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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章 鹤唳【二】

“恩?”段祺瑞放下手的书,抬头看着他,眼什神色,说不清道不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段祺瑞对张凤翙道:“翔初啊,这是司令部,我现在是剿匪总司令,你怎么叫我总长啊?这不是坏了规矩吗。.vodtw”

张凤翙见段祺瑞这么一说,虽然面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此时司令部里只有他们两人,张凤翙也不计较什么了,一咬牙一跺脚,对段祺瑞开口道:“段总长,我怎么也算是您的老部下,而且要是说道底,在小站的时候,我也算是您老的学生,我叫您一声老师!老师,我知道次作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更需要这一次的机会,您老不能让我连一个雪耻的机会都没有吧。一切作战计划都是您老点头一手把持的,给我个机会,行吗?”

张凤翙说了这么许多,而且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情绪激动起来,而虽然他如此,可是段祺瑞却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说完了?”段祺瑞见他不吭声了,这才抬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而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张凤翙虽然着急,可是也没办反,只能像屁股有火烧着一眼,堪堪坐下。

见他坐下,段祺瑞这才对他开口,道:“翔初啊,你这说的不对了;我虽然是总司令,但是我也必须要依照实际制定作战,不可以任人唯亲,随意调度,这是打仗,你也是老兵油子了,这些话不用我多说吧?哀兵必胜的道理我知道,可是你次失利,对全军士气的冲击都很大,我没办法再让你参与作战,我不能赌。”

“段总长!”见段祺瑞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张凤翙急的不行,一把拉住段祺瑞的胳膊,道:“段老师!次失利是因为我部战斗人员掉以轻心,以为五倍余敌,所以大意了,而且我也知道我部军有人畏惧、怕死,不敢和白朗部死拼。这我都知道,您的顾虑我也清楚,不过请您放心,这一次,奶奶的,这帮兔崽子要是敢不给我玩命,我先毙了他们!我保证,这一次对剿灭白朗部!我部原为正面先锋梯队,要死光了,也先是我的部队死光,您看这样总行了吧!”

见张凤翙如此,段祺瑞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可是奈何,他有自己的打算,为大局着想,所以只能狠下心来,更何况,前几日他接到北京的通电,袁世凯以任命陆建章为湖北剿匪总司令。

只是张凤翙因次兵败,心懊恼,一时没看清形势,而且也是陆建章的任职命令他并没看到,所以才会如此。

段祺瑞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拍了拍张凤翙的肩膀,声音有一二分萧瑟的道:“翔初啊,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你也不要在我这游说了;时间不早了,你留在这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咱们两个一起去战场临阵督战。打不了丈,看看也好吧。”

说吧,段祺瑞暂时离开了,张凤翙见此,知道希望全无,虽然不甘心而且窝囊,却也只好作罢,一拍桌子,不再言语。自顾自摆弄起公案的地图来。

一颗炮弹落在白朗前线指挥部不足五百米的位置。虽然这样的距离,指挥部不会因为炮弹爆炸后的冲击而倒塌,可是这样的冲击也足以让指挥部内“地动山摇”了。

“妈,的!”

一大胡子壮汉,身穿着一件皮制“军装”,说其是军装全是因为这衣服双肩那两颗熠熠生辉的纯铜将星,而且还是三颗。

此人姓宋名大年,因其作战勇猛,具不畏死,所有人称“宋二愣子”。宋大年是白朗手下头一号大将,自从邱占标龙阳县兵败战死后,宋大年便接替了邱占标“第一猛将”的称号,成为白朗的左膀右臂。

白朗对宋大年虽然非常信任,但是因为知道其秉性,所以不曾重用,邱占标死前,这宋大年不过是一个团长罢了。

宋大年此人能耐未必不如邱占标,可是奈何其性情对其作战颇有影响;白朗升任他为“前军护卫、进攻总司令”,也可以说是蜀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这一发炮弹,炸的在司令部里的宋大年两耳轰鸣,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幸好有一旁有人将他扶住。且对他说:“司令,袁军的火力太猛了。我看他们这次是精锐尽出啊,咱们顶不了多久,您现在马撤离,这里交给我!”

说话的这人也是白朗手下的大将之一,名为卢镇海,曾经任过前清的马步军官,后因大清被推翻,此人所属之军队,也地解散,卢镇海回到家乡,因为此人与白朗同乡,所以白朗起义之后,他便加入进来。且作战英勇,腹多少有些韬略,屡有战功。

不过因为其之前担任过前清的军官,虽然他与白朗同乡,而且是白朗最初的追随者,可是白朗对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而且时不时的还要试他一试。可以说卢镇海其实并不被器重,而且所处的境况一直非常尴尬。

他与宋大年的遭遇差不多,他之所以升迁,也是因为白朗此时实在无人可用,而且又因为卢镇海勇谋兼备,这才升任他做了宋大年的参谋总长。

可是无论如何,无论是哪一点,都能够直接的表明,在他们的面前对某一件事或者是习惯性的添油加醋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说句最直接粗俗的话吧,是添油加醋的时候,还不是要多浪费口水不是?

袁世凯听过了我的描述,他脸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毫不在意一点点、逐渐的变成了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而且在我说完之后,等候他给我回信的时候,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竟然直接这样对我说。

袁世凯对我非常正式且肯定的,说道:“松坡,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内部的安定是极为重要的,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当然了我也绝不是打算劝你让这件事这么不黑不白的不了了之。”

“这样,松坡你听我说,这件事,你先暂时搁下一段时间,等到眼前的事处理完了,我肯定让雷振春给你一个交代。”

虽然袁世凯的话,说的非常好听,而且也做下了保证,要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会轻易对人许下承诺的,而且只要是他许下的承诺,则必然会给你一个可以接受的交代,这是场所的一句话。

言必信,行必果。当然了,这不单单的是因为袁世凯的身份才会如此的,还有是能做到如此位置的人,都必然拥有的一项素质,哪怕是后天养成的,也是必须要的。绝不可以没有,当然了,更不能够言而无信,行而不果。

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去许诺更让人能够接受。不过袁世凯的这番话,也让我知道了一个必要的消息,那是即便是日后袁世凯会对此事进行追究的话,那么无论如何能拉出来给我一个交代的最大的那条鱼,也是雷振春了。当然了,这条大鱼也只能是雷振春。

其实我对袁世凯这样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只不过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满意,为了塑造我的位置,以及我的态度,所以我决定绝不此罢手。不过有一件事是让我意想不到的,那是袁世凯竟然答应给我一个能够参与到二十一条问题的位置。

水伯只留下了他的四个人,而且表示不需要他回去之后再派人手过来,虽然看起来这是不想让他麻烦,可是实际,这里面可能有水伯不想他的势力过度的渗入到北、京的缘故。

或许掌权者可能在一些问题的做法是口是心非的,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老百姓是老百姓,而领导者是领导者,接触的不同,看到的不同,自然谋划的也不同了。或许这是本分的问题吧,无论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身份,其实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可以了,当然了,也只有做好本分之后,才有权利亦或是有资格去进一步的参与到其他问题,然而想要在新的领域拥有权威发言权的话。

那么这个其的过程的艰辛,自然不需要多说了;其实我知道,现在市井坊间的流言蜚语,真的很让人难过,国、贼两个字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承受的住的。袁世凯是这样的人,一个有血有肉却又好像没有情感的人一样。

他选择了承担,其实本来这个时候我对于他的看法是有很大改变的,只不过,他召集内阁的一次重要会议,让我突然地顿悟了,或许我还是看错了他这个人,他可以治理国家可是他做不到绝对的清醒。

或许金钱、色、欲、权利等等一切的一切,对于人的诱、惑力,都是有限的,唯独生存与活着,对人的诱、惑仿佛是无限的,其实想来这并没有错,无论是怎样的诱、惑,拥有的什么亦或是可以把握什么,如果没有生命的话,那么又该如何去消遣、享受啊。

“至于你说这个筹安会隶属在那个系统啊,要我看,他们算是一个民间组织罢了,当然了这与一般的民间组织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这个筹安六君子啊,都是带有政、治色彩的人,姑且算是政、府体制内的吧,也没有职权,算给他们一个休养的地方吧。”

据说,袁世凯说话的时候,面色是带着一丝无奈的,也不知道他是对于这个筹安会而感到无奈那,还是对于冯国璋的到来而感到无奈。说起来,其实我想杨度他们搞得那个联名通电啊,应该是没有经过或者是得到袁世凯允许的。

毕竟这样的一封联名通电,动静实在是大了一点,而且筹安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是应该有一少部分人知道的,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把这样的一个机构,弄得如此高调,很显然,必然的会招来麻烦,而袁世凯这一个人本来是一个油滑且懂得进退的人,所以想来这件事应该不是他授意的,而是杨度等人自作主张了。

冯国璋与袁世凯的对话是从这里开始的,当然了这其必然是穿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而较重要的对话,第二段传出来的版本是这样的。一番无关紧要的谈论之后,冯国璋再一次提起了有关筹安会的话题。

而且这一次,冯国璋是以筹安会作为一个引子,进而说出自己这次来到北、京的真实目的,也是亲自面对面的确定一下,袁世凯到底有没有称帝的想法以及决心,同时也是要看一看内阁现在的势力情况,以及自己是否需要做一些应急的准备。

但是,这只是单单对于我个人来讲的,而如果放眼整个北、京的气氛不再会这么轻松了,而如果你能够向全国看过去的话,那么整个时局都已然变得恐怖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杀戮的本质竟然开始蔓延开来。

陆建章、江朝宗、雷振春,这三人在短期之内竟然对全国下有有可能反对袁世凯称帝意图的将领、官员们动了屠刀。其实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很容易解释,那是对于他们三个人我是通过段祺瑞知晓的。

虽然我和段祺瑞的关系并不如和亲近,但是论起来我是他的下属而且对于袁世凯称帝的这个问题,我们两个的态度是相同的,虽然段祺瑞这个人和袁世凯之间的关系很难以简单的定义。

但是这还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而且这是一个需要坚持且不可以更改的问题。也只有在政、治争锋相对的时候,段祺瑞和袁世凯才是对手,而在私下里,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态势下,他们两个人仍能保持如此关系,可见一斑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巧合,昆明城内打响了第一枪!随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听到身后的炮火声在刹那间贯穿了黑夜!火光升腾,昆明城外的战斗打响了!虽然对于重九起义来说。

昆明城外的战斗不过是声东击西之法,但是依旧充满着凶险,而且说到底,也正是他们负责在城外佯攻的这一批人,才是最危险的!果不其然,自从他们的炮声响起之后,昆明城的守卫的军官们。

无论是城墙的重机枪,还是城门外那四座巨兽一般的山炮阵地,无一不对着他所在的沙地猛烈攻击!

“杀!”

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耳边喊了这么一句,也正是这一句,这一个字,点燃了所有人的慷慨之意,前赴后继,每一个人都在冲锋,没有人退缩,也正是在此刻,便是他自己最后的恐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问题的看待是存在多面性的,换一种角度来说的话,即便是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讨论也好,或者是散播自己的看法也好,实际意义其实都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生存罢了。

而且从一定意义来讲,他们的讨论、散播也能在一定层次一定程度推进国家的发展以及历史的进程;但是怎么说那,这是角度不同与所处位置不同的问题吧,他们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常不过的。

而且因为与他们的和生活息息相关,所以这也是必要的,可是在陆建章甚至是一些角度站在袁世凯这一侧的人来说,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甚至可以定义为犯作乱也好,定义为叛乱躁动也罢。

总而言之,他们的做法对于掌权者没有一个好的帮助与苗头的话,那么他们该死;至少我看的以及我了解到的信息,其答案是这样的。

其实暗杀两个字非常容易理解,单从字面解释不过是在暗地里或者是解释为不为人所知的,去杀掉其他人。但是仅仅是这样的简单的两个字,也未必有人能够达到江朝宗的这个层次。

据说,江朝宗的暗杀手段千百怪,枪击车祸毒杀自缢等等,一切的一切,几乎都能成为他的暗杀手段。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那是有一个刘姓的政、府职员,因为在政、见与袁世凯一支有所不合。

很不幸的,他成为了江朝宗暗杀名单的一员这位刘姓职员虽然职位不高,而且手没有什么权力,但是因为其家族的一些势力,所以他还是能够在一定意义取得话语权的。

那么直接埋起来不是投入水道更为稳妥吗?还有是即便是投入水道的话,那么也应该选择下游的位置,而看样子这具尸体当时抛尸的位置应该是无论是江朝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