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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半醒不醒的力气不算大,只把凌冽的脑袋打歪了。

不过就是亲亲自家老婆,怎么就变老色鬼了?

色鬼也就算了,干嘛还加个‘老’字?他是比她大几岁,可还不到三字头,万万也当不起一个老。

一巴掌加上一个老字,让他心底涌上来的爱意顷刻就灰飞烟灭了,歪着头愣怔了片刻才转回来。

她看见他转回来,倏地闭了眼,看清自己打了谁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装睡。

可她的小动作已悉数落入他犀利的眼底,大手从被子底下滑进去,对她进行一番‘惩罚’。

他知道她怕痒,挠的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开始还强忍着,没一会儿就忍不住猛地扭起来,“不要,我醒了,我醒了。”

他偏不饶她,继续挠。挠得她憋不住笑个不停。

叭~搂着他亲了一口,“别弄了~”她气喘吁吁边笑边挣扎边求饶。

他这才缓下来,又问:“我怎么就成老色鬼了?”他的重音在‘老’上,男人也怕被说老。

“不是你,我刚才在做梦。”她还没缓过劲儿来,脱口而出。

“做春梦呢?”重口味?还是和老色鬼?

她这才意识到说漏嘴,红着脸说:“没有的事儿……”

发丝微微凌乱,小嘴半张带着轻喘,半垂眼帘敛不住似水的柔媚,他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了一阵儿,这才感觉弥补了些刚才遭受的‘心灵创伤’。

她看似无力反抗,乖乖闭着眼配合。

气氛融合的恰到好处,她想起了早晨老爷子说的事,就问:“爷爷说要给我们办婚礼,你知道了?”

“嗯。”

反应平静,一定是柳蝶已经告诉他了。

“这样没关系吗?”她担心他的身份问题。

“没事,大家只知道我是迟家长孙而已。”原本只是为了股份结婚,他自然不想张扬。

可现在不同了,他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何况结婚的消息早公布了,没有婚礼的确不像话,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那你有时间吗?”她又问。

“婚礼就一天,没问题。”

“可你继母说,事前有很多什么细节要确认。”

“辛苦你了。”

听他这口气,事前就不打算参与了?

哎,谁叫她嫁的是个秘密大人物。

他俯在她耳边问,“你今天去情报部了?”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

她有点儿吃惊,蓦地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

所以她又想到了她的司机兼保镖兼军爷的‘密探’伍茂同志,不过反正她也不打算隐瞒,否则就不让伍茂载她了。

“去了,我见了方金生。”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反应。

“他说什么?”他语气渐沉。

“让我向他道歉。”她避重就轻。

“就这些?他没对你做什么?”他联想到了刚才的‘老色鬼’。

“没有。”

两道浓眉渐渐压低、蹙起,“不是不让你去见他?”口气转硬,仿佛刚才只是为了套话,这句才暴露了真心。

“为什么?”她的情绪起了波澜。

果然,他又沉默了,缓缓直起身子,松了松领带,“起来吃饭吧。”

说完又惜字如金的闭了口,转身朝房门走。

她憋啊憋的快不行了,耳听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霍得坐起来喊:“凌冽!”

虽然她对他有各种称呼,但口气是不同的。

撒娇的时候她会叫老公,嗔怒的时候她叫他的名字前面总会有个形容词,比如坏凌冽、臭凌冽之类的。

像这样干脆利落的叫他的名字,说明她此刻很认真,且有点儿生气。

他脚步顿住,略停了停,才转身看向她。

外面天色渐暗,房间里没开灯,在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灰调的轮廓,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饿吗?”他却只问。

“为什么最近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应该清楚她指的什么。

“还没有大的进展。”他站在门边上,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口气极冷静,就如同他平时面对其他人一样。

这一句话将她的疑问都堵死了,还能怎么继续。

现在他每天在营地里做什么,她一无所知,他们搬出营地,反而方便了他秘密行事?

就算不用言语,就算他隐藏的再深,可她还是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内心变化,这大概是关系亲密的伴侣之间特殊的感应。

明明想要相信他,可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又无法淡定了,如果他真的想让她从此事中抽身,那就错了,她要的不是躲在他身后,而是与他肩并肩。这本来就是她的事!

“你不想让我参与了,是不是?”她直截了当的问。

“有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你现在也可以告诉我。”

“现在没什么要说的。”

“你根本就不想我知道!”

“……”他轻叹了口气,“去吃饭吧,再等就凉了。”

“我不吃!”不知为什么,她就脱口而出了。

“那你冷静一下,饿了再下来吃。”他说完就转身出房门,走了。

就这样……走了?

平时就算她比这更‘无赖’,他也会哄她,这次竟然丢下她自己去吃饭了?他吃的下吗?

她怔了一会儿,从那次大打了一架以后,他们就没再吵过架了。

刚才他们其实也不算吵架,她的态度很生硬,可他根本不接招,想吵都吵不起来,就是这种软绵绵无处发力的感觉让人更窝火。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直都是这样,一旦道理说不通,就会放弃,直接回避问题,转移话题或者干点……别的。

平时小吵闹的时候,他就哄她或者‘偷袭’她,最后总能蒙混过去。

可今天她这气真有点儿大了,她就是不喜欢这样,哪怕他解释两句,而不是像这样明显的敷衍,她也不至于生气,越想越气,果真不怎么饿了,干脆倒头继续睡。

凌冽吃了晚饭,回到卧室一看,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躺着一动不动,像是又睡着了。

轻轻合上门,他进了书房,并关了门。

摸出电话来,翻开通讯录,手指点在喻昊炎的名字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下去。

他从监控软件上看到,她在情报部附近一家咖啡馆里的时候,给喻昊炎发过信息,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她才离开那家咖啡馆,也许喻昊炎知道当时的情况。

“嗬~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思索间,喻昊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当然,他一点儿也不情愿,也许女人能把男人当‘闺蜜’,可一个正常男人和女人做死党,绝对不单纯,同为男人,谁也别想蒙住谁。

“今天你见过罗溪?”凌冽开门见山的问,口气不算热情。

“怎么?现在我们见个面都得向你报备?”喻昊炎也没什么好脾气。

“你们是不是在情报部附近一家咖啡馆见的面?”

“你派人跟踪她了?”喻昊炎显得有点儿吃惊,但也没否认。

“她的司机是我部下。”凌冽随口敷衍。

“哦。”喻昊炎恍然,但立刻又回想起那时没看到她的车。

当时罗溪的确让伍茂把车停在别处。

“你既然都知道,还问什么?”喻昊炎继续说。

“今天谢谢你。”凌冽突然说。

喻昊炎一时没说话,大概是愣了,过了片刻才回:“她告诉你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老色鬼不知道要对她做什么,你要是保护不了她,别怪我不客气了。”

凌冽刚才完全是诈他,一听他这口气,就全明白了。喻昊炎这直脾气哪会想到这一层。

‘老色鬼’的出处,他也算找到了,这两个‘死党’连说话口气都有点儿像,又让他有点儿心塞。

“我知道了,就这样,挂了。”

嘟——忙音。事情搞清楚就行了,他可没有跟情敌聊天的癖好。

喻昊炎却被弄得一头雾水,难道他真的是来道谢的,可这口气这行为,哪有一点儿道谢的诚意。

凌冽挂了电话,眉头紧锁。

在那种公共场合,依着罗溪的身手至少不会吃什么亏,可她却叫喻昊炎去救场,明显是不打算公开反抗方金生,她说了要自己行动,可这行动的方向……真让他头疼。

就算叫她不要乱动,她也不会乖乖听他的话,这个女人总是叫人揪心。

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心里还惦记着她没吃晚饭,又在生气的事儿。

在安市遭遇的危险的确让他惊了心,年少时经历了一场剧变以后,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到害怕和后怕的。

可那时意识到他可能失去她的时候,那种心情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几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愤怒到差点爆掉。

所以他下定决心,绝不会再让她经历那样的危险,不,是任何危险都不行。

她是他唯一能触碰的女人,唯一能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她也许是上天为了弥补他而送来的礼物,是他这辈子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他不能没有她!

叹口气合上笔记本,起身回了卧室。

也不知道是真的气大了,还是心大,罗溪真的睡着了,凌冽洗好澡出来,也没见她动一动,连姿势都没换过,许是最近太忙,的确累坏了。

这两天都没回家,今天好容易回来,刚才不过就亲了几下,最后还不欢而散,现在想哄哄她,跟她温存,她又睡死过去。只希望她起来以后能忘了不愉快的事。

上了大床,他想扯开她的被子钻进去,可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又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不费点儿力气根本扯不开,他又怕把她弄醒了再发脾气,这女人身量不大,起床气可不小。

于是只能裹了自己的被子,躺在旁边。

让他意外的是,这时她突然翻了个身,呼哧一下就滚到他眼前,裹成蚕蛹的被子也随之打开,后背都露出来。

他没敢动,只拿眼睛观察。

她的小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紧紧阖着,小嘴也撅起来,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呼吸均匀,胸脯规律的起伏,应该是在睡梦里。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要不是床够大,不知要滚下去多少次,还经常把他挤到一边,甚至偶尔在梦里对他拳脚相加,早晨起来的睡姿常常都很诡异。

还是以前穿着大虎鲸皮的时候更老实一点。

他靠过去,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看着她眉头舒展开,他不由笑了,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痴傻,但他对自己这副样子已经习惯了,只淡淡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把手缩回被子里,圈住她往怀里揽,她原本蜷缩的身体竟然顺势展开并自觉朝他靠拢,完全是下意识的。

这个举动让他很受用,轻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接下来是鼻尖,接下来……怀里的人毫无反应。

无声叹息,熄了灯,老实睡觉。

有人安枕,却有人难眠。

此时沈兰无心睡眠,看时间还不太晚就给方金生打了个电话。

“那件事怎么样了,我听说罗溪的节目停播了?”

“嗯,给她点儿教训。”方金生不冷不热的说。

在沈兰看来,停播节目根本不算什么,这种打击力度太小。

“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试探的问。

“我看她的确也不是故意的,也向我道了歉,雪儿的脾气我清楚,那孩子就是被我爸给宠坏了。”方雪儿虽顽皮,却也聪明伶俐多才多艺,深得爷爷欢心。

“怎么,你见过她?”沈兰一惊,方金生这口气好像不想再追究了似的。

“嗯,她来跟我道歉,我这身份拒绝一个年轻姑娘,那显得也太小气了。”方金生把事实扭曲了一下。

就这样,沈兰听了,心也凉了半截。

原本这种风流韵事于男人根本不算什么,要是没几桩这样的事反而才显得无能。

可于女人就大不一样了,尤其是她这样有头有脸的女人。

这件事如果不是牵涉到方金生的家事,恐怕他压根儿不会放在心上。

越想越觉得憋屈,可她又不好对方金生发作。

“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方金生还算耐心的安慰了她两句。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挂了电话,沈兰辗转反侧,仔细回想方金生的态度,开始时还挺震怒,怎么见了一回罗溪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惊,不会是他……

认识方金生二十几年,她也算了解他,男人,尤其是他这样身居高位有能力有背景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也在情在理。

不能否认,罗溪就是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风华正盛,又刚结了婚,正是万种风情渐渐显露的时候。好色的男人看了,不动心才怪。

想想当年的自己也经历过这个阶段……又怎么能不明白。

越是明白,她越是生气,人过中年,色相渐衰,如果不是有利益关系,恐怕方金生早就不理她了。

气愤、憋屈,这一夜注定孤枕难眠。

第二天醒的很早,却懒得起来,靠在大床上出神。

当当——这时却有人来敲门。

“姑妈?”沈思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沈兰拿手拢了拢头发,才说:“进来。”

“姑妈,哪里不舒服吗?”沈思思一进来就颇为关切的问。

“没什么,你怎么来这么早?”

沈思思热络的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说:“今天没有我的班,我来看看您。罗溪的节目停播了,也可能撤掉呢,您听说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又勾起了沈兰的堵心事,但面对晚辈她不好表现出什么,只淡淡点头,“撤掉个节目对她来说又没什么,她也不指着节目赚钱。”

沈思思从小就喜欢跟在沈兰面前,对她的心思摸的也很透,无论于公于私,沈兰最恨的就是罗溪。

“您放心吧,她得意不了多久。”沈思思宽慰她。

果然,沈兰投来惊奇的目光。

“虽然一个节目对她来说没什么,可她的名声和低位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何况她现在是迟家的孙媳妇,要是闹出点出格的事,我就不信迟家还能容得下她?”

沈思思一番话说得沈兰精神一振,“你想怎么做?”她问。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帮您也出口恶气。”沈思思拍拍她的手,“等她名声坏了,您再在董事会里加把劲儿,我看一举就能把她赶出去,这样咱们以后就舒心了。”

“你快跟我说说。”沈兰忙拉着她。

……

罗溪睡了漫长的一觉,开始时睡的很轻松,到后来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箍着,又让她想起了以前做某人抱枕时的遭遇。

可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很少会比凌冽醒的早。枕头上还留着他睡过的痕迹。

昨天没吃晚饭闷头就睡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睡的觉,什么时候起的床。

这会儿肚子里咕咕叫,真是饿坏了。

爬起来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才走进浴室,这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水汽,看来他刚走不久。

脸还没洗好,听到外面手机响起来,忙胡乱擦了两把跑出来。

是柳蝶打来的。

“小溪,我昨天想了想,婚礼这么大的事应该两家人商量,你看你家里那边……”她没继续,想等罗溪接茬。

这一点罗溪有点犯难,现在她名义上的家人只有罗志和和贾淑惠,这俩丢人货怎么拿得出手。

“哦,我家里也没什么人。”

“我听说你还有个舅舅和舅妈吧?”柳蝶问。

“我跟他们联系不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话,有些事情你得亲自过来确认。”

“现在吗?”罗溪有点儿头大。

“对。事情很多……”

“要么我问问舅舅,待会儿给您回话。”

她一听柳蝶说事情很多,头皮都麻了,她现在有好多事要计划,加上昨天和凌冽的不愉快,根本没心情弄那些琐碎的事。

不如就叫贾淑惠来,她一定喜欢这种事。

果然,贾淑惠一听说这件事差点儿兴奋的叫起来,还颇为受宠若惊,没想到罗溪会把这个光荣的任务给她。

“你们只要出个面就行了,一切都听人家的安排……”罗溪嘱咐着她。

“放心放心,我知道的,迟家那样的人家规矩大我懂,我就手脚勤快点儿多做事少说话。”她早就巴不得去看看传说中的迟家大宅银世壹号是什么样儿,本以为罗溪这辈子也不会叫她去了呢。

“事情也用不着你做,你就……”

“知道知道,”罗溪话还没说完,贾淑惠又激动的抢着说,“他们那种大宅里面做事的人肯定很多吧,我明白的,你就忙你的去吧。”

“……”罗溪突然有点儿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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