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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名楚寻儿,年十六。”

闻均言挑眉瞧了眼,这人她认得,上次萧烨还想往她身旁塞人,便带了她和柳烟儿来,“模样到是长得清秀可人。”

听到夸奖的话,楚寻儿心中不免欢喜,“太子殿下也是这般说的。”

“是吗。”她语气悠长,好似含着几分酸涩。

“奴自知出身卑贱,不及郡主金贵,想是污了殿下的金口。”

瞧着这张娇里含羞的脸,闻均言起了玩弄的心思,“他常说你机敏,今日一瞧果真不错,如今我身子不争气,来日还得靠你笼络太子,莫要让他对我生了嫌隙。”

说着闻均言扫了眼她的肚子,从首饰盒子里,挑了一对极好的翡翠坠子,帮她戴到了耳垂上。

楚寻儿弄不清她什么意思,垂着头,暗暗攥着手。

她淡笑,“瞧着到是个好生养的。”

“奴不敢。”

话虽这样说着楚寻儿的眼中,早已流露出了对荣华富贵的渴望。

近日萧烨还找了郎中来,给闻均言调理身子,以至于她一日三碗坐胎药,不喝都不行。

楚寻儿也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是因为不会生养,被萧烨还厌弃了,毕竟在大宋子嗣是极其重要的。

不由得楚寻儿捂住小腹,幻想着自己母凭子贵,成为太子宠妃的那日。

也正是因为如此,闻均言才不喜欢她,转而转移了话题,“将我的琴拿来。”

适当的点播,最是能激起人的贪念,楚寻儿魂不守舍的将琴拿来,立在闻均言身后,瞧着她纸片一样的身子,愈发觉着自己离好日子,唯有一步之遥了。

而闻均言却无心与她争论这些,专心弹着曲子,这与世无争的样子,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无可奈何的悲悯。

六爷去了北防,把陆老二和杜若,也同他来了京城。

琴音停,闻均言的眉眼,不禁流露出少许幽暗的光来。

“郡主该喝药了。”

对上楚寻儿含着怜悯些的眸子,她只觉着可笑至极,“放哪吧。”

楚寻儿和尔武一样,当萧烨还的话,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自然不愿意就此罢休,站在一旁纹丝不动。

她只好抬手,将药一饮而尽。

自宋平安自缢,萧烨还未曾再踏足过长安王府,护在院外的暗卫,却从外院到了内院,柳烟儿和池滢也均被换走了。

房梁上还被安排了一个女暗卫,日夜守在闻均言左右。

好在闻均言除了毒术,和领兵打仗的本事,也精通细作的蛰伏之术,不至于和外界断了消息。

“出去。”

“喏。”

出了屋子,楚寻儿不禁遐想了起来,当太子宠妃的美梦。

暗卫听她一番添油加醋,也觉着事关重大,立马原封不动的,汇报给了萧烨还。

得知闻均言又不好好喝药,萧烨还立马在宫中待不住了,扔下未他出谋划策的曲靖康,便带着尔武赶到了长安王府。

上次她险些故去的事,让他揪心不已。

楚寻儿见到他来,娇羞的低下了头,“殿下。”

盯着熄灯的屋子良久,萧烨还才瞧了眼楚寻儿,她今日的装扮,莫名有几分熟悉之感。

她的身形和闻均言有些像,此是又穿着她平日里最喜的青色,恍然一瞧,到是让人难以分辩。

可奴才就是奴才,再怎么光鲜,也不及她半分神韵。

感受到他眸光中的炙热,楚寻儿心中欢喜,脚下一软,朝前倒了过去。

掉进对方的胸膛,她不禁往上一抹,格外的宽阔,到是个有料的,她的脸顿时烧得滚烫,“奴无意歪脚,还请太子怪罪。”

“拉下去杖毙。”萧烨还瞧见她耳上的坠子,黑眸满是浓郁的戾气。

他寻了许久才寻见的物件,她却随随便便送给了旁人。

楚寻儿抬头的一瞬,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她眸光扫到萧烨还的一瞬,立马便犯了怂。

被她撞到怀中的尔武,只觉得格外的晦气,“喏。”

问了一番郎中,萧烨还提着的心才放下,“下去吧。”

“喏。”

他正想离去,屋子里忽地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言。”萧烨还想都没想,便提剑冲了进去。

寒光在暗夜里微闪,闻均言充满恐惧的眸光,让萧烨还心中刺痛。

他想将剑藏起来,她却先向他冲了过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不放。

深知自家主子的尔武,进来将剑拿走,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微风簌簌,月光从树梢里透出来,刚好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怎没穿鞋。”

“太子已经许久没来了。”

萧烨还垂眸,见她清冷的眉眼,难得泪晶晶的,瞬间心口堵得难受。

阿言,你爹他自缢了。

坦白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咽了下去,他一把将人抱起。

小长乐走时,她难过了许久,若是被她知晓,宋平安的尸身,被萧守剁成肉泥,做成饼子喂了京城中的乞丐,怕是又得怪罪他。

就算是她不怪罪,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站在她的眼前。

落在床榻上,闻均言揪住他的袖子,就像他先前与她卖乖那般,将脸贴了上去。

他反手将手抽出来,在她的脸上蹭蹭,黑眸褪去伪装,唯有幽暗的潮水。

他想。

很想。

可他还是畏惧,垂着眸子收回手,“我明日便让她们回来伺候。”

她也不装了,眸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锐,让人无法自欺欺人,“好。”

他忽地揪心的疼,她达到了目的,就不屑得哄他了。

他眸子愈发灰暗,“别走。”

“太子多虑了。”

他的眸光在她的眉眼间游走,“我们隐居吧。”

他上次说这话时,多是幻想,如今却是对未来的畏惧。

“不是说不提此事了吗。”

黝黑的眸子满是执拗,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却又软了下来。

她握住他的手,顺势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他心弦微动,勾着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

她坐在他的怀中,对上他的眸子,“太子既知我心中所念,也应该晓得我的诚意。”

“可我…”瞒着了阿言许多事,还强绑着阿言不放。

他的大手不禁摸上,闻均言平坦的小腹,或许有个孩子就都好了,“换个名字好不好。”

“嗯。”

他试探,“闻长念。”

她眸光避开,“听太子的。”

他心中猛地刺痛。

女子心软多烫几次便好了。

此时他忘记了他娘,临终时对他的叮嘱,只想着能够留下眼前的人。

他一遍一遍发狠,在她的身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强拉着她同他一起颠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