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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在朝廷中混迹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隐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只能拿钱住嘴。

“是,王爷放心,那臣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姬长夜目送他离去后才转身去了房中,见宋浅还守在石雷的床榻前,便出言劝说:“宋娘子,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李太医说他不会有事,你也不必担心。若是熬坏了身子,该怎么办?”就算她自己不在乎,还有人为她心疼。

宋浅替石雷盖好被褥,并没有离去休息的意思,而是开口回答:“劳烦王爷费心了,这长风去抓药回来,民女还要替石大哥熬药。况且若是他醒了没人在身旁照应,再出了事怎么办?所以民女怎么能安心休息?”

更重要的是,石雷是为了她和元宝才会被伤成这模样,她理当伺候身旁。

知道劝说不动她,姬长夜也只好作罢。也许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曾离去而是陪着宋浅守在此处,而宋浅此时一心在石雷身上,也顾不上他,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赶他离去。

就这样过了三更天。

长风的动作算是快的,带着几副汤药回来了。

“辛苦你了,我这就去熬药。”宋浅马不停蹄的接过汤药就去了厨房,忙碌的熬起药来。

见姬长夜在此,长风不免惊讶的说:“王爷,您怎么还不去休息?您可千万别熬坏了身子,再牵动了旧疾。”

“无妨,我倒是没那么娇弱,连这种小事都受不得。倒是你,跟着忙碌了一个晚上早就累了,快些去休息吧。估计明日有更多麻烦事,需要你替我去做。”姬长夜摆手推开了要扶他的长风,语气难得柔和许多,对长风关心道。

长风自然是不肯,直言:“王爷此话真的见外,属下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能叫苦?容属下多说一句,这石雷已经无大碍,还有什么麻烦事?”难不成姬长夜是要留他伺候石雷?

想到此处长风自然是不肯,不是因为二人之间的矛盾,而是他自始至终的伺候的人只有姬长夜,怎么能伺候其他人?况且他也伺候不好啊。

对自己的能力,长风还是心里有数的。

看着长风那变幻的神色,姬长夜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无奈的暗中叹气后索性直言道:“因为宋娘子他们遭遇袭击的事情太过蹊跷,想必背后是有人操控。但是此事调查起来不得打草惊蛇,所以本王需要你替我去暗暗调查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二人主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小小的默契都没有吗?

长风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肯定是自己这个晚上忙昏了头才没想到这一茬,于是露出难为情的憨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是属下一时间没有想到此处,不愧是王爷,如此足智多谋……”

“好了,不必在这里贫嘴了,快点去歇息吧。对了,还是先去看看元宝,想必他受了惊吓也难以入眠。若是他想,今夜你就陪在他身旁罢。”姬长夜想起那半大的孩童,又嘱咐起长风。

长风一口答应,刚想前去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对着姬长夜说:“王爷,陪着元宝的这件事,似乎您比属下更合适对不对?”毕竟二人是亲父子,正好能借此机会拉近二人多年缺失的关系啊。所以不论从何出发,姬长夜都比他适合前去。

姬长夜听此不禁心中异样起来,他何尝不想亲自前去陪着元宝?只是平日里元宝都和他不亲近,甚至有意提防着他。此次更是受了惊吓,若是他贸然前去,再让元宝更加不好受,岂不是将二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但是这些话依照着姬长夜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对长风表明的,于是他恢复了往日的冷色说:“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话?难不成想让本王罚你,你才肯老实的前去?”

怎么还无缘无故生气了?长风委屈的心想着。

“王爷别动怒,属下这就去。”留下这句话,他转身利索的离开了,不敢再多嘴惹姬长夜不悦。

与此同时,李都也乘着马车回到了赵流音的院子中。本想悄然回去房中,不想刚踏入门槛就被守在外面的红音带到了赵流音面前。

此时的李都早已经疲惫不堪,心里更是惦念着临走时打来的二两小酒,可是面前的人是赵流音,万般着急和不满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赵流音打量着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道:“怎么样?可是那宋浅受了伤?”

“回赵小姐,并非是那院中的宋娘子受伤。不过是王爷的贴身下人染了风寒有些严重罢了,王爷礼贤下士,怕他出了事就叫臣去看看。”李都照着吩咐,圆滑的回应着赵流音。

可是赵流音不是好哄骗的主儿,觉得李都所说的很是荒唐,语气里充斥着怒气:“下人?因为一个下人就如此大动干戈,你当本小姐是什么?敢骗我?”

李都心惊胆颤的仓皇跪下,慌不择言的替自己辩解:“赵小姐,臣怎么敢欺瞒您呢?臣所言非虚,真的是王爷手下的下人生病严重,才唤微臣前去的。”

纵然忌惮赵流音,但他还是选择保全姬长夜。

毕竟一个不过是仗着太后旨意,没有实权的永安侯庶女,一个却是大名鼎鼎、德高望重的摄政王爷,这孰轻孰重他拎得清楚。

红音见自家小姐被宋浅气的思绪混乱,便出言劝解:“小姐,这王爷对下人好在帝京时就是人尽皆知。而且李太医说那下人病的严重,这种镇子的郎中都是半路子想必治不好才来请走李太医的。您是奉着太后懿旨前来的,李太医怎么敢骗您呢?”

赵流音终得定下心神,也觉得这几日为了宋浅冲动属实是自降身价,所以很快她就收起了身上的厉气,露出温和的笑容摘下金丝镯塞给李都。

“我近来为祈福的事情操劳没休息好,说的话重了,李太医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李都在太医院的地位她是清楚的,深知不能太过得罪,只好用此办法来弥补自己刚才的冲动。

李都见此满心欢喜,觉得自己今晚是走了大运,连连收财,日后岂不是更蒸蒸日上?

当然,他不能将这等心思形于色,只能故作推脱后收下,还趁机巴结:“臣谢过赵小姐的赏赐,您说您近来休息不好,碰巧微臣那里有几副专治此的药,为您煎来喝上几副,肯定有所缓解。”

“那就谢过李太医了,等明日早上再去让红音取来吧,时候也不早了您快回去歇息吧。”

“是,那臣先行告退。”说罢,李都便退了出去,回到房中好生端详今日收到的两份赏赐去了。

而这边的赵流音还是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但是苦于问不出什么,也没有证据就只能作罢。

此事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调查清楚。

在熬好药后,宋浅在姬长夜的帮助下,给还在昏迷中的石雷勉强喂下一碗。

看着姬长夜袖口被撒下的药渍,宋浅急忙抽出手帕替他擦拭,还满是歉意的说:“弄脏了王爷的衣服,王爷别怪罪。”

姬长夜按下她的手,语气柔和的安慰道:“无妨,不过一件衣服不打紧的。”

看到二人无意间接触的手,彼此都很尴尬的悄无声息收回,装作若无其事起来。

姬长夜心中后悔起刚才的举动,以为宋浅肯定将他当作了动作轻浮的登徒子。

而宋浅心中也是万分异样,并不是对姬长夜此举的厌恶,而是难为情。

她这是怎么了?当务之急是要照顾好石雷,不应该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自我劝说后,宋浅冷静下来出言打破了二人中的尴尬:“王爷,眼下石大哥已经喝下了药。也许和李太医说的一样,天亮了大抵就会醒来。所以民女一个人留下来守着就行,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猛然间,宋浅想起了元宝。

见她起身准备出去,姬长夜猜到了她的心思及时叫住了她的脚步说:“你不用担心元宝,我已经派长风去陪他了,大抵现在已经睡下。你过去,动静大些没准就吵醒他们了。”

听到此话,宋浅才放心的折返回来。看着在微弱烛火下的姬长夜的身影,她莫名的安心起来。

姬长夜又继续说:“如你所说,石雷已经无碍,忙碌了一个晚上你才更应该去休息。”

宋浅定然是拒绝道:“石大哥醒来离不开人伺候,民女还是留下来为好。”

姬长夜暗叹口气,坐下来后心中盘算起该如何劝说宋浅回去。想着想着,他竟然支着桌子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外面的天正蒙蒙亮。

烛火早早的就灭了,只留下残蜡勉强看清。

而宋浅也趴在榻沿睡着了。

姬长夜看到后起身将一旁的披风拿来替她披上,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吵醒她。

睡梦中的宋浅还微微凝眉,似乎担忧着什么。

姬长夜还想好好看看她的眉眼,就在此时床上的石雷有了动静,悠悠转醒过来。

宋浅被这动静吵醒,见人醒来十分欣喜,很快又担心的追问:“石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些渴。”石雷的声音很虚弱,却极力的想要说清楚话给宋浅听,因为此时的他很是惊讶宋浅竟然在自己旁边守着,不禁觉得是自己在睡梦中。

宋浅拿来水给他喝下一些,确认他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后才放心下来。

姬长夜正站在旁边目睹着这幕,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做些吃的来。”安顿好石雷后,宋浅正欲离开,突然发现了地上刚刚被自己起身滑落的披风。

当她捡起来时,姬长夜眼底一亮,但是没有说什么。而宋浅看了看披风,又看了看他,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