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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帝脸上浮起激动的红色:“北梁的太子要来我朝作客,这是好事啊!为了壮我大齐之威,朝宴须得隆重准备才是,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此重任交予爱卿最为妥当!”

容玠眉头一拧缓缓抬起头来,语气莫名:“陛下当真觉得这是好事?”

对方眼神茫然:“难道不是吗?北梁的太子亲自前来,不正说明对我朝的重视?”

他重新笑起来,颇有些志得意满,“朕知道爱卿行事向来谨慎,不过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难不成对方还敢起什么别的心思?”

容玠提了提唇角:“陛下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才抓到几个北梁的探子?”

崇明帝眼里闪过犹豫:“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再说了,爱卿不是也没从他们嘴里逼问出什么吗?许是误会一场……”

容玠垂下眼,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

话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自己要说的话不过是多余,皇帝优柔寡断,畏手畏脚,根本不愿和日渐强盛的北梁撕破脸。

即便事实摆在面前,他依旧能自欺欺人,活在自己铸就的象牙塔里,蒙住耳朵,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天下太平。

皇帝当成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容玠嗓音平淡,听不出情绪:“那依陛下的意思?”

崇明帝唇角含笑:“方才朕的提议,爱卿觉得如何?北梁太子远道而来,是贵客,我们作为东道主,自然应该要拿出大国的底气涵养来招待,万万不能让人小看。”

他话音微顿,神色自然而然流露出信赖,“此事颇多章程,时间只有半月,除了容卿,旁人朕都信不过,若是办的好,朕重重有赏!”

容玠扯了扯唇,拱手道:“臣领旨。”

出了养心殿,容玠的神色比来时更沉。

风止溟秋见状识趣地闭了嘴,默默跟在身后。

正要出宫门,缓缓走来一人,衣衫简朴,气质高雅。

容玠眯眸看去,脚步顿在原地。

“那不是……”

风止溟秋惊讶地瞪大了眼,待人走近,低头行礼:“见过相爷。”

“不必多礼,老夫如今身无官职,可担不起这称呼。”林甫之微笑着看向容玠,点头致意,“多日不见,容侍郎倒是依旧意气风发。”

容玠凝视着他,慢慢挑唇,不疾不徐出声:“方才险些以为是子羡眼花,您怎么进宫来了?”

林甫之神色自若笑了笑:“陛下召见,不敢不从。听说陛下要设朝宴宴请北梁使臣,想找老夫了解个中细节。”

林甫之身为两朝老臣,跟随先帝时就面见过北梁使臣,分量自然不必说。

“原来如此。”容玠从容点头,“那就不耽误您,莫要让陛下久等了,请。”

林甫之含笑觑了他一眼:“容侍郎慢走。”

……

等出了皇宫,风止憋不住了:“这老狐狸别是故意等在那儿找您炫耀的吧!”

溟秋冷哼一声:“看看他,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容玠面色微凉:“他倒是有本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且看看谁棋高一着吧。”

宋窈得知了此事也很惊讶,那北梁太子竟然如此嚣张,行踪暴露了索性换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来。

更令人不解的还是皇帝的态度,细作一事不追究就罢了,还要隆重地办宴席款待人家。

这种行为,搁在他们那儿叫舔狗。

……

因为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朝宴,容玠又重新投入了忙碌中。

期间宋窈又进了一趟宫。

慈宁宫内。

太后打量着手里的玉瓶,神色慨叹,缓缓出声:“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方子,这清心露还是你做的管用,太医院做出来的,哀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宋窈微顿,对上太后看过来的目光,知道她这是起了疑心,神色自若弯了弯唇:“分明是太后娘娘抬爱,哪里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东西制作起来工序确实复杂,过程中火候时辰稍有差池都会影响药效。”

上位者果然多疑,尤其是进嘴里的东西更是慎之又慎。

不过宋窈也不怕她怀疑,这清心露她掺了点稀释过后的灵泉水,太医院用普通的露水做出来的自然不一样。

可任凭对方怎么查,她也是经得起查的。

她眨了眨眼,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太后娘娘近日头疾发作还频繁么?”

太后眉头微松,神情果然缓和了许多:“确实比之前少很多,偶尔头疼也原来疼的没那么厉害,喝了这清心露就好了。”她唇角含着笑意,“你这丫头果然有两把刷子,年纪轻轻本事这么大,一开始倒是哀家小瞧你了。”

只有宋窈研制出来的药管用,太后当然会怀疑她,毕竟太后想治病,却不想受制于人。

可宋窈是手把手教太医做的,药方也仔仔细细查过,并无问题,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

宋窈少不得谦虚两句:“能为太后娘娘分忧,是民妇的福分。”

她唇角微翘,略略垂着眼,眼底掠过一抹讳莫如深。

是药三分毒,任何东西喝的多了就会成瘾,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对方显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太后见她不骄不躁,态度一如既往恭顺,心下满意,又赏了她一些珠宝首饰。

宋窈状若欣喜道过了谢。

待宋窈离开后,傅嬷嬷轻声道:“这位容夫人瞧着是个好性子,奴婢看她几次进宫,一如既往的稳重,并未因娘娘的赏识而不知分寸,倒是颇为难得。”

太后嘴角翘了翘,语气不以为意:“人是不错,可惜和容玠一样,硬骨头难啃,不能为哀家所用。”

她懒洋洋将清心露放置一旁,意味不明道,“哀家倒情愿她骄纵些,好拿捏,而不是跟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于哀家无用,也就没有了价值,没有价值的人,留着有什么用?且再看看罢。”

傅嬷嬷低头称是:“娘娘且宽心。”

……

宋窈行走在宫道上,忽然听闻击掌声传来,心下一惊微微抬头,果然看到明黄的仪仗正朝这边来。

她低眉敛目退至一旁跪下,正要经过她时,那仪仗却停了下来。

“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