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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融之对王沄态度缓和,是因为沈临之说王沄像他,让他忍不住的对她心软三分?

王融之彻查王奕之,是因为前有王沄“好意的提个醒”,后又沈临之不小心“口误”,说王融之可以越过王奕之将家业传给王蕴之,引起王融之的怀疑。

王融之怒极,让王甲重掌暗卫营、软禁王奕之、彻查王汇之,是因为王甲查到的那一切像一柄又一柄的利刃扎在他身上,而之所以扎得那么精准,是因为王甲背后有沈临之这个高人指点。

王融之寿诞那些日子,他选择让王沄跟随左右,让她在谢意林等人面前频频露面,也是沈临之给的建议。

不仅如此,就连王融之决定挑选王家弟子跟着王沄去宁州,也还是沈临之暗中促成的!

王函之瞠目结舌的看着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的把你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说得一清二楚,他又一次没忍住:“沄儿,你不是不乐意让他们跟着去宁州的吗?”

“假的!”

王沄甜笑:“祖父,我们如今最缺的是什么?是人,是聪明、 有一定学识、极大潜力、稍微培养点拨就能派上用场的人!”

“而王家,多的是空有一身还不错的学问却无所事事,闲到发霉的子弟!”

“我恨不能将王家掏空,把所有用得上的人才都拉到宁州给我帮忙,怎么可能不要呢?”

“所以……”王函之盯着王沄:“之前满满的嫌弃、满满的不情愿都是做给他看的?”

“是啊!”

王沄点头:“不过,嫌弃也是真的嫌弃……不是嫌弃王家子弟,而是嫌弃曾祖父,嫌弃王家那……”

她顿了顿,用了谢灵泉的说辞:“满是腐朽味的暮气,病入膏肓的死气沉沉。”

王函之皱着眉想了又想:“没有吧!”

“有!”这一次开口的是沈临之。

他冷冷淡淡的看着王函之:“王家年轻这一代……不,是自你这一代开始,就开始走向没落!”

“缺乏冒险的勇气,没有质疑长辈的胆气,就连对事物的好奇心都成了稀缺的品质……”

“别看他们鲜衣怒马,肆意放纵,但实际上,他们如今玩的那些都是长辈们年轻时玩剩下的,半点新意都无!”

“连玩乐都如此,别的就更是了!”

“因循守旧、一个比一个更无趣,这样的他们,绝对不可比他们的长辈更出色更优秀!”

“他们成了躺在祖宗功劳簿上,挥霍着祖宗留下来的一切的寄生虫!”

“你那一代,你是那个例外,你当年早早离开,是你之幸事!”

“如今年轻这一代,子知是个例外,但……”

“他也仅仅只是没那么无趣、没那么胆怯而已,比你差远了!”

“想让他有不错的成就……”

“离开琅琊有可能,但可能不大!”

“但留在琅琊,在重重束缚、种种压力之下,他只能像吕家岗的那些烂肉一样慢慢腐化!”

王函之皱眉:“这些……父亲知道吗?”

“当然!”沈临之点头:“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到五十就急流勇退,辞官归故里?”

“身体吃不消?不是!”

“厌恶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不是!”

“是王奕之蠢到让他绝望,想给他找几个帮手的时候,发现偌大的王家居然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后辈!”

“他退回族地,不过是以为他亲自教导族中晚辈,就算不能带出一群才俊,也至少可以培养出三五个顶尖的。”

“可惜……”

“父亲做不了名师,他……”

王函之叹息:“父亲天资高、精力充沛、无论学什么都能在短时间内取得一定的成就,所以……”

“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别人也应该是这样的!”

“他根本就没有耐心给人时间慢慢学习,一点一点变得出色优秀……连王奕之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别人了!”

“所以,在旁人眼中还算不错的弟子,到他这儿或许就只是强差人意,在旁人看来普通的资质,在他眼中或许就成了蠢货一个!”

“当然……”王函之看向沈临之:“你是例外!”

“对,我是例外!”沈临之自嘲的笑笑,他看向王沄:“你说说吧!”

“嗯!”王沄点头。

“祖父,您知道老师为什么会有排斥甚至惧怕与陌生人接触的毛病吗?”

王函之眉头紧皱:“装出来的?”

“对,装的!”

王沄点头:“前世,老师曾与我说过,说他早慧,三四岁的时候就显露出远超常人的聪慧,曾祖父连连夸赞的同时看他的眼神却不对了。”

“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本能的,他开始伪装,伪装出不敢与人接触的假相。”

“等到后来,他更大些,他才理解,那是不容许他太出色的眼神……”

“他选择继续装成无法与人交流的样子,装出依赖曾祖父、离开了他就无法生存的样子,结果……”

“曾祖父以保护为名,不让他与人接触交流,就连他的父母也不例外!”

“曾祖父对他的掌控一度严苛到了险些逼疯他的地步。”

“前世,老师一直在为挣脱曾祖父的掌控而努力,但……很难!”

“曾祖父欣赏他、乐意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同时,曾祖父也在提防他,提防知道太多秘密的他会背叛自己!”

“所以,老师身边永远都有暗卫,负责保护和监视,不让他受伤害也不让他与外人接触的暗卫。”

“老师不甘一辈子被人圈养,但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他想要反抗……除非曾祖父先咽气,还是毫无预兆的那种!”

“所以……”王函之盯着沈临之:“王乙、云笺有问题并没有瞒过你的眼睛,但你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沈临之点头:“怎么?觉得我是白眼狼,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对主子下毒手却不吱声?”

王函之垂下眼睑:“是因为你认为,如果他寿终正寝,必然会让你陪葬吗?”

“对!”沈临之点头。

“但是……”王函之看着他:“他让你与我们去宁州了!”

“如果不是因为王沄太厉害,除了我,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能够与王沄斗智斗勇并护着外面那群小子的人,你以为他会放手?”

沈临之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前些天一直黑着脸,努力的配合王沄将我甩下是为什么?”

“你信不信,但凡我露出一丝投奔自由的欢喜,他就能让人将我带回琅琊或就地诛杀!”

王函之沉默半晌,叹息:“我信,父亲他……就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