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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甄俨却是低垂着脑袋,仿若鹌鹑般乖巧。

甚至还不经意的瞥了甄费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仿佛在说什么话。

“王氏,可有认出害你全家的凶手?”

听到张宁询问,王氏却失望地摇头说道:“回皇后,这些人…都不是。”

“大胆恶妇!”

话音刚落,甄费却恶狠狠地指向这名妇人怒斥道:“本县令就是许忠,恶妇你竟敢向皇后诬陷本官徇私舞弊、草菅人命,你该当何罪?!”

“不,不可能!”

王氏激烈反驳,泪水不断滑落下来,悲恸道:“你不是许忠!许忠这狗贼害我全家,辱我女儿,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这恶妇还敢诬陷本官,来人给本官掌嘴!”甄费气得浑身颤抖,冲旁边的衙役喝道。

“慢着!”

看见这一幕,坐在上首的张宁却忽然制止道,她目光锐利如电,紧盯着甄费冷声质问道:“许县令,你这么着急想堵住王氏的嘴,莫非她所言非虚不成?”

“这……皇后明鉴,臣就是许忠啊。”

闻言,甄费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剧变。

难道真被张宁发现端倪了?

张宁眉毛微皱起来,继续冷声问道:“你说你就是许县令,王氏又说你不是。现在你二人各持一词,真当本宫好糊弄不成?”

“民妇不敢说谎……”

“皇后,微臣可以为其担保。”

甄俨赶紧抢言从旁解释,并用眼神示意其余官吏作证。

“臣与许县令朝夕共事,也可为其担保。”

“许县令绝无异状,更不曾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请皇后明察秋毫。”

一众官吏纷纷表态。

见这些人出言作证,甄费顿感心中大石落地,长舒口气笑道:“皇后,微臣的确是许忠,您要相信微臣才对。”

王氏见状瘫坐在地,神情已经绝望。

此刻,张宁才知道秦末口中经常念叨的官官相护这个词语,将会形成多么可怕的力量。

“既然尔等都愿为许县令担保,那本宫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张宁目光扫视一周,将这些人的嘴脸尽收眼底,最终对着甄费缓缓问道:“本宫听闻滏阳河上有一艘大船,前几日,驻守河间的邓茂派兵包围过滏阳码头,抓了一些人,不知可有其事?”

闻言,甄俨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张宁收到了风声。

甄俨连忙替甄费辩解:“启禀皇后,此乃谣言,纯属谣言!!”

“呵呵,谣言?”

张宁冷哼一声,沉声道:“据本宫所知,当时有锦衣卫亲眼看到许多官员被捕,其中就包括许县令,你让本宫如何不怀疑?还是说尔等联合起来蒙骗本宫?”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皆是微微一变,尤其是甄俨和甄费二人,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没有,没有的事情……”

甄俨额头汗珠滚落,磕磕巴巴地说道:“微臣怎么敢欺瞒皇后,许县令他只是去码头调查一些案子,所以在场罢了……”

“是是是……”

甄费赶紧附和道:“当时微臣只是去码头调查一桩案子,凑巧遇到邓茂将军正在抓捕一批汉室的细作,所以被锦衣卫误解了。”

“是吗?”

听见这番狡辩,张宁却是轻蔑的笑了一声,她并不打算撕破脸皮,否则会影响到秦末计划。

甄俨连忙帮忙澄清道:“下官可以作证,许县令当时是在调查码头盐糖的走私案,而这件事就是臣特意吩咐许忠前去的。”

“既如此,此事本宫自会调查清楚。”

见张宁并未深究此事,甄俨等人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旧有些忐忑。

接下来,张宁便安抚一下王氏,随后又继续让众官吏述职。

之所以整这一出,属于打草惊蛇。

…………

是夜。

甄府大厅之内,灯火通明。

甄俨坐在首席,神情肃穆。

而下方坐着商议的的则是刘续、郭图、逢纪还有一些人反对秦国之人,及一名神秘男子。

而此人正是司马徽的大弟子,向朗。

“没想到这次来的巡查使竟是张宁,此女虽是女流性格却强势且缜密,若是发现我等在河间的蛛丝马迹,影响到那个计划可就麻烦了。”

甄俨眉头紧锁,忧虑重重道:“还有邓茂那厮,昨日我本想让他将抓来的人给放了,却没想到被拦在军营外,你们说说,这究竟是何意?有什么办法能够应付当前这种局面?”

闻言,谁都没有说话。

甄俨的目光扫过众人,旋即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向朗,拱手问道:“向先生,你怎么看?”

向朗淡淡一笑,道:“依在下推测,邓茂似乎有所倚仗,只能坐观其变。”

“要不然将张宁……”

其中一人立刻提议,但被郭图阻止了。

“不妥。先不说此事能否成功,就算将其弄死,咱们同样后患无穷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其调查吗?要是她查到我等的渗透计划,岂不是……”

郭图立刻对着向朗问道:“向先生,你是水镜先生的弟子,你说过,渗透计划乃是中原各大世家联合发起的,由水镜先生执掌坐镇,想必你肯定有办法避免吧?”

向朗笑了笑,仍是淡然道:“师尊交待过,渗透计划非一日之功,需徐徐图之,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露出破绽。”

“河间如今形势迫在眉睫,计划难以施展,不知水镜先生又是如何安排的?”郭图继续忧心忡忡地追问道,看上去对这个计划很是担忧。

“去年河间经过秦末厉腐整治之后,师尊派在下前来花费一年时间才得以恢复在河间的势力,因此必须谨慎行动,否则一旦被秦末察觉,计划必遭灭顶之灾。”向朗平静道:“所以,渗透计划涉及到的人员,在下真的无从告知。”

“哼!”

郭图冷哼一声,故作不满道:“我与秦末已成仇敌,他发布对我和逢纪的诛杀令,而今还悬挂于乐城城门的告示牌上,我无非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渗透计划的具体内容,进展如何,向先生却对我等隐瞒至今,实在有失厚道。”

向朗摇头,道:“非是在下不信二位,师尊交代过,渗透计划牵扯太广,非一日可成,若贸然将此细节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郭图恼怒不已。

他如今已经变节成秦末的人,负责打探到渗透计划已经渗透到的具体官员名单,要是拿不到名单,还怎么向秦末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