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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大变化【一】

说罢,敏麟要走,我却又道:“等一下。”“请问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敏麟问道。

我点点头,道:“这样,让你的人都撤回来,老夫人走的时候不要让你的人同乘。”

“什么?”敏麟不觉疑惑道:“那老夫人的安全怎么办?”

我笑了笑,道:“老夫人的安全肯定比你们保护还要有保障。”

“您的意思是?”

我看了看敏麟,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觉得袁世凯会让老夫人遇到什么危险吗?”“您是说……”敏麟听我这么一说,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这就是一个笑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去安排吧,不久就会有好戏看的。”

敏麟点了点头,与我一般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将军您……”见我发笑,敏麟这才明白,刚刚都是我在调笑他而已,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即也像我一般笑了起来,还不住的摇头,多有“苦涩”之意。

这样的调笑使得略显紧张的气氛霎时轻松起来。说实话,有时候虽然身处“虎穴狼窝”哪怕是再紧张的气氛,也是需要轻松来缓解调适的。强压力,高紧张下,很容易让人犯错误,或是发生失误。

可能在有些时候这无伤大雅,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一丝一毫的错误都是可能致命的。

就说丰台阅兵的时候,段祺瑞虽然嘴上说着什么“五凤齐鸣”,但是实际上,他是想借此机会用一个“事故”,就地除掉我。我知道,这可能不是段祺瑞的本意,但是必然与徐树铮有关。

众所周知的,徐树铮是段祺瑞的左膀右臂,徐树铮的意思,其实就是段祺瑞的想法,只不过很多时候段祺瑞可能还有着自己的“顾虑”,亦或是要保护自己的名誉,但是徐树铮却不必如此,因为出现在公众前的人,总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而永远藏在幕后的家伙,却只需要用实干来成全实际而已。

我知道,段祺瑞已经同意了。见他如此,我不由得感激起来,其实说实话,我是真的担心老母亲的身体,要不然我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这样的请求的。理由不必多说,谁都清楚:“蔡锷多谢段总长体谅!”

听到我的问话,小凤仙不由的笑了,倒是没有回答我,反而反问其我来,道:“那将军,如果凤仙不是一个风场女子,而是哪一家的小姐的话,那不知道将军还会不会像这样一般,坐在凤仙的床上了?”

“啊?”我不由得一怔,而后随即明白了凤仙的意思,果不其然小凤仙当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股稍有的江湖潇洒之气,红尘蒙霜之聪颖,实在是令人为之心动,我搂着小凤仙的肩膀。

对她道:“那凤仙,你现在能猜到我心中刚刚坐下的一个打算吗?”

“哦?”小凤仙笑了,而后装成一幅看动物一般的模样,对我瞧来瞧去,而后又好像是陷入了沉思苦想一般,久久不出声音,不过虽然她此时看着自己的衣裙,可是我还是“不小心”的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狡猾。

我略笑一声,而后一把托起凤仙的脸,俯视着她的眼睛,冷起面色的,道:“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可是你却故意不说,哼,难道你觉得在我面前,你还能装的出什么样子。”

说着,我的眉头不由的凝聚起来,如果说人的身体是可以冒出火来的话,我想此时我的双眼估计怕是已经将我眼前的小凤仙烧成灰烬了。

虽然我的面目冷峻严肃,而且眼中有残忍的火光,可是小凤仙那,对此,却好像满不在乎一样,如果不知道我知道小凤仙的天性的话,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怕是如果在我此时的面目前表现泰然的话,我想我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不想要害我的。

可惜啊,奈何小凤仙就是如此,说她刚强不准确,说她坚韧又不够适合,总而言之吧,此种样子,唯有小凤仙能够做得出来,我甚至承认,如果设身处地,身份对换的话,我都做出凤仙此时的这幅泰然的样子。

见我这般凶神恶煞的面目有些呆滞,小凤仙不由的笑起来,放下了我托着她脸庞的手,用自己的手按在上面,对我道:“将军,如果……凤仙愿意和您回府去住,将军之苦心,凤仙明白,凤仙早就说过,您不需要顾及凤仙的任何感受。您是您,凤仙是凤仙。我分得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将军不必为难。”

看着小凤仙的样子,我知道她这一次算是错误的理解我的心思了,不过虽然如此,可是她的话,还是让我决定不要向她解释,毕竟,如果我真的解释出来的话,她的这番话怕是又不能让我坚定心智了。

我承认,此时的我,实在是投入了太多的情感了,无论这是对是错,我不后悔,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自己的已然距离歧路越来越近了。可,我又能如何那?纵然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伤害她,而且我投入的越深,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就会越痛苦,而她自然也是更为苦痛。

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我的情感,我乐意如此投入,哪怕日后将是撕心裂肺的伤,我也要给她此时的呵护。

我已然对不起了蕙英,同时又无法真的关爱凤仙,这是我的宿命吗?还是,这就是高位者,那些把持着国家动向的人,都必须要经历的?常言道:取舍难分,唯天方明。可,真的是这样吗?

我真的已经乱了,越来越乱,我的思绪,我的心灵,我的情感,我的灵魂……

我已然有些追悔,我害怕日后我将要承受的一切,不是我想要逃避了,实在是凤仙也好,蕙英也罢,两个女人,都给了我太多太多,而我,却只是在利用……

到京的日子里,让我更多的学会了利用,学会了躲避,学会了所谓的“散漫”,也让我忘记了该如何的付出情与爱,付出真与诚。我明白了取与舍,却对得与失更为在乎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我还是不是我自己,我还是不是蔡锷。

我站起身子给段祺瑞敬礼,这是出于真心的。

而段祺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而后对我道:“松坡啊,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你要离京光有我的印信签字是不行的,大总统那边你还要去。毕竟你的身份不同,你不是一般的将领,你身上还有在总统府的兼职。”

我点点头,道:“段总长有劳。蔡锷就是先来找您,再去找大总统的。”

“恩。”段祺瑞道:“那你快去吧,老夫人的病,少耽误一会是一会。对了,你有车吗?要我安排人送你去吗?”

我说:“不必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松坡啊,快去吧。”而后我便离开里陆军部。

看着蔡锷离开,徐树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进来,而后对段祺瑞问道:“段总长,就这么放他走了?您不怕他……”徐树铮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谁都清楚。段祺瑞摇着头,苦笑着道:“又铮啊,我怎么能够阻拦一个孝子那?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袁项城了,希望他不要和我一样动了恻隐之心啊。”

“段总长!”徐树铮有些焦急的道:“您不能如此啊,丰台的事情,虽然蔡锷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绝对不相信他就一点察觉都没有,您不能放虎归山啊。滇军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说他蔡锷如何,大总统那,咱们就没法交代啊。段总长,咱们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你是说我糊涂了吗?”段祺瑞面色不悦的看着徐树铮,而徐树铮见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由得他多说,徐树铮继续道:“段总长,现在可不是恻隐的时候;坊间的流言,或真或假,尚是个变数,不能多添麻烦啊。段老!”

段祺瑞见徐树铮如此激,动,也不好在说什么,而且他也明白徐树铮的意思,权衡再三之后,段祺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现在也只能看袁项城的了。”

见段祺瑞终于改变了态度,徐树铮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换了语气对段祺瑞道:“有您老这句话就行了,我马上去安排。一切您放心,蔡锷肯定过不了天津。”

而后,也不等段祺瑞说话,徐树铮马上拿起段祺瑞办公室的电话,待电话接通后,徐树铮便下令道:“命令丰台、通县、天津驻军,即刻沿铁道布防,严查每一辆列车,,发现蔡锷及其家小,即刻捕拿,若遇抵抗,就地击毙。”

总统府,此时蔡锷已然拿到了袁世凯的签字,回家准备事宜去了。而就在蔡锷走后,袁世凯便马上拿起电话,接连给雷振春、江朝宗、雷存修三人的电话,所下达的命令全部都是一样的。

有功才能升迁,无功有过,鉴于张凤翙在军中的威望,以及现在的形式态度,所以袁世凯肯定不会惩处,那么自然也就是挡住了他调张凤翙入京的由头。虽然看起来段祺瑞此时是在打压、冷落张凤翙,可是实际上却是“救他”。

只是张凤翙因上次兵败,心中懊恼,一时没看清形势,而且也是陆建章的任职命令他并没看到,所以才会如此。

段祺瑞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拍了拍张凤翙的肩膀,声音有一二分萧瑟的道:“翔初啊,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你也不要在我这游说了;时间不早了,你就留在这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咱们两个一起去战场上临阵督战。打不了丈,看看也好吧。”

袁世凯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其实杨士琦所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但是这又能怎么办,确实之前江朝宗也好还是陆建章都曾来找过袁世凯,希望袁世凯可以允许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对于这样那样的谣言采取一个措施。

但是都被袁世凯拒绝了,他的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杀人为下,诛心为上”,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还能一个个的去封住他们嘴啊,更何况,现在的市井情况本来对于政、府就是不利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使用一些非和平手段的方式的话,那么无异于等于政、府自行的表示了承认下坊间的流言,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见袁世凯没有回答,杨士琦也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而后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袁世凯询问。

道:“对了,大总统,我听说最近大公子那边好像比之前安分多了啊,而且就是那个蔡锷啊,也没有了前一段时间那么折腾了,他的那个副官啊,虽然还在江湖、庙堂上来来往往的,跑出路,但是总体看起来,他们还都是安稳的,我想,这应该算是万幸了吧。要是这个时候再有人在内部捣乱的话……总而言之,大总统,我想咱们还是能够继续周旋一段时间的。”

“是啊。”袁世凯点点头,道:“但是这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虽然现在日本方面在面对咱们积极的洽谈时,也表示愿意对于二十一条的条约进行一些修改,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有一个底线的,假如我们一旦超过了他们的承受底线,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杨士琦点点头,接着袁世凯的话,说下去道:“这个度其实并不难把握,其实前一段时间我和徐世昌一同给大总统面呈的那份分析报告上面就有一定的描述以及解释及应对方式,至少现在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适用的。”

袁世凯点点头,但是很显然的他好像并不愿意就此继续说下去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把话头引到袁克定的身上。“芸台那边啊,确实比从前要好得多,可是我现在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看阴谋的感觉,我总觉得他现在正背着我做一件大事,至于好与坏我不能确定,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必然是一件大事。”

“其实,我倒是觉得您多心了,毕竟芸台还是您的儿子,他无论如何、无论怎么做,应该至少都是为了维护您的,我想芸台再怎么……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之前做那个军官团的团长的时候,不也是有模有样的吗。”

“嗨。”袁世凯摆了摆手:“他那个团长啊,什么有模有样啊,让他一个老爷兵去和那些老爷兵生活在一起,在一起打滚他可能不行,但是让他冠冕堂皇的做细事情他还是能够做的;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对,芸台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吗,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想你也应该去找芸台多聊一聊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焦头烂额的,我对他也缺少关注,可能是因为我的这样行为,让他感到一些不平衡吧,自从上次他从马背上摔下来变成了三条腿以后,他的心里就好像总有一块石头似的。”

虽然袁世凯为国家元首,统摄四万万生灵,以及一个传承数千年的大国的动向,但是毕竟他还是一个父亲啊,无论如何,无论他身处何等的位置,无论他对外人是怎样的状态,可是每每当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还总是有着亏欠,哪怕仅仅是表现在他的眼神中的。

“对了。”袁世凯又对杨士琦开口了,不过这一次却是逐客令,当然了,其实也是为了让杨士琦给他把一尊“财神”请来。袁世凯对杨士琦道:“那个你送来的那份公文我看完了,你带回去吧,然后记得让周学熙来找我。我有些事要和他谈一谈,现在全国的财政问题啊,我看还是比较严重的,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这么节省的情况下,国家还是没有钱,拿不出钱来,我可是要他给我一个交代啊。”

袁世凯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笑容的,但是杨士琦凭借自己对于袁世凯的了解,他自然是知道袁世凯的用意的,再没有什么废话,杨士琦便告辞了,约莫二十分钟不到吧,周学熙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周学熙见到袁世凯的时候,袁世凯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冷茶,其实对于袁世凯来说,依照他的身份是绝不会喝冷茶的,可是现实上,却真的就是如此,袁世凯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冷茶。

周学熙与袁世凯也是颇为熟悉的,而且两个人私交甚好,因为周学熙的财政天赋也使得袁世凯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只要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还是可以在袁世凯面前相对放松的,而且他也是那种可以和袁世凯为数不多能够彻夜长谈的人。

袁世凯见周学熙进来,并没有急着招呼他,而是摆了摆手,权当做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