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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王宫

袁熙双眼通红,地上散落着无数破碎玻璃和陶瓷。

无数宫女和内侍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恼了面前的大王。

“都滚下去!”袁熙看着眼前一群人,心里就火大。

一群卑微的人,连跪带爬出了袁熙的书房。

不少人显得惊慌失措。

“大王,此事如果被华夏获知的话,我们会面临麻烦。”魏无羡跪倒在地上,心里十分纠结的说道。

“孤当然知道,此事知道孤参与的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袁熙对这一点有信心,他不相信华夏会怀疑自己。

当初自己人在华夏,没有人想到自己会做这一切。

“大王,左仆射和右仆射可是知道这些…”魏无羡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今天开始,你搜罗二人证据,本王从仲国回来时,希望有二人造反的证据。”袁熙话里意思很简单,二人决不能活,以二人地位,如果只是贪腐或者杀几个平民,不足以扳倒他们,最好的理由是二人谋反,有这一条,就能株连他们三族。

“喏!”魏无羡虽然感到心惊,但依然答应了下来,他是王室的奴才,主子让自己咬谁自己就咬谁。

“还有一事,猎鹰联盟所有行动全部停下来。”袁熙吩咐道。

虽然猎鹰联盟里至今大家不知道谁在控制,也没有人疑心,因为大家做的事情就十分危险,互相不认识大家才会放心。

韩遂冷笑一声,对着成公英说道,“左仆射,这群人还真的有点异想天开,居然试图反华夏?”

“大王,人就是这样,为了更大利益必然铤而走险。

华夏富庶,让不少人眼红,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有一天,华夏土地财富变成自己的,再大的险也值得冒。”

“哎!不智啊!人生短短几十年,美女环绕,不香吗?非得干一些毫无把握的事情。”韩遂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群傻子,更是一群疯子。

成公英这一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遂这个问题。

韩遂话锋一转,“此前,本王提出的和华夏军事合作,这件事你怎么看?”

成公英怎么不明白韩遂深层次意思?韩遂真正担心的是,自己死后,权臣颠覆自己打下的江山,如果和华夏军事同盟,只要适度控制文官权力,凉国就是可控的。

“臣并无意义,主要看将领的意见。”成公英十分聪明,他一句话就把这事推给了武将。

“本王和他们都谈过,本王准备授一批国公,这些爵位采取隔一代降一级的方式,也可以通过自己能力升爵位。

大家对此是支持的。”

韩遂看着成公英的疑问,他接着说道,“文官也同样有爵位”。

“大王英明!”

韩遂心里想,正直的成公英也免不了俗,不过,这样挺好的,有一群既得利益者帮助自己后代守护凉国,这并非坏事。

近期,华夏报纸刊登了关于赵国养宦官的报道,报道一出来,在华夏引起了不少人思考。

“老鲁,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恢都城街边,一中年人对着身旁男子问道。

“哼…怎么看?这就是一个笑话。

奴仆不知道维护自己利益,天天考虑的是主人的利益。”鲁姓男子冷哼一声,对此他不解。

“这不很正常吗?以前朝廷那些阉人,哪一个不是天天对着皇帝感恩戴德?”

“正常吗?恐怕不是吧!几年前,张让等人专门接受过一个专访,就是谈到以前皇宫的话题。

用赵忠的话说,谁都想站着做人,但现实情况是,不允许你站着,为了活着,在违心的话也只能说。”

……

“次阳,看来赵王的奴仆还真是忠心?”陈纪拿着报纸,脸上嘲讽之色一眼就能看出。

“元放,其实这片土地改变时间也不长,以前的朝廷难道不是这样吗?”荀爽觉得,陈纪这话有些过了,袁愧也没有因为阉人跪下得利,何必搞株连?

“次阳,此话我过激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陈纪这个人嘴巴虽然大,但是,有错误还是敢于承认的。

司马防已经退休下来,从襄平搬回了恢都城,他也开始喜欢和大家在一起聊天。

“不同政治制度造就不同的文化,扪心自问,我们在皇权社会,能想到有华夏这种政治制度吗?”

“建公这话不错,王权国家的人,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在他们认知里,大王永远是对的,让自己割掉二两肉是对自己的恩德。

而在华夏,这是侵犯基本人权,两者大不同,主要是不同政治制度造成的。”郑玄赞同道。

袁愧苦笑着说道,“老夫虽然也是袁家的人,但是,老夫并不支持王权制度,这是一种非常落后的制度,为了统治,将人分成数等。”

刘虞说道,“我记得多年前有人就说过:法治社会就是只要你不触犯法律,你无需向任何人和任何权力低头。人治社会就是,无论违法与否,你都得向权力低头。

魏无羡虽然只是一名阉人,他如果有选择,他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卢植接着说道,“奴隶并不愿意帮助奴隶主说话,只是他们明白,不这样说,自己活下来都很困难。

我们其实可以看到,魏无羡无疑是悲哀的。

他是受害者之一,但是,他却在维护统治者利益,这难道不可悲吗?

一个连自己权力都没法保护的人,却天天心心念念的是,保护那些踩着自己锦衣玉食的人们利益,这是何等讽刺?”

蔡邕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那就是一群人不知道自己还有利益?更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利益?

前不久,报纸刊登了鲁国和仲国之间互相敌视的新闻。

双方没有利益冲突,为了制造一个敌人,就这样无中生有产生了一个敌人。

而更加奇葩的是,两国百姓提起对方无不咬牙切齿。

他们根本不知道,侵害他们利益的是鲁国和仲国统治阶级,并不是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