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0045新纪元
耳机里一片静默，所有人都在等着两人到位。
“杀生剑到位。”
“杨家枪到位。”
这是新武小队各自的外号，其他人都有类似的外号，比如李诺的二指狂魔。
徐世明立刻下令道：“杀！”
所有人一拥而上，向着各自的目标行去。
虽然差不多是一比三的人数差距，但是新武小队的人从来没有畏惧过。
而徐世明直接就盯上了最后那位狙击手。
“一号狙击手搞定！”
“二号狙击手搞定！”
“回来支援。”
“收到！”“收到！”
那些荒坂的战斗人员似乎刚看到一群黑影袭来，耳边就传来了狙击手遇难的消息，刚开始做警戒。
楼顶上的三号狙击手却已经率先遇难，被从天而降的徐世明一脚踩成了一团废弃物。
新武小队也已经到了面前。
顿时枪声大作，特制的水下枪械杀伤力虽然小了一些却依然不容小觑，不过新武小队这边更加的恐怖。
水流的阻力，似乎在他们面前并不存在。
孙堂一击铁山靠，如同巨鲨突袭，一下子把一个安全专家撞出去数米远，在水流的挤压下，七窍流血。
宫大找到了一个忍者，贴身半步崩，拳锋之前的水流好像水炮一般，把忍者整个胸腹都打的凹陷了进去。
郑森白毛依旧，因为是在水下，炸了一个丸子头，显得脚下提出一道水龙一般的水流，形成了小小的无水通道，然后脚下如同毒龙钻把另外一个忍者的义体手臂踢成了废物，随后一脚直接把人踢死过去。
……
偶有不长眼的流弹打中了人，都被那一层层的强化细胞，吸能细胞化解了干净。
那些荒坂的战斗人员眼睛都看直了。
如果是在陆地上，或许这场战斗，他们还能继续持续一段时间，但是这是在海洋里，动能武器、能量武器都被限制的情况下，他们兵败如山倒。
碎裂的尸体、义体在海里漂浮着，又被暗流冲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徐世明等人把机房围的水泄不通。
等了片刻。
机房里的人似乎没发现外面的动静一般，依然还是毫无动静。
徐世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一竖，制止了想要进去的小伙子们，说道。
“你们控制住现场，我先进去。”
众人都是停下了脚步，看着徐世明走进了那扇窄门。
“轰隆！”剧烈的轰鸣声，爆炸声。
“我草拟吗的荒坂！”
剧烈的爆炸中，徐世明那单薄的身体，直接就被炸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有些炭黑的身体动了几下，身上的破烂的衣服被甩了下来。
“玛德，这群狗东西，竟然把水下机甲开了过来。我去找回场子!”徐世明自觉脸上挂不住，再次冲了进去。
“轰隆！”
“嘭！”
爆炸声，金属砸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这逮到了三个黑客，以为开着拟态光学皮肤，就能跑出去也太天真了。”
“我这有一个想溜出来。”
……
数十秒，七八名想趁乱逃跑的黑客都被新武小队众人逮了个正着，清点完数量，连着对方被伤亡的算在里面，确定了没有遗漏的众人都是默默的看着那扇小门，里面动静依旧，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很快，徐世明那边也结束了战斗。
真人上演了一次，什么叫徒手拆机甲，手上拿着无人机甲的智能核心，走了出来。
“爽，搞定了。”看到已经好整以暇的众人，徐世明直接把核心丢给了王载，说着，“赶紧把服务器处理一下，最好直接把这个服务器先关停。”
“好。”
“算了，直接把服务器核心拆走吧，关停也没用，别被人来打开。”
“好。”
……
所有人大包小包的带着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韩念也忙完了手上的工作。
“人没找到。”徐世明喃喃说道。
“哎，生死有命。”韩念叹气道，地下工作者的宿命就是悄无声息的失去所有消息，甚至就连尸骨都无法找到。
“没想到荒坂这么下本钱，把一台水下机甲偷偷运了过来。”徐世明打起精神道。
“什么，你们碰上了机甲了？”韩念诧异的说道。
“有那么惊讶吗？”徐世明也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韩念。
韩念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有机甲也不过分，惊讶也只是因为男人都对机甲有一种独有的情节，他简单的应了声，“噢！”
“伤员怎么样了？”
“伤残者一百三十一人呢，其中十三人脑死亡了，实在没办法拯救了；另外十七人没死透，竟然被纳米细胞硬生生的救活了；其他一百多人伤势轻重不一，都被修复好了。”
“什么！”徐世明惊呼道，“你没在逗我吧，没有脑死亡还救活了？”
韩念用刚才徐世明那般同样古怪的眼神看着徐世明，“有那么惊讶吗？有些人都能够摆脱肉体去网络上生存。”
“……”徐世明直接就沉默了。
“呵呵，徐老总，你的视线还是太低了。”韩念低声轻笑了一声，“你与人类，除了没有生殖隔离之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物种了。
“所以这种惊讶的情绪，还是尽量的少有。
“你可以怜悯他们，保护他们，带领他们进化，唯独不需要惊讶。
“其实也不只是你，那些数字生命，那些半机械人或者机械人，他们还能算是人类吗？也不算了吧，这个小小的星球上，拥挤了这么多不同物种的存在，迟早有一天，也会迎来新的战争，不只是企业之间的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也会是物种之间的战争。
“失心人只是被我警告了，不敢来闹事了，不代表他们消失了，整个世界上有多少失心人，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打起来，你觉得会比二战的烈度少多少？”
徐世明眼神从迷茫到坚定，又到了一种冷酷的状态。
“我们从没有惧怕过战争。”
“漂亮！”韩念在旁边鼓掌道。
……
会议室里，一张巨大的圆桌被布置在了中央，周围还有一些旁听席。
每个位置上都有着全息投影的装置，此刻都投影出了一个清清楚楚的影子。
那都是不同的人，也是这个国度，最高层的人。
徐世明，韩念都坐在圆桌之上。
除了徐世明，韩念与这些权力巅峰的人并没有过太多的交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有看上去像是学者的，也有军人，自然也有平平无奇如同老农的。
所有人都很安静，静静的听着徐世明发言。
“……荒坂的手段绝对不止这些，既然这一次有脑舞，下一次他们掏出一个脑病毒、义体病毒之类的东西出来，我觉得也有可能。”徐世明汇报了这一次的伤亡情况，以及接下来的推断。
“那你准备怎么办？”韩念并不想直接决定，他在等着其他人开口。
“我想开启新人类计划。”徐世明把整个新人类计划投影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那些沉默寡言的人默默的翻看着信息。
“这种新技术靠谱吗？”坐在首位的大长老，看完之后闭目沉思了一会说道。
韩念轻笑着说道：“复制人技术、生化科技、义体技术、数字生命技术也不过出现几十年，谁能保证绝对靠谱。”
“我们大致看过了技术摘要，这里面的纳米技术远远超过我们的水平，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另外一位看上去是学者的老人发问道。
“旧网，找巴特莫斯要来的。”韩念无所谓的说道。
“他还活着？”那位学者脸色有些吃惊，追问道。
“为什么他不会活着？你们谁能证明他死了？”韩念讥讽道。
“那你怎么能从他手里拿到技术的。”那学者一时间有些难堪，追问道。
“我或许一时间杀不了他们，但是我可以毁掉一大部分旧网，让他们生活的地方变得更加贫瘠。”韩念言语里充满自信道。
“他确实能做到。”徐世明边上解释道。
那学者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闭上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其他人似乎也不愿意发言，都看向了大长老。
大长老见四下左右都没了疑问，再次问道，“你能再详细讲解一下这个技术吗？年纪大了，这技术纲要上的内容对于我来说，实在有些晦涩难懂。”
“好的，大长老。”韩念对这位大长老态度还算不错，接着解释道，“纳米粒子，而非纳米机器人，这是一种介于生物和机械之间的存在。我依靠这种粒子，诱导人体正常的细胞进入融合和分化。分化大致就和干细胞变成其他种类的细胞相似，我就不赘述了，我主要讲解一下融合。”
“好，麻烦韩先生了。”大长老诚恳的请求道。
“这是我根据巴特莫斯给我的技术，改造出的一种特殊的纳米粒子，我通过一些办法，在这种纳米粒子内写入了不可改变的程式，它不会受到电子的干扰，也不会受到信息的冲击，甚至可以说它是一种几乎永恒的物质，当然我这里有些吹嘘了，毕竟这时间没有永恒。
“这种写入程式的纳米粒子唯一的用途，就是与人类的细胞产生定向的融合，并且产生一种全新的纳米细胞，具有机械的属性，却依然是细胞的构成。纳米细胞里最基础的细胞是一种类似于人体干细胞的修复细胞，他具有无限复制和定向分化的能力，在此次驻港处遇袭的情况中，我依靠这种修复细胞，从死神手里抢回了十七人，修复好了一百零一名伤者，并且经过修复细胞修复的人直接就可以重新进入生产生活。
“修复细胞分化出的细胞，目前主要为强化细胞、能量细胞、吸能细胞。能量细胞相当于人体的电池；吸能细胞是缓震器、光伏、化学能合成器；强化细胞则是护甲、肌肉。”
韩念洋洋洒洒说了许久，也不过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纳米细胞，他在这个世界多少年的学习研究的最终成果都在这个纳米细胞里面了，自然没办法那么简单的描述出来。
“基因不会崩溃吗？”另外一位看上去似乎是老农一般的人发问道。
他的皮肤黝黑，瘦骨嶙峋，与田间的老农并无区别，唯有那酒瓶底一般的厚镜片，证明了他卓高的学识。
“纳米粒子不是生物体，也不是机械体，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他是一种中间体，所以也具备机械和生物的双重特征，它会有一种特殊的融合过程，细胞也会被它诱导变成一种机械和生物双重属性的特殊存在，至于你说的基因崩溃，你觉得机械会无缘无故的崩溃吗？”韩念再次解释道。
“那机械也会有报废的时候吧。”另外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开口问道。
“你是想问，能不能永生吧。”韩念笑着反问道。
“……”将军不置可否，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证明了他的意思。
“没有永恒的物质，所有的物质在岁月的尺度上都有自己的刻度，纳米细胞也一样。纳米细胞可以存在的时间很长，但是基因就好像是一种铭刻在碑上的文字，在风沙的侵袭下，会慢慢的被磨灭，基因被磨灭的时候，即便纳米细胞还没死去，你的生命也走到最后了。”韩念淡淡的说道。
“那寿命呢？”将军一字一顿说道。
“数百年有的吧，永生真的那么好吗？你想追求这个？”韩念看着那位将军，话里有些讥讽。
“若只是求永生，我脱掉这层血肉，躲进旧网里，变成一个怪物算了。”那位将军低沉的声音响彻全场，“我辈军人，生在战场，死在战场，正常情况下，至少我有生之年，这些仗我打不完。如果有机会多活一些年月，让我有时间把这些仗打完，只要我们把该打的仗都打完了，后辈就不用打了……”
全场静默，就连韩念都收起了自己的讥讽，看着老将军的眼光都带着些敬仰了。
过了许久。
韩念眼神里也有些复杂，缓缓再次开口道，
“正常的情况，如果没有太大的消耗，以最理想的状态生活，依靠饮食、太阳供能，普通人能够生存约莫三四百年。
“若是精英的战士，比如新武小队，足够的能源供应使纳米细胞直接进入成熟阶段，配合着能源供给，能存活五六百年，但是因为有战斗，消耗巨大，也会有基因损耗，所以真实的生存时间也就差不多四百年左右。
“最后则是徐老总这个状态，我也不清楚他的寿命能有多久，这么说吧，他体内的细胞都已经快接近有一种能量和物质的混合状态了，我都无法解释，并且，纳米细胞进入了大脑产生了我无法理解的进化，徐老总的意识体已经能够单独存在了，所以他的基因已经脱离了物质的束缚，我也不知道基因的寿命能有多久了。
“徐老总，演示一下。”
徐世明闻言，直接抓起一根普通的通讯线，一道全息投影直接在他的位置之上。
他的身体完全没有了动静，但是那道全息投影开始了动作。
“这就是我的意识体，因为我还没学会单独的离体，所以只能通过网络设备来展示效果。”
“啪啪啪！”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下面投票吧。”大长老见众人再也没了问题，便准备开启投票。
徐世明突然插话道：“大长老，请允许我再说一句话，这个世界，帮派公司们为了利益在做着无尽的斗争；国家们也为着领土、能源寻求着战争和毁灭；而在更深处，数字生命，人工智能，超级病毒，义体人，还有我们人类，或者还有更多的物种在这个世界上拥挤生存着，我们必须寻求战胜一切的力量。
“大长老，我好了。”
“投票吧。”大长老再次宣布道。
新人类计划全票通过。
韩念肯定无法确定大家真实的想法是否高尚，他也并不在乎，同样的，徐世明也不在乎。
当种子种下去的时候，便只需要静静的等待花开结果了。
……
2070年，春节。
这是一个东方独有的节日，
种子从科学和思想中诞生，
被人信手种下，
新的人类走上了舞台，
东方的国度，重修历法，
谓之新历，又称新武历。
……
驻港处，
原有的大楼被拆了一部分，又新建了一部分新的，整个大楼变成了一把剑柄的样子，剑锋深深的藏入了大地，或许这片大地都是这把剑的剑锋。
韩念的研究所也被扩建了一些，地下则更是偷偷挖出了一片超级巨大的空间。
大长老嫌弃修复细胞诱导纳米粒子的名字太长且难听，便独断专行确定了新名字——种子。
这地下的巨大空间就是整个世界种子的唯一生产地了。
其他人本来想获得一些生产份额，但是除了韩念，谁也不能保证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上，他们的生产线不会出点什么问题，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把任何一条产线外迁，只是扩建了一次又一次，以满足旺盛的需求。
韩念正站在顶楼的窗边向下俯瞰，整个海港都在他的视线之下。
来往的船只数量远远比不上地球那边，可想而知整个世界的外贸经历了怎么样的惨痛事件。
叮铃铃响起，
房间的门被推开，空气的对流，吹动了房内的风铃，是徐世明来了。
他有些无奈的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又有一批种子在西北被劫了。”
“让他们劫呗，没有秘籍，种子等同于废物。”韩念无所谓的说道。
所谓秘籍，也是大长老的命名，就是指韩念手里定向诱导融合分化的核心程式、文件以及秘钥。
整个世界上，定向诱导新人类和新武战士的秘籍只有韩念、大长老以及徐世明三人拥有，而真正能够造神的完整权限唯有韩念拥有。
“哎，关键造成了一些伤亡，而且被劫一批意味着又要单独的匹配一份产能给那边补充。”徐世明叹气道。
韩念看着眼前的人，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徐世明已经完全适应了如今年轻的身体，神色中都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了。
那天大会上，韩念其实有一些话没说，也就是徐世明可能已经能够一定程度的永生了，所以在交接秘籍的时候，他只给出了新武小队以及普通新人类的那种秘籍，并且直言徐世明是一个特例，无法复刻，也就没有把最高等级的秘籍交出去。
大长老他们也没有强求，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韩念不愿意给，他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去争取了。
乱七八糟的心思一闪而过，韩念笑着说道：“又不值钱，再造呗。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能源有些紧张，理想状态下，平均每种一颗种子，需要单人一个多月的平均用电量；有义体人群，配合生体组织能够减少一部分消耗，根据情况不同，预计消耗单人数月的用电量；如果不配合生体组织，那么甚至可能需要消耗掉单人年均用电量那么多的电。”徐世明有些头疼，这个时代的能源本来是几乎不缺的，尤其chooh2被发明了之后。
但是如今每个人都成为了耗电大户之后就变得有些紧张了。
“实在紧缺，那就放缓步伐？”韩念笑着建议道。
“不行，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应对一切的战争，不管是企业战争，国家战争还是物种战争。”徐世明斩钉截铁道。
“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这么居安思危或者说太过未雨绸缪了。”韩念突然来了一句奇怪的话。
徐世明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那天开会你不是都见到了吗？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困难了，从上世纪之后，就一直在战争和战争的边缘徘徊。”
“嗯。”韩念并没有解释，他所提的其实还有不同世界的不同人，但是他们共同点都是如此充满忧虑。
两人都看向了外面的风景，灰色的天空似乎又清澈了一些。
过了片刻，徐世明突然又开口道。
“哦，对了，荒坂好像彻底放弃了这个方向。”
“呵呵，他们也该放弃了，来多少死多少，又不能开启战争，除了放弃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韩念呵呵笑道，脸上充满着对荒坂这个词汇背后含义的蔑视。
“我还想再拆几个机甲呢。”徐世明有些遗憾的叹气道。
“跟那个有什么玩的，你不如去试试徒手拆军舰。”韩念瞥了一眼徐世明，一股怒其不争的语气。
徐世明顿时有些气怯怯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岔开话题问道。
“你说的那个人造窍穴怎么样了？”
“搞不定，搞不懂，我没找到合适的材料去承载这个。”韩念手一摊，表示无奈道。
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就是人造窍穴的材料问题。
人造窍穴的设想是能够聚能，能够输出能量，能够达成一些神奇能力，本身是属于玄学角度的东西，如今想要依靠科学去完成和实现，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过程肯定不会那么顺畅。
“你没跟科学院那边联系过？”徐世明好奇的问道。
“联系过，包括康陶的科研院我也联系了。”韩念有些无力的说道，“他们目前也在帮我努力。”
“好吧。你也挺得罪人的。”徐世明窃笑道。
“切，怎么就得罪人了。”韩念不屑的反问道。
“你看你啊，前面刚搞了个国术体系新型义体，他们还在学习研究呢，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前面的东西还没研究明白。你这科技树直接再次升级了，进化到新人类了，你说你得罪不得罪人，显得他们就跟废物一样。”徐世明解释着。
“那也能怪我啊，这不正好想法出来了么。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外面在推新人类，在部队里却仍然在普及国术义体。”韩念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没办法啊，那个东西能够更快形成战斗力，只能让战士们牺牲一下了。”徐世明怅然若失道，“谁让我们前面落后的多了，所以只能牺牲的更多一些了。”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苦情了，膈应。”韩念眼底一抹动容，只是嘴上还是不屑的说着。
徐世明也就不说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风铃的声音了，悦耳动听，春风动人。
……
【2070年3月（划掉）新历元年三月，
新人类计划已经开始推行，国术义体也依然在推，一个人口数量吓人的国度，注定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完成计划的，只能分步分计划慢慢执行了。我在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好像太大了。
我已经不知道这还算不算一个赛博朋克的世界了，可能新人类计划完成的那一天，整个世界都会恢复平静，新人类的上限几乎已经抵达了低武的极限，可以谓之超人也不夸张，也就意味着未来新人类将会真正的成为一个新的统治阶级，好在我并不在乎，不过让我想想呢，他们未来会怎么称呼自己？神族？
不管了，反正都算是自己的同胞，没必要管那么多。
人造窍穴啊！好麻烦，我真的高估我自己的能力了，纳米细胞也算是歪打正着的成果，这个窍穴，我自己都没搞懂，而且为什么哪怕是在这个没有新元素的世界里，我的力量依然在无休止的增长，虽然速度慢了，但是确实是在增长，我好慌，我的背后不会有什么超越思想的大佬吧。】
第二本笔记本也记得慢慢当当了，这一夜，韩念写下了最后一页笔记。
又该换新的笔记本了。
下一本应该没有那么多内容要写了，还有七年，安安分分的过完，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不过七年时间，还是需要一本厚一些的本子。
……
海对岸的战争如火如荼，不过也快接近尾声了。
按照韩念记忆里的剧情，海对岸并没有完成对自由州的控制，反而夜之城渔翁得利，既脱离了海对岸，也脱离了自由州，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法外之地和泛自由之城。
荒坂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那就是得到了一个支点，他们将可以通过夜之城，开始开发国际商业了。
对于荒坂来说，这不亚于恶龙挣脱了束缚，他们将可以继续把血与火撒遍世界。
当然也包括隔海相望的那个国度。
想到这个，荒坂三郎却有些恼火，因为在隔壁那个国度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了。他并不愿意开启战争，却又不甘心小动作的失败，所以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了属下的无能。
他肯定不会愿意就此善罢甘休，重启国际业务的荒坂将会飞速的恢复自己的状态重新变成一个肥胖的骆驼。
……
叽叽喳喳，难得有喜鹊报春，韩念大清早的心情就非常的畅快。
上午时分，果然是有喜事临门。
“我找到奥特了。”徐世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那个奥特？”韩念有些诧异的再次问道。
“对，那个天才黑客！”徐世明激动的说道，“她曾被困到了网络监狱里，不过海对岸荒坂塔被炸的时候她逃了出来。”
“你哪来的消息，这都知道？那她在哪？”韩念好奇的问道。
“旧网上的幽灵跟我说的。”徐世明直接解释道，“有几个幽灵认识我很久了，曾给过我许多帮助。他们查了许久得到了结果。据说就在香港，某个子网里。”
“分头寻找！你意识体入网应该很熟练了吧！”韩念直接了当道。
“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徐世明回答道。
“出发。”说完韩念迫不及待的闭目，意识体就离开了体内。
徐世明看着，满脸都是羡慕，他至今还做不到纯粹的意识体离体，只能依靠线路。
“哎，”叹了口气，他也随后拉了跟线跟着出发了。
江香曾是一个世界级的大都市，所以曾经的网络碎片尤其的多，那些幽灵们所说的子网，只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所以这次的搜寻，注定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韩念想找到这个天才，从灵魂杀手的技术里，获得一些启发，看看能否解决人体窍穴的材料问题。
不得不承认，人类的科技进步，通常依靠的就是某些天才的灵光一闪，而不是一些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