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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四章 调查【十】

军政事务,其实并非是三言两语或者是一个简单的喻一类能够说一个大概的,因为兵者乃国之大器也,国之杀器也,这是一个非常严肃而且关乎到国家利益、生死存亡的问题,其实也并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一个女人多说。.vodtw

但是小凤仙既然说出来,我也肯定不能回绝她,所以我又故伎重演,选取了一个折的方式,对她道:“恩,这样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小凤仙点点头。我问道:“你知道日本的忍者体系吗?你觉得这个忍者算不算是军人那?”

小凤仙想了想,道:“我倒是听说过忍者,听说啊这都是一群能够天入地的家伙,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神秘秘的,专门是搞一些暗杀什么的;不过现在应该早没有忍者了吧?恩,你问我忍者算不算军人,我想应该不算吧,他们应该像现在的特务组织一样吧?”

我看着小凤仙,想了想,而后笑着说:“这话,对。也不对。”

小凤仙被我的话提起了兴趣,其实说真的,虽然是我主动提起这个有关忍者的问题,但是实话实话说我本人对于忍者这个职业吧,其实也并不能算是非常的了解,我也不过是在士官学校的时候。

曾经学习过有关忍者的一些基础的东西,当然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肯定也不是想要把我们都培养成那个已经淘汰了下去的忍者,只不过忍者这个行当其实应该算是谍报组织的前身,而忍者那,自然也是谍报人员的前身。

说起来现代陆军作战其实与谍报组织的关系并不能算是很大,但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去还是无法分开的,因为随着冷兵器作战时代逐步向热武器战争时代推进,有关谍报情报对于战争的必要性也在大大的提升。

其实即便是冷兵器时代,依旧相关的情报对于战争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毕竟那个时候的通讯以及消息的传递多有不便,所以情报方面对于战争局势的改变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通讯方式的升级进步,可以在很快的时间内通告有关的信息情报的情况下,情报显得颇为重要了;在士官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学习到的其实是一些相关的皮毛而已。

因为士官学校具体来讲主要是教学现代陆军作战的,对于谍报方面并不是专业的,所以那个时候学习这一方面也不过是稍有提及,而且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在课堂,老师讲述的最多的是所谓的忍者与忍道之间的辩证关系。而对于忍者的真正作用,提及甚少,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个时候日本士官学校内是有各国不同地域的学生的,虽然忍者这个东西只不过是情报谍报组织的前身,可是有一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吗,叫“言多必失”。这么解释我想大家应该理解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我们所接触到的都只是一些并不核心的东西了。

杨度没有给我一个与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对我说,假如没有人的话,忍道还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吗?我回答他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已被污秽的信仰的话,那么这样的信仰还有追随下去的必要吗?”

而后,我又问杨度说:“晳子兄,我想问问你,还是拿这个忍者与忍道之间的关系来说,是不是你会选择作为一个忍者来改变这个传承下来的忍道?”杨度点点头,没有语言的承认,当然了他也没有此否认。

我们之间的谈话其实此应该搁置下来的,但是实际情况且没有这样,后面虽然杨度没有说话了,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在对他演出一场独角戏,我并不是想说服他,只不过是我想告诉他我的观点。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对杨度说的非常多,但是真正有用的应该大体只有三句话,其一,是我对他说“假如信仰不能够保持纯净的话,那么必然的会失去很多追随者,以及一些潜在的追随者,晳子兄你说的没错,其实无论是什么,人才是关键,但是这不能代表作为最关键的人,一定是一切的核心,我更觉得精神的层次之人更为重要。”

第二句是在杨度肯定了我面的观点之后,我对他说的:“晳子兄,也许你觉得我现在可能在很多事情有了变化,但是这没有错,我确实变了,其实我本不该如此坚决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我只想告诫自己我可以发生变化,但是我要永远记住我是谁。”

第三句话是我们最为这一次交流的结束语的,我说:“其实晳子兄,咱们两个说了这么多,无论如何都是在为了未来做打算,国家需要你我这样人,也许咱们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借用一句忍道的教义吧,律己而忠,国家,永远,那才是咱们的家。”

或许我们之间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真的有关于忍道或者是忍者之间的东西,也许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但是或许是这样的,亦或许并非如此。这是一种讨论,同样的这也是一种抉择。

小凤仙听完我说的话,脸露出了一丝捉摸不定的神情,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她听到了,也是了,有些事只能借口说出,如果对方能够理解再好不过,如果对方不能够理解,你也无可奈何。

游轮不知不觉的即将驶入港口,看着眼前的景色,这熟悉却又不熟悉,既爱又恨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要面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把计划进行下去,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通过医生委婉的话语我还是知道,估计我的毛病想要完全治愈的可能是没有了,现在能做的是维持,保持其病变范围不会扩散,以及尝试性的去修复,争取一定的几率来恢复。

当然了,其实实话实说,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我如要承认,如果想要有更大的作为的话,那么首先要拥有一个好的身体,但是也未必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自己的身体的消耗。

这一段日子里,在日本除了正常的意料之外,其他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带着小凤仙往来于我曾经的校友之间,我这样做的目的首先肯定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嘴,尝试性的得知一些有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们的嘴都非常严,而且还有保密条令的约束,但是这绝不表示我这样的行为是无用功的。日本人好酒,之国他们的民族更为依赖酒这种饮料,那么这也是一个切入点,他们好酒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在他们醉酒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依稀的得到一些片段。

虽然看起来这杂七杂八的片段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如果能够很好的过滤信息,然后将过滤之后留下有用的东西进行相关联的重组与排列的话,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了,来到日本了,我自然而然的要去拜访我之前在学校时的老师,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大部分人对于我国都是心怀不轨的,但是无论是出于礼节亦或者是我的个人目的,我还是必须要去拜访他们。

而与拜访我的那些校友不同,我去拜访老师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去,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能在日本高等军事学院作为教官、老师的家伙,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准如何,是对于人心的把握可想而知了。

虽然北洋内部的反对声极高,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短时间内如果没有任何前置条件的话,那么北洋内部是绝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争的,可是南方方面却不同,他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促进共、和。

推翻王朝统治,可是因为武力的缺憾,他们最后不得以的将国家的最高权力交到了袁世凯的手,而现在袁世凯称帝,为历史之倒退,将一个共、和制国家重新推回到封建专制的体制,这是他们所决不允许的。

而现在之所以南方方面一直在呼吁,而没有采取什么切实的行动,全是因为孙等人的手实在是没有可用之兵;袁世凯知道,虽然我是北洋的将官,但是实际我所信仰的是三民、主义、五族共、和。

也是说,虽然我并不是南方方面的直系,但是我至少从信仰是与其相同或者说是相近的,那么这样一来,袁世凯此时的做法能够解释了,因为假使南方方面真的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的话。

首选的军队,自然是云南的滇军,而且实话实说,虽然滇军人数不多,但是武器精良、战斗素养极高,而且因为云南地处边陲,有山川之险峻,为天然屏障,进可攻,直取四川、贵州、广西等地,退可守,据守云南之地势优势,迂回婉转,如果死守不出的话,那么外来的队伍,肯定非常难以攻进云南。若败,则可转战缅甸、越南等地。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云南也好,滇军也罢,都是南方方面的不二选择。

而我来到日本,正要孙此时也在日本,这样一来的话,其实也不能怪袁世凯如此小心了,不过这一次他真的算错了,因为这一次我来日本,本没有打算要和孙联络。其实说实话,我与孙之间真的并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信仰有所相同,但是我与他的关系,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他这么一个人,是因为他昔年时的做法,他同样的也知道我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了,他知道我蔡锷,未必是因为我的名声,也许只不过是他看了我滇军的部队。

在日本其间的这段时间里,实话实说,孙确实派人来过,想要与我取得联络,而且来人还向我保证,如果我需要的话,他们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将我送回云南;当然了,这样的保证或许可以相信,但是我却不愿意相信。

可能他们真的能够保证我安全的回到云南去,可是回到云南之后那?我不相信现在的时局下,他们会愿意顶着牺牲的压力将我这么一个不愿意为他们出力的人卖命。如果我被他们的人送回云南的话。

那我那数万滇军的性命,也不会再归于我的手了。这是我不能够允许的,也是我绝不愿意承受的,不是我这个人贪慕权力,而是说实话,我对于他们其的一些人并不信任,倒不是在推进国家进程的方面不信任。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为了一个虚幻的名头,以及与让自己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实与虚之间的关系,其实不需要辩证,早有人言,说实于虚,而虚于实。实虚之间的辩证也好,亦或者是说实虚之间的关系也罢。

总而言之两者不相同亦不相悖,或许当面对抉择的时候,需要一个取舍,但是明眼人或说懂得抑制自己渴望的人,能够在这其做出明确且明智的选择,显然袁世凯此时以备一切遮掩住了自己的理智与疯狂。

袁世凯称帝绝不是疯狂,真正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应该是他此时的悬崖勒马,显然,他做不到,或许他能够做到,但是他却不愿意如此。不管怎么说,袁世凯将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许在这幕后,有些许推手。

有人在推波助澜,可以切的根源还是要归结在他自己的身,若他不允,又有何人能够左右他的思想那?即便是地位与渴望的变迁,也绝不能腐蚀他这样的人!

所以她希望我能够留在日本安心的养病;我也和她说过,如果我不回国的话,那么将会可能要发生什么,以及我必须回国的理由,但是这一次小凤仙并没有与从前那般对我的决定表示理解。

反而她还与我耍起了性子,她说如果我不能够好好的是在日本养病的话,那她要留在日本,不跟随我回到国内去,同时还表示如果我的身体进一步衰弱的话,她将不会再照顾我,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

小凤仙还表示,如果我这一次不能够听从她的意愿的话,那么她将不会再承认是我的女人,或者说她将不会再在人前承认我是她的男人,甚至于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坚持留在日本养病治疗的话。

也许是小凤仙看出了我眼神的杀意,亦或者是她意识到自己的坚持触动了我,她改变了之前的态度,不再坚持自己的强硬,反而换了一种相对婉约的方式,我知道她还是不死心的,她还想要尽最后的可能,劝导我。

但是我的决心已经成铁,而且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绝不能因为什么人的什么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终于,在又一轮的深切商榷之后,小凤仙最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从那时候起,她暂时的没有给我一个好的脸色。

但是不要紧,只要能够如实的执行计划,这可以了。回国的旅程和来时相同,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在回去的路,我未见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或许这是袁世凯有意为之吧,亦或者他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当轮船安全的停靠在天津港口的时候,我知道,真正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此时此刻,开始了。陈敏麟肯定是在这里迎接我的,而且因为我会带回来大量的药物,所以他还特意的找来了几个人与他一同来接我们。

我笑了笑:“蔡锷明白。”“明白好,能理解我这足够了。”说着,袁世凯一口喝干净了杯的酒,杨度见此,倒是没有跟着喝一杯,而是又给袁世凯斟满了酒杯,之后对我笑着道:“怎么,松坡,这大总统都喝了,你这还不喝吗?”

干笑了一声,我喝了杯的茶,而后我们之间的话题此开始了,袁世凯或许还是在试探我吧,他对我问道:“松坡,这趟日本之行看起来你的病有了一定的缓解,怎么样,有痊愈的可能吧?”

我点点头:“是啊,日本医生说如果我能够长期的接受系统治疗的话,还是有可能恢复的,当然了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你怎么不在日本继续治疗那?你发一封电报回来好了,何必赶回来那?怕不是因为我的那封电报吧?那你可误会我了松坡啊,我是想问问你的病情怎么样了,你可是昭威将军啊,以后很多事情还要依靠你来为国家出力,你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要不这样吧,你既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