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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移开了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笑了笑,而后举牌:“三千八百万。”

众人:“!!!”

丧心病狂!

欧墨渊眼神轰动。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价格,还是因为刚刚周岁淮喊扁栀的那两个字。

【小乖。】

【我身上有两处纹身,一处虎口,一处只给我的小乖看。】

欧墨渊盯着周岁淮痴痴看着扁栀的侧脸,狠狠地晃了神。

周岁淮叫扁栀:小乖!

他居然叫他小乖!

所以,周岁淮喜欢的人,一直是扁栀?!

不可能!

意外的发现,震得欧墨渊整个瞳孔都失焦了。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告诉自己,“小乖”不过是周岁淮惯用的叫身边女性的称呼。

一定是!

周岁淮怎么可能会看上扁栀这样没什么身份的人。

他的家庭,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也绝对不会允许!

在他的观念里,沈听肆,林野,周岁淮这些公子哥,跟扁栀的关系,最多就是玩玩而已!

怎可能真的动了真心。

周围是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拍卖会结束了。

扁栀以三千八百万的高价获得了水墨画。

欧墨渊冷冷的看着这个他好像从未认识过的女人,三千八百万,她眼睛都不眨的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刚刚周岁淮说了要帮忙,可扁栀却摇头。

一个医生,即便再优秀,他也不相信,她能够这么随便的拿出三千八百万!

林野路过时,嘲讽的眼神一目了然,欧墨渊却无暇顾及,等到人都走光了。

他才转头,阴恻恻的看着身边的段成枫。

喉间干涩的问,“扁栀,到底什么身份!”

段成枫哪里敢说。

不说别的,老爷子每个礼拜还要扁栀去调理身体,他要是敢不经过允许吐露一个字,扁栀要是翻脸起来,他也是怕的。

这些日子,他看着扁栀进退有度、却坚守底线,他发现,扁栀的原则感非常强,一点也不被世俗的道德感捆绑。

她一旦说出去的话,承诺的事情,就一定办到。

要是她开口说不给老爷子治病,到时候估计谁说都不行。

扁栀的骨子里,是有一股狠辣在的。

只是被外表藏匿,不易被察觉。

就如欧瑶的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也没什么,反正没发生什么,可扁栀不行,她就是要给欧瑶教训,即便欧瑶跟个男的当众直播了,她也没有燃起一点恻隐之心。

说一个月,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

这种姑娘,他真心不敢惹。

他也惹不起。

欧墨渊看出了段成枫眼睛里的闪躲,他愤懑的转头就走。

他就不相信了,扁栀那样没什么身家,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会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欧墨渊回了公司。

再次请了侦探去查扁栀的资料。

结果跟之前一样,回复的非常快,信息资料上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甚至连扁栀嫁给他的那三年都成了空白!

好本事啊!

欧墨渊的拳头狠狠的落在红木桌面上,指关节血迹斑斑,可他却毫不在意。

她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能够在情报网内一手遮天,一点信息都不泄露出来!

浓烈的情绪过后,就是太阳穴脑部神经一抽一抽的疼。

还有——

源于心里一股不知名的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各种汤药喝的太多了,滋补过度。

欧墨渊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佣人端上来的调理身体的药。

说是根据之前扁栀的药方调整的,虽然效果却大相径庭,他却也还是闷头喝了,之后挥手让人下去。

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客房。

鬼使神差的走过去。

推门时他的动作一度顿住。

缅怀过去,对一个人过分好奇,这是大忌,可他莫名的突然就很想去探究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个地方,三年了,他从未踏足。

却在三年后的今天,他主动走了进来。

欧墨渊抬眸看着客房里的每一处。

因为是客房所以只有简单的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柜子,其余的再没有了。

空气里是淡淡的消毒水味,跟扁栀身上的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很不同。

欧墨渊忽然记起,扁栀如今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医用消毒水的味道,就如同他,被她撇下了,重新代替的是沈听肆、林野、周岁淮,还有淡淡淳淳的中草药材的味道。

欧墨渊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盯着那张床看了很久。

他像是忽然被敲醒一般,迅速的收回视线,略带仓惶的带上了门把。

他在房门口的长廊里大口喘气,眼睛都憋红了,才把心里的那股子莫名的悸动强硬的压下去。

他最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

偶尔晚上会忽然惊醒,心跳加快,心脏蹦蹦剧烈的跳动起来,然后就开始想那档子事情。

他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欧墨渊拧着眉头,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看下医生。

隔日一早。

欧墨渊昏昏沉沉的从床上起来。

昨晚又做了一次那种梦,浑身都湿透了,他去洗了个澡后,直接下楼。

佣人再次捧着汤药上来。

欧墨渊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抬手直接喝了。

也没有吃早饭,他直接去了车库,车子开到半路,那种悸动的感觉忽然让他指节脱力,几乎要稳不住方向盘,心脏快速跳动着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在路边停了好久后,他才稳定心绪,捂着胸口处,慢慢调匀了呼吸。

他确定,他要去医院。

他的身体状况最近太诡异了。

车子重新疾驰在柏油马路上,欧墨渊心头紊乱,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似乎从扁栀离开之后,一切都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思及此处,欧墨渊失控的重重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昨日拳头处的伤口,再次裂开。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挂号之后,欧墨渊去就诊室需要经过欧瑶的房间。

还不等走近,里面就传来夸赞声。

“奶奶,这个落栀也太厉害了,你知道吗?现在网上都在传呢,说昨天的拍卖会,原本这个故宫还原榫卯作品只标注了个z字,后来被周岁淮拍走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落款,就是那个您之前很喜欢的落栀的红章落款,现在啊,被一通炒作,价值已经破五千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