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能够在古堡二层遇到大姐头“小米”，何洛并不意外。
让他不解的是“小米”为什么会浪费时间，在餐厅门口等自己。
“小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等你。”
何洛走进餐厅，直奔收银台。
“我们没有那么熟吧？等我干嘛？”
“那本《身法精通》是你在卖的对吧？不用急着狡辩，只有你才能一次挂出那么多技能书！”
既然“小米”都这么说了，何洛也就不说话了，打了一份饭菜，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米”接着说：“我想要买《身法精通》！”
“那就去呗，我又没禁止你买。”
“但是太贵了！我出5万！”
何洛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小米”，“你是开玩笑的吧？一本《独孤九剑》都要5万，谁给你这么对半砍的自信？”
“小米”也知道自己砍得有些狠了，不好意思地提价，“那就8万，不能再多了！”
“10万，不能再少了。”何洛咬死了不松口。
“小米”闻言皱了皱眉头，“古堡二层的人没你想象的那么有钱，10万很难卖出去的。”
何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这样，那本《身法精通》技能书也不会挂了一个上午，依然没有出手。
问题是10万乐园币，凑一凑还是会有的。
尤其是“瞬身”效果能够用来保命，相信没有人会拒绝。
命重要还是10万乐园币重要？
只要不是守财奴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为了避免“小米”纠缠不清，他果断地说道：“我不急用钱，可以慢慢等。”
“小米”闻言哑然。
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她也没办法。
这时候，她只能拿出最后的办法。
“我只有8万乐园币，但是我可以拿情报补差价！多少问题随你问，只要是我知道，能回答的。”
2万乐园币买不限量情报！
“小米”终于成功引起了何洛的兴趣。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向他提这个条件，他未必会答应。
但“小米”是“疯子联盟”的大姐头，肯定知道不少东西。
这笔买卖划算。
等到何洛吃完饭，两个人并肩走向跳蚤市场，准备取回《身法精通》技能书，完成这笔交易。
结果来到跳蚤市场的摊位之后，两个人都傻眼了。
《身法精通》技能书已经被人拿下！
古堡二层还是有不少强人的，10万乐园币都舍得花。
看到“小米”一脸失望的样子，何洛灵机一动，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依靠阅读技能书就学会技能，我可以默写一本《身法精通》给你。”
“小米”顿时颜面神经失控，整张脸都在抽搐。
“你是认真的吗？你是什么怪胎？真实系玩家没这么强的好吗！”
“没这么强？”何洛闻言愣了一下，他以为其他真实系玩家都可以像自己这样过目不忘。
这更加让他对“小米”掌握的情报感到好奇。
“要不这样，我出2万乐园币，买你的情报。”
“免了，我要的是技能书，不是2万乐园币！”
这下子轮到“小米”傲娇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想要一本《身法精通》技能书，于是她问道：“你确定你能默写出来？”
“确定！”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其他真实系玩家可以将技能书内容背下来。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由玩家抄写的技能书，虽然可以用来学习，但是疯狂乐园不提供快速记忆服务，也没办法被虚幻系玩家使用。”
简单地说，就是玩家抄写的技能书无法卖钱。
对于这一点，何洛早有预料。
如果没有这样的限制，他岂不是可以依靠复制技能书发财。
不过对于真实系玩家来说，只要不依赖乐园提供的快速记忆服务，是不是乐园认可的技能书就无所谓了。
何洛看着“小米”问道：“怎么样？要不要？”
“小米”咬了咬牙，“你默写的技能书绝对不值那个价！”
何洛看出她还是意动了，“没关系，我不收钱，就换你的情报，如何？”
“成交！”
何洛要把一本十几万字的技能书默写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两人签订了经过乐园系统公证过的协议之后，就先由“小米”来履约。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问问真实系玩家，你都知道多少？”
“这个无法回答！你忘了‘真实系道路’小贴士的提醒了吗？我只能告诉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就是真实！”
“小米”说得很隐晦，但是何洛听懂了。
真实系玩家并不是一条一成不变的进化道路，而是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将会走出不一样的道路。
这就是所谓的大道三千。
所以，就像“小米”刚才对何洛的记忆力感到惊讶，就证明绝大部分真实系玩家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像何洛这样解锁大脑使用率的人应该是极其罕见的。
当然，其他人即便是没有如此变态的能力，大脑还是会比普通人强很多。
不然仅凭真实系玩家无法像虚幻系那样学习技能，就足以劝退大部分人。
既然真实系道路的问题不允许交流，何洛只能转向其他方向。
“你对于‘引荐人’了解多少？”
这是何洛第二关心的方向。
这个问题并不在禁止讨论的范围，“小米”思考了一下，开始为何洛介绍。
“据我所知，‘引荐人’是一种类似于观众的存在。当然，他们的地位高于观众，对游戏有一定介入能力。比如向疯狂乐园推荐玩家，就是他们的最主要权限。”
何洛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米”，发现对方知道的着实不少。
这笔情报交易真的很值。
他突然问道：“你见过你的‘引荐人’吧？”
“小米”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何洛，“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不简单，如果不是‘引荐人’告诉你的，你自己哪里有机会知道真相。”
“小米”愈发觉得何洛实在是不简单，“关于‘引荐人’的问题，有些是属于无法回答的。系统可以为我证明。”
何洛点点头，“没问题，你能回答多少就回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