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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 思战【八】

此次用兵数逾一万,还配备火炮团、机枪营并且携带重型武器,其目的在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滇军是受命令千万黔西之地,帮助黔省驻军卫戍边陲,严防白族作乱,可是实际,那有什么白族意图作乱的说法。.vodtw

这不过是阳谋之计,让刘怡苗以为滇军三分之一主力进驻黔地,首先是在滇之军整体实力受到了削弱,而且因为此次携带重型武器、火炮团,浩浩荡荡万余部队,足以以假乱真。

可是实际却是借道黔省,迂回之策;因为唐继尧民国元年之时,曾受我指派,带兵支援黔地,讨伐黔乱,其兵马攻占贵阳,而后被推举为贵州都督,直到在我入京之前。所以唐继尧此人在贵州的势力威望,异常于他人。

所以他派遣滇军去保卫贵州,也是说得通的。

而实际,这却是他的“阴谋阳谋同道行”的方式,这入住黔地既是阳谋,而同样的,也是他的阴谋。

进入黔地之后,滇军的动向自然不可能被刘怡苗之匪帮掌握。所以在黔地内,滇军的布置,行军路线相于云南境内,要秘密很多。

与此同时,因为是由黔地迂回,虽然加长了用兵时间,可是好在这一路不需要和小股匪徒交手,如此一来,相于正常的军费消耗,与战损对的话,还是可以持平的。

刘怡苗匪帮,虽然人数众多,可是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地痞”,只在云南境内,绝不离开滇地,这与白朗一伙,甚至是其他匪帮都是大大的不如。

因为从此看来,刘怡苗一伙首先在范围性不占优势。这也是刘怡苗一伙无论兵力、武器还是训练都远超于其他两伙匪帮却不能一家独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虽然如此,刘怡苗还是有自己的退路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队伍常年驻扎滇南边陲的原因。

滇南之地,穷山恶水无数,且多是难行之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滇南行动起来也是多为不便,而且总会有他们祖祖辈辈还不得而知的小路、山崖等等。在这里作为老家,万一有破败的一天,刘怡苗也好借地势逃窜。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滇南接连缅甸,也是如果刘怡苗战败的话,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越过国境,逃离到缅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继尧一切都算计好了,而且落实到实际也很顺利的时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滇军部队成功包围后,要与刘怡苗决战的时候却发现,此时被他们所包围的匪众,竟然不是刘怡苗匪帮。

虽然可能看起来没头没脑的,可是我却知道这八个字的含义。收起这张即将焚毁的便条后,我又于龙云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让陈敏麟送他去了北,京车站。乘火车离开了北,京。

龙云这次来京其实我知道是躲不过袁世凯的耳目的,虽然龙云并非是滇军骨干可是我也相信哪怕是滇军最普通的一个小兵卒子,只要踏进京畿,必被袁世凯所监视。

这也是为什么龙云要带来那么多的云南特产的原因,唐继尧认我母亲为义母,做儿子的,给母亲托人送来一些特产也无可厚非,是袁世凯也说不出什么。

而且虽说隔墙有耳,这么一个将军府内不知道有多少面呛,不过我却可以保证,在我的将军府内,哪怕是有袁世凯的耳目,可是只要是我在会客厅以及书房两个地方与别人的会晤交流,一定不会传出去。

而且实话实说,这么久时间以来,陈敏麟已经帮着我不声不响的,除去了府内的三个耳目眼线了。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不过后来我却是知道了。

大烟土这东西,吸食过量可以致人死亡,而且偌大的将军府内,又有多少下人不去抽这个东西那?

虽然他们都是下人,可是宰相府吏九品官。虽然我实际没有任何权利,奈何那些外人却并不清楚,他们还以为我这个经常被袁大公子、陆军次长邀请参加各色宴席舞会的昭威将军有多大的权利那。

为了和我拉一点关系,第一步要做的不是打通我府内的关节吗?而且袁世凯安插在我府内的眼线,大多也都是军人出身,亦或是江朝宗的警察,你让一群本享受惯了的家伙去给别人端盘子倒水,去遭罪,他们怎么会不自己找个乐子那?

虽然我严明府内下人、家丁不许抽,大烟,嫖赌这都不行,可是对于那些真正的下人来说有时候都是难以保证的,何况是这群大爷那?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陈敏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除掉他们的方式。

袁克定话音刚落,见坐在较为偏暗位置的雷振春站起身来,应和着袁克定,对所有人道:“蔡将军在云南号称‘云南王’,骁勇儒将啊!”

“大公子。”我对袁克定拱拱手,又向雷振春拱手,而后道:“大公子、雷将军,抬爱蔡锷了,蔡锷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一介武夫而已。”

“哎!”袁克定一摆手,道:“松坡啊,你这么说可有骄傲之嫌疑了,何必如此自谦那?”

“是啊。”杨度也接过话头道:“松坡啊,你要是如此谦虚要我等置于何地啊?哈哈。要不是你真有本事,在云南能够建功立业吗?”

杨度放下手刚刚拿起的茶杯,继续道:“你在云南的事迹我不过是听说而已,无法多说什么,可是你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我可是亲眼得见啊。”

说着杨度转过身,面向众人,拉着我的胳膊道:“众位,松坡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士官三杰’,而且其毕业成绩,也是全校第一!”

“晳子兄过奖了,过奖了。”杨度如此的一番话,虽说是实在的,可是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迹而,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将军罢了,论起实权,我恐怕都不如一个小小的排长。

如此境地,再提及过去的事迹,岂不叫人羞愧吗?

又是阵阵的寒暄过后,宴会正式开始了。这一次的宴会之以前,不单单规模变得更大了,更为有趣的是,袁克定设宴的地方是在云吉班,可是却没有叫一个姑娘陪酒,哪怕连往来菜端酒的也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副官。

这叫我感到很快,摸不透袁克定的用意如何。虽然这次的宴席整体来说都是在欢快的气氛的,可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没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不过非要说有什么情况的话,那是“九门提督”江朝宗,喝醉了。

而且此人的酒品实在不好,在这诸多大员面前,竟然放荡形骸,大骂了起来。

被江朝宗破口大骂的是一个叫“猴子”的家伙,我不知道这个“猴子”是谁,而起江朝宗也是只在那里骂骂咧咧也不说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亦或是怎么样,所以让我很是摸不到头脑。

“经我军高层将官协商后决定,召开这一次的战术讨论会议,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无论是对于现在战争态势的一些看法,亦或者是对于现在战术的一些不足,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可以将自己的想法,以及一些作战的经验之谈,和盘托出,从而让我军全员能够在其得到一些养分,而且大家的想法也会成为新战术拟定的很重要的因素。”

说完,我便坐下了,因为我知道后面的话,并不是需要我来说的,参谋部机要参谋次长正在照本宣科一般的,对着写好的发言稿讲话,而我现在所需要做的是在他讲话的同时,注意每一个人的表情,以及从军官们的目光,得出一些结论,从而可以让我知道有谁是能够再一次提拔的,而且我也知道,现在前线的情况其实非常的不好,袁祖铭、王华、赵又新、刘存厚,现在所有在前线的军官说要面对的情况都并不乐观。

而且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僵持下去有可能动摇他们的决心与信念从而影响到军队的士气,一个没有了坚定信念的统帅,如何能够指挥军队那?而且有这样统帅指挥的军队,又如何能够称之为善战之师那?

不再用政、府的钱,供养军队,这样的情况或许从未有过吧,但是想一想其实可以理解他们这样做的用意,向政、府示弱,表示自己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持,从而使得政、府对他们不怀有戒心,当然了,这不过是小儿科的东西,谁也不是混人,可是他们还要这样做,因为这是必要的形式,不做,是不可能的。

那些军官们虽然很有秩序的发言,但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个人的想法都无法完全统一,所以这会议开着开着,变得有些嘈杂了,而且乱哄哄的,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竟然变得有些火药味十足起来。

原本这样的情况对于军队的统帅来说,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众志成城的军队,下一心,同心同德才是最好的情况,可是对于我来说,恰恰相反,现在的情况才是最好的,因为只有有了分歧,我才能清楚的知道,这些军人之间,队伍与队伍,小单位与小单位之间没有相互的串联,没有形成党派。

我之所以要求改变战术设定,是为了避免有可能出现的风险,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些新人虽然对于前后战局都有一定的准备,但是毕竟他们的经验不足,将队伍的两侧空虚出来,这是不明智的,世人皆知,梭子想要给人以伤害,那么必然的需要尖锐处拥有极大的密集程度以及力量,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他们的战术方式会使得队伍的两翼及心出现空虚的原因。这样的情况或许在军团性质的大规模战役,是能够采取的,因为友邻部队能够完全的信任,但是对于现在的护国军来说,且不说是不是出于大战线的情况,是所谓的友邻也都未必真的能够称之为友邻,所以这样的情况爱,我是无杜绝这样的赌博的。

到了参谋部以后,参谋的全员参谋都在场,我们这样,在这里展开了新一轮商榷,同时也是最后一轮的商榷,因为我要用我的想法以及行动告诉他们应该如何的在他们设定的战术之,来弥补这样的缺憾,即便是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使得他们觉得我是一个一言堂的家伙,但是作为统帅,有些时候,必要的独断专行还是要付诸行动的。

面对着这么多的作战参谋、机要参谋、参谋部参谋,以及一切参与到战术拟定的工作人员,我首先要感谢他们的辛劳,因为军队的胜利与他们的付出是分不开的,没有谋划好进军方向,没有明确的作战计划的军队,再这样的热武器时代,是无法站住脚跟的。所以我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命令,而是感谢。

不过当我解释过之后,他们清楚了为什么我要借这一节来说话了,我对他们解释道:“国之防务,与军之防务大同小异,现在我军的局势面对正面的敌人未必会失败,但是我想我的意思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像兵法说的,蜂虿尚有毒,而况国乎?”

“昆虫都以毒刺作为防御的工具,更何况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呢?”如果一个国家忽视了国防建设,即使有百万之众也不可怕,所以说有备无患,是这个意思。可见,三军将士在出征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

“各位的作战计划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对于防务来说,或许缺少一定的防御问题,而且梭型战术对于我军是否使用,我想大家我更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略微的改变一下战术设定,缩短一下纵深问题,至于其他的,我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想多说几句,当然了也是借用兵书的话,希望大家能够将我后面的话记录下来,因为我想或许我的这番话会给大家一个新的启示。”

而在他心焦急着如何才能够最直接的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他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昭威将军蔡锷,将二次赴日治疗疾病,但是与之前的那一次不同,这一次昭威将军估计会直接由此转战云南。

至于为什么,不说,大家也都心里清楚,而这正是孙先生所需要的,因为他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蔡锷,再其第一次来日的时候,他曾三次派人希望取得联系,但是却每每都是无功而返。

但是这一次,孙先生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同样的,也是能够帮助国家进步最直接的关键性人物。因为孙先生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最直接的做点什么的话,那么必须要有兵,而这是他现在最为缺少的。

但是如果他能够和蔡锷联系的话,那么等于他的手里直接的把持了数万的滇军精锐部队,这样的一匹虎狼之师,如果能够作为举兵讨袁的先锋的话,那么必然是所向披靡的,而且孙先生深知此时的北洋政、府早已貌合神离。

各镇将军、都督之间也都是貌合神离的,再加其原本的各自为战,不停地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听从号令,导致了现在北洋军已然没有了昔年的锋锐,如果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支精锐长驱直入的话。

那么这场战争是没有失败的必要条件的,这样一来,无论于国于私都是最好的结局。也正是因为这样,孙先生才会在听闻了蔡锷被刺杀的消息后如此失态。如果蔡锷真的出了什么麻烦,那对于他来说太为不利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蔡锷被人刺杀的话,那么他此时的一些决定、准备有都要打回重来,这样一来的话,不说国内的形势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这个过程所浪费的时间以及之前他说付出的精力还有是他在这边的朋友、追随者所付出的,那太多太多了。

这一切都是他不能接受的。“孙先生,现在实在是还不清楚蔡将军的确切消息,不过我听说来的,应该是蔡将军逃脱了昨天的刺杀。”“哦?”孙先生不由的一怔,而后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问道:“你说的这个消息确切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孙先生,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我可以出去打听,您在这等我的消息,您看好吗?”孙点点头,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也只好这样了,蔡锷的生死不明着实的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其身份都是极为神秘的,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