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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璇眉头皱了皱,说不上有多生气,这类人在现代依然存在,更别说是封建的古代了。

要想破除对女性的偏见太难了。

不过,虽改变不了他人的偏见,但可以强大自己,或许她的身份曝光,却还屹立在朝堂上,能让女性意识到,女性并非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且女性并不比男性差,可以头顶半边天。

只是曝光身份攸关性命,她需要好好谋划。

唐一璇迟迟没说话,崔玉书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到京城那天就把人送到大理寺了,秋后处斩。”

“我不是在想这件事。”那人的结局早已注定,唐一璇沉吟片刻,认真道:“表哥,如果你没有想做的事,我这里有个项目,你要不要听一下?”

崔玉书挑眉:“你说说看。”

唐一璇就将义务教育的想法告诉他,需要筹集教育经费,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只能选几个地方当试点,由点及面,做到全国普及义务教育。

最后,她总结道:“不管怎样,一个国家的发展离不开人才,而教育是培养人才的关键,最好是从娃娃抓起,从小树立正确的三观,三观是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你觉得呢?”

崔玉书微怔。

他不知该怎么说,但内心深受震撼,表妹总是能给人惊喜。

“很有意义,我随时可以做这份工作。”

崔玉书先是予以肯定,接着想到崔家的人脉,直言道:“我还可以找大儒写文章,请他们支持义务教育。”

他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站出来帮忙。

唐一璇眼睛一亮:“好啊!那就拜托表哥了,我稍后就去户部,争取义务教育的经费。”

崔玉书疑惑道:“你接下来不是要准备殿试的事宜吗?”

唐一璇恍惚的眨了眨眼睛:“那先等殿试结束吧,正好我们完善一下计划,到时候要经费应该会顺利点。”

对此,崔玉书没她这么有信心。

想从户部抠出银子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如今还有战事,最是烧钱,肯定一切以战事为先。

“我这段时间就去拜访那几位大儒吧。”

原本他是打算在京城站稳脚跟后,再去拜访与崔家相熟的大儒以及世交长辈,以免给人攀关系的错觉,但义务教育这件事,不是他与表妹两人能促成的,崔玉书希望结合所有能结合的力量,让这条路走得稳当些。

他做官非科举出身,一定会出现质疑的声音,他不在乎,却不能连累家族名声,所以他想在史书中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全国普及义务教育,绝对称得上旷古绝今。

“辛苦表哥了。”

唐一璇语气充满感恩,她觉得有人跟她一起努力的感觉真好!

崔玉书摇摇头,解释道:“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一来它很有意义,二来也能解我困扰,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你的项目来得很及时,是我要谢谢你。”

表哥的困扰?

唐一璇稍想一下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不过他自己想开了,就没有再提的必要,省得影响他的心情。

“那今晚我们痛饮三大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崔玉书笑着说了声好。

出门后,唐一璇的心情一直不错。

京城里各大酒楼与茶楼里都在议论这次科举的前三甲花落谁家。

有人说会是北地来的学子,也有人说是南方的学子,两边学子的气氛逐渐的添了一丝火药味。

“那种贫瘠之地怎能跟鱼水之乡相提并论?”

“真是好大的脸啊,这么多年了,北地学子都没一个考上进士,竟然妄想与南方学子媲美?”

“许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北地学子这次能考上贡士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真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呢!”

“就是,今年的主考官是从北地升上来的,说不定那几人都是他的学生,给自己学生开后门,不要太明显了!”

“……”

各处的议论声越来越激烈,不仅针对这次占据了前十名近一半的北地学子,同时也对主考官唐一骏提出了质疑。

随着今年考卷由主考官命题的消息爆出来,某些落榜的学子更激愤了,加上有人推波助澜,这群人就成了攻击唐一骏的主力,认定是他泄题,才让北地四位学子进入前十的名单中。

毕竟今年的考卷与往年很不一样。

而这,是主考官导致的。

因此落榜的学子们将他们落榜的原因都推到了主考官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在乡试中名列前茅的落榜学子,看从前不如自己的人考上了贡士,心有不甘,这种不甘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转化为对主考官的愤怒。

【不是我们没有才学,是主考官太偏心】

这种声音一出,也有考上贡士,却是吊车尾的学子们,难免心浮气躁起来。

主考官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帮北地学子,如果殿试还是由他命题,那他们岂不是比不过那些北地学子了?

至此,背后引导之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唐一璇并未理会外界舆论,虽然殿试的命题早已与五位阁老商议过,共有三套考卷,最后由皇上定夺,但这是内部的结果,不能公布。

只是她的沉默,更加助长了攻讦者的气焰。

舆论一边倒,考上贡士的大部分学子忙着为接下来的殿试做准备,包括陈可昌和陆勘等上榜的北地学子,他们并非不知情,而是唐一璇派人悄悄找过他们,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影响,一切等殿试之后再说。

崔家在京城有宅子,但崔玉书没住在家中,而是选择住在表妹的府中。

两人白天都很忙,只有晚上会坐在一块吃饭。

崔玉书听不得那些人骂表妹,在酒楼与大儒的弟子辩驳了一通,对方气得拂袖离去,他也没了心情。

晚上吃饭时,崔玉书问表妹:“为什么不解释呢?”

唐一璇笑着说:“不是所有人都想听别人解释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发泄口,如果想不通这一点,也就不堪大用了对不对?”

崔玉书没想到她看得如此通透,还以此考验他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