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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书看着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突然想起了前世在食堂吃的那种皮厚,馅也多的大肉包子,那味道真让人怀念。

小胖子长这么大,或许是被家里忽视得最狠的人,除了憨了一点,心性还挺不错的。

“老板娘,先来两屉包子,另外再做两碗米线,放点香菜和辣椒油。”

“好咧,客人请稍等。”

不一会儿,包子和米线全都端了上来,小胖子眼睛都看直了。

以前和阿娘来镇上,她在卖了猎物之后,只会买两斤粗粮回家,想要东西,那就挨上一顿打吧。

包子味道极正,小胖子一口气吃了三个之后,才端起米线大大的吃了一口。

“阿娘,太好吃了!”

陆大郎幸福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吃上米线,上面还有指甲大的肉丁,比家里清炖肉好吃多了。

他用感恩的目光看向自家的阿娘,然后小心翼翼地道:“阿娘,你也吃,一会咱们给爷和二弟也带点回去吧。”

这么多好吃的,简直是太破费了,不知道娘会不会再把他一顿打。

不然这两屉包子,他再吃两个就好了。

“你多吃点,一会再买两屉包子回去,也买点湿米粉,回家给你爷和你弟做!”清冷的声音虽不带太多的情绪,却带着点温暖。

小胖子连连‘嗯’着点头。

吃完饭后,就地在小吃店里买了两笼素包,两笼肉包,又买了点米粉才慢慢地离去。

今日要购买的东西不少。

首先便是些粗一点的棉布,她要给家里做些被褥和棉衣。

棉花她的空间有不少,甚至还有羽绒被、棉被、踏花被,只大多不能拿出来。

除了各色棉布。

苏静书看向陆大郎刻意往后缩的脚,和蜷缩着的脚趾头。

家里每个人,都得买上两双鞋子替换。

还有米粮,家里用的锅碗瓢盆等,明面上的东西都买了不少,让家里的日子看上去好过一些。

苏静书带着有了新鞋的小胖子,在街上随意地转了起来,没想到小小的司马镇上,还有绣楼、当铺、赌馆、红楼等。

司马镇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某个帝皇被叛军追杀,逃遁到一片大竹林中,正当帝皇山穷水尽坐以待毙的时候。

竹林的茅屋中,走出来了一个少年儿郎。

那人身高八尺,手拿一把三叉画戟,犹如天神降世似的杀了出来,拼死护住了帝皇。

却不想叛军太多,司马少年随之受伤,身上洒落下来丝丝点点的血迹。

全都落到了整片的竹林之上。

瞬时,竹林的竹子全部从中爆开,里面冲出来一队骑着白马,拿着兵器的司马少年组成的军队,最终打败了叛军。

而司马少年也被封为了护国大将军,以这片竹林为中心,被帝皇命名为司马镇。

苏静书虽然没看到镇外有多少竹子,但这个传说却存在了百年。

小胖子津津有味地讲着故事。

“所以,你喜欢那把三爪钢叉,以后想当少年将军?”只是与三叉画戟差得太远了点。

小胖子脸色羞红地点了点头。

好吧,不能打击到孩子,以后给他做把趁手的兵器!

连续几日,大凉山区域都风平浪静的。

显然那些追杀出来的黑衣人,要不断了线索,没上报到主子跟前。

要不就是临时起意,见到落单的四皇子追杀了过来。

不管如何,没连累到许家村,她便可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段时间,除了下午偶尔上山。

苏静书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缝制棉衣与被褥。

而小胖子的强身诀也修炼到了三层,单手可劈石,练武的热情逐渐的高涨。

“阿娘,我以后可不可以变成司马将军那样的人。”

“等你能把鲜血染红了竹林再说。”

小胖子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再转头看向摇头晃脑,正认真读书的陆二郎时。

弟弟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连个武都不会练,只会死读书。

兄弟俩互相都看不上,各忙各的。

“啪,啪啪!”三爪钢叉挥舞出去虎虎生风,抬头看向自家的娘亲。

“要不,阿娘再给我生个妹妹吧。”

苏静书一个冷眼瞪过去,孩子顿时噤声。

两个儿子的长相,说实话,老大象原主多一些长相普通,好在有周长柏这个基因突变,也不难看。

就是太胖了点,加上夫妻谁也不管教,有点傻气。

老二像极了陆宴,长相自不用多说,也聪好学,加上陆童生肯教导,看上去天赋极好,好好教导,将来大有可为。

至于生个妹妹么,想到周长柏的祈愿,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来。

南方的山村最是多雨,带着寒冬的阴凉,又是一个阴雨延绵的早晨。

苏静书看着雾气迷蒙的小山村,半个月过去了,周长柏大概要归来了吧。

到下午的时候,小胖子冒着小雨约着里正家的二孙儿许茂,一溜烟的跑进了山林。

去看他阿娘下的陷阱去了。

随着叮铃铃地一声轻响,苏静书抬眸,便看到家里的院门被推开了,一辆马车停在了家门。

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子,正含笑地走下马车向她看来。

仅仅半月未见,周长柏的气质看上去更加的沉稳,在迷蒙的细雨中,竟有一种朦胧的美。

在看到自家媳妇的刹那。

遮掩不住的心中的喜悦。

苏静书此时正在堂屋中缝制着一件夹袄,在他看来,女子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

在看到周长柏的刹那,忙不迭地起身,一激动,差点飞奔而出。

自和周长柏再次相聚,她总有一种不真实感,生怕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媳妇儿!”而周长柏的速度比她更快。

三两步便奔到她的跟前,抓住她拿着针线的手,小声地埋怨道:“这鬼天气阴沉沉的,你不该动针线的,免得伤了眼睛。”

“噗呲~!”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戏谑的笑声,没想到,外表清冷的陆宴在家竟然是这样的。

到此,苏静书才发现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