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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发生这些状况的过程中,大楼下方的监牢里,新东南培训学院的学生们再次开始了他们的议论。

在车上时,杨文筝‘分享’的那些内容让他们安静了一路。但在被押到大楼下方,分别关到二人囚牢里之后,也许是因为杨文筝对他们产生的威胁变小了,也许是因为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他们中的大部分又敢于发言了。

一开始,他们交流的内容仍以‘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不该被关到这里’、‘不管王赫是什么目的,我们落到这个地步就是他害得’为主。

在这样的讨论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有些人提出了‘抱怨也没用,我们该怎么出去’的问题。

“要不,我们检举王赫?”学生甲提议到。“告诉协会的人,我们之前没有跟王赫做任何合作,接下来也坚决和他划清界限,愿意举报他的违法..违规行为?”

“这没用吧。”另一间牢房里的学生乙说道。“之前在学校里,就有人检举过王赫,结果那些人还是把人抓过来了。”

“他们抓我们过来,到底要做什么?”学生丙说。“我觉得,弄清这个这才是关键。”

听到这话后,学生们的思路打开了一些。而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他们的大部分都认为这是协会要表明‘惩治罪犯’的态度。

而后,有人进一步得出了‘我们的问题不大,过一段时间就会被放走。顶多交点罚款,以及对以后进行一定程度管控’的结论。

在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有些学生再次发出了对王赫的控诉。

“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王赫了呢!”

“要是没有他,我们根本不会被抓到这里来!完全可以进行正常的狩猎,拿到正常的回报,过好我们的生活!”

类似的话,连续从多人口中说出。在这种想法几乎要变成共识的时候,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要不,我们帮协会抓住王赫?”

听到这个提议后,多名学生表达了认可。但在之后,另一些学生表示了反对。

学生丙表达了‘这件事虽然是王赫的不对,但他也没有什么恶意,不应该去抓他’的态度。

在这之后,一旁的学生丁立刻揭穿了他,说出了“之前你就对协会的人说‘可以帮忙抓住王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让我们抓,是怕有人跟你抢功劳吧!”之类的话。

听到这些,许多学生都对学生丙发出了谩骂。学生丙一开始还试图辩解,但在众人的指责,甚至谩骂下,他很快放弃了,坐在那里,没有再开口。

在这种谩骂得不到回应,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学生丁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们大家一起去跟协会的人沟通,一起来设法抓住王赫,谁也别私自行动。”

这个建议提出后,得到了多名学生的认可。但在之后,杨文筝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有人私自行动,你们能怎么着?”

“去鄙夷他,一致排挤他,不跟他说话吗?”

“我很怀疑,你们之中是不是有很多智力发育迟钝的垃圾?毕竟,也只有纯粹的垃圾,才会认为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做法能有效果吧。”

听到这些话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大约半分钟后,有人开口了。

“其实,这样做也不能保证他们一定放我们出去...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一些人就这个话题议论了起来。这次,还没等他们讨论到更深入内容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新东南培训学院的学生们循声望去,随即发现在那里站着一个----之前去逮捕他们的,行动科的成员。

这人手里拎着某件东西,正在和看守说着什么。片刻之后,他们交流完毕,看守打开铁门,把这个行动科的成员放了进来。

看到他,多个学生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像是想要对这个行动科成员说什么。但在之后,这个人走进牢房里的走廊后,所有的牢房里都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他们看到了这个行动科成员手里拎着的东西---是班上的同学,杜经。

他被打断很惨。左臂齐肘而断,右腿齐膝而断。两处断口都在滴血,躯干上的其他地方,到处都是血,一幅‘勉强只剩一口气’的模样。

这个提着杜经的行动科成员走在那里,脸上平静而淡然,就好象自己在做的是一件普通而正常的事情一般。拎着杜经走过几间囚牢后,他打开了一间空囚牢的门,把杜经丢了进去。

“嗬...”被丢到地上后,杜经口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接着,身上的两处断口都喷出血来。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声音后,几乎所有的学生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那名行动科成员锁上牢门,转身往回走。而后,在他经过杨文筝所在的牢房时,杨文筝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犯了什么错,要被打成这样?”

那个行动科成员转过身,看向杨文筝。

“你有意见?”

杨文筝直视着对方,脸上并无惧意。

“我只是想问一下理由。”

这行动科成员笑了起来,相貌显得丑陋而狰狞。“你们背叛了协会,煽动叛乱,还想问理由?”

杨文筝看着对方,没说‘协会并不具备行政权和管理权,攻击协会也不算叛乱’之类的话,也没有申明‘所有公民都享有正当权利’之类的内容。

对视了片刻后,他这样开口了:

“那么...这里的人,也会被打成他这样吗?”

这行动科成员笑了起来。“如果有需要,为什么不呢?”

旁边牢房里的许多学生脸上都露出了更大的恐惧。有些发出了惊呼声;有些不停的哆嗦和颤抖;有些被吓到屎尿齐流。

杨文筝皱了皱眉。

他看起来很想询问‘我们是否能见家人’或‘要怎么才能放我们出去’之类的问题。但在之后,也许因为担心得不到回答,反而会被嘲笑---杨文筝咬了咬牙,没有这么做。

看到他这样,面前的行动科成员又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后,他转过身,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牢房里,低着头的杨文筝眼中露出的凶狠与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