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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科幻小说 > 综:攻略进行中 > 第39章 [鬼灭]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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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出示车票。”

检票员出现,轩绯将手中的票递出去。

这检票员一看就面色不太好,精神恍惚的样子,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看了一眼票吧。

嘛,如果不是他作为了魇梦的伥鬼,会是个很好的检票员吧?

“那么,就期待这一次的入梦吧。”

轩绯当然不可能做自己的梦。

轻轻的闭上眼,再睁开眼。

嚯啦,看谁来到了谁的梦境。

“不用那么急着下劈,放松肩膀的力量。”

“这样吗?”

“对的。”

院子里,炼狱杏寿郎身着鬼杀队的服装教导着千寿郎剑法。

这个时间线,她这么出现真的不会让杏寿郎第一时间认为这是梦境吗?

轩绯身上得穿着没有变化,只是手上多了一个食盒,里面应该是樱饼吧。

“对了,哥哥,你和雪织姐姐的婚期就快到了,不去看一眼雪织姐姐吗?”

杏寿郎听见自己弟弟千寿郎的话语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

一张纯洁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潜意识的去忽略了那些不对劲。

这个梦境可是美梦啊,怎么可能会有让人悲伤的感觉呢。

“雪织……”

“杏寿郎!”

熟悉的声音响起,杏寿郎看了过去。

那里站着的人儿是他无比熟悉的模样,恍如隔世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他现在再见到少女这样的感觉吧。

“杏寿郎,千寿郎,我带了樱饼过来,快来尝尝呐!”

少女弯起的眉眼永远像那天上的弯月牙一样。

坐在旁边的石桌旁,食盒摆在上面打开。

香甜的樱饼很是美味,对于杏寿郎是可以一口一个存在,千寿郎则是两口啦。

“雪织,你身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哎?”

“杏寿郎,你忘记了吗?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呀,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轩绯娇羞的低下头去,千寿郎拿着两个樱饼识相的离开了这里。

轩绯牵过杏寿郎的手。

“杏寿郎,我已经十六岁了。”

这是他们说好的。

“等我十六岁,我们就结婚吧。”

下一秒,轩绯就被杏寿郎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了,雪织……”

“什么嘛,杏寿郎你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啊?”

杏寿郎的声音是沉闷的,轩绯有些不悦的嘟起唇。

她头后仰着去看杏寿郎,却发现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有了泪水。

“杏寿郎,你这是……在哭吗?”

“不,雪织,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轩绯拿出了帕子擦去那些溢出的眼泪,手腕被杏寿郎轻柔的抓住。

他低了头,与她的眉心相对。

“你已经,十六岁了。”

“杏寿郎……”

哎呀,她的杏寿郎真是聪明呢。

不过也确实,在美好的梦境里出现了已死之人,哪里会不发现呢。

轩绯回抱住杏寿郎。

“杏寿郎,你想不想看见我穿白无垢的样子呢?”

梦境的时间流逝的非常快,轩绯看着那精致的婚服白无垢,她的手摸了上去。

现在的色彩依旧是美梦的色彩,一切都是美好的。

做梦的人会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果然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梦境是你。”

“千里雪织。”

轩绯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轩绯转过身一看,是已经鬼化了的琴纱,她一脸狰狞怨恨的模样。

琴纱的时间可不多,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找不到魇梦的梦。

如轩绯所想的那样,在200人的列车中寻找独属于魇梦的梦境,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有魇梦本就是个玩梦境的,找到他的梦境不亚于破坏了他的整个血鬼术,自然藏的更深了。

琴纱找不到,她极尽崩溃的线上看见了杏寿郎的梦境。

魇梦制造的梦境都是美梦,抱着恶意,她来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杏寿郎的美梦就是想和千里雪织结婚。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这里,就化成一个噩梦吧!”

什么大哥,什么英雄,都不过是刽子手!

如果真的是英雄,为什么不爱她,为什么不拯救她!

琴纱已经被死亡的恐慌与妒恨冲上了头。

晴朗的天空一瞬间变得灰暗,颜色开始变深。

琴纱看着那纯洁的白无垢,她愤恨的将其撕碎,白色的布条飘落在地上。

轩绯仿佛是怔愣在了原地,琴纱只当她是一个美梦的虚影。

“在现实里,我杀了你一次,现在,我能杀你第二次!”

她五指成勾的向着轩绯而去,带着凌厉的杀意。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咔哒的一声,是日轮刀出鞘的声音。

炼狱杏寿郎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披着代表炎柱的火焰羽织,出现在了轩绯的面前。

同时,琴纱的手臂也直接被这一刀砍断,掉落在地。

“杏寿郎!”

轩绯像是才回过神来,杏寿郎将她护在了身后。

“雪织,在我身后就好。”

“我的白无垢,我们的婚礼……”

“你这个坏蛋!”

轩绯怒目看着琴纱,就像是小女儿家的娇嗔一样,不过对方是吃人的恶鬼。

那又怎么样呢,毕竟杏寿郎站在她的面前。

“什么婚礼,你早就死了!你甚至都没有到十六岁!你只不过是他梦里的虚影而已!”

“我说了,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琴纱看着杏寿郎,狰狞的面相平复,杏寿郎皱了皱眉。

“纱琴小姐?”

“炼狱杏寿郎,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或许你对于这列车上的人来说是救世主,但对于我,你却是杀人犯的存在!”

琴纱的脸又再度有些狰狞,她眯着眼睛,整个房间却在下一秒变换。

她是噩鬼,噩梦的噩,现在的人这个梦已经成了噩梦,她自然能操控其中得场景。

杏寿郎抓住身后轩绯的手腕,他们所在的场景变成了千里家的庭院中。

天是黑的,只能看见房间里面点燃着灯光。

纤弱的人影出现在了那上面。

站在他们面前的琴纱却不见了,杏寿郎警惕的看向着周围。

“那个是……我吗?”

这里已经不再单纯的是杏寿郎的梦境,而是接入了琴纱所造的梦,她的梦还原出来的却是那一刻。

与身后健康红润的轩绯不同。

在他们不远处的[雪织],一脸的苍白憔悴,能让人直观的感受到她的病弱。

每一次的咳嗽声,都十分的费力。

“小姐的身体因多年的药毒衰败,夫人还是……唉……”

医者的叹息声适时的响起,只能看见千里音子下一刻不停的泪水。

“咳咳……”

又是几声止不住的轻咳,杏寿郎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轩绯却抓住了他的手。

“杏寿郎……”

“雪织……”

“不要丢下我,好吗?”

手心里的温热感很是真实,杏寿郎迟疑了下,也正是这迟疑,场景再度变换。

屋子里,是[雪织]从未停歇的咳嗽,只隔着一张门的距离,是他身边健康得雪织。

杏寿郎知道,里面的[雪织]才是现实中发生的,但身边的雪织,如果他离开她。

那个消失鬼化的纱琴就会出来……

“我说了,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想到了琴纱消失前的话语,杏寿郎单手将轩绯圈在怀中,另一只手紧握着日轮刀。

“我不会离开你,雪织。”

这些都是为了引诱杏寿郎离开身边的轩绯,只要杏寿郎离开,那么就再也走不出这属于琴纱的梦境里。

轩绯在,那么他也会是绝对安全的。

琴纱出现了,穿着侍女的衣服。

杏寿郎的日轮刀直接穿过了琴纱,没有造成任何得伤害。

俨然,这里已经成了一个梦中梦。

真正的琴纱躲在暗处,将除了杏寿郎和轩绯以外的事物替换成了她的造梦。

不找到梦主,就只能像是观看者一样,观看这一切。

“我真的,好想杏寿郎。纱琴。”

门被端着药的[琴纱]打开,那刻意留得门口就像在邀请他们进去。

杏寿郎想带着轩绯转身离开,却直接出现在了屋子里。

杏寿郎没有去见棺棂中的雪织,在此刻,他不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雪织死亡的事情。

此刻的[雪织]因为病的复发,消瘦的极其厉害,像是碎裂的瓷娃娃一样,只需要再添上一笔,便能消失。

轩绯没有说话,她打量着琴纱回忆里的[雪织]。

不愧是她,即便是这样,也能有一种病弱的美。

[雪织]看着琴纱端过来的药碗,她呢喃了一声。

“雪织小姐,你会好起来的,喝了药就没事了。”

[琴纱]拿起瓷勺,一口一口的喂给[雪织]。

一碗药喝干净,[琴纱]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端着药碗离去,关上了门。

轩绯偏过头去看杏寿郎,杏寿郎的呼吸在加重,额头上也有着青筋冒出,哪怕是他的手背也是如此。

炼狱杏寿郎猜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也确认了什么。

在那一夜,轩绯和杏寿郎待在屋里,看着[雪织]的唇角绽放开滴滴红艳的血花,白色的绒毯也被染了鲜目的颜色。

[雪织]想要让人过来,却因为咳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疼痛的蜷缩在绒毯上。

侍女呢,没有一个人来吗?

门再度被打开,却是[琴纱]。

[雪织]看着进来的[琴纱],求救般的伸出了手,却被掐住了下颌,玉瓶抵在她的唇上,灌入了其中的毒药,然后松开。

“!!!”

杏寿郎手中的日轮刀瞬间的朝着[琴纱]劈砍过去,没有用,伤害都没有落到实处!

“雪织小姐,我会照顾好炼狱杏寿郎的。”

“杏……”

[雪织]说不出话,她嘶哑着,近乎于气音。

“杏寿郎不会喜欢你的……”

“那可不一定,雪织小姐。他已经对我,有了**的好感度。”

[雪织]垂着头,少女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便是少女死亡的真相,[琴纱]欣赏了一会少女死亡的凌乱后,才起身去叫千里家的人。

而杏寿郎和轩绯,就在地上那个[雪织]的咫尺之处。

伸出的那一只手只在杏寿郎的脚下。

“……”

“杏寿郎,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吗?”

轩绯蓦地出声,她看着低下身的杏寿郎。

“你爱我,也爱着所有的人类,可是,你所守护的人类,却杀了我。”

“杏寿郎……人类值得你去守护吗?”

杏寿郎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雪织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沉默的看向那已经死亡的[雪织]。

“雪织,我守护的是全人类,里面有你,有着好人和坏人。”

“我希望我更多的是守护里面的好人,我为他们而战斗,我也为了……”

“守护你而战斗……”

“只是……”

“对不起,雪织。”

“我没有守护好你……”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早一点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他的话语停住,并非是因为那次的任务让他晋升为柱的荣誉。

而是因为,如果他不去执行那次任务,又会有多少生命因鬼而死的责任。

“你会继续原来的选择,还是留在我的身边?”

怎么看,这两个选择,不管怎么选都会让杏寿郎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他一直一直的,从雪织死亡后,就活在了悔恨之中。

如果对方是鬼,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恶鬼灭杀,仇恨着所有鬼。

可恰恰因为,害死了雪织的人是人类。

哪怕是一个坏人,可也是人类的存在。

“雪织……”

他沉默良久,终于有了回答。

“抱歉。”

“我是鬼杀队的的炎柱,但无论我是不是炎柱,我身上的责任,都不会允许我停留下来。”

炼狱杏寿郎的话语,是像他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轩绯没有任何得表情,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哪怕天平的一方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也会选择放弃哪一端。

“杏寿郎,可是,你也是我的未婚夫,我的丈夫。”

“先有大爱,才会有小家。”

“雪织,那些普通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家,在家里等待着他回去的妻子,孩子……”

“我也是啊,杏寿郎。”

像是进入了死路一样的话题。

“杏寿郎,你是学不会自私的人。”

“自私一点的,爱我,不好吗?”

最后,却也只能听见杏寿郎的一句话。

“抱歉,雪织。”

轩绯垂下了眼帘,她松开了抓住杏寿郎的手。

“杏寿郎,你会为了我而开心,为了我而愤怒,独独不会为了我而自私。”

“你愿意为了人类奉献所有,哪怕是自己,却不会将我算在其列。”

“杏寿郎。”

“你是英雄。”

“你是众人簇拥的英雄。”

“却不是我的英雄。”

轩绯向后退着,杏寿郎瞪大了双眼,他看见了琴纱出现在了轩绯的身后!

“雪织!”

杏寿郎想要起身,在地上得[雪织]却用自己冰冷的手抓住了他。

“杏寿郎……为什么……不选择我……”

“不是…说好了……不会离开我……”

“不是…说好了……会保护好我……”

“杏寿郎!!”

哭腔扭曲的哀音响彻整个屋子,让杏寿郎僵在了原地。

“真是可悲啊,千里雪织。”

“炼狱杏寿郎爱你,也更爱全人类……”

“真是圣父呢,我最讨厌的人了!”

琴纱咧起嘴笑着,她的看着走到她身前的轩绯。

虽然有些疑惑,美梦虚影可以做到这样灵动吗?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一出戏她很满意!

“!!”

一柄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刺穿了轩绯的心脏,是她自己的。

这让琴杀都愣了一下。

“雪织!!”

轩绯闭上了眼睛,唇角带着得笑容却像是对琴纱的挑衅!

“你笑什么,你这个贱人!”

在轩绯倒在地上后,身形也开始了消散。

琴纱青筋爆起将要将轩绯分尸,抬眼却看见了炽热的火光!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琴纱的头落地,整个梦境也开始崩塌。

这是梦,这是梦,她还没有死!

“雪织……”

“杏寿郎,骗子。”

……………

而侵入了杏寿郎精神内核的女孩,在挥着刺针要破坏时,地面却震荡了起来!

看着瓦解的梦境,女孩眼瞳紧缩。

“什么……这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