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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粗使丫头几个字,春梅便似那突然炸了毛的大猫,指着采苹就喊: “什么粗使丫头!我从前可是这郡主府里的一等女使!”

声音之大,连已经进了屋的南羲都听得一清二楚。

“呸!狗屁一等女使!谁给你封的官?”甘棠往地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里皆是鄙夷不屑。

像春梅这样不懂一点规矩的奴婢,当个粗使丫头都已经是抬举了。

话音才落,气得脸色绯红的春梅就朝着甘棠伸出了一双爪子!

甘棠惊得连连后退,她没想到这一个粗使丫头都敢打她了,她可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所幸躲得及时,春梅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还没稳住身形,后腰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力,整个人跌趴在地,手掌摩得生疼!

回过头去看,甘棠嘴里骂骂咧咧,采苹在其后边拉着。

方才甘棠那一脚要不是采苹拉着,只怕这会儿地上的人疼的都爬不起来。

“好姐姐!有话好好说,咱们别打架!”

采苹急得都快哭了,她力气不如甘棠,拉扯着也显得费力。

“你个小贱人!”春梅趴在地上用手指着甘棠,唇边打了两个颤,眼泪就流了下来。

虽是落了泪,春梅脸上不见一丝委屈,只有满脸的羞愤。

被海月给扶了起来,还不忘张牙舞爪地朝着甘棠挥手:“我今儿非的撕了你的嘴!”

“春梅姐,郡主还在里头呢。”海月紧紧将人给拉着,生怕两人再次打起来。

从前郡主府中春梅便是脾气最火爆的丫头,府里除了梁妈妈能训斥两句,谁见了都得毕恭毕敬。

没想到郡主竟也带来了个不好惹的甘棠。

“别拉我,我非得撕了那小贱人的脸!”

“撕我的脸?也不看看你那俩狗爪子,用来刨土还差不多!”

……

外头骂得热闹,南羲将鹰隼安置在垫了软布的桌子上。

“奴婢回来的时候在府里打听了,那春梅是梁妈妈的侄女,从前在府里过的便是主子生活,如今被梁妈妈送到咱们院子当差,想是心中不满。”

“梁妈妈的侄女?”南羲微微蹙眉,想后不免轻笑。

行露不解:“郡主您笑什么?”

“今儿在书房,你可瞧见那丫头里头穿的锦缎?”南羲问。

这一问,倒是把行露给问住了,随即摇头:“奴婢没注意。”

一个粗使丫头,外头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可里头露出来的袖口缘边却是上好的锦缎。

当时她瞧见了也未曾说什么,如今行露探听但这丫头是梁妈妈的侄女,那她也不得不对这个慈眉善目的梁妈妈重新考量了。

随即对行露道:“你去外头瞧瞧,该罚的便罚,不该罚的,便抬一抬。”

“是。”行露行礼,心中思量着南羲的话转身离去。

到了门口,果然见是要打起来的场面,两边各有一人拉着,不至于失控。

“都吵什么?还不快住嘴!”

行露一声厉呵,院里的四人顿时被镇住,春梅再嚣张的一个人,瞧见那行露脸上的威厉,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惧意。

平日里行露瞧着是个极好说话的模样,但只有接触久了的才知道一切都只是表象。

“行露姐姐!这死丫头不敬郡主!就该打烂她的嘴!”甘棠直直地瞪着春梅,恨不得把人瞪出两个窟窿来。

春梅哪里能任由着甘棠说而不辩驳,当场瞪了回去,紧接着面对行露时一副委屈模样:“我可没不敬郡主,只是说那大鸟儿罢了,也不知道甘棠怎么听的。”

说着看向甘棠质问:“难不成在你眼里郡主是只鸟儿?我瞧着你才是不敬郡主!”

这狡辩能力,甘棠顿时有些傻眼,一股气劲上来,骂道“你放屁!你自己说的什么你自己清楚?还要我给你复述一遍?”

“都闭嘴!”

行露打断二人呛嘴,面色沉冷:“你二人对骂互殴,都有错处,尤其是甘棠你,做什么大吵大闹?回你屋子抄写十遍训则再出来。”

“我……”甘棠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行露,那模样似在说我们才是一伙的。

没给甘棠说话的机会,行露一个眼神,采苹会意,拖着甘棠就往下人屋里去。

此一来,春梅不免有些得意,海月谨慎地打量了行露一眼,低下头一言不发。

“春梅,郡主得知你是梁妈妈的侄女,特提你为二等丫头,你待会儿再去要一粗使丫头来,往后洒扫之事,你便不必做了。”

相比方才,行露的语气温柔又和煦,听得人心情极好。

“多谢郡主。”春梅高高兴兴地行了礼,这次行的礼便比从前规矩了不少。

春梅高兴的不是被抬成了二等丫鬟,而甘棠被罚,她却被郡主抬爱,由此可见差别,心中自然舒坦。

“好了,郡主这儿也不用伺候着,都各自忙去吧。”行露将院里剩下的二人打发,转身就回了屋去。

只有甘棠在房中被气得落泪,采苹一边摆弄着笔墨纸砚,一边安抚道:“好姐姐你别气,行露姐姐这样做定然是郡主的意思。”

不说还好,这一说甘棠又落了两行泪来,心中更是委屈。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想不明白郡主为何只罚她一人?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误会了郡主的用意,郡主这样做肯定是因为那春梅还罚不得,抬举抬举她,等她犯了大错一并处罚了才解气。”

采苹是看明白了的,如今这郡主府里和伯爵府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是被别人掌管了好些年头的府邸,哪有那么快就能接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姐姐你可听说过?”采苹笑问。

这话甘棠是耳熟能详,从前芳嬷嬷还在世时,便常常把这句话给挂在嘴边。

尤其是对她,芳嬷嬷告诫得最多。

抬起衣袖擦了泪,此时心里倒是不觉得委屈了,可想到了芳嬷嬷,眼睛还是忍不住酸涩。

如果芳嬷嬷还在,不知现下又是何光景。

墨已研好,瞧着甘棠迟迟不动笔,采苹在对面跪坐下,挽起衣袖:“十遍罢了,我给姐姐抄。”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