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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鸣看着李长辞人畜无害的面庞,不由咽了咽口水。

“李捕头啊,这个......”

还没等柳长鸣说完,一旁刘一阳立即道:“哈哈,有,当然有!李捕头稍等,我这就命人搬一只来。”

说罢,刘一阳就在柳长鸣心死的眼神中,命身后几名赤衣从远处审讯室搬来了一只带血的木马。

木马背上粗长的木棍耸立,看得柳长鸣一阵心惊。

虽说这东西也是他的老手段了,他却基本只对男囚使用,女的,他还没试过......

赤衣将木马搬到了牢里后,便恭敬退了出来。

李长辞抱拳谢了一声,关门退了进去。

“李捕头,果然是心智坚毅啊,这木马,对付嘴硬的女子,最是有效!”

刘一阳对牢内的李长辞投去赞扬的目光。

一旁柳长鸣见已如此,只摇头叹息,不再说什么。

背过头,他不想再观看接下来的场景,若是看了,搞不好回去要做噩梦......

牢房内,李长辞笑着伸手推了推脚下镶有弧形木条的木马,“吱呀吱呀”的声响回荡绵延。

“这是什么?”

周小蝶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呵呵,原来周姑娘还不知道这东西。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叫木马,是一种特殊的刑具。”

李长辞回到木凳上坐下,看着前方眼带疑惑的周小蝶,道,“而且是专为女子设计的刑具。”

“为女子设计的刑具?”

周小蝶看着一摇一摇的木马,虽说上面带着血迹,但一时也没看出其中门道。

“臭小子,我告诉你,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我放了,兴许姐姐我心情好,日后还能放你一马。”周小蝶目光不善,“你还年轻,又是六扇门紫衣,以后还有前途。不怕给你说,你若这次执意和我过不去,日后肯定后悔莫及。”

周小蝶表情严肃,说的十分认真。

其眼眸透露着冷漠,似乎在给对方机会一般。

“嗯,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些话还是等我介绍完再说吧。”

周小蝶闻言,只冷哼了一声,眼中有些不屑。

李长辞笑道:“姑娘知不知道这木马是怎么用的?”

“磨磨唧唧的,要说就赶紧说,区区一个刑具,难不成还能吓到我?我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我说的话,有些东西你不懂,不要惹火烧身。”

周小蝶神色镇定,并没有被李长辞吓到。

“呵呵,这木马其实是很简单的一种刑具,只需坐在其背上便是。”

“坐上去?”

周小蝶皱眉,听上去好像很简单。

看了看不远处的木马,她注意到了其背上的木棍,这是要坐在木棍前方还是后方?

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

周小蝶没进过大牢,还未曾见过木马这东西。

“对,就是单纯的坐上去。”

“......怎么坐?坐前面还是后面?”

不知怎么,周小蝶对这东西突然就来了点兴趣。

“坐中间。”

“中间?中间不是有根棍子吗?”

“有棍子就对了,没棍子让你坐上去摇着玩吗。”

“......”

周小蝶顺着李长辞的话,看着那逐渐停下的木马,注意到木棍上发黑的斑斑血迹,突然就秀眉一皱。

努力攒积她这辈子所见所闻,终于,在某个时间,她似乎懂了......

脸色随即涨红,眼神中一阵一阵闪过惊恐。

“你......你这个登徒子!!”

这种可能,她越想越心惊!

“哈哈,姑娘看来是明白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就问你招不招吧,我的耐心可是不多的。”

李长辞走到刑桌前,舀了一瓢过期辣椒水,就泼在了马背上,还顺带将上面的木棍洗了洗。

后方周小蝶,脸上的涨红此刻已然退去。

整张脸这时已惨白的无一丝血色,这般歹毒的刑具,到底是谁发明的!

若是让她得知,定要灭他满门!

见李长辞一瓢一瓢泼着水,似乎随时都要动刑一般,周小蝶身子骨慢慢软了下来。

李长辞放下木瓢,回到座位,看着对方苍白失神的脸色,问道:“谢春堂是你杀的吗?”

周小蝶看了眼李长辞,雪白的喉颈微动,似乎正在吞咽。

“......是我杀的。”

屈服了,周小蝶被李长辞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整屈服了......

“呵呵,周姑娘还是看得清形势,不错。”

李长辞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啊,对方一看就是黄花大闺女,对于木马这种东西,有着本能的恐惧。

就是出体境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拿捏。

“你先等一下,我让人来录口供。”

很快,一名赤衣就被其叫了进来,小心翼翼拿出张纸就在刑桌上开始记录。

“为何要杀谢春堂?”

周小蝶已然失去了刚才的锐气,幽怨的看着李长辞,只道:“谢春堂是个禽兽,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哦?具体说说。”

很快,周小蝶就一五一十的将刺杀谢春堂的原委说了出来。

在她的口中,谢春堂虽说平日里待人和善,但暗中却是个不择不扣的伪君子。

其背着发妻祝氏,不仅下毒害死了他老丈人,暗地将祝家在郊外的田产尽数霸占。

还用这些钱养了好几房小老婆,平日对祝氏也是不闻不问。

被蒙在鼓里的祝氏一直以为父亲是病死的,前些日子回乡拜祭时,偶然从几个地痞口中得知了真相。

祝氏羞愤欲绝,只叹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便一头撞死在了墓碑上。

正巧这时周小蝶路过,在祝氏临死前得知了真相,心中生怒,便将死后祝氏的皮囊炼化,伪装其模样回了京都。

之后,就是刺杀一事了。

“故事不错。”

李长辞听完,点了点头。

若真相是这样的话,只要翻出祝氏父亲的尸骨验尸一番,再在当地找几个证人,就能定谢春堂的罪。

如此,周小蝶的行为也算情有可原,能适当减刑。

“就算这是你杀人的缘由,那宝器轩的账本为何你要拿走,现在账本在哪里?”

不过刚才的故事只是对方一面之词,也不能尽信。

“账本?”周小蝶眼神中露出几丝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坚定道:“我不知道账本的事,我就只杀了谢春堂。”

“呵呵。”

李长辞笑了,对方这是还抱有侥幸心理啊。

当晚那账本就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只杀人不拿账本?

反正他不信。

“你暂停一下,我再审审。”

让那录口供的赤衣出去后,李长辞又往木马背上泼了几瓢辣椒水,“周姑娘,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来帮你?”

李长辞盯着周小蝶,脸上又是一副邪恶酷吏的笑容。

周小蝶见对方如此,刚恢复一丝血色的面庞又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愤色,恨不得当场将这混蛋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