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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旦在卲锦成的脑子里面出现,就怎么都无法再抹掉了。

告诉她吧,成与不成,趁着现在。

“默默。”

“嗯?”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回答完这句话,陈默本来晕乎乎的脑子,现在觉得更晕了。

“你等一下。”卲锦成说完,转身去仓房,又搬了盒烟花出来。

把烟花安放好,点燃,随后回到她的身边。

咻的一声,陈默抬头等待,旋即,一朵灿烂彩色烟花在她头顶绽放。

她的脸,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随后,被转向面对卲锦成的方向。

脸被大手禁锢着,只能抬头看着他。

陈默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腿开始发软了。

原来,没有灵液的时候,她的酒量真的不行呀。怎么,越来越晕了呢。

“陈默。”

“你报复我,我喊你卲锦成,你就喊我陈默。”

砰,这朵烟花是红色的,映红了地面上的两个人。

“我没报复你,我觉得,你喊我名字挺好的,我喜欢你直接喊我名字。”

陈默,默默地看着他的瞳孔,看着他瞳孔里面的自己,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直接喊我名字吗?”

“不知道。”她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遥远了。

“因为,你喊我的名字,可以让我忘了,我是你的哥哥。”

果然。

“为什么,想忘了你是我的哥哥呢?”

“陈默,以下我说的话,不知道你一时间能不能理解,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如果你不理解,可以答应我,不要逃离我,不要毁掉我们两个之间十六年的感情吗?”

“卲锦成,什么事情,可以毁掉我们两个十六年的感情?”

“比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说。”

烟花炸开,此刻,如果从半空的视角看,周围的院子,前后的街道,甚至更远一点的街道,很多人走出来,站到院子里面,都抬头看着这绚烂的烟花。

唯独,这烟花飞出的院子里,一对青年的男女,面对面看着彼此,天上的烟花,变成了他们之间的背景。

绚烂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也在陈默的心里炸开。

她努力忍住酒精带来的晕眩,尽力听着卲锦成的话。

“陈默,从两年前开始,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否还是兄妹。”

她静静地看着他。

“从两年前开始,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把你抱进怀里。”

“大哥也是如此,大哥也这样疼我,我累的时候,偶尔也会抱着我。”

“除了抱你,我还想吻你。默默,我与永锋对你的感觉不一样了,我分得清楚。”

砰,是彩色的。

“那个时候,你才十六岁,我无法接受,自己对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十六岁的妹妹产生男女之情,我以为,忍住,不说,调整,就会变回纯粹的兄妹。但是,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他的手不再敢放在陈默的脸上了,他害怕语言与动作同时存在,会让她更加的不适。

卲锦成小心翼翼又仓皇地放下自己的手。

陈默的脸,并没有因为他放下双手而低下去,她依然抬着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如刚才的姿势。

最后一个烟花绽放完毕,周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思绪完全安静不下来。

卲锦成深呼吸了一下,一鼓作气,“陈默,我等了两年了,你十八岁了,也高考完毕了,我想问你,你对我的感觉,是不是全然只有对哥哥的感情,我对你来说,是不是跟永峰没有任何区别。”

陈默张了张嘴,因为紧张,声带发紧,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果然吓到你了。”

卲锦成上前,把她搂进怀里,环抱着,双手放在她的脑后,一下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

自己吓到她了,“默默,没事,没关系,现在可以不要思考那么多,回房间睡觉吧。”

卲锦成,他等了两年多的表白,在这一刻,被心疼的感觉打败了,他觉得自己吓到了她,所以在这一刻,已经不想要什么答案了。

本来就是喝了酒的,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凉风,又突然哥哥不再是哥哥,相识十六年的哥哥突然变成了追求者,自己这一会儿给她灌输的东西太多了。

她愣愣的样子,只让他觉得心疼。

陈默靠在卲锦成的胸前,她现在确实很冷,出来的时候,没有在身上加保暖膜,喝了酒之后身体因为血液循环变快,感觉热热的,但是在外面时间久了,就会快速地变冷。

所以此刻她贪婪地汲取着卲锦成怀里的温暖。

跟她表白之后,她也并不抗拒自己的怀抱,这让卲锦成暂时地放下心来。

至少,她没有因为这个讨厌自己,这就够了。

“走。”

陈默被卲锦成拉着回到屋子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被子下面,挺暖和的。

脱掉里三层外三层的外衣,剩下里面的睡衣,让钻进被子。

陈默此刻脑袋还是乱乱的,她觉得自己脸在发烧,已经确定不了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情感上的作用。

她哪里还记得什么守岁的事情。

好在,屋子里面隐约传来客厅座钟整点报时的声音,随后,外面远远近近很多地方传来了二踢脚和大地红的声响。

“默默,新年快乐。”

“卲锦成,新年快乐。”

她依然没有喊自己哥哥,这让卲锦成的嘴角快速地挂上了笑意,不管什么原因,总归是好现象。

“先睡吧,再晚睡的话,怕是明天宿醉要头疼了。”

陈默只剩下一张小脸露在被子外面,乖巧点了点头。

卲锦成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亲落下一个晚安吻。

“晚安。”

他最后帮她掖了两下被子,起身出去了。

房间内,陷入彻底的黑暗。

在黑暗中,陈默的一双鹿眼瞪得大大的,睡意为零。

脑子晕乎乎,身体晕乎乎,全部都晕乎乎。卲锦成的话,也让她如坠云端。

之前对自己判断的怀疑,当然尽消了。

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脑子里面自动循环播放着,绕梁三日,她哪里睡得着。