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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长郡主念想,臣,荣幸之至。”

四目相对,南羲看见苏辞眼里的隐藏在冰川之后的炽热,心跳在此刻变得快速,她不敢再看,可又觉得别过视线似乎显得她怯弱。

“王爷可收到了我的礼物?”

南羲微抬下巴对着苏辞粲然一笑,目光不再有闪躲的意思,直直地注视,揶揄又真挚。

礼物?苏辞思绪微怔,对着眼前人春风桃花般的明亮眸子,视线从上描绘到了那红梅似的唇,喉头轻微滚动。

苏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垂下眼睑,视线别移动,压抑着内心一股莫名躁动,问道:“可是东临带回来的?”

“嗯,王爷可喜欢?”南羲此刻倒是像个邀功的孩子。

苏辞颔首:“你送的,自是最好的。”

南羲:“……”

这话怎就觉得不太对劲?

“我还有一份礼要送给王爷。”

“何物?”

“等再过些日子,王爷便知晓了。”目前师父还在研究,也不知何时能破解出来。

一起行走在冬日的干芦苇岸边,紧绷许久的精神也得到了放松,南羲询问:“军营中如何了?”

“逆贼皆已诛杀。”

诛杀?这不是什么好结果。

“可是因我出的变故?”

苏辞摇头,叹道:“有此变故,实我不防。”

就算南羲当时不曾听见,街上的消息也会传入王顺的耳朵,唯有试探可始其破绽,可似乎王顺只是个立在门面上的挡箭牌。

只是他始终不解余富为何要屠自家人。

苏辞:“此行最大的收获,便是那匣中秘信。”

也是唯一的线索。

南羲颔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秘信一时半会也打不开,回京之后再说吧。”

说罢她话锋一转:“趁着这会儿有些太阳,让底下人也歇息片刻,难得出一趟城门,王爷陪我走走如何?”

“好。”

苏辞应声,二人走着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南羲也渐渐有些走神,脚下碎石一滑,重心顿时往前倾斜!

“小心。”

待南羲稳住身形,才发现她此刻抓着苏辞的手,他的指尖发凉,似触手生温的玉,掌心因握枪练剑而出的茧碰着不显粗糙,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见南羲看着他的手失神,苏辞道:”臣失礼了。”

说罢欲收回手,却被一道温软的力钳住,南羲紧捏着苏辞的几根手指,耳廓微霞,低声细语:“路滑,王爷可否牵着我一起走。”

南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此刻的她很想靠近他,既压抑自己的内心会烦恼,何不从心而为?

她感觉得到眼前人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南羲抬脸看去,苏辞也正俯视着她,在她的目光中,男人的薄唇轻启:“臣……得罪了。”

声音温柔而酥麻,南羲还没会意其中意思,眼前暗了下来,额心处传来短暂的温热,再次恢复明朗,苏辞已经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既不用力,也不见得她能挣脱出来。

南羲心慌得厉害,不知该气还是该羞,嗔道:“王爷如此轻薄无礼,可想到要用什么来赔罪?”

“一生一世都用来赔罪,可好?”

他问得真切而温柔,目光带着浅浅笑意,让人想要沦陷进去。

但南羲的脑中却是清醒的,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一生一世很长,往后之事,你我皆说不清。”

“我此生,绝不负你。”

自证的话从苏辞口中出来,语气却格外轻松,似乎他早已断定了自己的余生,又或许这句承诺是他的本心。

从前,现在,余生皆无悔意。

南羲从头上拔下凤翅长簪:“那我便信你一回。”

说着将簪赠与苏辞:“卿若负我,我必杀卿。”

而从她决定把凤翅簪赠与苏辞时,便已经和自己的内心打了个赌,她自不会以此沉沦,所以不论输赢。

他若真心,她必以真心相对。

想到这些,南羲突然失笑,她看着苏辞那张让人艳羡的清隽脸庞,起了些逗弄的心思:“陛下有意我与丞相之子,王爷如何破局?”

苏辞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蒙上了层阴霾,他应她:“臣以此身入局,定不叫长郡主受迫。”

“好,我信你。”她以为苏辞会生气,却没想到苏辞只是担心她受迫。

从前她在元宵灯会时见过一对夫妻,其妻美貌被旁的男子多瞧了一眼,那丈夫便当街对贤妻拳打脚踢,辱骂起伤风败俗不检点。

此事她记得格外清楚,回府后李微雪与伯爵府中说起,府中皆骂那女子不知检点,唯有她觉得不公,女子总是低人一等,在男子面前需得恭顺,女子似乎从生来,就是为了嫁给男人,相夫教子。

而在苏辞面前,她似乎感觉不到,虽说碍于身份,但苏辞是尊重她的。

但俗话说,丑话说在前头,她抽出手,转过身说道:“功成之时,我不会因王爷而身退。”

她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去,她曾见过张兰李子房伉俪情深,也听闻帝后从前也是恩爱两不疑,可最后都不尽人意。

“长郡主志不在后宅,臣志在江山永固,志在长郡主万事无忧。”

……

—————京城。

回府时,已经是傍晚,南羲才进了门,凌剑便说有事要汇报,南羲撑着疲乏的身子坐在暖阁中,行露也将凌剑召了进来。

凌剑:“长郡主,属下从威远侯口中得知兵部尚书杨万宁身死酒楼。”

“谁?”南羲一抹疑惑上眉心,再次出言以保证自己没有听错:“你说谁死了?”

“兵部尚书杨万宁。”

凌剑话落,南羲原本疲乏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

杨万宁身死,对南羲来说是震惊的,不知为何心里头又慌又闷,仿佛是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强行平复下情绪,南羲看着还站在跟前的凌剑赶紧发问:“兵部尚书是怎么死的。”

好端端的一个活人又是朝廷重员,身边带着护卫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说死就死?谁有胆子敢在京城之中刺杀明目张胆的刺杀?这无异于是与朝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