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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看着夏芝芝,心想着这个知青可真白呀,小丫头有点腼腆,小声问她:“夏知青,我们先去哪里转?”

她扫了一眼四周,太阳渐渐大了起来,这一片挺平坦的,没什么躲阴的地方,问:“你们平时都在哪里打猪草?”

“到处去,不过最近在那边的山腰上,这会儿天气热,那边有点树荫凉快些。”三丫伸手一指。

“那我们就去那边逛逛吧。”果然人家老员工知道哪里更适合摸鱼。

三丫一开始有点害羞,后来感觉她挺平易近人的,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和她说一些事。

当然肯定没有什么正事,都是小姐妹们觉得哪里打猪草多, 谁家的姑娘老是穿新衣服之类的。

夏芝芝戴着草帽背着手跟在她后面听着,偶尔给个回应,她就说得更起劲儿了。

她到了打猪草的地方,发现了姜秀荣和王丽珍也,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找了个凉快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姜秀荣滴溜着小半筐子猪草也跟了过来,好奇问道:“你怎么也来打猪草来了,昨天大队长才说人满了的。”

她们两个还是因为干活实在是太磨叽,不光自己慢,还要耽误小组其他人,被小队其他人嫌弃的不行,实在没有办法,加上两个人都愿意掏双倍的钱去买公分,这才给他们分来打猪草。

中兴大队的工分是人六劳四算的。

是什么意思呢。

举例,生产队今年交完公粮后剩下十万斤粮食,其中六万斤按照全体人员年龄大小进行分配,年长者多吃,年幼者少吃。

另外四万斤则由劳动人员按照工分进行分配,工分高多分,工分低少分。

假如全村总工分是五万,那就四万÷五万,每个工分可得0.8斤粮。

生产队里如果还有一些别的产出,也会按照这样来分配。

所以年底分粮的时候是人头粮+工分粮。

要是知青们一个一个的都不干活,光等着分人头口粮,不光大队长不乐意,其他的村民也会有意见。

村里要是有个老弱病残的干不了活也就照顾了,可知青毕竟是外来的,不干活光白吃饭,那岂不是在想屁吃。

但有些知青确实又干不出来活,总不能拿着鞭子在后边抽。

队里也就发话了,成年了的男同志拿不到8个工分,女同志拿不到6个工分的,年底买工分都得按两倍价格来算。

村里正常男同志一天10个工分,女同志8个,有些能干的女同志也能拿到10个工分。

知青可都是青壮年,只要不摸鱼基本都能拿得到。

所以大队长自问对知青们还算是比较宽容的。

想偷懒也不是不可以,掂量掂量自己钱包来。

毕竟也不光只是针对知青,大队里也有其他的人在城里做临时工,但是口粮没转过去,每年也得往队里交钱补工分呢。

毕竟一年到头不出工,到年底的又分粮,村民们也不能同意。

之前几个知青,特别是女同志,一开始也是做不到合格工分,如今锻炼了两年,也能勉强及格了。

夏芝芝嘚瑟显摆道:“我可不是来打猪草的,我是来了解民生的。”

听她解释完,姜秀荣心里也不知是怎个想法,叹道:“可真有你的。”

羡慕归羡慕,但是没办法,她不是干这一行的料,老老实实打猪草好了,那韩悠然都没抢到打猪草的活儿,这会还在地里薅草呢。

看姜秀荣又要去割草,夏芝芝无语了。

这么老实巴交的姑娘去黑市进行大宗买卖竟然还能平安出来,果然是有光环护体。

她指了指旁边打满了猪草,但是不想回去交,正在边上玩翻花绳的两个小姑娘。

“这些小姑娘们每天出来打猪草,可不就是为了赚点工分换两块糖吃。”

姜秀荣眼睛一亮,但又犹豫了一下:“她们还是小孩子呢,我用糖去骗她们干活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叫骗,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夏芝芝恨铁不成钢,女主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姜秀荣背过身去:“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要是万一人家家长找过来,那多难为情。”

……

夏芝芝就近指了两个离自己最近,正在割猪草的小姑娘。

“你们,过来。”她招了招手。

两个小姑娘不明就里的走过来。

她翻了翻姜秀荣的口袋,摸出来两颗水果硬糖,踢了一脚姜秀荣的空篓子:“把你们的猪草倒到这里面,我用糖跟你们换。”

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飞快的跑过去,把自己背篓里的猪草倒了进去,然后眼睛亮亮的看着夏芝芝。

她把糖分给两人,然后指了指姜秀荣:“她每天都要用糖换两筐猪草,先到先得。”

今天还得给自己打够两框,两个小姑娘道:“那我们明天还来!”

姜秀荣看着满满一筐的猪草,愣了一下,把镰刀一扔:“嗐,早知道这么简单,我这么费劲干什么。”

本来姜秀荣以为自己已经很摸鱼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姜秀荣可怜巴巴把手伸出来给她看:“你看我的手,这两天打猪草都磨了两个泡。”

可怜她这细皮嫩肉的。

……

夏芝芝无奈,又有点心疼,这种小娇妻属性的女主,要等到唐明礼那个瓜皮觉醒,还不晓得要吃多少苦。

问道:“你不知道弄个劳保手套吗?”

王丽珍从她身后探头:“什么手套?”

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双白线劳保手套:“供销社有卖,4毛5一双,你们之前去供销社都买了点啥?”

“买了点吃的。”王丽珍把她手里这双手套拿走,从来都没下过地的,谁知道还要准备这玩意儿:“这双卖给我吧,回去我给你钱。”

夏芝芝又从包里摸了一双出来给姜秀荣。

拿到手套,王丽珍也不着急打猪草,跟着她们有样学样,用糖直接和小孩换。

几个人在树荫底下舒服的摸了一上午鱼。

在这片打猪草的姑娘基本嘴里都含着糖,三丫一个人没有,也怪可怜的,她又去摸旁边蹲着的姜秀荣的兜,从里面拿了一颗递给三丫。

姜秀荣有些嗔怪:“你要什么你跟我说嘛。”

夏芝芝嘿嘿一笑,下次照样。

眼见快到饭点了,她对三丫说,明天再出去逛,下午她回去构思一下。

主要下午太晒了,不想出门。

准备回知青点的时候,她站在树下摩拳擦掌的要往上爬。

姜秀荣吓一跳,连忙拦着她:“你可千万别调皮啊,这要是摔下来了可不得了!”

本来就身体不好,要再摔一下那还能有命?

“没事没事,我拍张照就下来。”夏芝芝肯定不听劝说,说话的功夫的窜上一米高了。

“不行,别闹了!”姜秀荣拉着她的裤脚不松手。

王丽珍见状也过来拉她另外一条裤脚:“你就这样拍一张吧,我们在下面扶着你。”

夏芝芝……

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裤子不要了,光着屁股爬上树顶。

嘴里嘀咕着“女人果然会影响我爬树的速度。”

举着相机拍了一张大家在田里劳作的照片,又看着攥着自己裤腿的两人,也拍了一张。

想着以后看谁出息了,她就拿上照片去勒索,要不然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大家伙嘲笑她们!

下午,她就在知青点以写文章的理由睡大觉。

晚上韩悠然回来,又要给她们做窝窝头。

每隔一天就要吃杂粮窝窝头,吃得脑袋都变黄了。

夏芝芝回屋掏了一小袋精面粉出来:“悠然姐,做顿白面的吧。”

韩悠然看到白面眼睛一亮。

别说夏芝芝不爱吃窝窝头,她也不爱吃啊。

可是粮缸里面就那么点东西,不是做杂粮窝窝头就是煮玉米糊,那点红薯土豆都被煮米饭吃掉了。

韩悠然兜里是有钱的,但她也没有太多功夫去给自己改善伙食,毕竟大家一起吃,有时候饿了馋了,也只能在屋里吃点小饼干,喝个奶什么的。

韩悠然接过口袋一瞧,是上好的富强粉,有三四斤的样子,便征求大家的意见:“我昨天上村里换了点鸡蛋,咱们包一顿葫芦丝鸡蛋馅儿的饺子行不行?”

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

唐明礼力气大,去和面。

韩悠然弄饺子馅。

弄好了之后,两个男同志负责擀皮,三个女同志负责包。

夏芝芝在边上一会儿凑到姜秀荣身边问:“秀荣姐,这个饺子为什么要挤一下。”

一会凑到韩悠然边上:“悠然姐,你这个饺子怎么是这种形状的?”

还要嘲讽一下王丽珍:“你看你包的这个,一看就是没吃饱,肚子都是扁的,哟哟哟还破皮了……”

气得王丽珍摔下饺子就离开了厨房。

韩悠然和姜秀荣烦不胜烦,看她一刻不得消停,推着她出了厨房,哄道:“灶台上火烧火燎的,太热了,你去外面消停的待着,乖啊!”

没有她和王丽珍帮忙,4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包完。

水一开,韩悠然往锅里下了一盖帘的水饺。

王丽珍看她捧着碗等着,回屋把自己的碗也拿出来,跟她一样,站在灶台边上,撑着脖子等着。

王丽珍和女主们关系处的一般,毕竟她人不勤快,嘴也不甜,但好在并不占大家便宜,除了做事差了一些,以及对崔子衿的占有欲强一些外,也没有别的什么缺点。

姜秀荣眼里都是唐明礼,压根没注意崔子衿长的是圆是扁。

夏芝芝每天见缝插针的挑拨崔子衿和韩悠然的关系。

这两个王丽珍都挺放心,所以她防着的只有韩悠然一个。

但韩悠然是大气女主,只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崔子衿做得不好,并不愿意为难女配,所以大家面上都还过得去。

点完三次水,韩悠然给她舀了满满一饭盒。

没有辣椒油,也没有生抽,她直接在饺子上淋了点醋,颠匀了开吃。

剩下的他们五个人平分,先吃着,然后又继续下。

饺子虽然是素馅,但是里放了姜秀荣贡献的香油和虾皮,特别香。

夏芝芝每天都要上空间里加餐,两个女主的手艺是比不过阿橘的,可是大锅饭抢着吃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几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毕竟是细粮,不要放太咸的话,怎么做都难吃不了。

第二天,几个知青去上工,她趁着上午凉快的时候,去村里各处晃了晃,瞅着劳动氛围好的也拍一两张照片。

这回没有拖油瓶,她想爬多高就爬多高。

下午天气太热,就在家里躲懒,顺便写写文章。

反正她是奉旨写文,谁也说不到她。

她陆陆续续写了好几篇知青见闻。

坐火车的时候写一遍,先是赞叹一下列车的速度,又写一点列车上的趣事儿,最后感慨一下国家繁荣富强。

反正到哪里先是写写在当地的见闻,中间穿插着各种感慨国家繁荣富强的中心思想,政治方向非常明确。

换汤不换药的,一点不费脑细胞。

然后选了不少报社寄过去。

有阳市的,上海的,首都的,牡丹市的,哈市的。

反正要是被退回来了 ,就是他们没眼光 ,直接换一个信封改寄到别的报社去。

因为她每一封投稿信里都会配上一张应景的图片,得益于她日益精湛的摄影技巧和正确的政治方向,退稿还是比较少见的。

有一些中稿了的,她还会厚颜无耻的去写信去问人家,能不能再投到别的报社去。

报社不同意的话他就作罢,报社同意了,她马上让阿橘抄录了好几分,往别的报社寄过去,用几分的邮票博几块的稿费,跟买彩票一样,想想都觉得赚。

蹬鼻子上脸这个词大概就是为她发明的。

三丫带她村里逛了一大圈就功成身退了。

牡丹江市最热的天气也就那么个把月,这两天正是最热的时候,早晚还好些,中午太阳大的厉害,外面各种小虫子也很多,不适合闲逛。

她跟大队长说,自己要回去好好构思一下文章,一定要写一篇特别精彩的文章出来,才不辜负大队长对自己的期望。

大队长对她的期望就是别死喽,看她好好活着也挺满意。

还劝她:“我听人家说用脑子也挺伤身体的,你每天少写点,别熬夜,咱不急啊!”

毕竟她的原话是:“我要回去通宵达旦的将这篇文章给写出来!”

于是她就顺理成章的整日窝在自己小屋子里不出门。

这天气热的,没有风扇又没空调,稍微动一动就是一头汗,那下地干活的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然她是吃不到这个苦了,她有空间啊!

也不怕串稀,天天等人家去上工了,在空间里头吃凉西瓜啃雪糕,听着阿橘的独家小广播剧不要太舒服。

那阿橘这段时间被她教的可真的太体贴了,每天跟个小媳妇一样围着她转,操心着自家大爷的一日三餐,大爷一回家,一边给大爷捶肩揉腿,一边各种茶点供应上,嘴上还得负责逗乐解闷。

她成天日子过得美滋滋。

只要有人来找她,她就往炕上一挺,说胸口闷,喘不过气来。

其他知青看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半死不活的样,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除了真的生病,哪有正常人能一整天一整天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毕竟她们又不晓得她有空间。

退一万步说,不干活工分又不会从天而降,她吃喝都是自己的,旁人除了背后说说闲话,也管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