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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爽的话引来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

“华夏今天骄傲的是制度,而不是华夏无数改变大家生活方式的产品出现。

正是制度奠定了华夏的创造力。”郑玄对此十分赞同,不少人看到如今华夏,只羡慕华夏创造发明的商品,又有几个人深入想过,这一切的根源是消除皇权和特权阶级,解放了约束大家千百年的思想,才让大家有了创造力。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一个弊端。”庞德公一直没有开口。

“是什么?”

“会不会影响效率,原本华夏发行钞票,是大统领府提出设想,财政院拿出方案,货币委员会讨论可行性方案,百姓大会批准即可实施。

然而,如今多了各郡太守的意见,这样一来,效率会降低。

同时,如果遇到经济危机时,恐怕难以达成一致意见。”

卢植说道,“效率是相对的,像这种增发货币宁愿慢点,一旦华元信用受到影响,这对华元国际化将是巨大打击。

用大统领的话说,我们要建立信用需要数年常年积累,毁掉或许只要一件事情。

因此,规则还是严谨点好,给后来的人设立一套更加严格的规则并不是坏事。

一个人权力太大绝不是好事。”

庞德公点了点头,“华夏现在走的道路是人类从未走过的路,这条路对于华夏来说也是摸索,这个阶段更加需要不同的声音。”

“尚长放心,华夏是允许我们这些人说话的,有好的想法都可以说。”阎忠哈哈一笑。

正如庞德公所言,一个开放的国家,如果让百姓说话做事畏首畏尾,那么国家将成为投机小人的天下。

促使国家进步的往往是尖锐的批评声,而不是优美的颂扬声音,前者刺耳,但是容易让人警醒,后者悦耳,但是容易让人迷失。

刘洪说道,“以前的朝廷是无法解决问题,那么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而如今却大不一样了。”

“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只能是掩耳盗铃,其本质就是根本性问题并未得到解决,问题依然存在。”袁愧说道。

“华夏今天的包容才是发展之道,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对人言的。

老夫记得,去年不少人挑起当年往事,责怪大统领屠戮其他国家王室贵族。

最后是华夏百姓各地的游行示威,尤其是这些国家百姓游行示威帮助大统领证明了这件事,说明当初这样做是对的。”

“是啊,历代以来,战场本质就是利益、权力重新分配,而华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分权,让所有的人拥有权力,让权力最小的普通人比拥有权力的人环境更加宽松。”蔡邕有些感叹这一切。

“不知老夫能否看到华夏大地上满街都是汽车的日子?”郑玄对未来有了许多期待。

“一定可以,今年夏天,汽车将正式开始使用。

华夏第一批驾驶汽车的人正在进行学习。”荀爽对此坚信不疑。

洛阳

田豫现在真正明白一句话: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华夏中枢把权力不断下放,带来的结果是各郡太守忙碌不断。

各县县长虽然是民选的,但是,华夏法律框架下,各郡经济都是一个独立体,也就是说,各项数据,华夏是以郡为单位统计的。

而县长也是百姓选举产生,田豫对他们只能通过协商来解决问题,而没有权力命令县长做事。

这样一来,就造成如果各县利益分配不到位的话,田豫这个太守将过得无比艰难。

“国让,看到如今的河南郡,为娘心中高兴不已。”看到河南郡百姓脸上的笑脸,和不断变化的街道,田豫母亲可以说深感骄傲。

自己出门遇到熟人朋友,谁不称赞自己几句?她更加清楚,这些都是因为田豫。

“娘,我们担任太守不是想象那么好做。”

田豫母亲瞪了他一眼,“你是百姓选出来的太守,这比以前朝廷任命的太守让为娘高兴十倍不止。

再难也要办好百姓的事情。”

“娘放心,儿子明白。”

“国让,大统领不断把权力放到地方,这是意欲何为?”田母有时实在看不懂刘恢做法,世人都爱权力,而刘恢把权力当成洪水猛兽,避之而不及。

“娘,您认识大统领也有十多年了,用他的话说,权力谁都爱,但是,所有的人抓住权力不放,最终受伤害的是天下万民。

郡里权力大是为了制衡中枢,达到平衡的道理,在华夏,不允许一个人说了算。”田豫解释道。

“我听你夫人给为娘说,华夏现在印钱的反对权力给了地方?”

“是,主要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利益。”

田母点了点头,“用洛阳老百姓的话说,大统领才是心中真正有天下万民的人。”

“这点,儿从未怀疑过,这十多年一直如此。

不少人经常批评他,他几乎从不回应,自己错了就改就道歉,对方批评错了,他也不发表言论。”

“老身知道,这就是常说的权力对等,普通人可以骂有权力的人,而有权力的人不能骂普通百姓。”

“看来娘也知道如何用权力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敢拿为娘说事。”

“儿岂敢。”

“听说大统领母亲的坟墓旁,被人定期在打扫?”田母问道。

“是,都是附近的百姓在做,大统领并不知道。”

“哎!老身相信,大统领母亲地下有知,一定会高兴不已。

周边皇陵工程浩大,现在都长满了杂草,没有人愿意去拔掉一根。

而大统领母亲的坟墓虽然普通,而这里一根杂草都没有,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是啊,百姓并不傻,尤其是华夏这种制度下,让他们明白了是非。

谁对他们好,他们清清楚楚。”田豫点头说道。

“国让,两年后河南郡守还要换届选举,你会继续参选吗?”田母问道。

“儿已经想明白了,为何不参选呢?孩儿也才刚满三十。”

“好,你把工作做好,家里有我和你夫人,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