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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撇开,脸相当的红。

维札只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顾着害臊,趁能看的时候多看几眼啊,很美对吧?你这时候要是不夸奖女性的话,可是会被嫌弃的喔。”

“维札,不要对拉维尔说奇怪的话!”

果然和平常的拉维尔一样呢,对媞妮莉丝的反应还是这么夸张。

他把脸转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今天的你,很美。”

“嗯,谢谢。”

他将手伸过来,勾起我的头发吻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很大,明明维札婚礼上那么做的时候没感觉什么特别的。

拉维尔松手后,说是要确认情况而离开。

稍微感到放松的我,试图让自己镇定,于是先退到休息室,将场面交给维札处理。

“克利香缇小姐。”

“洁亚,还有雷诺跟亚克啊。”

在走廊上遇见了三人,听亚克杰尔所说,在提亚被带走以后,叛军的军队就形同软禁把雷诺留在他的宅邸中,直到昨晚秘密袭击将对方击溃并收押才获得自由,今天就一同加入我军协助作战。

“听见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听亚克杰尔先生说你被带往教廷的其他据点我还很担心。”

“……圣王陛下,还请吩咐我的命令吧。”

雷诺相当的沉默,似乎对于我成为新圣王这件事难以接受,但是为了提亚的命令,却又不得不吞下来。

“请为了我寻找前圣王,不,真正的圣王,届时我会将一切还给他,作为暂时的指挥官,还请你海涵,雷诺。”

“是。”

“洁亚,帮我通知其他侍女帮我更衣吧,只有你一个人处理不来。”

“好的。”

目送三人离去,我走到神殿的阳台,虽然有军队镇压的痕迹,但底下还是聚集了不少群众。

结束了啊。

这几百年的痛苦结束了。

请不要再哭泣,我悲叹着。

那些流下的鲜血,痛苦的记忆,依然印刻在这个国家之中。

彷佛泪水般的圣物化成了琴,我拨动着弦。

那首在记忆中只唱过一回,充满悲伤的歌曲。

在振翅而飞的蓝天中,失去了羽翼。

我与我的朋友,相连的心意也被瓜分为二。

被碎裂的,是那些原本该被诉说的梦想。

碎片刺伤了我的心,流淌着鲜血。

黄昏此刻降临,毁坏了天空。

被焰红焚烧的天色,大地也在悲泣着。

直到夜带来了寂静前,没有停止过的那份疼痛,让灵魂为之颤动。

是幽静?还是深渊?

我在黑暗中寻找答案。

没有人可以回答,所谓的别离就是那样一回事。

在穿过昏黑的迷雾前,心如同飘荡在急流中,寻找着浮木。

时间的洪流里,弱小无力。

那抹疼痛不会消除,只会暂时被以人生为名的砂石掩藏。

悼祭逝去的生命,将一切像是点起照耀黑暗的灯火而燃烧。

即使满身伤痕,也要越过黑夜,寻找下一道曙光。

光,请降临于我。

让圣神的慈爱一点也不剩地留给我亲爱的朋友。

即使无法飞翔,为守护我俩的约定,我依然会诉说着那个彼此同去寻找天之彼端的愿望。

我发誓,会将神的泪水从天的那端取来,献到你的墓前。

所以,早安,再见了,我的朋友。

“你在听吗?陛下?”

已经过了一整天,还是找不到提亚的下落,发疯的主教语无伦次,也没有指望了。

到底在哪里……提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克利香缇.艾吉卡。”

雷诺的喝斥把我拉回现实。

“抱歉,你刚说了什么?”

他叹气。

“我刚在这里讲了一个小时你什么也没听进去对吧。”

“……对。”

“想到要辅佐那么无能的新王就让我头痛,虽然我也不想要是齐兹贝鲁诺的浑蛋当王就是了。”

我转身看着窗外,垂下眼眸,而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代替我响应雷诺。

“香缇只是在担心他而已,沃尔加卿,还请不要苛责他。”

“拉维尔大人,你跟圣王,我是说前圣王都太宠这女人了。”

作为护卫,现在拉维尔在房间里陪着我。

昨天在镇压后,用极短的时间将王宫给收复,背叛的贵族都被抓了起来等待发落,维札只是在那些人面前说了“如果找不到提亚就将他们通通处死泄愤吧?”这一类没有实质帮助的话,这让那些发抖的贵族努力的拼凑出提亚可能会带走的地方,但一个个找却毫无所获。

到底在哪里呢?时间越拖越久,虽然提亚身上有加护,但也不是不死之身,而且与圣物离的越远加护就会越薄弱,得要在他撑不下去前找到他。

“抱歉,雷诺,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你……我知道了。”

满腹牢骚的雷诺无奈地转身出去,剩下了拉维尔,他走过来,摸着我的头,什么也没有说,这种体贴也许有点冷漠,但是比起徒增自己的不安,我倒有些感谢这样的反应。

我转过来把人整个埋进他的怀里,闭着眼深呼吸。

“谢谢。”

“我会陪着你的。”

“嗯,或许你得陪我好一阵子。”

“没关系。”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开门的是洁亚。

“那个,桑弗卡大人求见。”

那个主教吗?我请洁亚带他进来。

离开了拉维尔,我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想做什么呢?明哲保身?相互出卖?还是拿出材料来威胁我?

“见过圣王陛下。”

他跪下行礼,我简短的回应。

“平身吧,有什么事便说。”

桑弗卡站起来,眼里带着一点尖锐。

“没什么,想确认一点事情。”

我用平淡的语调回答他。

“坐着吧,让老者站着并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不用,我很快就走了。”

“请说吧。”

他瞟了一眼拉维尔后望着我。

“你对尤拉家的那孩子,有什么想法?”

让人倍感意外的称呼,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人会这样称呼提亚。

“我以为已经没有其他人会以个人的身分在乎他了,没想到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