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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161章 鬼子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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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走的,走到天麻麻亮。削猪佬抹了抹眉毛上结得冰霜说:“快到了。再走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就到鬼子码头了。”

“要不我们歇会吧。”见路边上有卖早点的摊子。蒸汽袅袅的,忍不住馋涎大动。

“好。先把肚子搞饱了再说。”

……。

“要不然这样,爸爸唉。他们三个暂且在这里歇着,你带我先把那周边望望。”边吃早饭。他边低声悄语地跟削猪佬说话。

“中哦!”削猪佬不动声色道。

“你们从哪里来得,搞这么多鸡到荻港卖啊?”老板娘走到板车跟前,伸头望了望,“乖,这鸡冠怎么这么血红的。”

施耐德听得心里面一颤起来:“鸡冠不对劲么?”

“不能讲不对劲。”那好奇的女人,生怕他不高兴似地讪笑着回应,“你家的鸡可能是比人家喂养的好些。很少有人家的鸡冠有你家的鸡冠这么血红血红的。就像血要滴出来的样子。这鸡打算卖好些钱一斤样子?”

“你打算买了哦?”

“嗯。这鸡看上去就漂亮,老板哎,”老板娘忍不住唤她的丈夫,“你过来看,这鸡气色好好。”

“是的。这鸡就比一般的人家喂得好。多少钱一斤,卖两只给我们家过年好不好?”老板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把眼光专注在削猪佬身上。他以为削猪佬才是他们当中拍板的那个人。

“我不管事,小家伙管事。”削猪佬指了指他道。

“你老晓得享福,把主给少爷做了。”老板打着哈哈转过头来,没等他再开口。施耐德就一口回绝道:“对不住了,这一车子鸡是人家订的。”

“不能匀两只给我家么?”老板娘笑笑说。见他摇头,退而其次说,“两只不匀,匀一只呗!匀一只公的给我。做种。”

他还是摇头:“数字跟人家订好了的,少一只人家要我赔十倍的钱。你要是帮我赔十倍的钱,我就卖一只给你。”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吃过早饭,五个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截。天已经完全亮堂起来。削猪佬指着江边,一片根部长满红色胡须一样的杨树林,对那三兄弟道:“你们暂且在这里等我们。我跟你军哥去望望去。”

“不能乱跑哎!鸡也不能乱给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很容易就出人命的。”他也跟着叮嘱。

“你放心好了。”黄仲充冲他挥挥手说,“我们晒着太阳补一会觉。保管不会出什么纰漏。”

“估摸着过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和叔叔俩个还没有回来。你们三个把拖着板车过去。”留行之前,施耐德作最后的交待。

“半个小时是多长时间,又没有个钟的。”黄仲充一拍手道。

施耐德本来生气。想想,他说得也没有毛病。于是看了看周边。有了,把黄仲充扯到树林里头。找好了一个位置,站在那里,指着一颗树的树杆位置,指给黄仲充看,太阳升到了这个疤结的位置,大体是半个小时,你们就可以出发了。我和叔叔俩个在前面等着你们。

如果你们在看到日本人码头时,没有看到我们俩个人的身影。你们就尽量不要停留。看到我们了,你们就在经过鬼子码头时,走得慢一些。

交待完这些。施耐德和削猪佬先行上路。通往荻港的路,坑坑洼洼。而且灰尘很重。鞋面上没有一块是干净的,全都被尘土溅得灰吐吐地。

“怎么这么多灰?”越走心里越火。不但脚下灰多,拧着鼻子,灰还是往鼻孔里面钻。一扣就是一坨。脚步稍微迈快一点点,一脚下去,就像踩在了地雷上样地,啪地溅起的灰点点子,能直噗到头顶上去。脚跟带起的痰灰,褙到背上屁股上都是。是人都会嫌疑自己的样子。灰老鼠一样。

“荻港就这吊样子,下雨是湖洲,不下雨是徽州。”削猪佬讲起俏皮话,“矿山水泥厂多,没办法。”

……。

“到了。”削猪佬嘴朝右边歪了歪。

就见一座被铁丝网包围着的码头,座落在山脚下面。码头里面一堆一堆的矿石堆积如山。接挨着江边上,建有几幢红色的建筑。有平房,也有楼房。楼房都是两层。

在铁丝网张开的出口处,灰蒙蒙的土地,不清不楚地躺着一条铁路。枕木和铁轨都覆盖着灰尘。铁轨上交叉着一条马路。也通向码头里面。不时有车辆驶进驶出。叉口建有一座岗哨呆得的小屋。

一列有五节车匹组成的小火车,停在江边上。人头攒动的搬运工们,搬的搬,抬的抬,挑得挑。马不停歇把矿石往停泊在江边的轮船上搬。

有几个身穿灰黄色制服的日本保安,端着三八大盖,在警卫着。

“八嘎!”突然的一声怒吼传来。循声望去,发现路口的岗哨内出来了日本鬼子,正在冲着他俩,大喊大叫,横眉立目。施耐德第二外语选修的就是日语。知道那鬼子是让他们离铁丝网远点,不要向里面看。

他可不想现在惹事,所以,冲着那鬼子和颜悦色地躬一躬手,做出一副谦和的样子。拉着削猪佬继续朝前走。

过了铁路,再往前去,就是一个相当陡的山坡坡子。削猪佬说,翻过这座陡峭的山坡就是荻港街了。

“感觉并不怎么戒备森严的样子。”施耐德跟削猪佬商量道。

“看上去是这样的。”

“我以为起码有个像样的围墙。就拉个铁丝网。”施耐德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也许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缘故,哪个单位不是围墙重重。鬼子的码头近乎开放式的,心里不由得的高兴。感觉削猪佬讲得那百来条枪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他和削猪佬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就不走了。等着那三兄弟的出现。半个小时以后,三个兄弟拖着板车的身影出现了。他俩惦量又从山上下来。

当他俩走过铁路时,岗亭小屋里的鬼子,再次一冲出来:“你俩个什么的干活?”那鬼子冲他俩大喊大叫道。警惕性很高。同时,岗亭里还有两个鬼子,也同样荷枪拾弹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我们就是玩玩。”施耐德用日语轻描淡写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说我们日本话。”那鬼子吃了一惊。说话间,那兄弟三人已经到了码头边上。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也就两百米左右。这时,按照他们事前商量好好的,为了引起鬼子的注意,老五黄仲舱有意往车厢里砸了两颗石头子子。

车厢里的公鸡母鸡一时间,兵荒马乱起来。有的咯咯咯咯地叫,有的则“个个大,个个大”地大叫起来。有的公鸡干脆打起了鸣“果果丽丽!”

戴着遮耳冬帽的鬼子,立刻转过脸去,喜出望外。岗亭里面的鬼子闻声,也一下子跑了出来。齐齐地把目光投向三兄弟过来的方向。

……。

“太过份了,你们怎么能抢人家鸡呢。”

“多少应该给人家点钱补偿一下对不对。”面对鬼子的抢劫,三兄弟装做一副誓死扞卫自己财富的样子。他则利用自己会日语这个优势,审时度势。既要让鬼子觉得这一车子鸡得来不易,也不能把他们惹毛了,伤害到那三个兄弟。

尽管他极力周旋,黄仲充的脸上还是挨了两记耳光,肩膀上挨了一枪托。三兄弟骂骂咧咧原路返回。而他和削猪佬只能往荻港方向来。

上了山坡,寻了一条上到山顶的路。他的意思,是能找到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好用来观察,鬼子码头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