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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沐恒此言便是表明了在刻意回避,想来是归期未定。

长兄曾言,二哥哥志在山川湖海,逍遥天地之间,不屑于功名利禄,是个疏阔男儿。

就像天空的鸟儿,是强留不得的。

“二哥哥,明院已经收拾好了,二哥哥好生歇一晚,明日我送哥哥出城。”

男人嘴角掀起一抹温笑,他不是看不出眼前人的失落,只是他终究是不好在京城多逗留。

轻轻放下茶杯:“我连夜出城,近来天气寒冷,阿羲不必送我。”

“这么快就要走?”南羲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语气也略急了几分。

她以为二哥哥再怎么着急,也待明日天亮之后赶路才是,可却没想到竟如此匆忙!

“早些时候去也早些时候到。”

南沐恒留下这么一句话,她在海棠阁院门口目送着他离开,夜色浓浓,那一抹青衣也隐于月色。

抬眸瞧着那月牙儿,心中怅然若失。

她幼时失了父母,接着二哥哥远游,再后来入京,似乎天有所注定,他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可能美满团圆。

寒风瑟瑟,行露忧心地打量了南羲,心中有许多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劝慰,最终化为关怀:“郡主,起风了,别着了凉,咱们进去吧。”

“好。”

转身时,阿江就在不远处站着,笔直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一张黑色的面具显得阴森可怖。

行露深吸了口气,才对里头喊道:“采苹,给阿江在外院收拾一间屋子让他住下。”

“好。”采苹应着跑出屋来,再看向那阴暗的人影时不由得心底发寒。

谁家好人没事带个面具?

“阿……阿江!你跟我来。”

采苹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没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发现阿江似乎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若不是那泛着碧色幽光的眼睛时不时闪烁,还以为人死了。

“阿江?”

没有任何反应。

正要回屋的南羲转身看去,阿江对采苹的呼喊置若罔闻,惊不起丝毫波澜。

这样的行为,倒是奇怪得很。

毕竟是二哥哥送的护卫,她唤道:“阿江?”

话音刚落,阿江顿时就朝她看了过来,微微低着头,抱长刃听候。

这样的反应,南羲也觉得有些意外,莫非阿江现下只听她的?

于是说道:“你随采苹去吧。”

闻言,阿江对她拱手作揖,随即才走向了采苹。

“真是个怪人!”行露皱了皱眉,觉得此人行装怪异,又不开口说话,莫非是个哑巴不成。

南羲淡淡道:“听闻这武功高强者,言行与常人有异,想来阿江也是如此。”

进了屋,南羲将头上的珠翠都一一取了下来,装进那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这些倒不是动用的贺礼,而是二哥哥所赠。

那些贺礼送的什么?除了她们四人,府中再无她人知晓,特意带得繁多,好让有心之人瞧见。

见二哥哥南沐恒时,她已经取下来了不少,海月傍晚时就出了院再没回来,想是去同梁妈妈汇报海棠阁的情况。

“郡主,这梁妈妈怎么说也是太后娘娘指派过来的人,若是无凭无据的将其赶走,只怕太后娘娘生郡主您的气。”行露拿着梳子,对镜轻柔的为南羲梳着青丝。

南羲看着镜中行露忧愁的脸,倒是显得更加从容些,轻抚鬓角:“就算有证据将其赶走,只怕也会让皇祖母失了面子。”

这样的事例也不是没有,从前伯爵夫人给她送过不少丫鬟,那些丫鬟犯下大错被她赶了出去,伯爵夫人便对她冷脸了好些日子。

最终还是她亲自承认是自己教导无方,伯爵夫人对她的脸色才好了些。

皇祖母虽然对她慈爱有加,可当初来京时,谁对她又不是百般宠爱?

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唉!”行露连连叹气,只觉得郡主在这偌大的京城中活的压抑,事事都要想周全。

这不能得罪,那也不能得罪,万事都小心翼翼,只因京城中那些位高权重者,一句话便可要人脑袋。

“郡主放宽心,这梁妈妈再怎么样也只是太后身边的奴,也不沾亲,想来到时候太后不会怪罪郡主,甚至还生那梁妈妈的气呢。”

“要赶走梁妈妈,不是易事。”南羲心中始终浮现着太后宫中时的场面,梁妈妈如此大胆,不只是因为太后。

闭上是困乏的双眸,沉了一口气:“别忘了,宫里头还有一个梁妈妈。”

两姐妹宫里宫外里应外合,现下想必是收敛着的,定然抓不出太大的把柄证据,欲除梁妈妈,宫里那位可留不得。

夜深更重,郡主府账房中突然点起了灯。

“娘,你可算回来了。”海月从外头走进来,梁妈妈正伏案执笔写着什么。

见此,海月顿时噤了声,轻手轻脚的走在书案边,拿起墨条为其研墨。

过了半柱香,梁妈妈总算是搁置下了毛笔,将那所写下字的纸放到一旁晾干墨迹,才抬眼看海月:“怎么晚了怎么跑我这来了?”

海月微微一笑:“女儿晚饭后便在等娘了。”

“你不在郡主那边伺候着,等我做甚?”梁妈妈顿时有些生气。

海月脸色一慌,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娘,是郡王来了,郡主让我们都早些休息,只留了行露伺候,所以女儿才没在郡主面前伺候。”

“郡王?”梁妈妈皱了皱眉,略微思索,方才回来时的确有人说郡王来了,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脸色温和了几分,发问:“你也伺候郡主有两日,可有什么情况?”

“娘,女儿觉得郡主是个谨慎的人,但终究年纪小,不足以为惧。”

这个结论倒是让梁妈妈觉得奇怪,海月继续讲道:“原本女儿以为郡主是怕那些贺礼被抢了去,结果奴婢下午就看见郡主戴得满头珠翠,屋里几乎把能摆上的东西都摆上了。”

“想必是这郡主在伯爵府过得清淡,如今有了好东西,便一股脑地往头上戴,这不是小孩子心性是什么?”海月反问。

这话听得梁妈妈倒是有几分舒心,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终究是不足为惧。

但也大意不得,她还记得初次见时郡主谈吐得体,稳重大方。

大抵在伯爵府寄人篱下惯了才养出的性子。

紧接着,海月继续说道:“娘,女儿觉得甘棠那丫头倒是可以为咱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