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关东诡道 > 第九十四章 你可真坏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索八看着单若水一脸惆怅,如同天上的乌云遮忽然住了月亮。

索八劝解道:“单先生您千万不要跟那兄妹一般见识,杨克坚就是一介莽夫,杨九妹嘻嘻哈哈的也没什么坏心眼子,都是有口无心的人。”

单若水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说道:“八哥您不是只为了过来开导我的吧?放心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单若水英俊潇洒,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实则是个世外高人,审时度势颇为厉害。

索八噗嗤一笑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我有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下单先生。”

单若水一摆手说道:“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不解之事您尽可问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索八对单若水的之乎者也有些懵逼,他只有愣愣的看着单若水。

单若水轻声说道:“您想知道什么?您问吧!”

索八不好意思的脸一红,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单先生您能算到万福笔被谁盗走了,为什么不算算贼人返回去的路径,咱们沿着快马加鞭不就追上了吗?”

“八哥,您可曾想过?咱们见面距万福笔被盗已经相隔多久了,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当然有,白眉道人原本是九道门的弟子,此人心术不正,屡教不改,后被逐出师门,去了一剑山筹资建了一座紫荆魔宫,并创立了九道玄门一派,他盗笔肯定是想做件不可告人的大事,具体什么事我还不得而知,我只算到是白眉道人派人盗的,再就算不下去了,随后家师千里传音给我,他告诉我白眉道人是操纵纸人盗的,所以我才算不到笔的行踪轨迹。”

索八张口结舌,良久才问道:“纸人也能当贼?”

“能,扎纸匠有两大禁忌,不能给活人扎纸人,不能给纸人点眼睛,给活人扎纸不吉利,给纸人点睛,滴上中指之血,然后焚烧,便可为非作歹,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单若水的一席话听得索八头皮发炸,一股小风吹过树影随着晃动,顿觉身后像站着个人。

小墩子与朱弼天生是一对嘴上的冤家,见面就打嘴仗还总往一起凑合。

在一起就像小鸡掐架,你一口;他一口,掐个没完没了。

看不见就找,就像秤杆离不开秤砣;老公离不开老婆,可谓“相爱相杀。”

二坏背靠着背,你一句他一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朱弼说:“小墩子你是没毛的猪等着被宰,菜板子上的冬瓜等着挨刀。”

小墩子说:“朱弼你少猪鼻子插大葱装相,你就是个猴子没成精成了妖怪了,半夜去坟地能把鬼吓没魂了。”

“妖怪都长得好看,要不怎么迷倒人?”

“人家长得好看的是妖精,比如大洋马那是妖精,你长得死丑死丑的,充其量是个妖怪,离妖精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你嘴就损去吧!对了,你总叨咕大洋马,大洋马的,她到底长个啥模样啊?”

“大洋马那可不是一般人物,你若问墩爷她具体长啥子样子嘛?不妨我就告诉你噻!只需用一个字形容她。”

“哪个字?”

朱弼眨巴着小眼睛,一副迫不及待地的样子。

“瞧你猴急的样子,墩爷凭啥子告诉你噻?”

这二坏耍了半天嘴上功夫,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小墩子有个肠炎的毛病,吃点辛辣等刺激性的东西就容易闹肚子,那肚子疼起来跟刀绞似的。

这倒霉的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睡得正香时给疼醒了。

小墩子看了看大伙都睡得“呼呼”的,他再用大眼珠子扫了一圈周围。

只觉得四处黑洞洞的瘆得慌,于是他推了一下身旁的朱弼。

“朱弼你醒醒陪我去如厕,朱弼……”

无论小墩子怎么叫,朱弼也不动弹,这瘦猴子睡的跟死狗似的,气得小墩子嘟嘟囔囔起来。

“这死猴子咋子继承了墩爷的死猪式睡眠了?”

小墩子实在忍不住了,那腌臜之物已然到了后门了,再不去恐怕就要就地解决了。

小墩子嘀咕着:“这尿裤子我小墩子倒是常事,我胆子小啊!动不动就吓得尿了裤子,尿裤子至少没啥子味道嘛!一宿估计也风干了,倒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至于丢姥姥家的脸。这要是……母亲的母亲我的姥姥哎!那得顶风臭出去八百里去,岂不丢死个人噻!墩爷不能给朱弼留下话柄。”

小墩子仗着胆子爬了起来,猫着腰、捂着肚子,急匆匆溜出了老巢。

他来到了一棵老杨树下,开始解腰带。

“真是越着急越出差头,啥子时候把腰带又系成了死结了?”

肚子越是如针扎似刀绞,他的手越是不好使,这腰带的结越是往紧里勒。

只觉得后门马上就要爆开了,急得小墩子满头大汗,边竭尽全力解腰带,边夹紧裤裆就地打起转来。

在最危险的一秒,腰带终于是解开了。

小墩子解开腰带刚蹲下,便开始一泻千里。

他自言自语说道:“幸亏及时,再慢一慢就糟糕了,那可就糗大了。”

小墩子蹲在空旷的雪地里,只闻得西北风犹如鬼哭狼嚎不绝于耳,就像刀子一样刮着屁股。

他再扫视一圈周围,漆黑一片,隐约看见树影摇晃,阴森森、冷嗖嗖,简直恐怖到了极点,他不觉头皮都发麻。

突然又传来一阵阵夜猫子的叫声,叫得撕心裂肺。

这时只感觉身后有个人影向他袭来,随之把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小墩子侧脸一看,肩膀上却什么也没有,再回头一看身后黑洞洞的,除了风声刮着树枝乱摆,连个鸟都没有。

小墩子刚转过头来,又感觉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墩子侧脸一看,肩膀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小墩子心想抓紧吧!风紧,完事之后赶紧扯呼噻!

他心里越紧张肚子越疼,这倒霉肚子算是没完了。

突然他又感觉有一根棍子,杵了他的屁股一下,这次他更害怕了。

“我的娘啊!难道大半夜的闹鬼了不成?”

小墩子蹲在原地作起揖来,他哭声道:“谁啊?哪位鬼爷爷;鬼奶奶显灵了?还是我小墩子占用了哪位山神、土地的圣地了?如有冒犯还望见谅噻!回头我打扫干净还不行吗?您老别怪罪,我就是一个俗人。”

只听身后“咯咯……”一阵坏笑,这笑声凄厉,悲凉,惊悚,如同夜猫子哀鸣。

吓得小墩子连屁股都没来得及擦,裤子也忘了提了,“爹一声;妈一声的,”连滚带爬就开跑。

“给我站住,小墩子你往哪里跑?”

这时只听身后边有个公鸭嗓子嚷着,声音听着格外耳熟。

吓破了胆的小墩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原来是朱弼龇着一口碎糟牙。

在这诡异的深夜,配上朱弼这张吊死鬼的尊容,比看恐怖电影都惊悚万分。

其实方才小墩子叫朱弼,朱弼早就听到了,因为他憋着坏呢!所以装着没听见。

朱弼见小墩子猫着腰捂着肚子跑了,他提着气,高抬腿轻落步,人不知鬼不觉的,尾随在小墩子身后而来。

朱弼身轻如燕,别说小墩子,就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单若水也未必能察觉得到。

朱弼见小墩子刚蹲下,他“噌”跳上了小墩子身后的老杨树,这猴头往树杈上一骑,定睛向下看。

小墩子天生的胆小鬼,跟做贼似地回头回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朱弼心说:“小墩子叫你总骂我,我骂不过你,但我能吓死你。”

朱弼开始在树上装神弄鬼,先是学夜猫子叫,他觉得还不够解气。

又下来拍小墩子肩膀,拍完“噌”又上了树梢,过一会再下来,然后再上去。

反复两回,觉得不过瘾,干脆掰了根树枝,用树枝捅小墩子的大白屁股,如此一番操作,果然小墩子被吓得不轻。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小墩子知道是朱弼捉弄自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跳十八个高。

指着朱弼的鼻子说道:“朱弼你缺了八辈子的阴德了,你装鬼戏弄你墩爷,你太不够哥们儿了。”

朱弼咯咯笑道:“墩爷,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你都不如女人胆子大,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其实要说没鬼也有鬼,鬼在人心。”

“你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墩爷现在腿肚子还转筋呢!”

朱弼双手合十,嘻嘻的说道:“墩爷,我错了,下不为例。”

“还想有下次?”

小墩子用眼睛踅摸一圈,才又重新蹲下,伸手掏出草纸擦了擦屁股。

然后站起身来提上裤子,一生气,腰带又系了个死扣子。

朱弼龇着碎糟牙:“小墩子你看看你衣服里怀里有啥?”

小墩子不以为然的拍了拍胸脯子,说道:“能有啥噻?”

小墩子手刚拍到胸脯上,自言自语道:“咦!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软乎乎的。”

他将手伸进衣服里一摸,果然里怀里有个又软又硬之物。

他把东西拽了出来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脑门子一下子就冒汗了。

“这不是坟窟里的那只绣花鞋吗?它什么时候又跑到我身上来了?这不是又活见鬼了吗?我跟女人没缘,跟女鬼倒是挺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