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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身体,也失控了】

其中一个战士向她敬了个礼,然后说,“对不起,罗医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她问:“去哪儿?”

“跟我们走就知道了。”战士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放心,没什么事。”

罗溪只好点点头,反正去了就知道凌冽又搞什么花样。

她跟着两个战士朝营房区的反方向走,天很黑摸不清方位,七绕八拐的到了一排孤立的屋子前面。

并排三间平房,两间是黑的,透着光亮的一间前面已站了两名战士,像是守卫。

一见罗溪他们走近了,门前的一个战士打开了房门。

“罗医生,请将手机交给我。”

看这阵势,罗溪已经明白了几分,听话的掏出手机来交给他。

“请进。”他很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溪瞅了瞅他们,踏上两级台阶走进房门,看见屋子里的人,她愣住了。

“罗医生,你怎么也来了?”

竟然是周道,看见罗溪显然也吃了一惊。

“我也想问,你在这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周道两手一摊,作无辜状,他上前两步走到门口问,“哎~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个解释。”

带罗溪过来的其中一个战士立正敬了个礼,然后说道:“周干事、罗医生,请二位在这里等候一阵,到行动顺利开始二位就可以走了。”

“这什么意思?”周道的语气有些急了,“行动开始?怎么,行动提前了?”

“对,突击队半小时前就出发了。”战士回答。

“这…我怎么不知道?”周道一脸震惊无以复加。

“对不起,周干事,这我也不清楚。”

“我要见司令!”周道厉声道。

“这就是司令亲自下的命令,请二位稍安勿躁,在这里等候。”

“……”周道似乎一时懵了。

战士又朝他们敬了个礼,门口守卫的士兵就把房门关上了。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周道朝紧闭的房门大吼一声,情绪有些失控。

罗溪在一旁冷眼观察,这会儿多少明白了。

看来凌冽压根就没打算按什么既定计划行事,或者说,也许他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才是‘既定计划’。

看周道的反应,很显然,他送出去的情报是错误的,他是被凌冽反过来利用了。

这么说,凌冽早就知道周道的事。

虽然想通了这些,有件事却令她十足的郁闷。

她也被控制起来是怎么回事?

凌冽摆明了是怀疑她和周道是一伙的。

现在把他俩关在一起打算做什么?如果他知道周道是内鬼,干嘛不直接把他抓起来。

难道他还没有证据?难道…

她朝屋子里扫了一眼,这里是个仓库,一边列着许多货架,摆着各种成摞的日常用品。

靠门口这边堆着许多还未开封的纸箱。

眼下这阵势,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凌冽想知道她和周道的关系,让他俩单独相处也许彼此会露出什么痕迹。

那么这里有可能隐藏着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在屋子里兜了一圈,朝边边角角里巡视一番,都没发现什么线索。

相比她的冷静,周道显然无法平静下来。

“罗医生,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上去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

“你也知道今晚的计划?”他问。

“我又不是司令部的干部,怎么会知道?”

“哎——”周道长叹一声,“我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真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他在门口一小块空地上来回踱步,走一会儿就看看房门,焦躁难以掩饰。

“有什么事吗?”罗溪试探的问。

“不,没有。”他摆摆手又摇摇头。

罗溪斜倚着货架,佯装好奇的问:“你一直待在特战队吗?”

“哦,也不是。”周道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抽了跟烟出来叼在嘴里,又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找火机。

罗溪指指门口墙上贴着的禁烟标识。

周道尴尬的笑了笑,拿下烟卷夹在耳朵后面。

“不用着急,就等会儿呗,反正清者自清,我们又没做什么错事?”罗溪故意提高音量。

“对,对,你说的很对。”周道频频点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也许就是为了安全起见,你别想太多了。”她一边观察他,一边稳住他,“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证据,应该就不止是软禁这么简单了。”

周道听到证据两个字时,眼角几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他又点点头:“对,不愧是心理辅导,你分析的很对,呵呵。我这也是第一次碰到,没有心理准备。你看,我这个人就是太实诚。”

罗溪差点儿喷笑,实诚这个词真不适合他。

周道稍微平静了些,捡了个结实的纸箱坐下来,还招呼她:“嗳~罗医生,你坐。”他指指旁边一个小板凳。

罗溪依言走过去坐下来。

“来了特战队我才发现,这里真的比其他部队苛刻很多,亏你们能坚持下来。”她拿出闲聊的口气。

“是啊,”周道赞同,“不过我这样农村出身,又没什么背景的倒是不怕吃苦,呵呵。”

“哦?我可没看出来。那你真的挺厉害,做到司令部干事。”罗溪夸了他一嘴。

“嗨!”周道摆摆手,面上却浮起小得意,“我之所以来暴风就是因为这里很讲实绩,只要有军功在身升的很快。”

“哦,那你立过很多功吧?”

“呵呵,不瞒你说,大功我还真立过,我也是来了这里才发现,暴风特战队里可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哪轮得到我?”

“可你也是司令部的干部了,一定有些特别之处。”

“你大概也知道,凌司令带兵打仗是没的说,可这脾气…”他欲言又止。

“臭的很。”罗溪接茬儿。

周道忍不住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啊~”

老狐狸,罗溪心里骂道,嘴上却说:“嗯,是我说的,你放心好了。”

周道这才说:“我这个人没啥本事,就是脾气随和,领导随便怎么骂咱也不往心里去。所以,呵呵,就帮司令做些‘善后’工作,我想大概司令也是看中我这一点吧。”

这哪是脾气随和,明显的没心没肺。罗溪暗笑。

她猜的不错,以周道这个人的个性做做‘擦屁股’的工作倒是再适合不过了。

凌冽那家伙一直名声在外,是出了名的‘暴君’,得罪的人一定不少,的确需要个给他善后的。

这应该就是周道这种人能够在暴风特战队里站住脚跟的原因。

“哎呦,你可别跟司令打我小报告哈~”周道半开玩笑的说。

“不会,你说的一点儿没错。”罗溪给他吃定心丸,“他那个人脾气不是一般的坏,是坏透了。”

她又故意大着嗓门,要是真有人监听,就让他们报告给凌冽好了,她可不怕。

周道笑道:“罗医生,我也很佩服你啊,敢跟司令叫板的人就只有你,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勇气可嘉。”

“哪里哪里。”罗溪还佯装谦虚了一下,又道,“你们才厉害,保家卫国,还要和家人长期分居两地,真是辛苦。我听说你夫人很漂亮。”

“还好,”周道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我老婆和我是同乡,一个农村妇女能漂亮到哪去,又没见过世面,不过,呵呵,好在她老实本分,能替我照顾父母。”

“难得,贤惠的好媳妇。”

周道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看看房门,无意识的抖腿,可见心里一直很焦虑。

罗溪坐在他侧面,恰好能看清他的腕表——皮质的表带,简洁的表盘,看起来似乎很普通。

然而,IWC的醒目LOGO却宣示了这块表本身的价值不菲。

瑞士百年名店出品,价格至少在三至五万。

虽然这价格算不上天价,普通人努力一把还是可以拥有。

但说明了一个问题,周道这个人虚荣心很强,而且有捞偏门的可能。

他虽然是部队干部,但部队除了福利多一些,工资本身并不高。他一个农村出身的人,又没有爹可以拼,还要养活一家老小,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把一笔数目不算少的银子花在一块表上吧。

这一点值得注意。

罗溪正思量那块表的事,房门突然开了。

门口的战士朝他们说:“周干事、罗医生,你们可以走了。”

周道先是一愣,随即站起来问:“司令回来了?”

“没有,司令那边行动顺利,所以你们可以回去了。”

“行动还没结束?”他又问。

“应该是刚刚开始。”战士回答。

“好,”周道强压着激动,回头对罗溪说,“罗医生,我先走了。”

说完从守卫战士手上拿回手机,就快步走了。

行动开始,释放他们,罗溪也疑惑凌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仓库里走出来,外面漆黑一片,夜风凛冽,吹得头皮生疼。

这里距离营房和机关都很远,树丛掩映,路灯昏暗。

周道朝着营房的方向急匆匆前行,小道上路灯之间的间隔很远,又被树枝遮蔽,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移动着。

罗溪裹紧外衣,远远跟在后头。

路程过半的时候,周道的身形突然朝旁边一条岔路上一拐,就不见了。

罗溪感觉不对,急忙小跑着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条岔路不知通往哪里,但路上很黑,只有前方很远的地方闪着一点昏黄的灯光,照着路上隐约有些光亮,总算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罗溪贴着路边的树丛远远一路跟着他。

周道沿着小路走了很远,随着微微弯曲的路势,已经看不到来时的主道了。

他停下脚步,朝四下看看,这里是夜间无人值守的地方,视野也算开阔,如果有人接近很容易察觉。

罗溪见他停下,忙俯身蹲在一排灌木后面,勉强隐住身形,不敢靠的太近。

周道掏出手机来,又谨慎的扫了眼周围,这才开始翻找号码。

罗溪匍匐在地,蹑手蹑脚的朝前又爬了几步,藏在路旁一颗老槐树后面。

手机在拨号,片刻之后隐约传出一阵等待音,那等待音不是普通的嘟声,而是一首钢琴曲,音调舒缓清柔。

曲子只是一小段,但并不是什么流行的调子,电话一时没有拨通,那曲子重复了几次,罗溪努力记住了开头的旋律。

又过了片刻,电话终于通了,周道压着很低的嗓音,距离有些远,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他说话时不自觉的朝前躬着身子,偶尔传出的只言片语中语气急切却又恭谨。

可见与他通话的人地位或者身份比他要高。

看到这情形,罗溪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也许他正在跟他的上线联系,说不定就是那个要从特战队里挖掘情报的幕后主谋。

他今天情报失误,现在一定是在想办法弥补,难道这就是凌冽的目的?逼出他背后的人?

总之,他算帮了她的忙,就要接近真相的激动和兴奋一下子涌上来,她两颊灼热,手心沁满汗水,恨不得靠上去听清他们的谈话。

她猫着身体,又朝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几步,“啪”脚下踩到一根枯枝应声断开,一阵心惊,她忙趴下不动了。

四下寂静,这声响虽然不大,周道却听到了,他朝罗溪的方向转过脸来。

她整个人几乎贴在地面上,连气也不敢喘,透过灌木丛的间隙,能隐约观察到周道的动向。

他对着电话频频点头,继续与那人交谈,脚步却朝着这边迈开,像是要走过来。

就在这时,平地起了一阵大风,迷的罗溪急忙闭上眼睛,耳听周围稀里哗啦,枯枝在风中交响。

周道收回脚步,站在原地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中间停了片刻,忽听他提高了调门:“…您可不能不管我…”

之后嗓音又压下去听不清了,通话很快结束,确切的说似乎是被对方挂断了。

周道拿着手机看了片刻,情绪像是有些激动,他朝两边看看确认没有人发现,又向罗溪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片刻终于迈步走过去,确认一下心里才安宁。

他脚步很轻,缓缓靠近路边的灌木带,凝神朝灌木丛后面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又抬眼朝旁边一片稀稀拉拉种着几簇冬青的枯草地上瞧了一眼,没什么异样。

这才转身快步朝来时的主道上去了。

直到他的脚步声听不见了,罗溪才从土沟里爬起来。

就在路边的灌木后面与种着冬青的草地之间有一条土沟,像是田间灌溉用的水道,里面积满落叶,罗溪身上的迷彩军装恰好能融入其中,加上天黑,肉眼难以分辨。

她跳到小道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回走。

现在看来,多半是凌冽透露了假的作战情报给周道,行动计划突变,又将周道软禁起来,无法与外界联系,待行动开始,周道就迫不及待的向他的上级汇报这件事。

凌冽应该也在暗中监控周道的行动或者通讯,周道即使知道,但事关重大,他还是可能会冒险行动,事实也是如此。

十有八九,他就是特战队里的内鬼了,凌冽之所以放任他,恐怕也是为了引出幕后的人。

但连她一起软禁起来,就是也同样怀疑她?

既然他早就给周道布置下陷阱,又怀疑她些什么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弄得她有点儿心烦意乱。

既然他一直在监视周道,那么或许也发现了她在小镇上追那个接头男人的事。

如果他发现她行为异常,对她有所怀疑也可以理解。要真是被问起来,这些并不难解释。

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并不信任她,就像是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浑身无力,疲惫与空虚感一股脑涌上来。

回到营房区的宿舍,一片寂静。

她胡乱抹了把脸,就窝进了自己的床铺里。

这会儿回想起那段等待音里的旋律,总觉得恍惚在哪里听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因为凌冽怀疑她这件事,久久陷入纠结的情绪中,一夜辗转也没睡踏实。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和口令声。

看来是行动结束,大部队回来了。

天光逐渐放亮,沙曼珠一直没有回来,可能是有伤员需要她照顾。

罗溪这会儿醒了再也无心睡眠,就起来准备去医务所帮忙。

洗漱完毕,清爽了一些,推门走出宿舍,看到个修长的身形在门前的走廊尽头一晃。

她紧走两步上前一看,竟然是——凌冽。

他正背对着她朝路对面的宿舍走。

她们的宿舍与男兵的营房区隔着一条小路,不顺路,他应该是特意过来找她?

太阳还没冒头,清晨的空气冷得几乎冻住,呼吸时连鼻腔都生疼。

他披着件厚厚的翻毛领迷彩大衣,更显得身形挺拔宽厚。

“凌冽!”她叫住他,哈出一口白雾。

他的脚步骤然顿住,军靴踩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夸的一响。

原地顿了片刻,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鏖战一夜,他面带倦容,短发微微凌乱,眼睛布着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即使与他‘同床共枕’了一段日子,她也没见过他这么疲惫的样子,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健身完毕,一身清爽。

她叫了一声,没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想听他解释。

他也沉默着。

两个人站在天寒地冻里对视,像两尊凝固的雕像,气氛窒息。

唯一证明他们是活着的,只有随着呼吸涌出的阵阵白雾。

凌冽的表情始终如一,始终如一的没什么表情。

罗溪的心里却渐渐生出一团火来,心绪翻滚,莫名的焦躁让她忘记了周身刺骨的冷。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她终于忍不住问。

他又凝视了她片刻,才缓缓说:“为了保证行动顺利,昨天只是例行公事,请见谅。”

口气,不比这接近冰点的寒气更有温度。

他这算是给她解释了?

官方发言人似的口吻,毫无感情色彩。

原来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自认为从没期待过什么,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心情却糟到了极点。

如果他不曾向她求婚,不曾把她从喻昊炎手里抢走,不曾替她挡那一枪——也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这或许都要怪他!

没错,就是要怪他!

“就这些?”

她歪着脑袋,怒视着他,初升的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映得一双大眼睛亮的可怕。

“还有什么?”

他的冷灼伤了她,逆着光,神情笼在阴影下。

“你怀疑我什么?”她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我说了,例行公事。”

他薄唇里吐出的话语毫无热度。

“你既然怀疑我,干嘛还和我结婚?”她问。

他微微眯着黑眸,没说话。

“干嘛每天让我变态cos?”她愤愤。

他眉梢微微抖动,没说话。

“干嘛给我挡枪!”她几乎吼起来。

他眉心皱起,薄唇紧闭。

冷冷眯了她一眼,不屑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然后转过身去。

连解释都懒得说了?

他此刻的冷漠以对,简直快让她发疯了。

因为她被这件事折磨的几乎失眠了一个晚上,现在精神状态很差。

即使他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她也不在乎,因为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要无理取闹。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明白。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怀疑她,她会冷静的分析对待,可偏偏是他,她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

她的心——已经失控。

她的身体,也失控了。

她突然紧跑两步,从后面一把揽住凌冽,死死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背上。

“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她自己都感觉现在像个无赖,这个无赖的躯壳里还残存着些清醒的意识,鄙视着她,可她不在乎,依旧死死扣着他。

怀里壮硕的身躯僵了一下,没再动弹,也没挣脱。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蹙紧浓眉,握紧了拳头,垂目久久盯着那双紧紧锁住他的冻得通红的小手。

她觉得胸腔里那团火就要喷涌而出,却始终没能让怀里那个人变的温暖,这让她越发的急躁。

他缓缓侧过脸,视线落在她靠着他肩膀的额头上,隐约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鼻尖。

“放手。”

他的声线很低沉,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不放!”她恼火的吼着,小身躯一抖。

“大家都在看。”

他掀唇,咬牙切齿的说。

嗯?

罗溪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就看见在对面营房前集合的战士们,视线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司令和罗医生的纠缠似乎又升级了。

她慢慢把脑袋缩回他身后,缓缓把手抽了回来。

他没再说话,甩开大步走了。

情绪还未平息,她的胸脯不停起伏,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转身朝医务所的方向走。

从那之后她几乎没再跟凌冽说过话。

后来她知道,行动很成功,照着计划端掉了边境线附近几个恐怖组织窝点。

特战队阵亡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五人。

真刀真枪的战斗里,伤亡在所难免,这也是和平来之不易的原因。

修整了一天。

第三天,滚滚乌云覆盖大地,他们启程回帝京。

浩浩荡荡的车队奔赴机场,队伍中央有一列专门承载烈士遗体的灵车。

半路上,飘起了雪花,片片飞雪倾空而下,扑簌簌谱出一首悲凉的挽歌。

K15里,气氛凝重。

凌冽始终一言不发,闭目靠在座椅里。

窗外一望无际低压的浓云让罗溪的心情也极沉闷,她盯着顺风飘散的白雪发了一路的呆。

在机场,战士们安静的列好队伍,凌冽和薛暮山站在最前面。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六名战士将覆盖军旗的棺椁抬下车,缓缓经过队列。

凌冽率先脱帽、敬礼。

所有的人也都整齐划一的脱帽,敬礼。

曾和他们一起嬉笑怒骂的同伴,与他们一起雄赳赳奔赴战场的同伴,把热血和信念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

没有多余的言语,坚定的眼神、有力的动作,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已足以表达他们此刻复杂难抒的心情。

鲜红的军旗上飘飘洒洒落下晶莹剔透的雪花,铺陈一首浑然天成的颂诗。

当棺椁经过凌冽身前时,他走上去,大手在军旗上拂过,将雪片扫落。

“海龙,我们带你回家。”

他说的既沉且缓,却字字铿锵。

听到这句话,抬棺椁的几个战士眼圈突然红了。

“海龙——我们带你回家——”

机场上战士们的吼声震彻大地。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几百名红着眼睛的战士声嘶力竭呐喊的壮观景象,恐怕很难体会那种壮烈的情感。

罗溪站在寒风里,任由雪花沾湿她的长发,钻进她的脖子,在肌肤上划过一丝冰凉。

她突然有些理解了凌冽那天晚上对她所做的事。

确保行动的胜利与生命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失败则意味着更大的牺牲。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疑,也不能放过,要把危险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他挺拔的身姿屹立在风雪里,视线紧随着被军旗覆盖的棺椁,直到它进了机舱看不见了。

他宽厚的肩膀上,承载的是——千百条人命。

他的决策,左右着众人的生死。

他不会冒险,也不能冒险。

战士们陆续登机,凌冽依旧站在那里,两肩铺上一层白霜,仿佛一尊石化了的雕像。

不站在他的位置上,也许很难体会他所承受的压力。

他的责任,很重,很重。

她望着他的背影,呼吸有些急促。

突然间,她有种想要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然而,她胆怯了。

明明就站在离他咫尺之近的地方,感觉却那么遥远。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她怕,怕被他拒绝,就像那天早晨一样。

已经很久很久,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而这一刻,她又久违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她觉得可笑又讽刺,这个人一直与她争斗不休,彼此总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而现在她居然在害怕——

失去他…么?

她这是——被他“虐”出病来了?

*v*

从泰城回来的几天,凌冽一直很忙,早出晚归,有时会在司令部的临时宿舍过夜。

从上次对着他‘无理取闹’以后,他们甚至连话都没有好好说过。

罗溪这个人形抱枕已被打入了‘冷宫’,一直住在客房里。

她在思考是不是可以搬回临时宿舍里去住。

就在她想向凌冽提出申请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何川的电话,他有了关于邰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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