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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许攸:请丞相责罚!

“沮授先生都也不必太过极端,在下自投奔云逸先生以来便一直严于律己,鲜少犯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有担任司空一职的能力。”

“对于在下来说,司空之位最合适的人选有且只有荀谌先生一人耳。”

许攸义正言辞地道。

一番话完全将自己与司空之位分隔开来,另外还不亡再向许霄举荐一下荀谌。

沮授闻言笑道:“云逸先生,司空之位何其重要,不宜轻下定论,还请从长计议。”

他不好毛遂自荐,更不屑于许攸这样的人争辩,那是自掉身价的行为。

唯有把这些事情往后退,才是最符合他的利益的。

许攸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司空之位何其重要,根本就不是这么轻易能定下来的。

而且许霄难道是真的想从他们两大氏族中选择一人为司空吗?

又或者只是以此为借口,破坏掉他们之间那一层脆弱的联盟。

田丰却是得理不饶人,不愿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尤其是在对许攸的这件事上。

昔日,早在袁绍麾下时,他就与许攸结仇,且难以化解。

现在许攸又跳出来与他为敌,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沮授或许会因为顾忌到现在的形势,不会对许攸下死手,他田丰可不同,性情刚烈,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而且,他一直以来就在搜集各种官员的种种罪责。

在这之中关于许攸的并非没有。

于是他站了出来对着许霄道:“云逸先生,在下要弹劾许攸有受贿之嫌。”

“就在您摆在议事厅外的蛐蛐盒中,就要许攸送过去的。”

“而且此人最擅长溜须拍马,搞权钱交易。”

“之前在袁绍麾下时许攸便贪污军饷、粮草,可见此人品行不端,不可轻信。”

“现在他同样在朝中拉帮结派,带来的危害比起在袁绍麾下时分毫不少。”

“荀谌先生如何或许可以暂且不说,如许攸这样的人物是万万重用不得的。”

这一番话无疑是公然与许攸撕破了脸面。

可是田丰毫不在乎,在他的心中只有善恶,只有对错,剩下的都不重要。

“田丰先生,你这一番话言重了!”许攸阴沉着脸,带着几分怒意,“正如在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在下以前在袁绍麾下时,不论犯下了怎样的过错,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就连丞相都说了不再追究,田丰先生难道还要给我论个罪吗?”

“至于你说的在朝中拉帮结派,搞权钱交易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朝中有这么多的大臣,谁能没有几个好友?”

“如果说有几个好友都称得上是拉帮结派的话,那么恐怕沮授先生,甚至是你田丰先生都无法幸免吧。”

田丰冷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因为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他行得端,坐得直,岂是许攸一两句话就能扭曲得了的。

他又何必去给沮授挡枪。

至于沮授也是难得糊涂。

田丰不争辩,他反倒去争辩,这不是显得他的心里有鬼吗?

许攸则接着道:“在下以为,刚才云逸先生所说的贪污贿赂、投机取巧的现象的确存在,而且现象十分普遍,并非个例。”

“就比如我们先前说过的仅仅只是沮授先生身边的一位亲信过寿,就直接引动了朝中数十位官员。”

“如这样的情况,才真正令人感到担忧啊。”

“也只要这才是我们如今的当务之急,最应该解决的问题。”

他的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在说如今朝堂以及郡县官场之上的乱象,可实际上却是在为自己开脱。

有这么多更加严峻的事情要解决,这么针对他许攸不是在浪费时间么?

沮授却是顿时眉头微皱。

好家伙,你举例子就举例子,怎么还不忘踩他们河北氏族一脚呢?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难道就不怕他当众翻脸么?

他也意识到,许攸不是荀谌。

在许多问题上的考虑还是不够稳妥。

他要与许攸相安无事,可许攸却未必要与他相安无事。

真要这么下去吃亏的可就变成他了。

于是就在许攸说完之后,沮授也连忙开口道:“许攸先生说的不错啊。”

“如今官场之上是需要好好地整治一下了,否则如邯郸城那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

“你说是么?许攸先生。”

“你……”

许攸欲言又止,最后又只是冷冷地看了沮授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终究不是他们两家吵起来的时候。

可正在这时,一阵鼓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逐渐激烈的情绪。

沮授、田丰、许攸纷纷抬头看去,只见竟然是许霄。

“是啊,这的确是如今最应该解决的问题。”

许霄看着三人道:“看来你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你对此又有什么解决之策呢?”

一时间,沮授和许攸都愣住了。

真是言多必失啊。

他们好不容易瞒了过去,现在竟然又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被许霄抓了回来。

而且这一次,是许霄在问他们解决之策。

解决之策……

别说他们的心里没有,便是有他也不能说啊。

唯有保持这种乱象,他们世家才能从中谋取利益。

若是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他们不就成了亟需解决的那个问题了吗?

于是,许攸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道:“这……这……在下也束手无策啊。”

“就像是先前沮授先生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急不得,只能慢慢解决。”

沮授也道:“云逸先生,就目前而言,这些问题虽然存在,可是还未能影响到我们的发展,实在是不宜轻动啊。”

许霄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田丰道:“田丰先生,你以为呢?”

田丰微微皱着眉头,在心中思忖着。

其实就针对他个人而言,他是希望这件事能立马解决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做出一连弹劾那么多官员的事情来。

可问题就在,要怎么解决?

如果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之策,终究还是不宜轻动啊。

于是,他对着许霄道:“云逸先生,在下以为这件事必须解决。”

“可是要如何解决,又要如何应对我们在做了之后可能会引发的诸多困难和问题。”

“这是我们必须想好的。”

“是以,在下以为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三个人,三句话。

他们的根本目的或许各有各的不同。

可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如今的局面或许不会,需要改变,但是现在动不得。

而许霄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争斗,想要得到的显然不是这个结果。

如他这样的人,看到了问题就是一定要解决的。

他不能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从长计议么……”

许霄轻笑了一声道:“怕是不见得吧。”

“在这世上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所谓的难以解决,其实就是一个想不想做,敢不敢做的问题。”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满腹才华的读书人,千万不要被世俗的权力和利益蒙蔽了眼睛。”

“当初,我们还在袁绍麾下之时,我就曾经提过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当时你们也曾感触良多,下定决心要干出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来。”

“可是现在呢?”

许霄看着在场的三人,尤其在沮授和田丰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两位先生跟随他的时间最久,也是早就听过这句话的。

“现在的你们,还记得当时的初心吗?”

“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又与当时的初心一样么?”

沮授、田丰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两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现在做的这些真的是对的吗?

沮授为了河北氏族在争。

田丰看似公正,可他同样是为了朝堂不被豫州氏族和河北氏族独占而争。

而这些又与他们当初一心想要做成的事业有什么关系呢?

“云逸先生,我……”

田丰半低着头,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

沮授也是一脸的戚戚然。

他只以为高明,不过是在自作聪明罢了。

沉迷于追名夺利之中,荒废了这么多的时日……

许攸看着沮授和田丰忽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心里诧异不已。

这是因为他与沮授、田丰不一样。

沮授、田丰从本质上讲还是好的,有追求的,思想高远的。

只是暂时被朝堂之上的各种事情蒙蔽了而已。

许霄从未改变他们的内心,只是点醒了他们罢了。

而许攸不论如何收敛,他都只是一个追名逐利之徒罢了。

沮授站起来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许霄行了一礼道:“多谢云逸先生指点。”

“沮授有错,望云逸先生责罚。”

田丰也连忙道:“田丰有错,请云逸先生责罚!”

许攸看看沮授,又看看田丰,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忽然之间是怎么了。

可是这两位都认错了。

他不认错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他也连忙对着许霄道:“请丞相责罚。”

“哦?”

许霄看着许攸,笑了一声道:“许攸先生,你有什么错?”

“你刚刚长篇大论,不是一直在说没错吗?”

“我……”许攸一时语塞。

他也终于看了出来。

许霄是真的不喜欢他。

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针对他。

现在的他是说的多,错的就多,一定要少说话。

“丞相,在下……知错了。”

这次许霄没说什么。

自从他进入议事厅以来,用了三种手段来对付沮授、田丰、许攸。

最开始是从老赵那里得来的蛐蛐盒,是用作下马威。

可是这个被沮授、许攸的联手化解。

第二个乃是离间计。

他抛出司空之位来让许攸与沮授暂时的联合崩溃。

一度大获成功。

可是到了最后,这一计还是失败了。

许霄想要的是能真正站出来表态支持他整治朝堂乱象的一个人。

可是到了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许攸和沮授还是站着了一起,甚至就连田丰都被许攸和沮授的言论蛊惑了,远不如之前坚定。

于是许霄用出了最后的办法。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果连这个也没有用。

那许霄怕是只能用强了。

到时候,恐怕流血必不可少。

许霄的冀州军向来都是对外,他可不希望这些最后用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好在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么恶劣的一步。

沮授、田丰都没有变。

这一切就可以和平地解决。

许霄道:“你们都说问题难以解决,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们应该如何解决。”

“一切按照大汉履历来办,有一个人违规就处罚一个人,有一百人人违规就处罚一百个人,不用担心处罚的人太多,会引发的重重问题。”

“担前顾后做不好事情的,那些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就让它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从来不怕任何问题,也不惧任何挑战,岂能因为可能出现的事情就止步不前?”

“云逸先生教训的是。”田丰对着许霄道。

沮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云逸先生,在下知道要怎么做了。”

“不过,有一件事还望云逸先生能……”

“你说。”许霄道。

沮授道:“云逸先生,在下知道近些年来朝中是发生了许多争名夺利,甚至是更加龌蹉的事情。”

“云逸先生您看不上这样人,想要秉公处理,也可以理解。”

“但是在下还是斗胆想为这些犯了错的人求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如果说有错,我沮授犯下的错应该是最大的,丞相再怎么责罚在下,在下都毫无怨言。”

“不过……其他的人,还希望丞相能高抬贵手,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机会。”

“同时,这也是为了能维持朝堂之上的稳定,为了我冀州的发展啊。”

许霄略微犹豫了一下,看向了田丰道:“田丰先生你以为呢?”

田丰思忖了片刻道:“云逸先生,此事事关重大,在下恐怕难以决断。”

“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由您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