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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走出养心殿大门,瞧着这外头跪了一地的太监,对禁军道:“全部送回太医院,无召不得出入,擅离者杀无赦!”

“是!”

宫中的禁军并不在他的掌管之中,唯有内卫司的内卫,直属皇权,可以接管这皇宫守卫而无忧。

“传令内卫司……”

走到宫门城墙,苏辞在那宫门城墙之间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是他下令的封锁宫门,却不曾想竟将南羲封在了宫墙之间。

南羲静静的站着,这些禁军不让她进去,也不让她出宫,也不知她要在这里站多久。

忽听脚步声,夜色朦胧,远远看见一银白身影向她而来,她不知此人是谁,下意识的多了几分警惕。

宫中生了变故,此人还可自由行走,身份自不一般。

而她的生死,也只在掌权之人的一念之间!

“侯爷!”禁军恭敬的称呼,南羲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苏辞!苏侯爷!

她福身道:“苏侯爷。”

“臣见过郡主!”苏辞亦对她拱手作揖行礼,声音漠然而冷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宫灯烛火下,男人的脸庞清晰可见,眼中肃杀之气未敛,冷若冰霜月寒。

下意识间,心中寒意油然而生,苏侯!反了!

可很快,这种想法便被她一一抹去,苏侯为皇帝孤臣,不可能谋反!

那么……什么时候要让苏辞来宫中主持大局?

陛下驾崩!

她对朝政大事不了解,但也知道太子是近年来新立的,这些年来,不少皇子头角峥嵘,建功立业!

可唯独现在的太子在这个皇子中显得毫无功绩,最后被立为太子,因其嫡长,所以并不受朝中非议。

但皇帝的几个皇子年龄相差都不大,有的甚至只相差一两天而已。

这些皇子有的兵权在握,有的深得朝中大臣支持,更有的背后士族无数!

太子有什么?苏家只有皇后和苏辞二人,但太子有苏辞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侯爷,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何将我扣在此地?”这个时候,她就算猜出来了内情,也需要装糊涂。

苏辞眸光闪过一丝疑云:“宫中进了盗贼,陛下下令捉贼,让郡主受惊了。”

“原来如此,不知可否放我出宫?”说到这里,南羲又道:“这会儿宫门已关,想来只得回慈宁宫去见皇祖母了。”

若是能早一刻出宫,或者留宿,便不会有这般局面,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晚。

她断定说辞那般谨慎,定不会放她离开,但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身后还有洛阳,不至于杀了她。

至少,苏辞现在不会杀她。

苏辞沉冷的眼底有些踌躇,他知晓南羲聪慧,定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皇帝驾崩消息,虽然他封锁的很是及时,但是有心人通过今晚宫里的动静还是能猜到。

外面危机四伏,南羲若是离开宫门,他反倒是分心。

如今宫中并没有几人知晓皇帝驾崩,此事更不能让太皇太后知晓。

“今夜月明星稀,郡主若是闲暇,可随臣封楼赏月。”苏辞说罢躬身拱手一礼。

南羲知晓,这话并不是在邀请,而是在命令,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侯爷盛情相邀,岂有不赴之理?”

那嫣然一笑,胜过今日明月。

登上皇宫城楼后,南羲忽然她有些不大明白,苏辞若是防她,大可以将她暂时关押,又为何非得把她带到在身旁?

见内卫司首尊之时,并没有避着她,苏辞传内卫整个出动,抓巡防营以及禁军的一些校尉统领,所有职务,皆由内卫司代管。

且抓这些人的理由,是因她那日当街受辱,禁军巡防营不作为,而遭受隔职查办!

内卫司是皇权直属,皇帝的耳目,有监察百官之职。

记得有人说内卫司初立时,极其残暴无道,凡是被内卫司抓进去的官员,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当时的内卫司,连官员家奴仆养了几条狗,都是被查的一清二楚!

百官是又怕又恨,直到如今,内卫司的权力才有所收敛,可依旧是让文武百官不敢轻视怠慢。

此时此刻,苏辞正在城墙之上吩咐着:“着人八百里加急,传达各处守军,注意各藩王动向,切断其驿站联系,若有异动,及时来报。”

“命铁血营统领星夜带军驻守洛阳境外!”

这些话,南羲一字不落的听着,心里不免苦笑,洛阳,终究是被皇权所防备。

待人离去,她缓步走上宫墙边,俯眼看去,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她道:“恭贺苏侯位列王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辞是新皇唯一的依靠,本就身居高位,将来定会权倾朝野!

新皇根基不稳,若是服不了众,便无法处理朝政。

苏辞睨向身侧,冷风吹起了那鬓边青丝,似林中绿藤遮月,飘而不乱。

“臣也恭贺郡主,从今往后,不必再受飘零之苦。”

南羲低笑:“苏侯何出此言呢?”

方才苏辞最为防备的,便是洛阳,这新帝登基,还不知往后如何。

“新帝仁义,继位之时定广施恩德,稳固朝纲。”

“洛阳为天下藩王之首,得洛阳臣心,可安天下民心。”

苏辞所说,南羲倒不敢认同,或许一开始是这样,只是陛下需要。

待到陛下不需要之时,又会如何呢?削藩是小,只怕赶尽杀绝!

“但愿能入苏侯所言。”

“郡主可知,身居高位,本不是臣所愿。”

他所愿红尘,只是想守住一个承诺,安定大南边境,朝中尔虞我诈,让人生倦。

“苏侯深得圣恩,又怎能弃新帝不顾?”南羲知晓苏辞定是临危受命,新皇也会有求于苏辞。

她忽然有些想知道苏辞的看法,转过头去,紧盯着那轮廓清晰的下颚,问:“苏侯你呢?可也认为我洛阳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这四个字,洛阳已经背负可许多年。

苏辞没有看她,仰首望月,一向沉冷疏远的目光渐柔,似风吹拂月光粼粼的海面,散落一地涟漪破碎。

他低语:“臣在,洛阳便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