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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

费大娘端着一碗稀米粥踏进屋门,看着眼前这一幕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渐缩!

而此时的刘大强也因费大娘进来的动静下意识地抬头回看,见是自己媳妇,瞬间就软了。

还没来得及从张兰身上爬起来,就听见费大娘的喊叫声:“刘大强!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畜生!”

尽管现在刘大强已经站直了身子,但方才趴在张兰身上的下流模样,费大娘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刘大强吃完饭时说要去漕运码头上工了,她才弄了碗粥给张兰端过来,不曾想自己的丈夫竟会干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来!

这一叫喊,吓得刘大强面色一红,随即又阴沉了下去,气势汹汹地朝着费大娘吼道:“叫唤什么你?”

“混账!畜生!”

费大娘恨不得一碗粥扔向刘大强,可又顾忌着张兰没得吃,只能放下粥碗冲上去对着刘大强拍打!

“你干什么你?”刘大强后退躲避着,女人的拳头对他来说也不是挠痒痒。

但刘大强对自己这个丑媳妇可没什么耐心可言,被打了几下便急眼了,一把抓住费大娘的手腕往后猛然一推,骂道:“疯了你?”

“我疯了?刘大强!你干的这是人事吗?你还是不是人了?”费大娘从来没有觉得对眼前男人这么失望过,张兰才流了成形的孩子,若是真叫这混账糟蹋了,恐怕也就没命了!

“臭婆娘!别叫了!”

费大娘自上了年纪之后嗓门逐渐变大了,说话常常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刘大强也怕自己的媳妇把周围的邻居给招惹来了,到时候外头的人怎么看他?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一点破事非要闹得满城风雨?!”

费大娘:“有胆子做还怕人知道了?”

“反了你?”

“本就是个娼妓,这女人勾引老人,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刘大强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躺在木板床上的张兰本是面如死灰,听到这句话,还是被气得泪流满面。

“她都这副样子了,如何勾引你?”费大娘是不信的,若说张兰无病无痛,她还能相信一二。

“没见识的婆娘,娼妓勾引人的手段多着呢!”刘大强脸色还是有些心虚的,就怕这事闹大了被京兆府抓去蹲大狱!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这个家都要被你哭散了!你再敢闹,老子就休了你!”说完话,刘大强甩甩手便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晚上发了工钱,在外头喝个酒,也省得回来心烦。

眼看着刘大强走远,费大娘也不敢上去阻拦,说到休妻她也是怕的,若是被休,几个孩子刘大强定然是不愿意管的,也不会把孩子给她。

就算刘大强愿意把孩子给她,她带着孩子们无家可归,只能去街上当乞丐了。

她娘家早就没人了,爹娘死得早,无兄弟姐妹,娘家的房子钱财也早就被刘大强赌没了。

想到这些,她为了孩子也不得不忍着刘大强了。

抹去眼中泪水,费大娘也不敢抬头去看张兰,做小伏低:“兰娘,实对不住,怪我看不住我家男人,让你受怕了。”

张兰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自己这是又一次死里逃生,便比之前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但她不明白,费大娘的丈夫如此畜生,费大娘居然还不和离!

“兰娘,这是米粥,你用些吧。”费大娘低着头将桌上的粥碗送到张兰床前,她如今是真不知如何面对张兰,只剩下一脸地羞愧。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然而说好午时把药买回来的项子舒却不见身影。

此时,京城安心堂药铺,项子舒被一个伙计推搡出来,伙计生气道:“哪里来的穷书生!钱不够还想买药?当这里是菩萨庙?”

街道上行人繁多,无人注意到项子舒脸上的窘迫,这些日子长郡主给的银子已经用完了,可家中那位姑娘还需要好几副药才能好,平日里也不能少了营养的吃食。

今日画摊是一张画都没有卖出去,买药还差一两银子,而他手中只有三百钱。

“是在下无礼叨扰了。”项子舒对着伙计拱手作揖,他并不生这伙计的气,是他自己没有银子还想到药铺赊账,本就是他无礼在先,也不怪伙计会发怒。

就像伙计说的,药铺并不是菩萨庙,更何况拜菩萨还要香火钱呢。

“……”

伙计本还打算叫骂两句,见这穷秀才如此有礼,倒是叫他不好再恶言相向,这穷秀才的药方他看了,想是家里婆娘掉了孩子,遂道:“买不起药不如给买半只鸡回去给病人补补身子!”

“多谢。”项子舒道谢后转身离去,他自然只要那姑娘如今需要补身子,可郎中说那姑娘不是平常流产,身子还有伤,再加上淋了雨,若不好好医治往后是要留病根的!

伙计看着项子舒那渐渐融入人群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才离开药铺不就,项子舒路过一个画坊,抬头看去时看见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那个身穿锦衣的富态老板,正是上次叫他仿画的男人!

当时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可如今……他实在是需要用钱,但仅有自尊心却是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读的是圣贤书,怎么能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来?

“老板,您还认识在下吗?”

“嗯。”画坊老板正欣赏着自己店中的字话,抬头看向项子舒时不由得皱了皱眉,眯着眸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个对他拱手作揖的书生就是那个拒绝他的傻子!

顿时冷笑:“记得?不就是那个自命清高的秀才嘛,大秀才今儿怎的到我这小地方来了?莫不是后悔了?”

“是,求老板给在下一次机会。”项子舒躬着身子,将自己的姿态压得极低,他可以不要尊严,但那位姑娘不能没有药医治。

“呵!”老板听了不免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几眼,讥讽道:“大秀才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竟求到我这个卑鄙无耻之人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