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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十一章 困城【七】

所以这个地方非常的安静,可是在这样的安静,正品味着没有夹杂任何调料味道的鱼汤我,突然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一声咳嗽,我的潜意识我告诉我,在屋外的不远处一定有人。.vodtw

而我的经验告诉我,危险的可能之援手要大几倍。一次其实我们因为被困在房间里,所以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虽然在房间里或许能够坚守,但是坚守的前提是无法撤退,而且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无法撤退的坚守,基本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而这一次,我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一次出现;我其实与陈敏麟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一些准给,我在房子的外面,一些适合当做掩体的位置我都进行了一些伪装与完善,尽可能将更多的掩体进行有效的拼接,同时借着掩体的自然状态,开展出一条有效的撤退路线。

同时,我还根据掩体位置的不同计算出了相对来讲算是较可靠的子弹消耗,得到结果后,我在需要补充的几个位置都掩埋了弹药,而且在其两个位置,还布置了手雷,其实这一切的准备很简单。

只要是有一定军事常识与经验的人都能做到,但是这个布置让我感到得意的,那是我所设定出来的撤退路线,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条撤退路线,而是足足三条,而且我还在不同的位置进行了伪装。

通过伪装以及必要时的一些行为,我觉得至少可以误导别人认为这间房屋外是有着五条以的撤退路线的,而且因为合理的布置,其实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量身定制的一样。借着这些布置,我们两个人,如果对方没有炮火支援的话,我想抵御两个班左右的职业兵力是没有困难的。

可是来到这里以后,我仔细的分析当日的一些细节,同时反思我与陈敏麟在逃离时的破绽,我便猜测那应该不是出自日本军人的刺杀,因为如果那真的是职业的日本军人来刺杀的话娿。

不过正在此时,突然的,屋外传来的一声别具一格的枪声,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轰!”

这样别具一格的枪声,实在是令人振奋,可如果这枪口是对着我的话,那么太不妙了,我听得出这是什么枪发出的声音,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弄到的枪,而且这种的射程很短,但是威力大。一枪打在人的身,足以将人击飞数米。

这是一种填装火砂的改装后的滑膛枪,虽然这种枪很落后,但是其威力是不容置疑的,而且如果这种枪能够组成一个火力的话,我想没有谁能够在这种枪下逃生。出于好,我透过观察点向外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因为随着刚刚那一声枪响,接踵而来的一片“轰!轰!”声,实在是让人震耳欲聋,但是真正让我为之振奋的是,在这一声声“轰!轰!”之后,屋外的日本人已全部去见了天皇。

“谁!”这不是我的回答,而是陈敏麟的回应,我知道,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因为一旦发出声音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屋外的这个人想要杀掉我的话,他以及他身后的人,完全可以在木墙的阻碍下,打烂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陈敏麟回应的这声的同时。我的枪再一次瞄准了这个汉子,如果他有一丝的异动的话话,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打碎他的脑袋,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那是这名大汉没有随便的举动,反而还将手的枪,扔在了地。

同时对着屋子里面喊道:“蔡将军!别误会,我是来帮您的!”“你是什么人!”陈敏麟其实他是忍着伤痛,强行的发出这样底气十足的声音的,而他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让屋外的人,错误的判断他的身体情况。或者说,他是故意的想要让屋外的人,错误的判断,说话的这个“蔡锷”的身体情况。

听到了陈敏麟的问话,那个大汉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将军兄弟马彪,洪家下三辈弟兄,司职司棍,今天是受我大哥指派,特地来这里助蔡将军一臂之力,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将军的安全。”

“洪家?”“洪家!”陈敏麟看了看我,显然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说起来他也是知道洪家的含义的,而且他也相信,在异国他乡,再也没有洪家更值得相信的了,而他之所以还会询问我的意见。

是因为我才是决定一切的人,同时,也是因为我与洪家之间有所渊源的,而这个渊源自然是北、京玉泉山那个老头子,水伯了。而且想着,我便从自己的身取下了那块水伯之前送给我的牌子。

看着牌子的字,在看看屋子外面那个兀自等候的汉子,我决定,相信他的话,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完全的没有戒备,我打给陈敏麟一个手势,要他将手的枪口,对准那个男人。

我一笑,表示理解,不过随即又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兄弟你。”“您说。”“我的副官受了枪伤,还在那间屋子里,麻烦你叫你的兄弟把他搀扶出来。”马彪一笑,而后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进去。

“将军,请吧。车都已经准备好了。”马彪说话的时候,陈敏麟也被搀扶了出来,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马彪向一处较为隐秘的胡同走去,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那是我无意间看到,正被两个小伙子搀扶着的陈敏麟,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但是从他衣服的形态来看,他的手里应该是拿着枪的。

而且那个枪口所对的位置,正是走在我身边的马彪。虽然我知道陈敏麟这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我却是实在不是该如何评价了……

我点点头,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水伯的名字,而后对马彪致谢道:“刚才多亏了你了,马彪兄弟。谢谢。”“将军这是哪里话?本来这是我的任务,再加刚刚您和我说的,您手里的这块牌子,咱是一家人不是,哪有一家人相互帮忙还要道谢的啊。这样的话,您可太见外了。”

马彪是一个实心汉子,而且看的出他为人必然是非常的豪爽的,这一身江湖气,实在是与他相辅相成。这时马彪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从他刚刚出来的那片树林里,又走出来四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手下了。

“见过蔡将军!”马彪对这四个小伙子吩咐道。“蔡将军。”我用一个微笑回应这是个小伙子,而后我便对马彪道:“不知道马彪兄弟今天怎么回来这?是哪一位叔伯叫你来的吗?”

马彪带我来到的地方,是一处私人的宅院,非常的大,一看知道这必然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而且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处宅院竟然有独、立且完整的医疗设备、体系,陈敏麟直接被安安排在了这里治疗他的枪伤。

不过,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我却还没有见到过这处宅院的真正主人,但是这三天里通过我收集来的信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处宅院的主人是一名国人,但是却不是洪家的人,而这处宅院现在却是被洪家所占用的。

而且在这处宅院里,我除了时不时的能够见到马彪之外,在不是那些侍者、保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了。其实我是非常想要弄清楚,这处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谁的,不过每次当我提及此事的时候。

“哎。”听我说完,孙先生不由得叹息一声,一脸的惋惜,而后他却也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直接转入了主题,其实这也是我们两个早应该好好谈一谈的问题了。孙先生率先对我开口。

道:“现在国内的态势你也清楚,袁世凯此人啊,狼子野心。如果他能够坚持着民国政、府的话,我想……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松坡啊,我听到了国内的一些消息,段祺瑞已经辞去了陆军总长的位置,而且包括冯国璋都也宣布了五省联名通电,由此可见,袁世凯称帝一事,不得民心啊。”

我点点头,而后孙先生又道:“现在国内包括国际的呼声都很高啊,因为讲一个共、和制国家重新拉回到君主制,这不单单是对一个国家的倒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国际的一些态势,这一次袁世凯啊,可是成了众矢之的呀。”

“不知道孙先生对此有什么想法吗?”我开口问道,孙先生沉思了片刻,而后笑着对我说:“只有四个字,诛伐必申。袁世凯之行径,已然成了整过国家的罪人,他倒退历史本无法原谅的罪祸。”

虽然任何事情,都需要先驱者,尤其是这样的历史意义的大事件,但是我愿意作为这个先驱者而舍生忘死,但是我却要为滇军的弟兄的家人,负责,我不能让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白白的浪费自己的生命。

而我这个问题,问的太直接了,或许任何人面对这样的问题是,都会出现短暂的尴尬,但是孙先生却没有如此,而且他给我的回答,却让我感到震撼。

孙先生笑了笑,回答我说:“自古以来为将者,当用有形之兵、无形之兵。无形之兵我已尽皆掌握在手,而有形之兵,正需要将军为先驱者,同时也是将我手的无形之兵转化为有形之兵!”

这里找我,或是与我谈论有关于日后回国之后的计划,或是说一说现在的国际局势,但是孙先生对于他手的“牌”的只字不提,倒是让我有些不满。

但是虽然不满,可是我却不能否认,孙先生的见地的确,在政、治的见地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也不怪昔年羸弱倒垂之时,他能够力挽狂澜了,不过说起来,那天孙先生来说我,无意间提起了宋教仁与赵炳均的问题来。

说起这两个人啊,虽然是不一样的信仰下的两个人,但是他们两个的结果却都是大同小异的,惨死啊,这才是惨死。或许他们的尸体还能够整理妆容,之战场的残肢断臂碎了头骨的那些士兵要好不少。

可是,实际,却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些士兵,虽然死相难看,但是他们死的理所当然,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两个人却都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看起来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这确实存在很大区别的。

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主观意识,个人主动的行为,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是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说到底,无论是宋教仁也好,还是赵炳均也罢,他们两个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但是说起来了这两个人其实全部都是葬身于阴谋的,这绝不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行为,反之,这极其的可悲。因为他们都是牺牲品,没有什么沦为牺牲品更让人惋惜、悲痛的了。

说着米六爷离开了,前厅,而且还带走了之前一直留在这里的侍者、保镖。同时他离开后,前厅的大门还被关了,我与孙先生都明白,这是米六爷故意如此,来给我们创造一个能够单独交流的机会。

果不其然,米六爷离开之后,孙先生便径直对我开口道:“松坡啊,你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点点头:“好些了,不过我想孙先生也该知道我的毛病,这是一个只能维持的问题,而且具体能会成为什么样,其实大家都清楚,是看时间了。”

“孙先生,不知道您用什么诛伐必申那?”我又问道,其实这才是我最为关注的,因为一切的一切,终归要归结在战争,我明知道孙联系我是为了我身后的滇军,而我却不能只用我滇军的血,来冲刷推进历史的进程。

说起来,其实赵炳均也算是孙的仇人了,因为宋教仁是死于赵炳均的手里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当孙说起这个对头的时候,他竟然也表示出了稍有的惋惜,而且说起宋教仁的时候,他的眼尚未有泪。

可是当我们聊到赵炳均的时候,他的眼竟然有了泪水,虽然尚未溜出,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孙先生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或许这是我与孙先生之间的差距吧,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了赵炳均而伤感。

自然了,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问,但是我能够确定,那是孙先生的眼泪,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想他也不必伪装的如此,自己的咽喉还需要哽咽,自己的声音也要变得啜泣起来。

对于伤感的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可以缅怀亡人,却不必时常的挂在嘴边,即便是不慎提及,能过去,也过去了,没必要说起来没完没了。孙先生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才与我论起了真正重要的问题。

但是这一次,人家才刚刚救了你的性命,还收留了你,我也自然不好如此了,对于米六爷的话,我接受,但是他的语气,我却不能苟同。我对米六爷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他的话。

而后我开口对他说:“我的副官受伤了,我在这代他谢过六爷的救命之恩,他的枪伤很严重,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的话,我想他的胳膊算是废了,对于一个军人来讲,失去了胳膊或许不能打垮他的意志,但是无法使用武器,却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米六爷一笑,而后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先生,又看了看我,而后打起来哈欠,嘴里还说着:“我这有点乏了,我得去抽几口,你们先聊,一会开饭的时候会有人来叫的。”

孙先生对我说:“松坡啊,你看现在陈副官的伤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内的态势也到了最紧迫的时候,你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去以后的事了,再耽误下去的话,到时候袁世凯真的登基了,再想作为可……”

孙先生的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也并不算隐晦,而且我也知道,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赶回云南的话,还有一番作为的可能,如果晚了的话,大局已定,到时候我想即便是神仙怕是也回天乏术了。

“孙先生。”我对孙说:“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我和副官说了,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其实已经决定了在这两天回去。”“那,松坡,你打算走怎样的路线那?”孙又问道。

我想了想,而后回答他说:“打算从日本直到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