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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新战场【二】

要是说害怕尸体被发现的话,虽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是真的有这样的因素的话。

那么直接埋起来不是比投入水道更为稳妥吗?还有就是即便是投入水道的话,那么也应该选择下游的位置,而看样子这具尸体当时抛尸的位置应该是在水道的上游的;无论是江朝宗也好。

亦或是他手下的那些专职暗杀的人员也好,无论是谁,就是一个天桥卖艺的恐怕也不会犯这种方向性的错误不是吗?但是无论如何,尸体的身份辨别出来之后,那么其他的问题也就算不得问题了。

或许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话,也许真的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明显的,相关单位是得到过特殊关照的,他们是绝不会深究下去的,而且说起来,即便是他们没有得到过特殊的关照,想来应该也是不会深究下去的。

但是杨度却不同,他是袁世凯一方的人,此其一,其二也是因为杨度这个人,虽然在一些事情上能够坚持着决意自己的观点想法,但是实际上来说,他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文人,对于杀戮以及战争,还是无法完全接受的。

而之所以杨度回来找我而且还对我说上这么许多,其目的也是在于拉拢我,站在他们一方,虽然现在袁世凯派遣陆、江、雷三人大肆镇压舆论以及破坏势力均衡,但是从大势上来讲,袁世凯一方还是处于下风的。

而杨度假如说他能够把我拉拢过去,站在他们一方的话,那么北、京城内,乃至全国上下与我境况相同的,那么也处在这么一个尴尬且危险位置上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很大的几率会归属到他们的一方。

倒不是我这个人有多大的影响了,反而是因为我既没有实权,同时又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力,他们才会如此决定的,因为这样一来是有两个好处的。第一就是能够看到的得出袁世凯此人对于“人才”的渴望以及愿意给不得势的人提供机会。

如此一来的话,想要重新夺回荣耀亦或是想要出人头地的那些家伙,自然而然的首选的投靠目标,自认而然的也就成了袁世凯。再加上袁世凯虽然尚未称帝,但是其身份已然是国家最高领导者。

投奔到他这里至少能在最短时间里就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还能够快速的进入到仕途的核心要义。而一旦将来袁世凯真的称帝的话,那么此时投靠进来的这些人,必然也就成为了袁世凯的开国元勋。

且不说你到底有大的本事,有多少能耐,即便是一个庸庸碌碌之人,那么一旦有了“开国元勋”这四个字的大帽子戴在头上的话,那么就算是日后削官罢爵,好歹也能保下一分家业。

而如果有幸运的能够再得到过一官半职或者是直接的来一个外放的话,那么可就实打实的成为了一方土皇帝,这样的吸引力是可想而知的;而现在之所以很多人还在观望,没有做下最后的决定,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不能准确的预计未来的动向,而且也是因为此时还没有一个“开路先锋”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我,也是因为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与袁世凯之间无声的对抗,虽然我没有胜利过而且也没有什么作为,但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袁世凯的各种攻势下强存到了现在。

如果他们能把我这样的一个又臭又硬的就家伙都拉拢过去的话,那么那些还在观望的家伙,可定就不会再浪费时间去作壁上观了。

所以杨度才会选择在我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多次来看我,而且每每都会透露出一些进来发生的一些隐秘或者是不可见人的事情来,而这些事情虽然隐秘,但是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些无关政、治的小事情罢了。

这样一来,杨度透露给我这些消息不但毫不影响现在的政、治进程,同时又能在我这落下一个好的印象,亦或是他希望我能够因为他给我透露的“秘密”,从而对他产生一种信任感。

无论是哪一点,对他们都是有利的,这样一来也就足够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也清楚,我来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了,对他们的态度如何他们自己也清楚,所以其实说起来他们这样的作为估计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且对于我这个人,他们相比也是能够接受多浪费时间的这个不可更改的必要条件了,而之所以现在他们还会对我如此的“孜孜不倦”其实我知道,这与杨度以及袁克定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杨度如此对我不单单因为我们两个之前的情谊,也是因为实际上杨度在政、治上没有一个实际的军事靠山,而袁克定的想法与目的其实与他差不多,只不过就是对于袁克定来说,我还有脸另外一个作用。

那就是“屏风”,之所以我会是“屏风”,这个不需要说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言归正传,雷振春这个家伙,这个实打实的魔鬼,他进来的做法实在是很多都叫人无法理解。

而且他的一些行为方式上,也是叫人无法接受的,杨度对我说过这样的几件事,其一就是这一次的“杀戮潮”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陆建章刚回湖北还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无非就是调动一些军警对于街面上的一些人一些事进行弹压罢了。

而江朝宗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弄出过什么太大的动静,可是这个雷振春,当他接受了军宪处之后的第一天,就弄出了一个校阅场砍头的事来。事情是这样的,雷振春接受了这个军宪处之后。

他上台之后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调集军宪处的特别卫队,在他亲自的率领之下,直扑京畿驻军的驻防大营,而后也不容分说的,直接抓人,不过他抓的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人物,短短一天时间被他抓去的就有三十余人。

可是这三十余人中,军衔最高的不过才是上尉,职务也不过就是副连长罢了;正常来讲,即便是雷震出这样的特殊部门抓人的话,那么至少也需要拿出一定的额证据亦或是凭证,但是据说雷振春抓人的那一天,就是那么空这手直接抓人的。

再有就是抓到人之后,无论如何都应该审理一番吧?可是人家雷振春却没有,审都没审,就那么直接的从驻军大营出来之后,直接带到了校阅场,而后在一阵阵的喊冤、叫骂声中,将这三十余人通通斩首了。

对与雷振春的这一做法,无论朝野都是议论纷纷,大致能够分为三个派系,其一的支持派,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袁世凯的直系部下以及一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认为雷振春这样的做法,是借用了兵法中的“兵贵神速”这一条。

还说其实在这之前,雷振春就早已拿到了这三十余人的证据,而后才会在他上位的第一天就使用这种雷霆手段。第二派那,则是持反对意见的,也可以称其为反对派,反对派的人大部分都是段祺瑞等人的直系部下。

不过虽然如此,这样的个做法有效是有效,但是却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非常容易得罪人而且容易失去军心、人心,在很多时候,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落得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

不过很显然的,雷振春此时并不在意这些,估计他想在最需要的就是树立自己的威望、威信,以便于日后行动。

如果说上面的例子只不过就是雷振春的一种必要做法还不能够将其称之为魔王的话,那么下面要讲的这个事情,相比就能够让他坐实了魔王的这个称号。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前十几天罢了。

虽然我也是听杨度说的,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说雷振春是一个实打实的魔王,因为虽然我不曾亲眼得见,就是仅仅是听闻而来的,就让我不寒而栗,其手段就可想而知了。

雷振春这一次的做法,不单单是斩杀了三十余人那么简单了,他这一次真正让我不寒而栗的还是他的灭门手段,而且在短短两天之内,竟然就把政、府体系内的三家近百余人灭门。

而且这不单单是杀戮,是简单的杀戮,虽然当时雷振春的行事严密,想来或许也是他有意的透露出消息吧,总而言之,这一百余人全部死去不算,主要的还是他们未死被捕后的遭遇。

那种场面杨度虽然已经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可我却不愿意再一次重复出来,因为那实在是太多余令人感到心寒了,这样吧,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吧,具体会是怎样的场景,大家自己去想想就好了。

唐代着名画家,有着画圣之称的吴道子。曾做壁画《地狱变相图》,相传吴道子所绘之地狱图,上无一酷刑、恶鬼,亦无铜蛇铁狗,凄凄惨惨戚戚,悲悲切切哀哀,皆出于人世百态。

“那你的意思就是现在你没法给他缝合了?”我皱着眉头对军医问道,不过我的语气上虽然是询问,但是却极其的严厉,军医也知道我的意思,而且他也看得出我此非常的焦急,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而我看他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朱德却突然开口了,对军医问道:“大夫,我想问问,你看我这个伤要是不缝合的话,可以吗?”军医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而后朱德又问道:“那大夫,这个麻药是缝合时候必须的用品吗?这东西有啥用?”军医解释说:“是这样的,麻药是为了缝合的时候,来减少你的疼痛,要不然的话,你想想一针一针的带着线穿过你的皮肉,那多遭罪啊。”

“是啊。”这个时候我插话进来说:“你去想想办法,弄一点麻药来,有一点算一点,去吧。”军医点点头,虽然一脸的无奈,不过却还是转身要办差去了,而此时朱德却又一次把他叫住了。

道:“我想问问,这个麻药其实不是必须的药品就是为了减少痛感的对吧?”军医点点头:“是啊。”朱德一笑,而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军医,道:“将军,您也不用为难他了。”

“来,就这么缝吧。”“你说啥?”军医显然的被朱德话弄得一愣,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过朱德却立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我说你就这么缝吧,没事。不就是缝针吗,这不算什么。”

看着朱德此时眼中的坚定,我知道,这个汉子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应该是不会在改变得了,我笑着叹了口气,而后对军医道:“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而后我又坐到了病床边上。

对已经躺好的朱德道:“《三国演义》中有关老爷刮骨疗毒这一折,没想到啊,今天我的朱营长,也要给我演上这么一出,玉阶真英雄也。”朱德憨憨一笑,并没有在说什么。

军医开始动手了,虽然朱德此时一声不吭,但是从他额头上不断低落的冷汗看的出,这确实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而我也想到了三国演义中说的,关老爷刮骨疗毒时也是有马良陪着对弈的。

现在的情况下没有对弈的条件,但是我想我还是说可以和他说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便于减少他的疼痛的。对于今天朱德带领骑兵突破两道防线而后从背后袭杀、搅乱了吉利部阵地来看,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

我便开口对他说道:“玉阶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啊。”朱德转过头看着我,说:“将军说的是,是那个人啊?”看着朱德有些颤抖的声音,在看到此时军医正在用镊子夹着药物捅进他的伤口里,我是真的很心疼啊。

不过我却并没有对此表示什么,而是继续对朱德说道:“当年的兰陵王,高长恭。”“高长恭?”朱德一疑,我点点头,对他道:“是啊,今天玉阶这一战,与当年高长恭率领五百人冲过十万叛兵救援城邦,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朱德笑了,说:“将军,我,我哪有高长恭那么厉害啊,他是五百人冲过了十万人的叛兵包围圈,我这不过就是几千人而已,怎么能相提并论那。”朱德很谦虚,不过他的脸上此时却是带着笑意的。

我摆摆手,对他说道:“昔年兰陵王五百人冲过十万叛军还不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刀枪剑戈的冷兵器,要是换了现在的火枪大炮,我估计别说是五百人就是五千人,他也绝对冲不过包围的。”

“还是玉阶你啊,带着数百骑兵,冲过了枪炮组成的防线,你说说,相比于那兰陵王岂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吗?你知道的,现在我军虽然分兵三路讨伐袁氏逆贼,声势浩大,可是实际上我军还是处于劣势的。”

“而且现在虽然我军的捷报已经通告全国,而起呼吁书也是一份接着一封的传过来,可是却没有谁真的投入兵力来帮助咱们,虽然今天你来救援我部,可是实际上我军的整体态势还是孤立无援的。玉阶你是一员帅才,有猛将之骁勇,亦有儒将之谋略风度,这一次啊,怕是你要多多出力啊。”

我们修改过后的计划决定,先以火炮打击叙府城上的炮兵布置,而后压制了敌方火力之后,再由步兵展开攻击,同时在这个过程中,以炮兵支援,进而夺取叙府城。时间到了,刘云峰一声令下,我军炮兵部署,即刻发动了雷霆般的猛烈且精准的定位打击!

而且与此同时,我通过望眼镜看到了一幅有趣的场景,那就是当我军炮弹落在城楼上的时候,那被炸裂的城池砖石飞溅的同时,也带走了数人的性命,而真正有趣的就是,当我军第一轮炮兵定点打击准确无误的摧毁了城上的炮兵时。

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士兵不知道死惊慌失措,还是被这炮弹爆炸时涌起的气浪冲昏了头脑,竟然迷迷糊糊的,从城楼上跳了下来!而且在我军定位两轮的炮击之后,步兵进攻开始的时候。

那城楼上爆发的猛烈反击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和好奇为什么刚刚被定位炮击打击的士气全无的守城士兵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猛那?不过当我通过望远镜仔细的寻找了一番之后,我在终于找了原因。

但是出于对孩子的呵护与对他母亲的爱,并没有再娶,所以说起来父子两人也算的上是相依为命了。这也就导致了何刚这个人在性格上的一定的缺陷那就是虽然他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存在。

但是精神上他还是非常依赖于他的父亲的,而起这种依赖并不是传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