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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 张弛有度【九】

所以如果在未来的多少年,帮会想要能够很好地传承下去,那么必须要争取到国家的支持,即便是到时候帮会需要务必的转型亦或者是直接颠覆从前的意义,这都无可厚非,而且也都是可以考虑的,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国家允许你的存在。.vodtw

而起说起来,洪家一门帮会,并非是一个简单意义的江湖势力,亦或者是暴力集团,洪家帮会传自数千年前的汉留一脉,且多少年来,多少代人的心血传递,流传来的早已不再是什么暴力集团或者是江湖势力。

洪家一门帮会流传想来的是道义、大义。是一代代人心路历程铺垫出来的精神,虽然因为处在特殊的岁月,洪家帮会为了生存而采取了一些极端的手段,但是这是可以理解的,本来江湖是一淌浑水。

再加国家的问题,二者相加之后,那么存在于江湖,却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正视却使用一些血腥的手段。弱肉强食,这是无可厚非的,有人说现今的洪家一门以早已不再是驱逐鞑虏统治的大义的载体了。

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是原本洪家帮会愿意使用此时的手段与暴力吗?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我想没有谁会愿意如此,所以与其说洪家帮会是一个江湖势力,暴力集团,倒不如说洪家帮会是一帮被逼无奈而暂时走极端方式的传承者更为贴切。

利益,是社会所相互争取争夺的主要元素之一,所以现在洪家如此,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其实无论是洪家真正的高层亦或者是像米六爷这样一的人物来说,他们都是很清楚的。

那是帮会想要很好的延续下去,那么必须得到政、治的帮扶,所以念及此处,米六爷两相权衡不下,这才陷入了沉默。而,随着米六爷的沉默,孙先生也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品味着香茗。

终于,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而此时屋子外面也正好日已西沉,米六爷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到底抽了多少福寿膏,总之此时他的眼神很朦胧,但是目光却非常的坚定,放下了手的烟枪。

米六爷有些挣扎的坐直了身子,而后对着此时已然放下了手茶盏,正笑着看着自己的孙,开口道:“孙先生,如果你能够再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同意您的要求,而且我个人向您保证,只要我还活着,那么必然不会让那位蔡将军在日本的这段时间里,出现什么意外。”

孙点点头,而后不假思索的便开口道:“六爷,很多事不见得非要说出来,您说对吗?我也是从洪家出来的,肯定不会欺师灭祖,而且无论是怎样都讲究一个道义,我自然不会忘记道义两个字了。”

孙先生的这一番话充满了江湖气,很显然这与他的身份并不匹配,但是没有办法,如今其实他知道,米六爷要的是他的这一番话,而他自然也不会在多此一举的进行什么修饰了。

果不其然,听完了他的话之后,米六爷不由的点了点头,而后随后斟了两杯茶,一杯交到孙手,一杯自己端着,而后示意其碰杯的同时道:“我在这以茶代酒,首先要感谢孙大总统的信任了。”

我知道,他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但是我在意的是我的好兄弟,一直追随我兢兢业业的人,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我们所面临的还不是绝境,如果陈敏麟真的死了,那么导致他死亡的根源。

是出于他对我的保护。这间房子是我当年在日本学的时候,曾经发现的一处废弃的房屋,我原本以为这里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好在,当我搀扶着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间破旧腐朽的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我们暂时可以再次栖身了。随手搭建起来的小火炉,此时熊熊的炉火悬挂的一个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容器里,正沸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鲜鱼汤,在日本这个地方,最容易弄到的食物是各种各样的鱼了。

而且现在其实食用鱼汤能够为我的副官补充一些身体所必须的营养,而且说起来,因为他受伤的部位是肩膀,所以虽然不影响他的日常行动,但是人有三急的时候,也显示出了诸多不便了。

这也是我选择以鱼汤作为食物的原因之一;我端过刚刚盛好一碗鱼汤递给他,陈敏麟笑了笑,对我道:“将军,本该是我伺候您的,这现在可好,哎。”我笑了笑,道:“别说这样话。什么都不要想,你赶紧的把伤养好是了。”

说着,我又看了看陈敏麟包扎好的伤口,解开纱布之后,我看着里面那已经变了颜色而且还在持续发热的烂肉,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还想在劝他与我到医院去,但是看着陈敏麟此时看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我不能开口。

我们所在的这处院落,或许还算不得院落吧,位置处于一个非常偏僻的位置,很少有人会经过这了,而且这里我猜想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人居住在此了,要是有的话,无非也是一些流浪汉罢了。

所以这个地方非常的安静,可是在这样的安静,正品味着没有夹杂任何调料味道的鱼汤我,突然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一声咳嗽,我的潜意识我告诉我,在屋外的不远处一定有人。

而我的经验告诉我,危险的可能之援手要大几倍。一次其实我们因为被困在房间里,所以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虽然在房间里或许能够坚守,但是坚守的前提是无法撤退,而且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无法撤退的坚守,基本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而这一次,我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一次出现;我其实与陈敏麟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一些准给,我在房子的外面,一些适合当做掩体的位置我都进行了一些伪装与完善,尽可能将更多的掩体进行有效的拼接,同时借着掩体的自然状态,开展出一条有效的撤退路线。

同时,我还根据掩体位置的不同计算出了相对来讲算是较可靠的子弹消耗,得到结果后,我在需要补充的几个位置都掩埋了弹药,而且在其两个位置,还布置了手雷,其实这一切的准备很简单。

只要是有一定军事常识与经验的人都能做到,但是这个布置让我感到得意的,那是我所设定出来的撤退路线,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条撤退路线,而是足足三条,而且我还在不同的位置进行了伪装。

通过伪装以及必要时的一些行为,我觉得至少可以误导别人认为这间房屋外是有着五条以的撤退路线的,而且因为合理的布置,其实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量身定制的一样。借着这些布置,我们两个人,如果对方没有炮火支援的话,我想抵御两个班左右的职业兵力是没有困难的。

在他倒下的同时,我想都没想的击发了第二颗子弹,并且在子弹击发后,我地一滚,到了另外一个能够看到屋外情况的位置。果然,当我连开两枪之后,屋外的日本人把所有的火力点,集到了我刚刚所在的那个位置。

子弹透过木质的墙壁,留下一个又一个弹孔,而在日本人射击的时候,我却非常安然自得的依靠在墙角,并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此时,陈敏麟也已经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准给绪。

我通过观察点将步枪的枪口瞄准了一个正在疯狂射击的日本人,又是一发子弹,干净利落的贯穿了那人的眉心,而当他们准备转移火力的时候,陈敏麟的手枪也打响了,他的一颗子弹击了此时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日本人的胸膛。

说到这不得不佩服一下,也不知道是日本人真的是这么不怕死,还是他们怎样,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战斗减员过半,竟然还在前进,而且并不寻找掩体,这是让我想不到,难不成这是日本军人的战斗素养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也是从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所以对于日本的军事教育,士兵的个人素质我也是较了解的,日本的军人虽然悍不畏死,但是这绝不表示他们会如此呆傻的牺牲。

“谁!”这不是我的回答,而是陈敏麟的回应,我知道,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因为一旦发出声音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屋外的这个人想要杀掉我的话,他以及他身后的人,完全可以在木墙的阻碍下,打烂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陈敏麟回应的这声的同时。我的枪再一次瞄准了这个汉子,如果他有一丝的异动的话话,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打碎他的脑袋,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那是这名大汉没有随便的举动,反而还将手的枪,扔在了地。

同时对着屋子里面喊道:“蔡将军!别误会,我是来帮您的!”“你是什么人!”陈敏麟其实他是忍着伤痛,强行的发出这样底气十足的声音的,而他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让屋外的人,错误的判断他的身体情况。或者说,他是故意的想要让屋外的人,错误的判断,说话的这个“蔡锷”的身体情况。

听到了陈敏麟的问话,那个大汉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将军兄弟马彪,洪家下三辈弟兄,司职司棍,今天是受我大哥指派,特地来这里助蔡将军一臂之力,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将军的安全。”

“洪家?”“洪家!”陈敏麟看了看我,显然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说起来他也是知道洪家的含义的,而且他也相信,在异国他乡,再也没有洪家更值得相信的了,而他之所以还会询问我的意见。

是因为我才是决定一切的人,同时,也是因为我与洪家之间有所渊源的,而这个渊源自然是北、京玉泉山那个老头子,水伯了。而且想着,我便从自己的身取下了那块水伯之前送给我的牌子。

看着牌子的字,在看看屋子外面那个兀自等候的汉子,我决定,相信他的话,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完全的没有戒备,我打给陈敏麟一个手势,要他将手的枪口,对准那个男人。

但是我本人与洪家是没有任何直接关系的,这样一来,有可能出现一种情况,那是马彪亦或者是其他的洪家人,对我的态度是保持距离的,这样的话,或许他们能够很好地保护我的安全,但是却并不能给予我必要的帮助。

但是如果我和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相对直接的关系的话,那么情况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相差甚远的。

“你师父?”果不其然,马彪听到了我说的话之后,不由得马反问道:“蔡将军,你师父是谁那?看这牌子,老爷子的本分不低啊。”

我点点头,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水伯的名字,而后对马彪致谢道:“刚才多亏了你了,马彪兄弟。谢谢。”“将军这是哪里话?本来这是我的任务,再加刚刚您和我说的,您手里的这块牌子,咱是一家人不是,哪有一家人相互帮忙还要道谢的啊。这样的话,您可太见外了。”

马彪是一个实心汉子,而且看的出他为人必然是非常的豪爽的,这一身江湖气,实在是与他相辅相成。这时马彪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从他刚刚出来的那片树林里,又走出来四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手下了。

“见过蔡将军!”马彪对这四个小伙子吩咐道。“蔡将军。”我用一个微笑回应这是个小伙子,而后我便对马彪道:“不知道马彪兄弟今天怎么回来这?是哪一位叔伯叫你来的吗?”

而且在这处宅院里,我除了时不时的能够见到马彪之外,在不是那些侍者、保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了。其实我是非常想要弄清楚,这处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谁的,不过每次当我提及此事的时候。

却总是被马彪的一句“将军不急,既来之则安之。”打发了,终于,又过了两天,当我正要去找马彪的时候,他却来到了这里,其实我急于见这里的主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想当面的致谢,仅此而已。

看到马彪来找我,我不由的一笑,而后斟了一杯茶,对他问道:“怎么?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马彪一笑,点起一支烟对我道:“是啊,将军不是一直急着见他吗?今天他回来了,而且还说给将军带来了一位朋友。”

“朋友?”“朋友。”马彪道:“好了,将军,咱们走吧。他们现在在前厅那。”没有太多的废话,我便跟随着马彪来到了这处宅院的前厅,而当我一走进前厅的时候,我被眼前出现的人弄的呆住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两个穿着国传统服饰的人,一个我认识,一个我不认识;我认识的那个人,坐在客人的位置,而我不认识的那个人,却坐在主人的位置。

我走进前厅,笑着对坐在主位的那个人开口道:“在下蔡锷,多谢贵主人帮扶。”而后我又对坐在客座的那个人道:“蔡锷,见过孙先生。”没错,坐在客座的那个人是孙先生,真正意义的,民国第一任大总统。

孙先生没有像坐在主位的那个人一样,对我的笑脸视而不见一般,孙先生热情的回应我说:“蔡将军!久仰久仰啊!一次将军来到日本未能与将军谋面,已然可惜。这一次我可是终于见到了传说的儒雅将军了啊。”

说着,孙便介绍起了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道:“蔡将军,这一次你能够转危为安,可是多亏了米六爷了,要不是他叫马彪他们一直暗寻找、保护你们,这一次可危险了啊,黑龙会的那群人,一次失手了,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来来,松坡,快谢谢米六爷。”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米六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但是至少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我还能确定,他应该是马彪的大哥,也是洪家以为较有权的人。

“六爷。”我笑着回答他说:“其实,水爷是我的师父,而且虽然我没有被师父逐出师门,但是我却是一个不合格的徒弟,我又怎么好意思用师父的东西来帮自己做事那?而且怎么样来说我也是一个军人,过渡的在江湖涉及江湖的事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