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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二章 脉脉【八】

第一种带兵的方式,是皖系、滇系常用的办法,那是明确等级地位,军人与长官之间的关系,然后用军纪、军令来约束队伍,用功奖、罪罚的方式来激励他们,同时按时关饷,来收拢队伍的人心。.vodtw这是有着南方特点的带兵方式。

而另外一种方法是和士兵交朋友,虽然也有明确的等级地位关系,但是长官和士兵间的关系更亲近,而且作为长官的也乐得和手下人称兄道弟,常常打感情牌,打家乡牌。对于队伍约束力完全来自于长官的个人威望,而军纪则是配合的一小部分罢了。

而且关饷这个问题,第一种带兵方式在关饷,是如期按期,严格按照规定的额度进行的。而第二种则不是这样,虽然基本第二种方式,关饷的时间也是要按照规定的时间与额度的。

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因为与队伍士兵的关系较为亲近,所以有时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后关饷的日期,当然了,在额度,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来进行小幅度调整的,有钱的时候多给点,提前给一点,没钱的时候少给一点,延后一些日期。

也可以说,第一种方式是规矩的,是严苛的规则性方式,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带有草莽气息,绿林味、江湖气较重的方式。

这也使得南北方的军队的最高层,以及整个军队体系,有着明显的差异。举例来说,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是徐树铮,和他手下的队伍。是规矩,所以这也导致了南方队伍,作为军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毕业于各个讲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而北方的代表性人物是陆军第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了,拿二十七师举例,二十七师的高级军官,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有的甚至是由匪转官的,这是因为其最高领导也是张作霖本身,是绿林出身的缘故。而且他们的带兵方式在很多时候都是富有江湖气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带兵的差异了,当然了,这原本也是与最高领导者自身关系是分不开的,最高领导的出身是什么,那么他选取其他官员的时候,自然会偏向什么,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他出身于此所以他了解这一类的人!只有自己了解的人,他才能信得过!

而朱德方式那,既不是单一的第一种,也不是单一的第二种,当然了,也不是所谓的两者的结合体。他选取的带兵方式首先是将两者相互结合,而后在加第三种带兵方式,那是以家庭的模式来约束队伍。

他所谓的家庭模式,并不是平常常说的那种“我们都是一家人、咱们是亲兄弟”这样的话,他的家庭模式是真切实际的采用家庭的方式,让自己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最简单的举一个例子吧,那是朱德手下的特别行动团里,是没有伙夫和炊事班的。这可能大家要问了,要是没有伙夫和炊事班的话,那么一个团数千人的伙食要怎么解决那?

很简单,像是在家里一样,一家人,轮流做饭,将各自家乡的菜、各自拿手的菜还有各自所怀念且熟悉的味道。

一起拿出来,轮流拿出来,给团里的其他士兵分享,这样一来,天南海北的味道汇聚到一处,这首先解决了菜色单一的问题,而后也因为是这里面所有的菜品都是每一个不同的人自己所记忆、怀念的味道。

这样一来也同时解决了其他人对于家的思念的问题,虽然常言道“睹物思人”,吃到家乡菜可能也会使得很多人更加怀念自己的家乡,但是反之,常常吃道这样个味道,也是一种对家乡思念的宽慰啊。

当朱德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怒火冲冠的他,竟然直接一拍桌子,提着枪,跨着马,直接向昆明城,星夜飞驰而去了!

自从与唐继尧那一次争吵之后,朱德回到家,便再也没有出过家门。整天的闷在家里,待在卧室里,连院子也不去一次,吃饭那,由昆明城里,他这个临时住所,所配备的下人给他送到卧室,然后等他吃完了,自然有人来收走。

日复一日,这么,朱德已经这么待在家里快要十天了;对于认识他,熟悉他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

朱德这个人本身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再多的工作,再繁重的任务,交给他,他必然是毫无怨言的接下,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事情完成好。想这个样子这么颓废的待在家里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一次在唐继尧的办公室里,因为李根源被撤职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面对面与之发生了一次言语的冲突,而且颇为激烈。不过,纵然他有礼有节的阐述出了自己的观点。

说到这必须要说一说朱德对于带兵的态度了。有很多人,他们的带兵的方式大概是两种,而且这两种方式在地域区别可以明显的区分出来。

虽然他们大部分人基本都是云南本地人,但是身在军营,而且再这样的一个年代里,是很少有机会回到家里面的。

当然了,这不过是一个例子罢了,相同的例子当然还有很多,如朱德在节日的时候,总是会随机挑选几名士兵,让他们带着自己以及一些并不珍贵却是非常有特色亦朴实的礼物,到士兵的家里面去,去和他们的家人长辈聊聊天,吃一餐饭。

虽然这说起来没什么,很平常,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算是滇军都很难见到其他人的。朱德这样的方式,不由的真的把“家”这个概念带到了军队,所以才说他的家庭模式,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最直接的表现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实的!

看到参谋长走了进来,朱德一愣之后,随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么来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在昆明的住处吧?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你参谋长可是不会随便的离开军营的,但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那是如果是面的命令,要你来找我回到军营的话,那么你不要说了,我对我恩师这件事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并明白,其他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参谋长点点头,他很清楚朱德心思,而且也知道,算是真的是面的命令,对于现在这个的情况下的朱德来说,也和放屁没什么区别,虽然朱德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军人,但是他也是有着英雄意气的人,有些事对于他来说,是绝不可以因为纪律而改变的。

当然了,其实参谋长也真的并不是因为面的命令才来的,之所以他这次来找朱德,是因为有另外一件事,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参谋长对着朱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而朱德见他如此,这才释然一笑,而后示意他说下去。

参谋长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而后又仔细的刚查了一遍门外窗外是不是有另外的“耳朵”,当他确定了没有人在听旁风之后,他这才开口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而也是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使得朱德再这样的情况下,还毫不犹豫的拉着他往大营而去。

参谋长见四下无人,贴近到朱德耳边,对他道:“团长,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别的事情;您知道吗,我得到消息,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以及意外的话,那么蔡锷将军最近一段时间应该要回到云南了。”

朱德一听,不由的,面色一怔,而后严肃的对李参谋长问道:“你是从那里得来的消息,这消息可靠吗?蔡将军不是在北,京吗,怎么老袁放他回来了?还是出现了其他的问题,而且如果蔡将军回来的话,那唐督军怎么办,云南的政、务军务由谁来主导。”

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李参谋长不由得苦笑,继而便立马正色起来,一一作答,他回答说:“是这样的,团长,这个消息的来源是我之前派遣到北,京向军械局购买武器的人员传来的,至于可不可靠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据来信说基本是八九不离十的;至于是不是大总统让蔡将军回来的我不知道,而云南方面的话,我想如果蔡将军回来的话,应该还是蔡将军作为主导吧,但是……团长唐督军这个人你也知道,所以现在还说不好。”

朱德听了,点点头,略作沉思后,立马从床坐了起来,穿戴好自己的军装,而后对李参谋长说:“走。”

李参谋长被他弄得一愣,不由得问道:“走?去什么地方您要?”

而这些人那,这些亲王、王子,他们对这样的崇敬、畏惧亦或是少女们的尖叫,要做的,是轻蔑的嗤之以鼻,亦或是高高的扬起下巴,然后用俯视的目光,微微掠过好了,总而言之,不需要对他们说什么,同样的,在街道,即便是再多的人充盈其,贵族们的车子也不需要改变路线,只需要叫前面开路的卫队把他们都赶走好了。

其实,这是袁克定想要的生活,虽然他现在的生活与这个在本质并没有区别,但是他还是想要这样的生活,虽然街面的人,亦或是各个部门的官员,基本虽然表面不提,但是私下里还是称呼他为“大太子”的。

这些袁克定是知道的,而且其实是袁世凯也都是很清楚的,虽然袁世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对于这样的“称呼”,提出过异议,并且有些时候还会私下里告诉众人不可如此,但是没有办法“人言可畏”,还有是其实他们之所以会坚持,实际也有想要讨好袁克定的。

而且实话实说,这样的称呼袁克定还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对于这样的称呼只能存在私下里,袁克定还是不满足的,他希望自己这样“大太子”的称呼,可以公诸于世,也已成为大家所有人对他真正的公开称谓。

还有是袁克定认为只要他得到了这个称谓的合法公开化的话,那么他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下一任大总统了,而且是那种不会改变同时也不会有人出来竞争的那种。

虽然他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其实实际,袁克定小看了政、府机构的官、员们的同时,也高看了自己的威望。

他作为袁世凯的长子,第一皇位继承人的话,即便自己没什么能力,没什么威望,可是多数人还是会出于袁世凯的遗愿也好,亦或是做忠诚死士的夙愿,无论哪一点看来,他袁克定还是有很大机会安稳的成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不说那些不同党派的人,极力反对打压这个苗头,是他的父亲,袁世凯本人,对于他这样的想法,也是异常反感的。

袁世凯曾对他说过,说:“即便现在的进步与我当年的想法非同,但是总而言之这条路是正确的,是不可避免的,是一早不宜晚的,更何况,咱们的国家其实已经晚了,而且晚了许多许多年了。”

虽然袁世凯这样说,但是袁克定还是反驳他道:“那父亲,当时孙成为民国大总统的时候,为什么后来您还要强行的夺来大总统的位置那?难当说,您不是为了这个大总统与皇帝一样的权利吗?”

说实话,当时袁克定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后悔了,因为他作为儿子的身份,是不应该如此质问自己的父亲的,可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无法改变,正当袁克定已下定决心接受袁世凯的愤怒的时候,袁世凯却出乎他意料的,对他平心静气的解释起来。

袁世凯是这么说的,他对袁克定说:“其实孩子,没有错,父亲是对权利有控制的欲,望,而且孙最开始闹的时候,我还派兵镇压过他,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他错了,亦或是我错了。”

“这种事情,是没有对与错之分的,因为谁也没做过,当年还是前清的时候,你父亲我称病在家,为的是什么,你该知道吧,那是简单的争权吗?这也是一样,孙做得好,让他来做,我有兵权在手,他做的好,我便让这些军人待在自己的地方,不去反抗他,时机到了,甚至可以直接投降给他,而要是他做的不好,那我还可以用这些兵,消灭它他,然后重新建立这个国家的机构。”

自从袁克定出访德国到现在,他在德国所有见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那种来自于帝制国家的讯息,那是一种强资本、强权利下控制的国度才会特有的一种气息氛围,那是一种囊括了“绝对”两个字的世界。

虽然袁克定在国内的生活,所持有的权利实际来讲与这里的亲王们是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的,可即便如此,袁克定还是非常羡慕德国的这些个亲王、王子,实在是太羡慕他们的生活了。

那是至高荣耀下的光芒,每一个,接见过他亦或是需要前来拜访他的亲王、王子,全都是笼罩在这样的光芒下的,在街市,一走一过便会得到百姓崇敬、畏惧的目光,还会得到哪些少女们充满了春、欲的尖叫声。

大总统的位置虽然号令天下,至高无,可是,那样的高权利下,必然是需要忠诚者来构建稳固的基石,其他的条件权且不提,单单这一条,不是他袁克定拥有的,虽然现在他的身边,是有一大批的追随者的。

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是拥有一部分的真实忠诚者的,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除了那些被迫追随他的人之外,其他的要么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要么是出于间接性讨好袁世凯才会这么做的。

总而言之,无论是德行、功绩、威望,这三点,袁克定都没有任何可能接任下一任的大总统。这些其实他是非常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想要大费周章的,将公天下重新退回到家天下的时代。

袁世凯则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他的想法不好,还有是他是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人,在军队没有威望,手里没有实际队伍的人啊,虽然现在的情况还算安稳,可是一旦大局坐定,那么想都不用想,第一个要成为奉献品的人,成为这一切战争所带来的伤痛,用于抚慰的人,是他,而且那个时候,还有可能重新变成混战的场面,这个道理我想我不用多说吧。”“那父亲你的意思是?现在孙做的不好是吗?”袁克定突兀的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