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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熟。”纳兰凝看着皇甫博嘴角带着一丝浅淡到几乎冷漠的笑意,说道。

意思就是皇甫博,我跟你不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事情?

纳兰凝话音刚落,皇甫博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皇甫闫,你还真会找媳妇,找个跟你连脾气都一样的,楚玦,看来这一路上,要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这两个大冰山,算了算了。”

皇甫博说着,向着楚玦走了过去。

楚玦因为之前皇甫博帮过自己,所以一直心怀感恩,原本那次之后,两人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楚玦总觉得这份恩情自己怕是还不了,但是如今却不想因为这样的任务,又再次相遇了。

去参加猎人学院的培训是绝密的,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去了猎人学院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完成训练回国,更加不知道如果一旦顺利完成全部的训练,夺得猎人徽章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任务。

楚玦之前也曾听说过猎人学院的残酷,Z国这些年前前后后也派了不少人前去训练,可是真正夺得猎人徽章安全回来的却只有个位数的人。

其余的人,有的在残酷到几乎令人发指的训练过程中丧生,有的撑不住那种强大的压力和剧烈的痛苦,选择了放弃。

所以光是听这个比例,就足够令人胆寒的了。

在纳兰昊通知自己之前,楚玦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去参加这个猎人训练,但是楚玦的性子一向随和淡然。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在楚家也过的不自在,也许自己真的在猎人学院出现意外,不再能回去,对于她爸爸来说,也不过是少了个攀龙附凤的机会而已,他应该都不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吧。

所以此刻,楚玦看着皇甫博向着自己走来,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个皇甫博,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楚玦知道,他其实心细地很,心地也很好,所以对于皇甫博,倒是不讨厌。

候机室空间很大,皇甫闫和纳兰凝都各自找了位子坐下,翻看着杂志,楚玦也安静地坐着,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而皇甫博,则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他们三个的方向,思绪凝重。

以前Z国从来没有派过女兵去参加过猎人学院的训练,原因无外乎就是那里对于女性来说太过于残忍,把女兵送过去,这几乎就是送命的行为。

但是这次,Z国不止派了女兵过去,还一下子派了两个女兵,而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居然还把皇甫闫打回去重新来过。

皇甫闫就是为数不多参加过猎人学院的训练之后圆满完成了所有训练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训练应该是可一而不可再的,参加过这种极限训练的人,再参加一次,无论是对于身体还是心理,都是加倍的打击。

皇甫博自然不会认为上级是因为打压皇甫闫才派他过去的,因为像皇甫闫这样不世出的奇才,国家自然是珍惜的,他这次被一起派过去,倒好像利用他去保护什么人一般。

皇甫博想着,目光就落在了纳兰凝和楚玦身上。

这两个人都是军营中不可多见的美女,天资绝色,占尽风流,有时候上天赋予的太多,也许并不是好事。

皇甫博想着,微微闭上了双眼,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这一场只是一场简单的提拔训练而已,他都不希望,当他们九死一生,从猎人学院爬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会被带入另一个魔窟。

皇甫博正闭目养神,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眼前有个阴影。

睁开眼睛,看着皇甫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吧,我的乖侄子。”

皇甫闫此刻没有心思跟他斗嘴,坐在了他的身侧,“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被甩过来了,”皇甫博坐直了身子,看向皇甫闫,“这样的组合,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

皇甫闫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就算他们猜对了,现在也无能为力,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纳兰凝,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皇甫博见皇甫闫不说话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想的倒是和皇甫闫的没有多大差别。

候机室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一直到有空乘来提醒他们登机。

那是一架小型飞机,而且是包机,整架飞机上除了工作人员以外,就只有他们四个。

皇甫博笑着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了,还好他们四个都是心态很好的人,所以也没人多想什么,要不这么优质的态度,怎么感觉那么像上刑场前的最后一餐的感觉呢。

四个人先后落座,表情都是格外地淡定,好似对于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根本就不在意。

皇甫闫坐在皇甫博前面的位置,特意坐了靠里的位置,想着把外面的位置留给纳兰凝坐的,可是当他坐下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纳兰凝早就已经坐到后面去了。

皇甫闫的手僵在原地,尴尬地收了回了。

这一幕,全部落入了皇甫博的眼中。

“哈哈哈哈哈,”皇甫博捂着肚子,笑得不行,“要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我两次看到你出糗,都跟纳兰凝有关,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人,居然还能是个情种。”

机厢就他们四个,皇甫博嗓门又大,他的声音顿时充斥在机厢里。

皇甫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把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叔叔给毒哑。

而纳兰凝听着皇甫博的话,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了皇甫闫的方向一眼,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Z国距离猎人学院所在的W国相去甚远,飞机就算直飞也要飞行十几个小时,而这架飞机上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也就是说,这十几个小时,除了睡觉以外,他们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皇甫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思却全部都在纳兰凝的身上,要不是因为身后坐着皇甫博,他此刻恨不得坐到纳兰凝的身边去,当然如果能搂着她就最好了。

不过这些小心思,皇甫闫也只能放在心里。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而且还是在条件这么舒适的情况,其实对于他们四个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训练的时候,条件那么艰苦,一个军姿站个几个小时也是小菜一碟。

空乘时不时会送些食物和饮料过来,他们四个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除了饭点,绝对不要一分一毫多余的食物,饮料更是清一色地拒绝。

既然是参加训练,在上飞机的那一刻,他们四个就都已经在角色中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黑,纳兰凝收回目光,靠坐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下。

不远处,楚玦了调节了一下座椅,准备休息了。

等到了猎人学院,谁都不知道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就连皇甫闫都不敢确定会是什么,因为每一批的学员所面对的都是完全不同的训练,唯一不变的是,所有的训练都是一样的残酷,一样的九死一生。

而现在,养足精神是最好的选择。

皇甫博站起身,在皇甫闫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早些休息吧。”

“嗯。”皇甫闫应了一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只是丝毫没有睡意,只是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纳兰凝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在飞机上,原本只是想闭着眼睛稍作休息的,可是没一会就昏昏沉沉地沉入了无边的梦中。

梦里,自己依旧坐在飞机上,感觉情绪有点压抑,伸手打开了身侧窗户的挡板,可是挡板才打开,窗户上就出现了一个人脸。

又是他!

纳兰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把挡板拉下来,那张脸却突然无限扩大开来,然后变得血腥狰狞。

“啊……”纳兰凝短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身侧,皇甫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过来,此刻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看到纳兰凝睁开眼睛,皇甫闫看向纳兰凝,开口问道。

纳兰凝看着尽在持之的皇甫闫,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没事,做噩梦了。”

因为是猝然之间醒来的,所以梦里的一切,纳兰凝都记得格外的清楚,包括那张脸,此刻就像印在脑海中的一般,显得格外地清楚。

那是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纳兰凝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但是却又觉得说不出来的熟悉。

微微偏转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侧的玻璃窗,干干净净的玻璃,早已没有梦中那可怕的模样。

皇甫闫伸过手,轻轻将纳兰凝揽入怀中。

“最近怎么老是做噩梦?”皇甫闫将纳兰凝拥入怀中,才发现她身上竟然隐隐出了一身的汗。

机厢内温度调的很低,皇甫博之前还给楚玦去拿了一条毯子,但是此刻,纳兰凝却一身的汗,显然是真的被那个梦给吓到了。

皇甫闫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样的梦,可以把纳兰凝吓成这个样子。

纳兰凝并不似一般的女孩,会怕什么鬼怪之类的,所以,那出现在她梦中,缠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有纸笔吗?”纳兰凝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看向皇甫闫,突然问道。

“你等下。”皇甫闫说着,伸手按了呼叫铃。

很快就有空乘快步走了过来,“您好,需要什么。”

“麻烦给我一张纸,一支笔,谢谢。”皇甫闫看着空乘说道。

“好的,请稍等。”

空乘说着离去,很快就带着纸和笔走了回来。

纳兰凝伸手打开了灯,拿着纸笔开始画了起来。

现在,那个人的模样还很清晰,所以她要趁自己还记得的时候,赶紧把那人的样子画下来。

皇甫闫看着纳兰凝神色严肃地在画着什么,也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画着。

很快,一个人脸的轮廓就在纳兰凝的纸上呈现了出来。

皇甫闫看着纳兰凝画的那个人,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因为这张人脸他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但是直觉告诉皇甫闫,这个人很危险,而纳兰凝又为什么要画他呢?

心中虽然满是疑虑,但是皇甫闫还是安静地等着,没有打断纳兰凝。

纳兰凝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纸,手上的动作没有挺,速度极快地勾勒着,直到纸上,那张脸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脸,看似很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纳兰凝看着纸上自己画出来的这张脸,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是的,这个男人在潜意识让纳兰凝觉得害怕,就是因为不知道这种害怕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所以纳兰凝就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弄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

纳兰凝将手中的那张纸递到皇甫闫的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看着有点眼熟,你让我想一下,”皇甫闫说着,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偶尔闭上眼上,在极力地回忆着什么。

若是没见过,他肯定不会觉得眼熟,既然眼熟,那就肯定在哪里见过。

皇甫闫闭上双眼,仔细地回忆着,突然想起来一次,自己无意中去自己父亲皇甫逸的书房时,看到过放在桌上的档案资料。

但是当时的自己还小,十几岁的样子,皇甫逸进来看到自己在看这些,就急急地收了起来,说是机密之类的。

皇甫闫想着,睁开了双眼,看向纳兰凝,“我想起来了,我在父亲的书房档案中见过这个人的档案,他叫陆长鸣。”

“陆长鸣,”纳兰凝跟着念了一遍,眉头蹙得更紧了,“还有呢,还有其他信息吗?”

“暂时没有了,当时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父亲将资料收了起来,不过看父亲当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个人应该是个要犯。”

除了知道他叫陆长鸣以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皇甫闫自己的推测,而且因为他们这次出行任务不允许携带任何可以与外界联系的电子设备,所以他们现在连上网查找资料都不行。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皇甫闫看着纳兰凝问道,看纳兰凝的样子,他也大概猜到了,纳兰凝所做的噩梦只怕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皇甫闫,你有见过一个人会突然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就像我这样,只记得九岁之后的事情,然后完全不知道九岁之前的事情吗?”

纳兰凝看着皇甫闫问道。

“有听说过,医学上一般都认为是身体受过重创,或者是精神受过重创,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

“是,我母亲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我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我的身体各方面都健康之后,她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在接受心理催眠的那一天起,这张脸就会时不时地出现,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会给我带来极大的恐慌,可是我却完全不记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纳兰凝说着,看着纸上自己画下来的那张脸,神色格外地凝重。

精神受到重创,那会她才九岁,要给一个孩子留下难以磨灭的打击想必有很多种方式吧。

皇甫闫看着纳兰凝这般痛苦的样子,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如果那段记忆真的让你觉得这么痛苦,那么想不起来也好,不要逼自己了,忘了就忘了吧。”

纳兰凝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了皇甫闫的肩膀上,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以前就算一日一夜不眠不休地训练,她也从未觉得这么累,可是现在,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真的让她觉得疲累不堪。

许是因为知道皇甫闫在身侧,纳兰凝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她明显睡得安稳许多,没有再做什么噩梦。

皇甫闫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纳兰凝可以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伸手,将那张纸拿到了面前。

深目看了几眼,皇甫闫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将那张纸叠起来,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纳兰凝的这个心病,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出缘由来的,他绝对不会让她一直承受这种莫名的恐惧和折磨。

一个人的心病,既然找到了病因,就很容易解决了,只要找出陆长鸣,让他说出十五年前,他到底对纳兰凝做了什么,那么萦绕的一切症结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只是这件事,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才能去做了,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确保他们都能活着走出猎人学院。

皇甫博心大,一晚上在飞机上,倒也睡了个好觉,睡醒以后下意识地看向前面,发现皇甫闫不在座位上,就笑着站起身看向后排。

纳兰凝还没有醒,身子依旧微微倾斜,倚靠在皇甫闫身上。

倒是皇甫闫,正襟危坐,那样子,显然是一晚上没有睡。

皇甫博笑着,走到皇甫闫身边,压低声音看向皇甫闫,“美人在怀,这滋味不错啊。”

皇甫闫抬眼,冷冷扫了他一眼,眼锋都带着寒光。

不过纳兰凝还在睡着,他舍不得吵醒纳兰凝,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副懒得跟皇甫博多烦的样子。

皇甫博见状,笑得更加得意了,“小侄子,教教叔叔,你是怎么把这个冰山美人追到手的,不容易吧?”

皇甫博是知道皇甫闫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跟自己动手的,所以肆无忌惮地说着,声音也刻意压低了,毕竟他也不想吵醒那两个姑娘。

“想学?叔叔这是看上谁了?”皇甫闫余光看到楚玦醒了,微微勾唇,看着皇甫博,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技多不压身,你先教会了,等叔叔遇上合适的,自然就活学活用了。”皇甫博依旧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说道。

“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皇甫闫看着皇甫博,笑着说道。

皇甫博看着皇甫闫的笑意,只觉得汗毛倒竖,这个大冰山居然笑了,这也太可怕了,总感觉有诈。

“直接说就好,附耳这种事情,我不干。”

皇甫博一本正经地看着皇甫闫想道,想让他上当,不太可能。

“楚玦姑娘,我叔叔说想追你。”

皇甫闫看向皇甫博身后,分贝不高,却特别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甫闫的语气,表情,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丝毫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再加上他一贯清冷的人设,更是没有人会觉得他会这么面不改色地说谎。

不过他其实也不算是在说谎,皇甫博对楚玦有情,他看得出来,楚玦不讨厌皇甫博,他也看得出来,既然如果,他就做件好事,撮合一下他们算了。

刚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的楚玦,在听到皇甫闫的话之后,白皙的脸上立刻窜上红晕,然后快步走开了。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皇甫博说着,快步追了过去,“楚玦,你别听那小子的,我,我……”

皇甫博追着楚玦,走到了洗漱室的门口,见楚玦没有进去,反而停下来回头看着自己,倒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楚玦看着皇甫博问道,“你并不喜欢我,对吗?”

这句话,楚玦脱口而出,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好似有些不对,急忙又解释道,“我知道你那天只是帮我解围,你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我那样的家庭,我不管跟谁在一起,给别人带去的都只会是麻烦,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单身比较好。”

楚玦说着,微笑着看向皇甫博,希望能化解他们两个眼下的尴尬气氛。

“楚玦,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这个人命格不好,不适合谈恋爱,不然的话,我倒是真的挺想追你。”

皇甫博半开玩笑地说着,本来只是想让楚玦不要妄自菲薄的,他想告诉她,她真的很好,却没有注意到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楚玦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不过那抹红晕一闪即逝,被楚玦掩饰地很好。

见楚玦不接话,皇甫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去洗漱吧,我,我回去坐。”

“嗯。”

楚玦应着,走进洗漱室,关上了门,皇甫博却愣楞地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自己刚刚语无伦次的样子,真心想给自己一巴掌。

现在的自己,只要一旦被那些仇人知道了真实身份,只怕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这样的人,不管是谁跟了他,那都是在跟着他玩命。

早知道自己注定是该孤独一生的命,那还动什么情,紧张什么,激动什么,自己不是应该很洒脱,把楚玦当成哥们一般才对吗?

这边,皇甫博在暗自懊悔,那边,皇甫闫在幸灾乐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爷爷可是想把楚玦许给你的吧。”

靠在怀中的人纹丝未动,只有清冷的声音钻入耳中,皇甫闫微微一愣,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啦?”皇甫闫看向纳兰凝,直接忽视了她的那个问题,笑意盈盈地问道。

“心虚了?”纳兰凝坐直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

“心虚?我心虚什么?”

“心理学表示,无端岔开话题,就说明你心虚了。”

纳兰凝说着,唇角勾起一起笑意,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挑起皇甫闫的下颚,笑着看向皇甫闫,风情万种的样子,让皇甫闫瞬间就丢了魂。

“说,是我美,还是她美。”纳兰凝故意放柔了声音,身子微微向前靠,凑近他的耳畔,问道。

“当然是你。”皇甫闫从来没见过纳兰凝这个样子,虽然明知道纳兰凝是故意再给自己下套,他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纳兰凝原本是想整一下皇甫闫的,但是此刻看着他一脸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样子,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在皇甫闫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逗你玩的。”

“我知道。”皇甫闫伸手,扣住纳兰凝的手,浅笑着俯身过去,伸手,将纳兰凝扣在了机身上。

纳兰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内心只升起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笑着看向皇甫闫,纳兰凝怂了。

“皇甫闫,你那小叔叔随时会回来,麻烦你坐好,可以吗?”

“没关系,他不是正好想学,我现场教。”皇甫闫一本正经地说着,看向纳兰凝,“我必须用事实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纳兰凝刚想说着,唇被救皇甫闫封住了,只能瞪大了双眼看着皇甫闫,他丫的来真的啊!

纳兰凝的唇微凉,却让皇甫闫格外地痴迷。

原本只是因为她的那些小心思,想要教训一下她的,结果唇瓣相触的一瞬间,皇甫闫却移不开了,痴迷地想要更多。

“咳咳咳,”皇甫博从外面回来,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如此限制级的一幕,顿时假装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虐狗,这绝对是在虐狗,关键虐的还是他这条注定孤单一辈子的老狗,他的心好痛。

这样的小侄子,他不想要了,谁要谁拿去,反正他不要了,绝对不要了。

听到皇甫博的声音,纳兰凝伸手去推皇甫闫,却被皇甫闫扣住了双手,往怀里一带,更加加深了这个吻。

皇甫博觉得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间,要吐吐不出来,要咽咽不下去,恐怕是要窒息了。

看不下去了,皇甫博快步向外走去,走得太急,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楚玦,差点把人带翻。

“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楚玦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就坐这,别往后面去了。”皇甫博好意提醒道。

“哦。”楚玦应着,大概也猜到了,笑着在皇甫博身侧坐了下来。

皇甫博看着楚玦笑靥如花的样子,心口微微一跳,生怕自己多想,赶紧移开了目光。

正在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尴尬气氛,身后倒是传来了一声很大的响动。

“顾若楠,你谋杀亲夫啊。”皇甫闫闪身避开,看着纳兰凝,虽然是质问的话语,但是语气却依旧是宠溺的。

“让开。”纳兰凝看着皇甫闫,冷冷说道。

明知道有人会来,还当着皇甫博的面亲,纳兰凝觉得自己的脸烫得不行,不报复一下皇甫闫,怎么足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

纳兰凝去洗漱以后,皇甫博实在忍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差点岔了气。

“皇甫闫,你,你这是想要笑死我……”

皇甫闫冷眼看着皇甫博,“不是你要我教的,我现在亲自示范了,你都不谢谢我?”

皇甫闫话音刚落,坐在皇甫博身边的楚玦下意识地就红了脸。

皇甫博只得瞪了皇甫闫一眼,然后看向楚玦,“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楚玦点了点头,笑着看向皇甫博,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皇甫闫所说的,“不过我一直以为皇甫少将是那种特别难相处的人,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之外的模样,真的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失控。”

楚玦说着,笑了起来,好看的眉眼带起一些弧度,眼角眉梢就像染上了光晕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皇甫博看着,竟然有些移不开双眼,一直到楚玦突然抬头看向他,他才匆忙移开目光。

“所以说,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这个高冷的形象,在你心目中应该破灭了吧。”皇甫博说着,特意看了皇甫闫一眼。

楚玦笑着没有接皇甫博的话,其实她反倒觉得这样的皇甫闫真实多了。

以前的皇甫闫更像是生活在传说中的一样,来去匆匆,给人留下的永远是背影,也永远是一副高冷地难以接近的样子。

就好像他生来就是执行任务保家卫国的,不需要七情六欲,不需要一切正常人有的情感。

但是现在的皇甫闫,才真真实实地让人感觉到,他也是个人,也会有软肋,也会情绪失控,也会有在意的人,甚至也会对着一个人,柔情脉脉。

四个人轮流洗漱完没多久,飞机就降落了。

下了飞机,立刻就有一辆车来接他们。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刚上车,甚至还没坐稳,车子就猛地蹿了出去,速度极快,差点把最后上车,一条腿还在车外的皇甫博甩出去。

皇甫博坐稳身子,猛地甩上门,差点就要开骂了,但是他还没说话,前排坐在副驾上的人倒是先说话了。

“这里是猎人学院,不管你在你们自己国家是什么军衔,什么身份,到了我们这里,你们全部都是最低等的学员,必须服从我们所有的命令,而且随时随地,每一分每一秒,你们都可能面对着训练和挑战,如果这一点你们都遵守不了的话,现在就可以滚回你们的国家了,我们猎人学院从来不接收不守纪律的学员。”

那人说完以后,回过头,扫了他们四个一眼,提高了分贝,“听明白了吗?”

没有人接话,车厢内只有副驾驶那一个人的声音。

“不说话,好,不说话可以,我不勉强,把这个签了,你们的训练就算正式开始了,在到达营地之前,如果有人没有签,那么我马上派人送他回国,要是签好了,就照着上面的办,当然中途要是有哪个孬种想要退出,只要喊出‘我不行了’或者‘我要退出’,我们可以马上停止对他的训练。”

那人说着,将四份合同一样的东西扔到后座。

纳兰凝捡起其中的一份看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果然一开头就这么残酷,看来传言也并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说是合同,其实就是一份‘生死状’,一旦签了,训练过程中,不论生死,猎人学院都不负任何的责任,而且在这里,他们训练期间,会被剥夺一切属于你这个人的标志,甚至是名字,一切的一切。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以数字编排的代号,写在最后。

纳兰凝的是‘猎人21号’。

纳兰凝大概地浏览了一边那份‘生死状’之后,再次抬头看向皇甫闫的时候,眼神中就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这样残酷到几乎折磨的训练,一个人,一辈子承受一次已经是难以磨灭的伤痛了,可以皇甫闫却要来承受第二次,心莫名地就揪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心疼,她心疼皇甫闫。

可是这一切都是命令,皇甫闫是一个把国家荣誉放在制高点上的人,所以在遇到自己之前,纳兰凝听说的关于皇甫闫的一切,好像都跟执行任务有关。

皇甫闫是第一个签完名字的,既然是任务,对于皇甫闫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穿上这身军装,举起右手,在红旗下说下那一番誓言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皇甫闫都做好了为国家奉献一切,包括生命的准备。

纳兰凝也没有迟疑,拿着笔,看着签字栏,落笔的一瞬间,写下了顾若楠。

四个人签完字以后,就互相交换了一下代号,因为从签字的那一刻起,互相叫对方名字就已经不被允许了。

纳兰凝是‘猎人21号’,皇甫闫是‘猎人19号’,皇甫博是‘猎人14号’,楚玦是‘猎人26号’。

大家互相把对方的代号记在了心里,然后都沉默,都等着副驾驶的那个人再说什么,但是一路上,那人只是把那四份合同收了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车厢里一下子就陷入了诡异一般的安静。

纳兰凝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从繁华到郊区,再到荒凉。

猎人学院坐落一千多米的高山地区,车子载着他们到达营区后,等他们四个一下车,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副驾驶坐着的那个人走在前面,他们四个便跟着走了进去。

过来第一天,四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准备应对随时而来的突发情况,但是那人却显得格外的友好,只是把他们带进去,然后跟他们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教官以及一条军犬,编号为‘猎人1号’。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在这里的地位,和这条军犬是一样的,在他们这些教官的眼中,他们这些学员根本什么都不是。

皇甫闫已经经历过这些了,之所以没有提前跟他们打招呼,是怕有些事情提前说了,反而不好。

刚刚坐在副驾驶上让他们签‘生死状’的教官叫做莫特利,是负责他们这一批学员的主要训练。

莫特利给他们介绍完所有人之后,看了一眼时间,是当地时间下午6点。

“还没吃饭呢吧?”莫特利是一个黑人,身形很彪悍,身上的肌肉充分地展示着他的强壮,此刻却笑着看着他们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好,既然你们不饿,那就直接去训练吧。”

莫特利说着,带着他们四个直接去了训练场。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你们国家的最具战斗能力的特种兵,所以对于这些,应该不陌生吧。”莫特利指着面前那些装满了重物的背包问道。

极限越野,这是窜入他们四个脑海中的第一个词。

“你们四个现在才到,就从现在开始吧,五十公里,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晚饭,现在开始。”

莫特利话音刚落,四个人就背起了地上的背包。

才拎起背包,皇甫闫和皇甫博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这个背包里面的东西最起码有四五十斤重,背着这样的重物跑五十公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已经是万分艰难的事情了,那么纳兰凝和楚玦呢,光是第一项,恐怕她们就难以完成。

但是训练就是训练,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只有坚持或者放弃。

皇甫闫背起背包,看向纳兰凝,“如果真的不行,随时都可以放弃,我不希望看到你强撑,知道了吗?”

“嗯。”纳兰凝应着,单手捞起一个背包,背在身上,神色平静自然,就像背了一个空包一样。

只是在那个背包的映衬下,她本就瘦削的身形显得更加地让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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