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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使得周长柏再也不能贫嘴,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击中要害。

要不是苏静书与萧崇宁奋力相救。

只怕他不死也得重伤。

四个十级高手的战斗,就像是在战场上刮起的龙卷风,狂风暴雨般的轰击,使得战场上的沙尘漫天。

所有停留在战场上的人,全都往后躲避。

看着他们轰击出来一个一个的大坑,心中无比的复杂。

镇远大将军不由得感慨道: “没想到,陆夫人的功夫如此之高!”

原来哄笑陆宴的人,此时全都闭了嘴。

再看向战斗的中心形成了一道道沙墙,庞大的打斗中心,根本看不清几人的具体招式。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

周长柏衣衫褴褛地被拍击了出来,砸在大坑中,半晌回不过神来。

北风赶紧跑过去把他拖出来。

接着又是一道道的拳击四处轰击,带着星星点点的血雨,慢慢地洒落了下来,白光压制着红光。

在一阵巨大的爆裂声中,骤然停止。

飘荡而下的是漫天的尘土,和三个人。

一个半躺着,另外两个则单膝跪地,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勉强没有躺倒。

丝丝缕缕的黑色血迹,从半躺着的东方烈火唇角处流淌而下,他那冷峻的面庞此时惨白一片。

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女子低低地道:“你,你是她的弟子,竟然学会了用毒,有辱门风啊!”

说着,他从自己的胸口拔出了三根冰针出来。

上面晕染了一层墨色。

“媳妇儿你怎么样?”周长柏一缓过神来,就跑过来搀扶起自家的媳妇。

然后朝着对面的男子笑道:“我们家乡有句古话,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苏静书面容清冷,一言未发,她轻轻地拂开了身边的人。

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递到了嘴里。

就在东方烈火身体一跃而起,要爆发的时候,只见她手中快速凝结成冰,快速迸发出千丝万缕的冰线。

朝着对方绑缚而去。

冰丝快速穿过他的身躯,按压住对方即将爆发的熊熊烈火,无数的伤口都迸射出了涓涓血丝。

带着黑气,显然中了重毒。

“你,放肆,我乃羌族的大祭司,快放开我。”

然而,东方烈火气息混乱,身躯在冰丝的束缚下,使得他的面色逐渐地冰冷下来。

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噗噗噗!”连续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声响,随之,他的手脚经脉处,全都崩裂出一道道血迹。

这是,连经脉都切割了么?

就在苏静书飞身跃起,想要一剑刺穿东方烈火的胸口时,只见天地骤变,淡淡的琴音拨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整个被黄沙覆盖的战场之上,也慢慢地凝聚成了一片冰雪。

并越积越多。

天气骤然降冷,凝聚起一片片的雪花,从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下。

“这是下雪了。”

镇远大将军惊呼一声,探出手来能感觉触碰雪花的冰凉。

看着越来越凝实的地面,随即摇了摇头。

这一定是幻觉。

苏静书就连手中往前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不由得抬头朝着远处看去。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

落在了她身前的三米之处,女子抱着一柄古琴,身着一身雪白的长袍,白巾覆面,长发随意的挽在了脑后。

即使看不清她的容颜。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眼前飘然而至的,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只她的威胁力太大,令人不敢直视。

仙女的目光,定定地看向那个浑身血迹的男人,两人就这样相视着。

谁都没有出声。

定北侯刚要出声,就被一道冰雪所阻隔着。

然后,女子的目光挪移到了苏静书的身上,那声音异常的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我要带他走!”

苏静书的声音更冷,“你不报仇了?”

“他武功全废,活着并不比死了好受。”

“你能保证他不再为恶?”

东方婉凝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右手挥动出一根白色的绸带,把东方烈火一缚,并拖着他飘然而去。

慢慢地,原来冰冻千米的沙地,再次恢复了常态。

定北侯有点气急地道:“陆夫人,你不该放走那大祭司的,一旦他重新归来,我们怕谁也阻挡不了啊。”

苏静书淡淡地道:“你以为我能阻止圣象圣女,想带走的人?”

一众人的神情全都剧变。

羌族圣象圣女,那个传说中的神女。

随后一众人又想到那冰封千米的强大内力,看着伤痕累累的陆宴和萧崇宁。

确实,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苏静书又给大家下了个定心丸,“何况,东方烈火全身经脉寸断,与死人何异。”

在看到萧崇宁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一众人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到此,羌族进犯大丰朝,以大祭司的失败得以告终。

没有大祭司的羌族,很快就投了和平帖。

相约与大丰朝不动干戈,羌族兵马百年之内,不得进入雁北城。

并承诺每年上贡牛羊马匹千头,双方和平通商。

可谓是姿态极低。

圣象大祭司一族也将土崩瓦解。

到此雁北州的边境稳定了下来,镇远大将军与暗察司北风大人,和暗察营等全都收兵回京。

而立了汗马功劳的陆宴夫妻,照旧留在了大西北。

继续发扬玉米与土豆的耕种事业。

周长柏目瞪口呆地,看着北风挑衅一笑的出城,差点把拳头捏烂。

他气急地对林朗道:“这是个小人,我想抓花他的脸。”

***

景安五年,七月的天气如流火般的炽热,熏得人昏昏沉沉的,这时,京都陆家的大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当清风把门打开的时候,面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巨大的惊喜。

他赶紧跪下去磕了个响头,泪光盈聚在眼眶里,“老爷,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

周长柏伸手把坐在马车内的女子,轻扶了下来,随即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跃下了马车。

看着门前的白色狮子,好奇地问道:“阿爹,这是石狮子啊,咱们家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