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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上善仙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半入仙途时是与辰明上的同一个私塾,他经常给我拿画本。”

温伶淡淡的说着,对面南心人都听傻了:“你说啥?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南心摇了摇头:“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温伶摇了摇头,思索的按着太阳穴:“我们再见面已是舍君,但他给我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用占术算过他,但什么都没发现,后来你差不多都清楚,他偷看相禾洗澡,我跟他打了擂台。”

南心没有说话,记忆中的什么东西慢慢清晰,ta猛的站起身:“难道……”

“嗯?”

轮回中,乖徒弟曾诛杀了幼年辰明,但悲剧并没有终止……

那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个辰明和以前那个根本不是一个人?

可……

他又怎么瞒过温天帝的占算?能凌驾此术的除了大欺诈,就只有……神术!

南心握住了温伶的手:“你当时是怀着什么心情领悟尘尽的?”

无数轮回,ta似乎窥探到神术的领悟规则,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验证,如果自己推算的没错话,ta或许能在第二次血战前,再造出一位仙帝!

“尘尽…”提到曾经的剑法,温伶心脏有些刺痛,她抽回手,略带掩饰的去拿一旁的茶杯:“就那么悟的。”

“???”

“温天帝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咱们现在是一条战线的人,你……”

“独断万古…”

清冷的语调打断南心的话,ta默默看着面前人的眼睛。

这一眼仿佛隔了百个春秋。

昔日那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她一生之痛。

温伶、温清欢…

曾经代表一个时代……

南心收回了视线,打哈的伸了个懒腰:“不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对了,你的香火我还完了,有机会你找人再立几座像……”

“谢谢,不必了。”

“行吧。”

南心没多说什么,离开了上善仙宗,前往尘世。

脱离裂缝的恍然,让ta莫名的摇了摇头。

“算了,谁让我想看她说的终极……”

ta立在天空中之上,想起那个花海招魂不休的倩影:“搞正事了,搞正事了。”

南心眯着眼睛,脑中回忆所有神术线索,照这么看,神力领悟应该是极致的渴求?

温伶的尘尽是想独断万古领悟,贺王的亵渎神像是她人愿灭国,乖徒的是肃清灭世……等等?

南心单独将温伶和秦渊的神力揪出来……你俩是跟世界有仇吗?

ta眼皮抽了一下,继续思考辰明的转世魔胎。

魔胎不死,他就是永生,换句话说转世魔胎相当于鬼修的替死鬼?

替死鬼…熟悉又陌生,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好像全明白了!

那…转世魔胎的破解方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

时间回到鬼王游华当天,游荡的鬼魂被隧道聚集,比其恐怖的鬼魂被南心放出,她疯狂吞噬周围的一切,变成长满肉瘤的蝴蝶怪物。

怪物体内,坐在轮椅上的白发女人慢慢睁开眼睛,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刚想活动下脖子,熟悉的感觉就上来了?

“半个月不见,你真把骨头整没了?”

她像招财猫似的动了动手腕,有些无语,但又不能说什么,谁让这是她的身体,自己管不着。

没错,祈悲上线了!大师姐苏澄根本压不住她,她都没费劲,就抢下了控制权。

“我去!特喵的!”暴躁的萝莉音在旁边回响,祈悲转头一看,自己那条狗进了小孩身体,还被肉瘤缠住了。

“你怎么废成这样……”她伸手将胡稚拽了出来,后者刚要叫人,就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睛。

“你你你你……”

“安静。”有情况时,祈悲讨厌身边的人废话太多,便抬手按着她的小脑袋瓜问:“这是怎么回事,简短的告诉我。”

“好。”胡稚将他们现在的经历复述一遍,祈悲摸着下巴。

我说今天咋这么好抢,原来灵魂换人了。

行,正好我活动活动。

她想着,对上胡稚欲言又止的表情,脑中回忆起当初答应她的事。

“我没忘。”祈悲随意的勾了勾手指,有那么一瞬胡稚耳朵红了,不过还是把自己小脑瓜送到她手上,让她摸。

祈悲:“???”

祈悲:“你有病?”

“不是你勾手让我过来的吗?”

“滚边去,我在招魂。”祈悲将她脑袋拨弄到一边,继续被打断的动作。

“嗡…”

周围吹过一丝阴风,快消散的鬼魂浮现在祈悲的身后。

它弯下腰表情虔诚的对她说着什么。

“你要救的人在那个瘤里埋着,自己去挖。”祈悲听完将鬼魂遣散,抬手指了个地方,胡稚立马掏出“玩具刀”跑了过去。

“噗,她这个身高…我看着还挺顺眼。”看着她不习惯身体,笨手笨脚,无时无刻不在透露我是铁憨憨的模样,祈悲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继续感知着。

“咚…”只有她能听见的心跳。

她有所明悟的又多散出些怨气,确定了什么。

那个鬼佛竟然被第一个吃了?小贱人(金芒秦渊)明显以后要用她搞事,我得给她挖出来,不然她没事搞,搞我怎么整?

祈悲默默计算着什么,突然周围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无数肉瘤枯萎。

“啊!”

痛苦嘶吼声,胡稚扯着一个残魂,被震的晕头转向:“发生什么事了?”

“吞噬没玩好,被哪个冤魂反噬了。”祈悲没有过多解释:“推我过去,我看看能不能把她拆了,好不容易出来次,我不想呆这死地方。”

“!!!”

“走啊?”

“哦…”胡稚默默推起轮椅,往她指的方向走,就是……

她俩画风好怪啊,给人一种无良奸商雇佣童工的感觉?

两人沿着好像肠子的道路往里走,随着越来越深入,那些枯萎的肉瘤又多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都大。

终于,她们来到块空地,视野变的开阔,被无数冤魂缠绕的茧蛹吊在半空,祈悲看见了,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的鬼佛白沐。

她没有任何意识,身体也越来越透明,就如当初要消散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