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好一会儿，胡桃才算有些消气。
“真是的，再怎么说，第一个也是我吧。”胡桃撅着小嘴气道。
程源无奈的笑道：“是是，我早就是桃子的人啦。”
“诶等等，第二个不是桃子吗？”
“你猜去吧。”胡桃背过身朝屋外走去。
“我要出去玩啦，都工作了一早上了。”
程源连忙喊道：“我也——”
“留下练武。”钟离喝着茶，淡淡说道。
程源垮下脸来，哭丧着说：“是，钟离先生。”
“话说，不会真是王姨给我洗的身子吧？”程源悄咪咪盯着钟离的脸看。
“谁知道呢？”钟离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屋子。
可恶，看不出来。
——
庭院中，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落叶飘浮到程源的肩上，随手拂去。
钟离赞道：“秋高气爽，好天气。”
“钟离先生，下午练什么。”程源感受着庭院中的微风，说道。
钟离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对战。”
程源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
“这，是否，太欺负人了点…”程源只觉得自己手有点软，腿有点抖。之前吃饭的时候是有点嚣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钟离走到庭院正中，开口道：
“你进攻便是，我站此不动。”
程源看向钟离空空如也的双手问道：“钟离先生用什么武器啊？”
钟离右手朝空中一抓，浓郁的岩元素在钟离手中凝聚，向空中延伸出一把剑的形状。
“来吧。”
右手持剑，站原地不动么，程源看向钟离安如磐石的双脚，心生歹念。
“嘿嘿，看招！”
程源召出白缨枪，俯身贴地对着钟离的右腿就是一个横扫。
钟离使剑向下一划，抵住袭来的长枪，用力斜向上挑，枪杆就砸在程源的脑袋上。
“哎呀！”程源摸了摸脑袋瓜，苦恼地说道：
“这怎么打，力量碾压我了。”
钟离无奈地摇摇头：“莫要使小花招，真敌人可不会傻傻站在原地让你打。”
“再来。”
“是。”程源凝神，仔细看向钟离站立的姿势。
好多破绽，但这是钟离。。
程源咬牙，持枪朝前刺去，目标是——岩剑！
钟离举剑横挡，正要刺中，程源脚步向左一划，身形一扭，变刺为扫，拍向钟离的右臂。
钟离不慌不忙，早已预见程源变招，手腕一转，自上而下击中长枪，沿着枪杆朝程源斩去。
一个向左翻滚拉开身位，程源躲过一剑，枪头借势再次扫向钟离的双腿。
“叮！”
长剑刺向地面，枪尖与剑身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击无果，程源收枪起身。
“再来。”
程源屏气，再次举枪，朝前连刺三下，一击高过一击。
钟离手腕一扭，逐一挡住，旋即向下平砍，荡开了程源的扭身上挑。
“再来。”
…
每一次进攻，都会被轻易挡下，虽然知道对方是岩王帝君，程源内心依旧升起浓郁的烦躁。
该怎么样，才可以突破眼前的壁垒？
程源面色一狠，双手持枪朝钟离左边斜向下砸去，趁钟离抵挡住时松开右手，借力贴着钟离的身子绕到后方，正欲刺出一记回马枪——
岩剑已经静静停留在程源的咽喉处。
“投降啦，打不过。”程源双手举起长枪，放弃挣扎。
钟离松手，岩剑在空中化作风沙散去。
“最后的贴身反打不错，很有想法。”钟离微微点头，赞许道。
程源苦笑道：“还是被钟离先生看破了。”
钟离接着说道：“嗯，身子还可以再往后拉一点，你对距离的把控还是比较生疏。”
“今日的对战训练便到这吧，基础还是差了一些。休息一刻钟之后，继续锻炼身体。”
“呼～”程源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战的疲乏从身体各处传来。
“晚上还要练吗，钟离先生？”程源取出水囊喝着，边问向钟离。
“不用。”
程源松了口气。
“晚上还是要学习一些关于葬仪的知识的，毕竟是往生堂的一员。”钟离淡淡地说。
程源这口气突然回不上了。
“那个，其实我有点小问题…”程源小声逼逼着。
“但说无妨。”钟离示意程源直说。
“虽然说咱可以和你们流畅的说话哈，”程源挠挠头，说道：“但其实，这边的文字，我看不懂来着。”
“啥？”钟离的声音都忍不住高了一个调。
“也是，倒不如说你昨晚的表现让我忽视了这一点。”钟离扶额道。
旋即，钟离突然高声喊道：“那晚上先从识字开始教起吧。”
程源双手捂脸，羞涩地说道：“别喊这么大声啊，钟离你跟胡桃学坏啦！”
钟离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不久后，程源又开始了热（ku）火（bu）朝（kan）天（yan）的训练。
——
夜晚，胡桃从外边回来，还带着三份山珍热卤面。
可惜的是，程源又出了一身汗，无缘坐在胡桃身旁。
钟离点了个赞。
“嗝～”分量不小，饶是程源运动了一天，还是打了个饱嗝。
“怎么样？钟离先生的训练有用吗？”胡桃双手托着小脸，笑嘻嘻地看向程源。
钟离颔首道：“进步不小。”
“就是身体有点吃不消，晚上还有药浴吗？”程源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
“一日一次，不可多泡。”钟离摇摇头，站起身说道：
“云堇先生的戏要开演了，我可不能错过。”
程源眼睛一亮，充满希望地说道：“那晚上？”
“该学还是得学的。”钟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程源。
“哦。”程源又老老实实趴回桌上。
“再见啦。”胡桃挥手送别钟离，和程源目送着钟离离开。
“还要和钟离先生训练吗？”
胡桃挽起耳边的长发，朝程源问道。
“那肯定要啊。”程源闷声说道：“钟离先生的训练对我只有好处，而且说不定就能够获得神之眼啦呢？”
“这样啊，”胡桃低垂着眼帘说道：“这样子你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吗？”
“只是增加了一捏捏可能性啦。”程源懒散地说道：“而且，我也不只是为了回去啦。”
“那是？”
程源歪着脑袋朝胡桃笑道：“当然是为了能和闪耀的桃子肩并肩啦。”
胡桃被这一记直球命中，不禁羞红了脸，扭过头说道：“突然间瞎说什么实话呢～”
“嘿嘿。”程源只是看着胡桃傻笑着。
“好啦，快去洗澡啦，晚上不是还得学识字嘛。”
“好好，洗澡澡咯。”程源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
一番洗漱过后，程源坐在桌旁等待着今晚的痛苦时刻。
“砰砰！”
敲门声响起，程源喊道：“先生请进。”
钟离这么快的吗？我才刚洗好不久…程源疑惑地想到。
枝丫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道可爱的身影出现在程源房间内。
“嘿嘿，惊喜吗？”胡桃背着手朝程源挑眉笑道。
“桃子！怎么是你呀？钟离先生呢？”
“他都陪你一个白天了，晚上当然要我来咯，我可是好老板～”
烛光下，胡桃教会了程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