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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

收下钱的六名球员全都发挥失常,国足获得了胜利,晋级了八强。

比赛结束后,这六名球员也按照宿铎的要求,说出了那些‘劝孩子们好好学习’、‘足球是财阀的奶头乐’之类的话。

这些话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许多的足球从业者从各个角度批评这些球员,认为他们‘在失败之后用这种蠢话来推卸责任’、‘完全没有职业精神’。球员甲所在的俱乐部怒斥了他,要求他立刻道歉。

但球员甲没有道歉,反而立刻宣布退役---然后激动的表示‘要在家乡捐助小学,开设工厂’、‘让孩子们可以安心学习,有地方工作,过上更好的生活’。

在他做出这样的表态后,反而得到了不少的支持---接下来,这些支持者和反对他们的人吵成一团。

注意到这种情况后,宿铎又通过那些赌博公司,联系了一些媒体的老板,给了他们钱,然后兴致勃勃的观看起了这些‘讨论孩子该读书还是该踢球’的节目。

刚开始的几个节目,议论的内容和态度还算温和。但在之后,随着某个节目里有嘉宾态度激烈的提出‘球员甲说的没错,只有那些失去希望、无法发展的垃圾小国,譬如在战场上如蠢猪一般的意沓粒、饭都吃不饱的巴喜、只配哭泣的阿亘厅、失去世界地位的英哥滥,才会大力发展足球,以此来消耗底层人民的精力,让大家不会去闹事’之类的意见后,所有节目的内容才都变得激烈了起来。

有的节目里列出了详细的数据,展现了‘足球产业的巨大规模,带来的巨大利润和就业’;有的节目里,提到了‘除了枯燥的劳作之外,人类也需要快乐;而足球,无疑是能给孩子们带来极大快乐的一种运动’。

在宿铎连看了几个小时后,卢德霖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因为球员甲的那些发言,以及最近媒体上的争论,足联的一些官员比较重视此次事件,开始派人调查‘球员甲等三人’。

说着,他看向了电视上的节目。

“给调查人员钱。”宿铎当机立断的说道。“要求也不用高,让他们拖一段时间就行。”

“可以是可以…”卢德霖说。“但你这样‘什么事都给钱’,真的好吗?”

宿铎诧异的看向他。“有什么不好?”

“这些钱我们得来容易,又带不出场景。不趁机多用一些,难道等场景结束了烂掉?”

卢德霖摇了摇头。“如果遇到‘不肯收钱’的,你打算怎么办?”

宿铎:“那就告诉他‘你不收,你的同事上级也会收’、‘我做的也不是坏事,就算收钱,也不用良心不安’。”

卢德霖:“但是,我们眼前是个四阶任务啊!”

“这种任务,不可能简单到‘给钱就能完成’!你这样‘到处给钱’,说不定会对完成任务有负面的影响…”

卢德霖这样说着,指着一旁的电视。“这些节目,也是你给了钱,安排他们这样说的吧?”

宿铎:“我给了钱,但是没安排他们说什么。”

“我也说不了这么好…之前让那些球员说的话,也是在网上搜到的。”

卢德霖:“你做这种事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画蛇添足吗?‘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没听过吗?”

宿铎摇了摇头。“没有。”

卢德霖叹息了一声:“你给那些球员钱,让他们输球,也就是了。没必要让他们说那些话,没必要给媒体钱,让他们搞这些节目…”

他说到这里时,宿铎‘嘿嘿’笑了起来。

“你是舍不得花钱?”

“就算是‘我们轻易得到,也带不出场景’的钱,你也不舍得花?”

听到这些问题,卢德霖眼中闪过相当程度的不满。而后,他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些情况:

“你说要‘学习王赫’,但是他到处给钱了吗?”

宿铎:“他‘到处给机会’了。”

“之前我看到了一些资料。这个场景里,各处有很多人踢球,却只有少数能成为职业球员---这不就和我们大家,很多人去学习猎人知识,结果只有很少人会成为正式猎人一样吗?”

“王赫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去攻击协会的那些猎人?他完全以直接去挑战协会,直接去攻击协会啊!”

“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迂回---争取大家的支持,组织起队伍,然后再去攻击协会。我现在没办法这么做,那也该尽量做点什么。”

“这样,让大家认识到‘踢球是错的’,不也很好吗?”

卢德霖摇了摇头。

“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国足拿到世界杯’。”

“其余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之后,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注意力放到我们的任务上来,可以吗?”

他没有说‘如果你再到处花钱,我就不配合你了’之类的话。但表情和眼神中,都透露出了这种意味。

宿铎也许是看了出来,做出了比较友善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

卢德霖没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而后,再次考虑起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来:

宿铎到底是笨还是聪明?

说他聪明,之前为什么会对朱福天说那种话?现在为什么又要没事找事?

但是说他笨,那为什么在之前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在‘进行收买’的时候,他的思路好像又挺清晰的?

哪有这样的人啊!

卢德霖烦闷了好一会儿后,开始朝‘好的方面’设想起来。

宿铎这样做,也不完全是坏事。

单纯去收买那些球员的话,他们也可能会反感、会排斥。但是先迂回一下,在媒体上宣传‘足球并无意义’,再去给这些球员钱---那么‘拿钱、输球、抨击这项运动’的做法,就不会违反道德了。

另外,那个叫贾海洋的人,现在应该也在为宿铎的行为而困惑。

这样一来,他更有可能对付宿铎。要是局面发展到‘贾海洋对付了宿铎,自己渔翁得利’,就再好不过了。

卢德霖这样盘算了一下,决定再配合宿铎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