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虫，受死。”
“疙瘩头，我敲你大爷……”
“……”
疙瘩头？
骂的是多尔衮。
不是硬黑，而是多尔衮真一脑袋肉瘤。
或许是胖。
也或者一脑袋淋巴。
总之真实的多尔衮，可没后世影视剧中那么清秀。
黝黑又胖，像是一头棕熊。
想想也对。
多尔衮非武者，全靠勇猛成为满清第一勇士。
就算有水分，力量也非常惊人。
若像影视剧那样，眉清目秀还很瘦，还有个屁的力气。
“通了。”
“全通了。”
姬无敌终于明白，为何多尔衮一片痴情，却打动不了孝庄的真心。
人长得太丑。
“什么通了？”
袁崇焕左右看了一眼，也没明白姬无敌什么意思，好奇的扭过头来。
“没什么。”
姬无敌一摆手，把目光投向战场。
就见毛文龙和多尔衮对骂着，率军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
两军对冲。
冲在前排的将士，瞬间倒下一刀片。
无论敌我。
噗噗~
“啊啊~”
刀刀见骨，鲜血与惨叫，瞬间充斥这片夜空。
“为何率兵来犯？”
“你这瘪犊子，拿了本王银子，却不干人事。”
“老子非整死你。”
多尔衮一开口，满满的大碴子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华夏语。
“陪你玩玩，还当真了。”
“爷爷我可是大明人，岂能是几车银子就能收买的。”
“疤瘌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祭日。”
“给爷爷死！”
嘴炮，毛文龙还真没怂过谁，对骂着，挥刀攻向多尔衮。
叮叮~
当当~
数个呼吸间，二人已经对攻上百次。
虽然没内力加持，但刀刀都直冲对方要害，碰撞的气浪，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一时间。
毛文龙和多尔衮缠斗，陷入了僵局。
这时。
双方大军，也都混在一起。
还好有朦胧的月光。
否则。
如此混乱战场，连敌我都分不清楚。
突然。
轰轰~
马蹄声。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姬无敌动了，率领三营亲兵，杀向建奴后方。
“抛射~”
姬无敌一声令下，冲锋铁骑，奋力透出手中标枪。
三营亲兵就是两千五百人。
也就意味着，一轮投射结束，就是两千五百根标枪。
三十多斤钢铁标枪，就是普通人投射，也能扎一个人对穿。
何况是接近二流武者。
噗噗~
一轮投射结束，建奴后方被清空一片。
大多数被标枪钉在地上建奴，还有一口气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咻咻~
第二轮投射来了。
噗噗~
又是放倒一片。
“跑！”
“快跑啊。”
“……”
侥幸没死的建奴士兵，见铁骑一抬手，魂差点没吓飞了。
这仗没法打。
敌军是谁，还没看清，己方先阵亡数千人。
关键。
对方还是重甲铁骑。
阵型乱了步兵，对上铁骑……
别说重甲铁骑，就是普通骑兵，那也是一场单方面屠杀。
“撤退~”
“全军后撤……”
察觉到身后异样，多尔衮当即下令后撤。
想多了。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毛文龙怎么可能错过。
“你跑不了。”
毛文龙发狠了，不计后果缠住多尔衮。
多尔衮撤不出去，他们撤回城里，下场也是一个死。
“救出王爷后撤。”
“稳住阵型，挡住偷袭铁骑……”
“……”
挡不住。
咻咻~
又是一轮标枪抛射，刚集结阵型，又被打散了。
这时。
姬无敌率领铁骑冲到阵前。
“死~”
姬无敌抽刀一斩，一道巨大刀气从空中斩落。
聂家独门刀法，横扫千军。
这一刀，姬无敌毫无保留。
巨大刀气，不仅贯穿建奴人的阵型，就连大地，也被辟出一道数米深，百丈长深沟。
“这算什么？”
多尔衮傻了，毛文龙也愣了。
知道武者恐怖，也想过姬无敌的强悍，可这一刀威力，太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刷~
姬无敌又是一刀横扫。
只听一阵密密麻麻噗噗声，靠近城池建奴大军，被清空一大片。
这一刀。
数百名建奴士兵被腰斩。
“没意思。”
太辣鸡了，一点属性点不给，姬无敌纵身一跃，飞到回到一蹄子一个建奴兵的魔驴背上。
没错。
魔驴也杀疯了。
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伍长，或百夫长，全都是一蹄子打爆脑袋。
就这么简单粗暴，拒绝花里胡哨。
“杀。”
“一个不留，全歼出城敌军。”
姬无敌没理会陷入寂静战场，随口下了军令，骑着小红（魔驴），哒哒哒的退出战场。
“杀~”
最先反应的，是铁骑。
抽出战刀，冲进建奴阵型，接着四散开来。
好似天女散花。
仔细看。
还是有规律的。
四散的铁骑，十人为一组，百人为一横队，五百人为一个圆，马刀斩，快速收割者建奴人脑袋。
“撤~”
多尔衮从惊恐中醒来，猛地一刀劈开毛文龙，调转马头，率领残军向城池奔逃。
“速速打开城门……”
“该死！”
“多尔衮休要逃……”
被一刀砍落马下毛文龙，气急败坏的大骂着，甩开两条腿朝着多尔衮追去。
不好追。
两条腿的人，终究不如四条马。
何况还有败退的建奴士兵阻挡。
“变阵。”
“铁骑拦截……”
盯着战场的姬无敌，嘴巴一鼓，把军令送到每一名建奴耳朵里。
密宗传音。
“抛射标枪……”
“除多尔衮，全部留下……”
命令下达。
铁骑抓起背着标枪，奋力朝着敌城城下投去。
噗噗~
一杆杆急速坠落的标枪，几乎紧挨着多尔衮落下。
多尔衮是逃脱了，可他身后士兵，就没这么幸运。
瞬间被钉在地上，化作一堵尸墙。
就这么一耽搁。
追击而来毛文龙，瞬间完成合围。
“驱赶敌军后撤……”
“箭弩压制城墙敌军。”
不等守城敌军做出反应，姬无敌先下达命令。
“放箭……”
这时，逃进城门的多尔衮，下达了命令。
不是蠢。
而是光顾着逃命了。
咻咻~
守城建奴弓箭手刚张弓搭箭上前，就被铁骑箭弩射成刺猬。
哪怕穿着皮甲，半尺长的精钢箭矢，还是整根没入体内。
装备差距。
只一轮齐射，城门前的建奴弓箭手，如下饺子一般，噗噗咚咚的栽下来。
这时。
铁骑架起连弩，快速朝城墙下移动。
无他。
箭矢珍贵无比，还没有替代，少一支，都是莫大损失。
就算如此。
射出箭矢，也收回不到一半。
不急。
等攻下城池，丢失的箭矢，还能找回来。
哪怕找补回来。
还可以在城内工坊打造。
城墙上。
守城建奴士兵不敢露头了。
太狠了。
敌军连弩，不仅能射穿甲胄，就连城垛射入一半。
关键。
还是三箭连发建奴。
抛射？
拜托。
没视野抛射，全凭运气。
杀敌多少，他们不清楚，但暴露位置是真的。
不说堪比法术的百米刀气，就是短枪抛射，他们也承受不住。
城内兵马，已经阵亡一半。
若再有战损，敌军若继续攻城，他们该如何抵挡。
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
祈祷明军大胜后，能后撤休整。
“啊啊~”
守城建奴不敢露头，被截留的建奴残军，只有被屠杀的份。
吓破胆敌人，等同扒了牙齿老虎。
铁骑开始打扫战场了。
也没什么可打扫，收拢标枪、箭矢，擦干净鲜血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逐渐的亮了。
多尔衮带出来五万大军，成了五万具死尸。
明军也有伤亡。
但比起大胜，数千人伤亡，算不了什么。
“清扫战场，掩埋死尸。”
“别忘，斩下敌人首级……”
姬无敌还没忘人头天梯。
拔下铠甲，收起武器，接着一刀，砍下狰狞的脑袋……
很繁琐。
知道日上三竿。
所有尸体才清理干净，而阿差达部人头，也被堆积城墙下。
十多万首级，堆起来如同一座山丘。
好还是严冬。
不然。
就这刺鼻血腥味，能被人活活熏死。
“就地安营扎寨。”
望着和城墙一样高的人头山，姬无敌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如此奇观，城内的建奴，会作何感想？”
“敢想……”
“王爷快听。”
“呜呜……”
“￥%*@……”
哭声，还有叽里呱啦骂声。
从城内传来的。
懂一些满语的毛文龙，冲着姬无敌咧嘴一笑：“骂您的王爷，估计认出砌成山人头，这些建奴娘们，真是过分了，忘了若没王爷，她们早死了。”
“你这么想的？”
自己杀了人全家，骂两句不很正常嘛，姬无敌疑惑看了眼暴怒的毛文龙：“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啊？”
毛文龙先是一惊，接着尴尬的笑起来：“让王爷给看出来了啊。”
袁崇焕：“￣□￣｜｜”
不会拍马屁，硬拍。
傻子也看出来，你是有事相求。
“直接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毛文龙噗通一声，给姬无敌跪了下来：“还请王爷收我为徒，传授百米大刀杀人术……”
“呃？”
听到这话袁崇焕，立马收起鄙视，期待的看向姬无敌。
如果。
如果姬无敌教了毛文龙，他也有机会。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姬无敌百米大刀杀人术，就是一座无穷无尽的金山。
“你这个年龄，已经过了修炼的年纪。”
入土半截了，就算姬无敌想教，毛文龙也得有那个资质才行。
横扫千军，他用起来简单，可又有几人能会。
姬无敌麾下，不是没用刀高手。
比如纪纲，冷凌弃。
这二人武学的造诣，可以说万里挑一，但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
“不能速成嘛？”
毛文龙还不死，却被姬无敌一手拽起来：“冲着你这一跪，我也会教你一些东西，至于能否学成，就看你的造化，再不行，就传给你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