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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捏着丝帕擦了擦脸上泪水,扶着张兰坐下后才对其娓娓道来:“奴婢原本自己再也见不着姑娘了,但伯爵爷近来对奴婢宠爱有加,还为了奴婢禁足了夫人,奴婢心里惶恐,但还是大着胆子出门寻姑娘。”

说到这里,玉儿心里格外庆幸自家姑娘还活着,更觉得自己冒险出来寻找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茫茫人海,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问出这话时张兰语气里满是心疼,如今这世上,想来也只有玉儿会这般挂念她。

“奴婢找遍了整个京城,是一路打听到这里来的,我听人说莲花巷子有个秀才救了个掉了孩子的女人,奴婢一猜便觉得应该是姑娘您,遂找了过来。”

说了几句体己话,张兰对玉儿如今的处境也多有忧心,出言提醒:“伯爵爷这人做事只求己利,你断不可掉以轻心!”

“奴婢知晓的,都怪奴婢出言,反倒是害了姑娘。”玉儿想到自己干的蠢事,心里越发难受。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李子房对我本就情薄,是迟早的事。”

若说当日,她心里是对玉儿有责怪,可玉儿终究不是想害她的。

“姑娘,奴婢手里也没多的银子,不能给姑娘置办房产,只能委屈姑娘暂时住在这费大娘家里,奴婢会多给那费大娘些银子,也好让姑娘好过一些。”

说罢,玉儿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在考量。

“你我之间,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是这样的,姑娘你还记不记得老爷在京城郊外有座宅子?”

“宅子??

张兰微微蹙眉,她倒是有那么点印象,但具体的倒是记不起来了。

玉儿:“那宅子如今是黄管事在打理,虽黄管事已经脱离了布庄,那宅子想必也在黄管事手中了,但凭着多年交情,想必姑娘亲自出面,那黄管事也会归还给姑娘。”

黄管事这个人张兰有印象,小时候她总叫其黄伯伯,黄伯伯是个十分老实温和的人,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她,也不一定能要回来。

但张兰也知道玉儿提及这事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她东山再起,和玉儿能有个里应外合。

这是一次机会,难得的机会。

杭州转过来的生意已经是伯爵府的了,连老宅子她都给卖了,回杭州是不可能的了。

“我愿意试一试。”无论能不能成,总是要试试看的。

玉儿心里松了一口气,颔首:“姑娘愿意试便好。”

至少如今的姑娘还有斗志,经此打击,并没有寻死觅活,便是最为难得的。

她家姑娘,一向是个坚强的性子。

还想多说两句话,这时外头传来菲雪的声音:“娘子,时辰不早了。”

听到这话,玉儿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了,她得回去了。

“姑娘,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好。”知道玉儿的难处,张兰掩下眼中不舍,颔首:“去吧。”

目送玉儿出门去,玉儿是一步三回头,眼中含泪,最终背影还是消失在了门口。

玉儿出门后,看见费大娘时拔下了头上的步摇,又取下手上的玉镯子,借菲雪的手递给了费大娘。

本来玉儿是想给自家姑娘的,但又怕姑娘身上有财也保不住,还不如给这大娘。

“大娘,这是我家娘子给您的见面礼,还劳烦大娘多照顾张姑娘。”

费大娘神色楞楞地,这意思是不接兰娘回去?这算什么家里人?

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接下了东西,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个娘子放心,我肯定会待兰娘好的。”

“这里还有些银子,劳烦大娘再去买些碳火回来。”玉儿是把自己身上所有银子都给拿出来了,方才在屋里坐着,她手脚都僵了。

她也知道并不是这费大娘苛待,只是穷苦买不起。

“是是是。”费大娘连声应着,待人离去,她只往怀里揣了买碳火的银子,随即笑吟吟地进了屋去。

“兰娘,这些是那娘子让我交给你的。”

步摇和镯子,以及一开始菲雪给的带路银子,费大娘都没要,但她也是穷怕了的,这碳火银子,她也想留个百十来文钱,也好贴补家中。

张兰一看便知这些东西都是玉儿给费大娘的,她也的确是该感谢费大娘的,于是摆手拒绝道:“不行,这些东西我不能要,大娘快收回去,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这……”费大娘是一脸疑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连说道:“我都这把岁数了,这簪子镯子什么的我也配不上,您瞧瞧我这大手腕子,哪里还戴得上?”

“兰娘若是心疼我,那我就收了这银子,这两样您可得拿着。”

费大娘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但她知道那步摇和镯子是值钱的东西,她收了这几两银子,出去买几身衣裳送回来也是一样的。

见费大娘坚持,张兰也只好收了金步摇和玉镯,她能遇见费大娘和项公子这般良善之人,也是她的福气。

“对了兰娘,为了你的名声,我给玉娘子说的是你在我家住着的,你没说露馅吧?”

张兰摇了摇头,无奈苦笑:“我都这样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但她还是很感激项公子和费大娘的用心良苦。

“诶!兰娘,你说这话我可就听不顺耳了,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这些日子相处,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子,往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秀才他救了你,你就是新生了。”

费大娘还是很希望张兰能够嫁给项子舒,但感情的事她也不敢插手,希望归希望,总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她只是觉得秀才老大不小了,如今还没有娶媳妇,实在是可怜。

“嗯,新生了。”张兰对这个说法也表示了认同,她能活下来不容易,便更要珍惜这来之不易。

莲花巷外,菲雪几度欲言,又怕说错了话,玉儿也有察觉,停下步子来,直问:“你有什么话说便是,憋着作甚?”

“姨娘,奴婢想着这事要不要告诉二公子?”菲雪大着胆子开口,毕竟这些天二公子想张兰人都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