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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嫂子就在这里!”

三人绕着渔港走了大半圈。

在一个僻静处,二狗子突然指着旁边的一块巨石,上面用繁体写着三个大字,‘尖沙咀’,另外旁边还有英文翻译。

“嫂子,我记得这个地方。”当时,那五十块手表就在这里交易的,他们刚踏上船,就有七八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端着枪朝船上的他们扫射。

周长柏被打进了海里,渡船显然见怪不怪,不愿意多管闲事直接扬长而去。

直到此时,苏静书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冷冷地道:“走,去码头!”

三人行走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停着数不清船舶的码头,有不少的渔船刚刚出海回来,渔民们正在高兴地往岸上搬鱼。

也有少数是载客的,应该是在海上游玩的。

整个码头热闹非凡,见不到暴戾火拼的场景。

“你……”苏静书刚要吩咐,何光赶紧点头介绍自己道:“老大,小的叫何光!”

“嗯,何光,你去问问五日前这里发生的打斗事件,那个被打下海的人怎么样了?”

何光心中一惊,原来是这样的么?黑~帮火拼,事情闹大发了,他得赶紧脱身,这时他也不敢多问,忙跑过去连续问了七八个人。

全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有些人见他发问便跑得远远的,像是生怕惹事上身一般。

突然,守在一个破船的老头看向他脖子上的金链子,示意他拿过来换消息,何光大怒,“你信不信老子抽你,你好好给我说!”

何光上前两步,抓住老者的衣领,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苏静书与二狗子等得不耐烦了,也走了过来。

“呵呵~”何光的态度顿时好了起来,他轻轻抚平了老者的衣服,笑着解下了那根超级粗的金链子咬着牙道:

“老头,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嘿嘿!”他捏了捏拳头,在老头的眼前晃了两下。

老者老神在在,就跟梁老二平时一样淡漠冷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淡淡的道:“五日前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哥仔被打掉水里,最后被樊光容的人拖走了!”

樊,樊光容?

那个传说中的女恶霸,鲨鱼帮的当家人,何光冷汗涔涔,转头便看向了苏静书。

这,也是女老大,不知道两人对上,谁胜谁负,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像是有语言天分似的,苏静书竟隐隐约约地听懂了,“樊光容是谁?”

何光不过是个坑蒙拐卖的小混混而已,胆子贼小,外表光鲜,经常入不敷出,混了十几年也才收了两个笨蛋小弟。

怎么可能了解太多的内情。

他凑上前来,用极低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道:“她是尖沙咀鲨鱼帮老大,说不定那些渔民就是她的手下。”

尖沙咀一霸有点变态,凡事落在她手里的男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静书可不管那么多,只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再问问别人!”

见老头开了张。

其余的渔民也兴奋了起来,越往旁边问,出来的版本就越多,有说黑帮火拼抢地盘的,有说情杀两男争一女的。

当然那女人不知道是谁,除了打掉水的男人,另一个在黑夜月光的朦胧下,说不定就是假扮男人的樊光容!

还有人说杀人夺宝的。

只有这一点,才稍稍符合了二狗子的描述。

眼看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三人走在挂着霓虹灯的马路上,看到苏静书的沉默,二狗子与何光也不敢多说一句。

只默默地跟在了身后!

“所以,你不知道樊光容的老巢在哪里?”

何光知道在问他,忙应声道:“是,不过我可以去查,最多三天。”在看到苏静书皱眉时,又勉强伸出了一个手指头道:“后天就有结果。”

“嗯,去吧。”

得到特赦,何光撒腿就跑,还没跑出去十米,只觉得腿弯一麻,他整个身体往前一栽便跪坐在地上,心中一颤,暗叫一声,‘完了!’

果然,苏静书走了过来伸脚踢了踢他的腿问道:“你是想跑路,然后再也不出现了?”

何光哑然,他是真的想跑路。

但是樊光容的宅邸也会打听清楚的,只是自己不想趟这汤浑水而已,心中有十万次的后悔。

干什么要搭讪这个貌美的乡下妹啊,不,是心狠的毒蝎子。

只见苏静书捏着一颗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在他的背部随意一点,让他的嘴不由自主的张开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颗褐色的药丸,滑进了自己的喉咙。

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有点臭,入口即化,还带着浓郁的中草味,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补药。

果然,毒蝎一样的女人道:“这叫七日七夜七毒散,如果七日内得不到我的独家解药,那么你就会肠穿肚烂,痛足七天爆体而亡。”

‘有这么邪乎?’

何光脸色惨白,与此同时他的小腹一阵抽搐似的疼痛,仿佛要把他体内的肌肉一片片旋下来似的。

这像是中药后的第一症状。

他捂住肚子,哀求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痛,非常的痛,就跟要生孩子似的!’

这神特么的弄的什么药?

“对,就是这种疼,但还没开始,好好帮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接着,苏静书打了一个响指,那种痛顿时消失!

“谢谢,谢谢老大!”何光忙不迭的道谢,离去的身形有点踉跄,再也没有平时流里流气的神情。

甚至都不敢跑,生怕让那毒药提前发作。

至于不亏待?他只想骂娘!

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他仅有的两千块港口币上交了,用来充当门面的金链子没了。

不但中了剧毒,就连小命都难保。

二狗子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那么神奇,一切都以为那人是装的。

“嫂子,他不可信!”

“无事,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苏静书抬头,看着马路旁的一个小宾馆,便走了进去。

“吃饭还是住宿!”服务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长着一口大龅牙,一说话就露出了板栗大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