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满怀好奇地把手伸过去，没有感受到一丝温度，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山膏皮肤和毛发带来的视觉效果。
于是一把将它搂起来，凑到镜头前，“各位，这是异世界大佬送来的新物种，叫山膏。那些说话很不文明的朋友，给你们最后的警告。不然，你们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果然警告非但没用，还起到了反效果。对方不但污言秽语，还使用了特效。
陈风微笑，轻拍山膏的小脑瓜，“开始，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尽管他没有详说，但这个奇怪的精兽仿佛明白一切事。
它浑身冒起丈余高的火焰狂吠不止。仍是没有灼热感的火焰。
骂声不堪入耳，使用了种种涵盖生理卫生、生物、历史等多学科的专业术语和俚语，还夹杂了多地方言和种类繁多的外国小语种。
那些发污言秽语的弹幕都变得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出现语无伦次的弹幕。
显然是那些人被骂到破防了，连正常的句子都发不出来。
“膏爷赛高。”
“有多少个膏爷？我想买一个。我平时嘴很笨，经常被室友们言语欺负。有它在，定能让那些混蛋全部跪下求饶。”
“陈风，不如专门给膏爷开一个社交媒体账号。我敢保证，一个月内粉丝能破千万。一定会有很多人听膏爷骂人。”
……
弹幕上很快刷屏，都嚷着让他专门给山膏开账号。
手机铃声响了，是石竹打来的。
“我也在看直播，把它送给我，以后再遇到牙尖嘴利的贱人，我就让她们精神崩溃。”洋洋得意的声音。
“好啊，今晚就给你送去。我也是刚得到，不知道它是什么脾性，到时候连你也骂，我就概不退换。”陈风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它敢，我就把它给清蒸了。”石竹以撒娇的语气说：“我今晚去找你，它应该是吃蕴含灵气的食物。你给我准备好。”
不等陈风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石竹前不久参加了龙国春晚，用云家的资源炒作，人气一直高居不下。最近也参加了陈雪龙的直播，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毕竟这是个修仙爱好者的群体，对世俗的明星之类没有兴趣。
倘若有神话生物在手，那么就很不一样了。一定会在修仙爱好者圈子里很受欢迎。
“各位，我刚把山膏送给新晋歌星石竹。她今晚会来，我还会把狪狪送给她。当然，还会送给她几个能保护她的精兽。以后想看到它们的人可以关注她的账号哟。”陈风轻轻地把山膏放下。
“一个给人们带来天籁般的歌声，一个用渊博而又没有底线的语言毒打观众，一定能起化学反应。我很期待。”
不知道是谁带的节奏。屏幕上又刷了一波“期待”。
正当陈风考虑要不要送出一头神兽坐骑的时候，系统再次报喜。
【恭喜您培育出了新的神话生物。奖励您积分。】
【狸力。】
【黄阶精兽。擅长大范围的精神控制。控制范围以1000米起步。】
{这是再好不过的礼物。}
{不过还要搭配上能感知危险的精兽。}
陈风已有了最好的选择。
晚上六点左右，石竹开车前来。她和这些精兽很投缘，尤其是和山膏的互动。
她和山膏说相声般的对话逗得观众们发各种大笑脸的弹幕，又把那两颗珍珠送给一对准备结婚的情侣。
最后是以清唱方式的美妙歌声结束的。直播结束已将近十点。陈风就让她留宿。
两人促膝长谈，直到零点。在最困难的时候聊起共同经历的危险和苦难只有满腹的心酸，在幸福时光时谈起心酸的往事也会当成笑谈。
翌日上午，两人吃过饭。石竹开车回省城。陈风搭乘她的车到广德酒店前。
陈风下了车，挥手告别。
“其实我想，咱们上学时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人调查过我们的过去，真的除了有点儿可惜。他们就像是一群任性胡闹的小孩儿，能劝服，或者能收入麾下，就手下留情。”石竹温柔地说。
陈风点头，“我会有分寸。”
石竹明媚一笑，发动汽车。
陈风望着汽车远去的影子，轻轻摇头。个人私隐是他来说极为重要，几乎是他的逆鳞。这些人还用个人隐私作为对付他的手段。把他们去坐一辈子牢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但承诺了石竹，就必须做到。
大概是他们从在酒店外的监视摄像头看到陈风来了，不敢在街上动陈风，都抄起家伙躲在门后。
陈风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微微一笑，麻利地跳过铁栅栏，落在他们中间，但没等他们伸手过来抓，就如疾风般冲进大厅。
欧阳青站在大厅门口，含笑盯着陈风，“你比我想象得胆子更大。在直播间说了那种话还敢来？”
“你们老板是什么态度？”陈风好奇地问。
欧阳青脸色立时阴沉下来，“老板决定为你破一次例，让你管理龙国大大小小种子的团队。我们老板很器重你。你应该知恩图报，停止你的愚蠢行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们的脑子都秀逗了？什么器重啊？这是把最大的黑锅按给我，看来你们老板决定收手了。”陈风冷笑。
“你对我们集团一无所知。是靠理念集合在一起，并非利益。当然，外面那些人可能是为钱而来。但我敢担保，当你了解我这种骨干成员的时候，就会有宾至如归的感受。倘若你毁了这个集团，那么就会亲手打碎了世上最有趣的玩具。就会无法忍受这个无聊而又遍地蠢货的世界。”欧阳青指着陈风的手机，“查看消息，你应该提升权限了。”
陈风打开软件，看到头像旁有个红点，轻触屏幕。
是一则通知消息：陈先生，恭喜您成种子项目的项目负责人，可以调动龙国种子项目团队的全部人力和财富。希望您能有出色的表现。项目完成，您会成为总监，获得见到苗先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