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腾心中一震，他让大人失望了。
“是，属下谨记，定不再犯。”
卫腾说得十分郑重，显然会牢牢记在心里。
门口的唐止也听到了主子的话，其他人不是时刻跟在主子身边，唯有他一直在，虽不是第一次听主子这么说，但每次听着，他总有一种血液都要燃起来的感觉。
毕竟不是每个主子都像唐一璇这般尊重底下人。
他们在主子眼中，是活生生的人，生命一样宝贵。
主子一心为国生，为民死，却不是为帝王谋，而是为百姓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为天下百姓俱欢颜。
唐止以跟在主子身边为荣，他相信唐行他们亦是如此，无需高官俸禄，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但求主子威仪震慑八方。
有了调查方向和目标，唐行三天就查到了结果。
“欧阳家？我得罪他们家了吗？”
唐一璇颇为诧异。
唐行道：“欧阳大人的女儿也在流放路上，除此之外，欧阳家与陶家是姻亲关系，两家来往密切，而主考官呼声最高的两人是国子监祭酒和陶庆昭。”
唐一璇哦了一声，欧阳家将她拉下主考官的位置，一举两得。
不过，她像是吃素的吗？
“那个刘鸿立呢？”
“打晕了，在柴房里关着。”唐行又补一句：“没人知道他在我们手上。”
“干得漂亮。”唐一璇起身：“去瞧瞧。”
她出了房门，唐行和唐止跟在身后，很快就来到了柴房。
唐一璇看了眼唐行。
唐行从外边提来一桶凉水对着刘鸿立的脸泼过去。
刘鸿立打了个冷颤，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
唐一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俯视着他：“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刘鸿立突然瞪大眼睛：“你，你是……这是哪里？”
“看来你见过我。”
不等他开口，唐一璇接着说：“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抢了你夫人，你要散布谣言诋毁我，还搅合得满城风雨？难道我不做主考官了，就能换你主子做吗？”
刘鸿立仿佛被雷劈一般，吓得结巴：“你，我，在下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唐一璇嗤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做过的事，必留下痕迹，你要跟欧阳大人对质吗？”
她语气充满讽刺，显然一切尽已掌握。
刘鸿立一听欧阳大人四个字，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雪。
“大人，小的知道错了，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刘鸿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明显是对方的地盘，嘴硬只会招来毒打，何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唐一璇冷哼：“从实招来吧。”
这时，唐行搬来一把椅子给她坐。
唐一璇坐下，悄悄对唐行竖了个大拇指。
唐行笑了，冲唐止挤了下眼。
唐止：不想说话。
刘鸿立说得到明年再开科举的消息，就匆匆上京赶考，路上被人救下来，可惜身上盘缠都没了，他只能接一点活儿，维持生计。
“小的是被欧阳大人蒙蔽了，不知道那谣言会愈演愈烈，还请大人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