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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书好奇地看着这个一向只用卷头发丝的橡皮筋扎辫子,几天竟然换了花样。

并且头发梳理得也比以前整齐多了。

瞬时,周大妮微黑肤色的脸染上了一团红晕,她扭扭捏捏的道,“那,那个,就是,有了就换上了呗!”

本来苏静书也不过就那么随意一问。

看着她扭捏的样子,顿时好奇了起来,最近大妮子没有上街啊,不对劲。

“谁,送给你的。”

“没有!”周大妮低垂个脑袋,匆匆走到缝纫机跟前,拿起昨天裁好的布子就要车了起来,苏静书提醒道:“线掉了还没穿!”

“哎~”大妮子答应着,又慌慌张张的穿线。

那做错了事的神情,让苏静书顿时笑了起来。

这丫头有鬼,不过自己比较沉得住气,这丫头早晚会招的。

她拿起来那件拆了七八遍,到现在才织了一半的毛衣打了起来,相比较之前顺手多了,想到周长柏心中便是一片的温暖。

屋子内静悄悄的,只有周大妮踩缝纫机的声音。

此时,她投入了进去,倒是做得无比的认真。

苏静书打了一会毛衣,喝了点水,又吃了一个苹果才凑到周大妮的跟前,这时见到她衣服的前后片已经做好缝合在了一起,现在正在缝袖子。

周大妮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道:“嫂,嫂子,这个头绳好看吗?”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应该都是好看的,苏静书想起上次周长柏回来好像给她也送了红发卡,但她一直没戴。

现在想想,也站起身来从长柜子里翻找了出来,别在了发间,对于那人的思念更加的强烈。

不比上次他去学拖拉机的时候,仿佛细水长流,那人早已住到了她的心里。

“谁送你的。”

周大妮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继续忙碌了起来。

“是铁蛋吗?”

周大妮手中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大堂嫂,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就他们那点小心思,还用得着猜吗?

大妮子过来学缝纫的期间,铁蛋跑得都勤了许多,美其名曰是送柴火来了,哪次不是在偷偷的看她。

真是两个憨憨。

周大妮深深地叹了口气,“铁蛋哥挺好的,我,我就怕我妈不同意!”

“为什么?”

“我妈说了,我现在学了缝纫机,嫁人的话三大件一点都不能少,除了缝纫机给我陪嫁,剩余的也该留给我大弟相看了。”

说着眼眶都红了。

三大件,谁给得起。

周长青不是在镇公社上初中么,以他的年纪在大丰朝成亲了都不一定,苏静书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在这个年代男子起码要二十才能结婚吧。

“我妈还说大弟上学太辛苦,也需要一辆自行车!”

得,按这个要彩礼的方法,铁蛋确实娶不起大妮子。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周大妮沉默了一下,又开始干起了活来,心事重重,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似的。

作为一向乖巧懂事惯了的大妮子,对于她妈的做法,确实是生不起什么反抗来。

“铁蛋哥挺好的,大花婶子也很好!”半响,周大妮只说出了这么两句话来,内心却无比的惆怅。

农忙时大干了四十五天晒得黑红黑红的,养了这一个月,脸上的颜色依旧有点黑沉,看起来很是清秀。

别看她平时憨憨地,长得还真不错。

不一会儿,衣服便做好了,衣服的扣眼也慢慢地锁好了。

周大妮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突然道:“糟糕,我妈大着肚子呢,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

说完,拿着衣服就跑了出去。

半响又跑了回来,“可以穿,我妈夸我了半天,只是,只是……”

周大妮迟疑地看了苏静书一眼,不好意思的道:“我妈说以后她出去宣扬宣扬,让我接缝纫的活,用你家的缝纫机。”

周大妮越说,声音越小,她自己都觉得不好好意思,跟着嫂子学手艺还要占大堂哥家的便宜,这道理说不通啊。

最后她坚定地道:“我刚刚拒绝了,我妈怕是一会就要过来打我了!”

“砰砰砰!”果然,这时家里的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周大妮看了苏静书一眼,瑟缩在了她的身后,眼神惧怕地看向了院门外。

苏静书轻轻一笑道:“谁啊,进来!”

只见院门被骤然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胡子拉碴的男子站在那里,头上包了一大块白色的布子,脸上带着讪讪之色。

一看就是受了伤。

“长柏!”苏静书低呼一声,手抱着肚子大跨步地跑了出去,男子无奈地往前几步,手上巨大的包袱被他扔在了一边。

紧接着,小女人便扑到了他的怀中。

男子紧紧地拥抱着女人,仿佛一道天籁之声从天上向他袭来,“长柏,长柏我好想你!”

周长柏本来因为受伤怕受到责骂,暗淡的眼神瞬时亮了起来,他小心地避开女人的肚子,轻抱着娇俏的身躯,如雨点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嘴里喃喃地道:“媳妇儿,我也想你,好想!”

周大妮见状,赶紧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苏静书抬眼,轻抚着男子头上包着的纱布道:“怎么受伤了,严重不!”

“小伤,无事!”女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热烈地表达了对他的思念,所有一切的艰难困苦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胡说,我给你看看!”

“好!”

苏静书拉着周长柏进到屋子,把他按在了凳子上,轻轻地打开了那一层层包裹着的纱布,额角靠头发处被缝了三针。

抹上了伤药的地方已经结痂。

看上去除了青紫一片,似乎无什么大碍。

“幸好媳妇儿给我的金创药我止了血!”当时那一下真重把他打懵了,他们一行十人,有一半出血受了伤。

这一次事件闹得还挺大的。

苏静书没有责怪,只有心疼,她重新给周长柏的额间清理了一下,抹了药又包了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静静地相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