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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氏提到穆静姝,温氏原本腊黄的脸上血色全无。

“你,是为了给穆静姝报仇?”温氏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应该的么。”魏氏冷冷地看着温氏。

这会儿温氏也明白过来了,自己不是病了,自己应该是中毒了,像穆静姝一样。

只是穆静姝的毒是悄无声息地浸入骨髓和血液里,很难发觉,死后除非取针验骨髓,否则是查不出来的。

“坶亲,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您就不怕他们发现了,回头也找您报仇?”说到最后,温氏恶狠狠地盯着魏氏。

“你是有儿有女还有娘家,可你觉得,谁会替你报仇?”魏氏的声音不大,但却如一记重锤敲在温氏的心头。

是啊,自己有儿有女,可都与自己不亲,老大早早带着媳妇谋了外任,经年不回。

嘉述也离了心,女儿嫁到那人口众多的柳家,自顾不暇,谁能管自己呢?

至于娘家,温氏都不愿意去想。

“侯夫人,你替女儿报仇没错,但你为什么不找你自己儿子呢?他才是罪魁祸首。”温氏说着便笑了,眼睛里却满是恶毒,“寄予厚望的长子,谋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我从来没有对他寄予过厚望,只是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魏氏抬眼看着温氏,“谁指使的?”

温氏一怔,谁指使的?

瞬间温氏便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就凭穆大爷就是敢做,也未必能做成。

“谁指使的,不是侯爷就是宫里的娘娘啊,您觉得还能是谁。”温氏说到这里觉得有些接不上气儿来。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对静姝动手,她从来没有说过你这个长嫂的不是。”魏氏表面冷静,但手却快把帕子扯烂了。

“呵,她是没有说过我这个长嫂的不是,那不是她对我好,是她不屑。”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我,她瞧不上我吗?你的两个女儿,哪一个真正瞧得上我的,可我分明是这个家里的长媳宗妇。”

温氏越想越恨,自己嫁到穆家二十多年了,可没得到过一丁点儿的尊重。

“你不想想为何她们瞧不上你,你是怎么嫁到武安侯府做长媳的?你哄了老太太,说进门后愿意老大纳她姨侄孙女为妾,老夫人不管不顾地就应了。”魏氏想起这事儿心里就恨,可现在却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温氏以这样的手段进了穆家门,想要得到穆家人的尊重,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穆老夫人那姨侄孙女虽纳了进来,最后却莫名地没了,魏氏不信与温氏无关。

提起老夫人,虽已经过世多年,但魏氏依旧意难平。

为了自己妹妹的孙女,居然拿自己亲孙子的姻缘来做交易,真是匪夷所思。

“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儿子就是娶了个天仙来,又能怎样?哈哈哈哈哈……”温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儿知道,还有谁害死了穆静姝?”

“我不用从你那儿知道,我的夫君我的儿女,谁能比我更清楚他们是什么人。”魏氏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氏,“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吗?”

不是来谈条件的,那就是……看我怎么死的? 温氏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了。

见魏氏要转身,温氏赶紧抓住她的衣袖:“母亲,您别走……您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我可以给您做证人的。”

“证人?我要什么证人,让你多活几日,享受过几日世子夫人的荣耀,是我心善。”魏氏往后退了几步。

世子夫人的荣耀?拥有过才会不甘心,还不如没有过。

温氏看着魏氏,眼里的光也一点点地寂灭。

第二天一早,武安侯府便挂起了白幡,世子夫人温氏得急症过世了。

有人感叹,今年这年份是真的不好,定北侯夫人得急症没了,这武安侯世子夫人又得了急症。

一时之间,京都医贵,但凡有些家底的,都会去医馆请平安脉,没家底的也要薅一把中药喝。

“世子夫人,您真的要过去祭拜吗?”槐黄捧着的托盆里,放着青色的衣裙。

“虽说我不去明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还是得去。”苏锦意起身张开双臂,“换吧!”

有些戏,还是得演。

临出门的时候,槐黄想到那日的情形,心里便有些发悚,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可千万别给世子夫人丢脸,花朝姑娘以前跟着世子夫人出门,可是从来都不悚的。

(花朝:……初进京都有点傻,见笑了!)

只是没想到,苏锦意连武安侯的门都没进去。

门房说得很清楚:“侯夫人说了,既然已经断了亲,武安侯府的生死喜丧都与您无关。”

苏锦意就这样当着人前,被晾在了武安侯府门外。

“不让进就走,杵在这儿做什么。”

南山长的声音从苏锦意身后传来,一般喜宴她懒得参加,但丧事还是要来一下。

“锦意见过山长。”苏锦意恭恭敬敬地行礼。

“到马车上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出来。”南山长低声对苏锦意说道。

苏锦意以为南山长有事,于是便在马车上等了起来。

谁知南山长一上车,就说:“好久没看到你了,陪我说说话吧。”

这声音里,竟有一丝儿怨怼。

“山长,您想说什么?”苏锦意给南山长递了一杯茶,然后吩咐马车慢慢走动起来。

“这马上就要春闱了,你说咱们女子什么时候可以参加科考。”南山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个事儿,我就气闷。”

“山长这话您问我可就问错了人,我不是推动社会进程的这块料,不过……”苏锦意身子往前倾了倾,“如果您愿意做,我可以出银子。”

南山长沉默了,这条路她想走,可也知道,很难走。

苏锦意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历史上为女子请命的,都很辛苦。

就在苏锦意觉得事情不成的时候,南山长开口问:“你能给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