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今晚她就真的不用睡了。
季妗涟忽然发现，今晚还不如不下来，本来见到俞修宴还挺高兴的，现在怎么一堆问题呀！
俞修宴拉住她晃头晃脑的身子：“你冷静点。”
“好，我冷静。”季妗涟牵着他，有些紧张，“这可以算吗？”
“告白？”俞修宴摇摇头，“我不接受。”
“什么！？”
俞修宴镇定地说：“我不接受，你现在脑子还乱着，喜欢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等想清楚再告诉我，明白吗？”
“我也觉得，就怎么定了。”季妗涟点头应允。
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俞修宴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不至于稀里糊涂。
季妗涟轻轻地说：“晚上真不适合谈话，容易陷入感情陷进。”
“笨。”
俞修宴反握住她的手，“今天累吗？”
“还好，脚也不痛。”她洋洋得意的剁了跺脚，“不过我是不是特别厉害，解了好大一个机关呢。”
“厉害。”俞修宴嗓子不干，说出的话润声，很好听又夹着笑。
季妗涟顿时高兴起来：“我就知道，还是我最厉害。”
“是，你最厉害。”
俞修宴眼底划过一抹暗淡，想了想又问：“今天为什么选择背叛？”
“……”季妗涟抿了下唇。
笑容在刹那被凝固了起来，心里莫名泛起淡淡的疼。
因为在她人生的前余年里，她都在恨意里长大，哪怕恨最后还是变了性质，可想起来，她还是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那天喝醉了酒的司机，和无数钢筋面板的穿刺。
“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俞修宴寒霜皱起，只是瞬间季妗涟身上的气质就消退了大半，甚至变得有些脆弱和阴郁。
她略开了视线，即在期待又在害怕。
俞修宴定眼看着她，一动不动，“不会，只要你想说再告诉我就好。”
“我有个一直恨着的人，从小到大，所以我知道恨意的来源有多可怕，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季妗涟说。
她说的那样轻，听起来甚至听不出恨，俞修宴就没舍得打算。
季妗涟：“就算不恨了，也忘不掉，忘不掉就是一辈子了。”
“忘不掉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就该记一辈子，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你愿意记住，肯定很重要。”
俞修宴轻声安抚：“记着在乎的人一辈子，有什么值得我讨厌的地方吗？”
“可是恨不是个什么好情绪。”
“谁说的？”他笑了笑，“情绪哪有好坏，喜欢就是好，恨就是坏吗？以喜欢为目的作恶的人不少。”
季妗涟怀疑俞修宴在点她。
她咕了下嘴，“我可没有。”
“你尽拿喜欢做戏了。”
好，俞修宴肯定在点我。季妗涟一下子缓和了情绪，“就知道逗我。”
她低低的吐槽了一句，回想起俞修宴输入的密码，开口问了一嘴：“那你为什么选择派对？”
“因为有瑞德密的录像，录像他来了，很可能跟瑞德尔见过，瑞德尔最惦念的事情，是他的父母不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