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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死里逃生!

夏桀巅峰时,能同风流云斗上三日三夜,元绎又怎是他的对手?他能和夏桀过上百招,已能在斜月强者之中,位列前茅了!

夏桀正要杀元绎,箫羽面色一变,便挡在了元绎面前,将他护在了身后,警惕望向了夏桀!

“夏桀,我知元绎下毒害你,是他的不对……但是,也是你杀他父母在先!你看这两件事,能不能相抵了,让我带他离开?”

箫羽英气的眸中,透着一丝惊恐紧张。

她当时是极怕的,毕竟当世之下,有谁不怕这个魔头?箫羽甚至还怕……怕夏桀将她一道杀了,她便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但元绎是师父的左右臂,她决不能让元绎出事!

元绎野性的眸骤眯,怔怔地望了箫羽许久,爽朗一笑:“箫羽,你傻不傻?这是我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若她受了伤,他会一直愧疚到下辈子的……

元绎话罢,便一咬牙,踉跄往前挪了半米,挡在了箫羽面前,冷道:“你赶快走!等到了玄城,记得同城主说一声,就道……

道元绎感激城主的知遇之恩,可惜我为报父母之仇,只身赴死,无法陪她走到最后了,若有来世,我定为她效犬马之劳!”

夏桀一袭紫衣着身,墨发半束,头戴紫玉簪,容颜妖孽邪佞,身上尽是戾气。

他手持长剑,阴鸷狠辣的眸骤眯,勾唇一笑:“报父母之仇?呵,有趣……”

“你笑什么?”

箫羽眸色冰寒。

“唔,我在笑你们蠢啊……”

夏桀拿出一张帕子,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剑柄,戏谑道:“若非看在那小丫头的份上,你们早是我剑下亡魂了,又岂有命,在此说劳什子遗言?你们担惊受怕的模样,倒甚是好笑……”

他本就不想杀他们,他们却还争着死,有意思。

箫羽听着夏桀口中,传来桀桀阴郁的笑声,一时寒毛直竖!

“你不杀我们?”

箫羽试探着道。

箫羽殊不知,他们于夏桀而言,只是不起眼的小喽罗,杀了他们,是能解解手痒,云初却是会记恨他的。

夏桀不想让云初恨他,更不想……失去黑暗之中,唯一一束光。

若这束光没有了,他不知自己拖着这具,被禁术反噬个七七八八,日夜痛不欲生的身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闲来无事时,能有个人说说话,蛮好的。

“滚罢。”

夏桀语气阴鸷。

他虽在玄宫,同箫羽他们待过几年,却从未将箫羽他们,当做师兄师妹看待,只认云净一个师父罢了。

箫羽在玄宫时,惧他性子阴狠偏执,也鲜少同他讲话,同夏桀不是很熟,他见夏桀肯放过他们,双眸微动,破天荒的道了声多谢师哥。

夏桀身子一僵,瞳孔微微放大,却未曾言语,

谁也不知男人,在想些什么。

箫羽搀扶着元绎,踉跄离开时,夏桀冷道:“他父母觊觎蚩宫功法,还杀了十几个蚩兵,我这才宰了他们。其中一个蚩兵,下月便要当父亲了。”

元绎赤红的眸微动,脚步一顿,哑声道:“你先前为何不讲?”

他若知是此原因,便不会来蚩宫,寻他复仇了。

“我若讲了,有人会信么?”

夏桀嗤笑一声,眸色阴鸷可恐。

的确,放眼斜月,谁又会信夏桀这个魔头的话?

无论谁干了十恶不赦之事,只需推到夏桀身上,便无人会怀疑,诸人会一道征讨夏桀,放过真正的凶手。这些年来,一向如此。

于夏桀而言,既解释无用,将质疑之人杀光便是,手上染了鲜血的滋味……倒也不错。

毕竟鲜血是温热的,比他身上的温度,要稍暖些,他喜欢暖暖和和的东西。暖意能让他忘记……幼年一直、一直、一直被遗弃的冰冷滋味。

箫羽双眸一动,难得没有反驳。

的确,是没有人会信的。

她又搀着元绎,朝前走了几步,低声道:“其实在玄宫时……大家都挺关心你的,你生辰时,凰烈还给你备了几坛子酒,是你自己以为,我们要设计害你,便没有去……”

夏桀身上气息,骤阴鸷了几分。

他敛眉瞧着自个儿修长的手,邪佞一笑:“唔,若再不滚,便将脑袋留下罢……”

男人声音危险偏执,不似是在开玩笑。

箫羽转头望了他一眼。

男人背对着他们,身材修长若竹,紫衣猎猎生风,天人之姿。

她双眸微动,没有再吭声,便带着元绎,一道离开了此处!

元绎受伤极重,不过走了半个时辰,便昏迷了过去。四周杳无人烟,无法雇马车离开,天色又快暗了,箫羽怕遇见狼群,也不敢多做停留。

她给元绎简单上药包扎,便将他背在背上,运起轻功,朝玄城而去!

奈何元绎是个男人,要比箫羽重太多,箫羽只走了半个时辰,便累得不行,内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能背着他,慢慢地往前挪!

元绎虽昏了过去,却能察觉到,是谁在背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挣扎着想醒过来,却无济于事!

于是,一直到云初离开玄城,前去寻他们时,箫羽才走了一半路程。

期间元绎醒来了几次,却又昏了过去,如今只剩了半口气。

他身上大小十几处剑伤,所经之处,地上流满了鲜血,就连箫羽自己,都不知能不能,将元绎活着带回去。

期间还下了一场暴雨,箫羽脚下一滑,便同元绎一道跌下了悬崖,好在悬崖不高,她舍命让自己,垫在了元绎身下,元绎才没有大碍,箫羽却受伤颇重,和元绎半斤八两。

此刻,箫羽仍浑身是伤,背着元绎走走停停,在朝玄城走去,远远望去,两人都快成了血人儿。好在现在是白日,若是傍晚,定将人吓的不轻!

云初本欲歇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刚落在地上,便望见了箫羽和元绎!

箫羽也觉察到云初的气息,抬眸望向了云初,顿红了一双眸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师父,他好沉啊……”

云初只望了他们一眼,便知他们在夏桀手上,死里逃生了,一时甚是心疼,忙朝他们走了过去!

箫羽直接将元绎,丢在了草地上,便扑到了云初怀里,哭的涕泪纵横!

“师父,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他……他太沉了……”

云初抱着怀中的小丫头,一时又想笑,又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